蚂蚁是渺小的,人对于它们而言,是庞大的,一杯水下去 蚂蚁就可能受到灭顶之灾,年幼的我带着集市上买的白色面具正要喊停另一个孩子手上的动作,可她并没有理会我,将水到了下去,水流将洞口的蚂蚁冲飞,灌进了蚂蚁穴中。那个孩子跑到湖边想再取一杯水,我悄悄的跟了上去,她并没有理会我,我很生气,把她推进了湖里,她在湖里挣扎着,我把面具摘了下来,扔进了水里,从远处正好来了几个人,有人大声呼救,有人脱衣服下水,趁着乱,我也悄悄的离开了那里。
正义,让我代表蚂蚁,去伤害你。
母亲在然很小的时候就抛弃了我,最近女孩掉进人工湖的事传的沸沸扬扬,父亲很不放心我,把年幼的我锁在了家里,他每天都加班到很晚才回来,我躺在床上,听到了隔壁夫妻吵架的声音,那个男人的声音走越来走越大,声音慢慢盖过了女人,之后又听见摔东西的声音和一声女人的惨叫。过了几天,我看见了住在我隔壁的女人鬓角处包着纱布,她看见我,和善的向我笑了笑,我不理解,为什么像她这么善良的女人却受到这种待遇,反而抛弃了自已孩子的人,却在外面开心的生活。傍晚父亲带我回家时,我偷偷将隔壁放在门口的玻璃酒瓶拿进屋里一个。父亲去上了夜班,家里只剩下我自己,那对夫妻又开始吵架,我将一块那个女人送我的糖果含在了嘴里,我决定为那个女人做些什么,跑到厕所用湿纸巾擦净酒瓶上的指纹,又隔着纸巾拿起酒瓶,慢慢爬到阳台上。这些都是我仅有的一个朋友告诉我的,他叫景亮,他和我说电视里的凶手总是聪明的擦没凶器上的指纹,这样警察们就找不到他们了。”但我不是凶手,我是在惩罚那些坏人。过了一会儿,和我的预想的一样,他们越吵越凶,最后男人大骂了一句便摔门而去,我在阳台上屏住了呼吸,仔细的听着楼下的声音,当时真的安静极了,我伤佛能听见我的心跳声,它跳的越来越快,它好像也在为我加油。
楼下的防盗门被人推开了,发出了咯吱的响声,一个人影正从我的正下方走过,我扔下了酒瓶,将嘴没有含净的糖果一同吐了出去。又快速的关上窗户。随后,一声惨叫透过玻璃窗,在我的耳边回荡。就像之前的那一声一样的惨烈,只不过不再是那个女人,而是那个男人了。
我把这些数不完的英雄事迹都写在了我的日记本上。
过了两年,父亲发了财,我也上了初中,我们搬家离开了这里,我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但我庆幸的是我在那所初中里看见了我唯一的好朋友李景亮。
又过了两年父亲重病 我也正要中考,父亲卖了家里的大房子,连同一辈子的积蓄存进了银行,把银行卡塞到了我的手里,又在附边的三高中旁买了一套老房子。安顿好我,便离去了。
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爸对不起你……”
中考完,我比其他同学早了半个月收到通知书,正是那所学校。从那时候起,不知道为什么,我奇怪的正义感慢慢的消失了。
而随后你的出现又让我有了那种感觉。
黑暗中我站天台上,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闪过那些所谓的正义。病态的正义感,不应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我向我伤害过的人道歉,随后我又猛向后仰去,身体在这恐怖的失重感中不受控制,悼恨的泪水随着我的鲜血,一起流淌在地上,最后疑固成黑色。
一个有些发黄的白面具也落了下来,盖在我的脸上。
梦,醒了。最近我总能梦见有人跳楼而亡,这让我十分痛苦,总是在深夜中惊醒。翻过身,拿起手机,是我的一个寄宿学校的朋友,给我发来了消息,是几个小时以前的了,点开聊天框,他不再像往常一样和我发语音,而是打字说了短短的几句,“不行,我不能没有她”“我好难受”“我走了”。
我祈祷着,事情不是我想象的那样。
天亮了,我爬下床开始洗漱,又到学枝门口的早餐店买了两个包子,早餐店的老板我们总叫他”老毛”,老毛在空闲时也会和我闲聊几句。
“你知道,宏新高中那边有个学生出跳楼了吗?”老毛摩擦着手掌说。
我停止了咀嚼的动作,还在希望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样。我有些颤抖的走进了学校,我来到了班级,老毛说的是真的,宏新高中高二学生,跳楼自杀的消息己经犹如病毒般在学校里蔓延开来。
老师也给我们紧急的开起了班会,思想教育我们正确的对代恋爱观念。
跳楼的,真的是他,李景亮……
跳楼的人叫李景亮,昨天晚上跟我说了最后的几句话,就离开了。
我们两个小时候住在同一个小区,他是我童年唯一的朋友,后来我搬了家,又幸运的在初中和他同一个班级。后来我考进了庞德市第三高中,他听从家里安排去了私立高中。
几个月前,李景亮找到了女朋友,是和他一个学校的女孩,叫江橙。他总是给我讲江橙有多么的活泼多么的好,我也看过他在空间发的照片,那个女孩长相十分出众,我总是调侃他,让他想一想武大郎的故事,他总是先骂我几句再发一大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总跟我分享他们生治的趣事,李景亮的家庭里充满了争吵,又被送到了住宿学校,突然遇见了一个这样的陪伴,能看出来,他对她产生了依赖感。
突然有一天,李景亮跟我说,他们分手了,这绝对是对他致命的打击,我猜测,其实她只是在玩罢了。在的多次的交谈无果后,李景亮的唯一精神支柱没有了,在昨晚选择了结束自已生命。
一整个早自习,我都呆呆的坐在那里,我还是不敢相信,他永远都离开了我。
我的后桌王然感觉到了不对,碰了碰我
“秦铭,干麻呢?”
我转过头挤出笑容“在想一会儿吃什么……”
坐在讲台上的班长突然磕的拍了拍桌子。
“歪,都把嘴闭上,特别是你。”她在前面用手指着我。
我点点头,偷偷将前桌的笔记本拿来了一个,那正是班长的原座位。我把笔记本翻开一页,上面写着她的名子“李小雅”,我拿笔在后面又添上了两个字母S B。
每天的生活都是一样的无趣,上课,吃饭,再上课,再吃饭,再上课,再吃饭,再上课,然后一天又过去了,这一年都是如此。
但景亮的死却让我有些措不及防。
在李景亮足跳楼的几天后,这件事也慢慢淡出了我们的生活,不再是同学们茶余饭后的话题了。
时间久了,我也有些麻木了,只是没事就坐在椅子上发呆,回想着我和他的之前。
直到有一天,班主任打断了上早自习的我们,老师向门口招了招手。
“进来吧”
一个穿着其它学校校服的女生从门外走了进来,站在讲台上。瞬间安静的教宝热闹了起来,王然兴奋的拍着我的胳膊
“快看!快看!有美女!”
又拍了拍我的同桌,我同桌叫王洪刚,是班里有名的睡神,下课龄不响他从来不醒,班里的吵闹和王然的攻击也没能叫醒他。
我仔细的看了看前面新来的女生,为之一颤。她缓缓抬起头,那张精致的脸颊,梳着充满活力的马尾辫,鬓角的头发长长的,垂在脸的两侧,看见我们的反应,她又害羞的低下了头。
她又笑了起来,她的样子,是深受所有人喜爱的。
她低着头小声的介绍自己,
“我叫江澄,是转校过来的。”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老师就走到了我的旁边,踢了踢王洪刚的桌子。
“要睡去后面睡,那个谁你坐这。”
她低着头走到我的旁边,坐了下去。
班主任拍了拍手说“我班从今天开始多了一名同学,大家好好相处,人家可是考过市里前一百的,多学习学习。”
我感觉我身后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身后的王然更是用手掐住了我的脖子。小声的哀嚎着。
”为什么!为什么!”
班主任稳定住了局面,便离开了。我用余光偷偷的看看她,然还是不敢相信。我在一个纸条上写着“你叫什么名字?”
把纸条放在了她的桌子上。她在我的注视下写出了那两个字一一江橙。
造化弄人,真的是她。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以经把头转向了她,呆呆的看看她。她的脸有些变红,害羞的把头转到另一边。
而我,竟然,完全没有那种应该有的厌恶感。她是那样美丽可爱。
我赶紧把头转了回来心想着“她在陌生人面前只会漏出善良的一面,不能被骗了,景亮也因为她也不在了……”
一想到这,我的头开始发胀,心跳开始加速,对她的厌恶感转瞬而来。
下了早自习,我赶紧跑出教室,在操场的草坪上躺了下去,现在是早饭时间,如果不吃饭的话可以在这躺半个小时,我揉揉眼睛着着蓝天,这好像是一场梦,害死景亮的人,就坐在我的旁边。要和我在一个班级度过剩下的高中生活。
而景亮却被永远的埋葬在我脚下
我在想着,突然间一件校服外套盖在了我的险上,我扯开校服,看见王然正坐在我的旁边。
王然:“歪,怎么事,美女同学做你同桌你还不开心?”
“开心,当然开心……”我闭上了眼睛,咬牙说出这几个字,他是我在这所高中里最好的朋友,我不想让他知道这些,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王然:“那你还这么快出来不和她认识一下!”
“反正坐在一起,也不差这半小时,看你对她挺上心的,你怎么也出来了……”
王然:“哎呦,我这不是关心你吗,看你出来的这么快,是有什么事吗?”
“你可拉到吧,我没事,她在哪呢?”
王然:“谁?橙子?咱班现在像动物园一样,里三层外三层全是人,都在围观呢,也不知道谁消息传的这么快……”
“你可和她真够亲的,刚看见还不到十分钟,都有爱称了?”
王然挠挠头向我哈哈一笑,“你也真是的,她又不是你仇人,干嘛人家刚来咱班你就跑出来,也不跟人家说话,多让人伤心啊,我秦总这么帅一人……”
我打断了王然的嘴炮
王然:“还是回屋看看吧。”
我握紧了拳头,从草坪上起身,和王然一同走向教室。
景亮,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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