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见面

吴科长退休以后他这个位置空下来,后面得有人顶替上,孟绯在这个科室占有优势。刚好这周天晚上也和党主任约好见面,自己要主动提出来这个事,但是究竟是他年前说的新增加一个办公室副主任还是在现在科室解决,就得先从外围了解情况以后再和主任谈自己的看法,还有这几天的时间,有一定的时间了解。

吴科长走后第二天,孟绯到吕姐那闲聊说“咱们俩前天去医院办的那户,昨天领证还去我那说了句谢谢,他说话那样子我看是吴科长交代他做的,昨天大家都想着吴科长退休的事情,没有给你说”,吕姐说“你去医院你都看到了,老爷子那个样子撑不过多久,退休前帮朋友办了件事,昨天退休还没有一个人来送行”,孟绯说“主要是人家要过两套房,大的那套过了,小的那套最后留给老太太,没过到那老头名下”,吕姐呛话说“你看你,领导交代的任务只完成了一半,不是个称职的员工”,孟绯说“前天办手续你可也在,你要签字办了我也签了”,吕姐说“你就是个小滑头”,孟绯开始一本正经的说“那套房子咱们还真不能办,你看后来咱们再去,那一家子,办了其他人指不定会闹”,吕姐说“你看你就当不了领导”。孟绯听了这句话心里不舒服,还是拉着吕姐说“姐,到楼道和你谝会”,吕姐说“你有啥神神秘秘的事情”,说着和孟绯出了办公室到外面,走到走廊拐角没人处,孟绯说“吕姐,您说吴科长退休了会让谁顶替”,“姐早就料到你要问这个,我给你说,觊觎这个位置的人多,你有想法可以先从龚科长那打听打听,但是这事不是他说了算,只能从他那了解情况,具体你还得往上走关系”,“噢,你说是从龚科长那打听消息,但是如果定还得到中心那边”,孟绯若有所思的说,“那当然,你要是认识主管的副局长,也就是人家一句话的事情,还用你想这想那”,孟绯点点头说“吕姐知道的多,知道的深”,吕姐说“现在就是拼关系的时候,你加把劲”,孟绯说“吕姐你这么信任,看得起我”,吕姐说“你是我徒弟,我来的时候我带的,你当科长了肯定不会亏待我啊,我还有一年多就退休了,就想轻松点,干的顺心一些,这工作都干烦了”,孟绯说“我加油”。两人又聊了一会孟绯去前台,吕姐去后台各干各自的事。

中午,他抽空又去了趟龚科长办公室,还是龚科长一个人在,他敲门进去后龚科长让他坐,他坐下后把凳子又往前拉拉,离龚科长近一些,因为在大厅里待了几个月说话声音不自然的变得很大,这会他努力克制住自己,压低声音说“科长,吴科长那天交待办的事情,我和吕姐后来又去了一趟,已经办完了,昨天那位老人家已经办完证把证领走了”,龚科长说“噢,办完就好”,就没有再说下面的话,孟绯又找话说“吴科长为朋友挺仗义,昨天也没有一个好友来送一下”,龚科长说“吴科长为朋友那是能下实力气的,昨天他和我聊说一帮朋友在哪个宾馆等他,也说不清楚”,龚科长表现出不冷不热的样子,孟绯也不死心,接着说“吴科长这好久也没有在,啥事情都是您一个人扛着,家里单位都得兼顾,真是不简单”,他开始抛砖引玉,龚科长果真接话了“你说单位里事情多的,一天到晚都是忙,各种事情,回家累的不行,娃还要上辅导班接送,小孟,你家娃咋办的”,孟绯说“我家娃小,她妈妈从老家找了个亲戚带着,主要是带的放心”,孟绯又叹了口气说“咱们这工资真心雇不起保姆,还好她亲戚在家没啥太多事情忙的时候过来帮帮忙”,龚科长问“你现在走的啥,工资多少”,孟绯说“我现在啥都没动,就是进单位那最低的工资”,龚科长说“年轻人要有点想法,最近有点大变化,有什么想法要提前走动”,说完,他把左右胳膊伸直摊开支撑在桌子上,腰挺起来,看着孟绯,这是试探他的还是有意提醒,孟绯也直起腰来笑了一下说“科长有啥办法给咱们指指门路”,龚科长淡然一笑“你找上面,得加紧啊”,孟绯说“非常感谢科长提点”,龚科长说“说多了,没事你先去忙吧”,孟绯赔笑着说“谢谢科长”转身出门。

进了大厅他一边办着业务一边想着这些事情,趁着办业务的间隙他给杰哥又打了个电话,杰哥也给他说最有较大的变动,具体怎么样变他也不清楚,主要是全金局长主导着这件事。他心里清楚了,这件事龚科长或者陆主任都没有太多的话语权,主要还是在党主任和全局长那里做工作,想着想着思路开阔起来。

下午下班,他给朱局长打电话,简单寒暄了几句以后问他晚上在没有在家,想去他家坐坐,也好久没去,和他见面聊聊。朱局长说”晚上有点事情,出去应酬,要到九点半才能到家”,孟绯说“晚点没关系,晚上九点半过去”。回家吃完晚饭他就给“乔哥”说“晚上去表姨夫家,但是他晚上有应酬,回去的晚,我过去等一下他,晚上你们先睡”,“乔哥”不以为然的说“你怎么突然又到表姨夫那,你工作的事情”,孟绯说“是啊,过去了和他聊聊”,“乔哥”说“你这事情应该和他好好聊聊,这不是外人,该说的敞开说吧”。有“乔哥”这么说孟绯心里更有底气。晚上他他带了两瓶酒两条烟去了表姨夫家。

朱局长说是九点半左右,他预计还有可能再晚一些回家,但是不管朱局长是不是会晚,自己还是得去早些等着。他坐出租车到朱局长的小区外面,刚过九点,他没有门禁卡跟着进进出出的人到楼下。时间尚早,他就在楼下树荫旁边的凳子上坐着,这个小区也算是园林小区,有些年头,矮灌木沿着路修,路口留有空缺,在往里走有个凳子,坐在凳子上,外面的人看不到,他找了那个地方坐下,静静的等着。由于初夏,各种虫子也出来,在他身边不停的嗡嗡嗡,他烦躁的很,不停的在心里重复说来早了,他心里并不是特别焦急的想见朱局长,但是在这些昆虫堆里坐着着实难受。又待了一会,蚊虫好像经历了冬天的淘汰,春天的滋养,现在更为生猛,一会腿上被咬了,一会脖子上爬了一只,非常不舒服。还是换个地方吧孟绯想,这个地方人少但是蚊虫太多。他换到外面路边凳的子上坐着,这里虫子少,蚊子却很多,短短几分钟在脖子上咬了几个包。等待倒不是多么大的事情,但是等待过程中的感觉漫长而又没有知觉。他坐在路边的凳子上,右边放着东西,夜晚在小区散步锻炼的人从他身边走过不时地抬头看看他,偶尔有人把他当成了熟人和他打招呼,他也尴尬的回一下,他知道和他打招呼的人他应该不认识,但是总不能无视,毕竟在这里等人,视限又不是特别好,昏暗的路灯下,他也看不清楚谁和谁,万一是朱局长那不就闹个笑话。等待是尴尬的,也是无趣的。

他时不时的起身来回走动再坐回去,再玩一会手机,挠一会蚊子叮的地方,看看表已经十点了,他给朱局长打电话,朱局长说快了快了,十分钟左右就到家。他走的更靠近进门口。等了十来分钟左右,一个急匆匆的脚步,这个人左手夹一个包,右手伸出来和孟绯打招呼,孟绯小跑两步迎上去喊“表姨夫”,朱局长说“孟绯,在这等了一会吧,每次给你说有啥事电话里说你都不听,你每次过来还带东西,你东西多啊,咱们是亲戚,以后别这么客气”,孟绯说“好长时间没过来和您坐坐,顺便还聆听您的教诲”,他表姨夫一边听着一边用门禁卡把门打开,推开门让孟绯先进,自己再进。两个人继续说着话,坐电梯到家。

在家里面的灯光下孟绯看到朱局长今天喝酒了,满脸通红,浑身散发着酒味。孟绯先坐下,朱局长说“我先去洗把脸,你在这坐”,说着进了卫生间洗脸,孟绯坐下想今天又喝酒了,他想说的事情又能不能说成。等朱局长出来,他不自觉的叫了一声“朱局长”,朱局长看了他一眼“噢,你们最近忙不忙”,孟绯说“工作的事情,前段时间比较忙,现在好多了,不是特别忙,偶尔加班”,朱局长说“你还在前台”,孟绯说“是啊,现在换着轮班,有的时候到后面去”,朱局长说“这样不行啊,老在前台忙,把自己都忙的忘了吧”,孟绯说“表姨夫说的是,今天就是有事情过来想听听您的意见”,朱局长说“你说我听听来”,孟绯说“最近我们有大的变动,去年您带我和欧阳局长一块吃饭,欧阳局长提起来他和我们全金全局长的关系,也说了到时候可以搭话,我想最近看能麻烦欧阳局长约一下全局长,咱们一块坐坐熟悉熟悉”,朱局长问“那你们全局长知道你吗?”,孟绯说“局里面人多,我又经常在分点,应该不知道有我”,“噢,你先和你们全局长接触一下,留个印象,这边你不管了,我给欧阳局长说”,孟绯立刻喜上眉梢说“那好那好”,说完两个人开始吃桌子上的柚子,孟绯吃了一会以后说“这几天还有个事情想问一下表姨夫咋办比较合适”,朱局长说“啥事”,孟绯说“我和我们主任约了周天见个面,您看咋弄合适”,“那你提副科这个事情你们主任起多大作用”朱局长问,“这个作用我也不是特别清楚,有人说他只是提名,后面全在全局长,有人说主要是他那,他提了全局长那就没啥多大问题”孟绯回答,朱局长说“噢,这样,你自己看,拿两瓶好酒再拿两条烟就行了”,孟绯说“这样是不是有点太随意了,需不需要拿点其他的”,杨局长说“你们单位是这风气,那你自己再打听了解了解情况”,孟绯心里清楚了,他不在往下问,他来的时候心里想的和朱局长说的基本相同。孟绯又坐了一会,走的时候朱局长让他带了些水果提回去,拉扯了一会还是拿着走了。出门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他打上出租车,上车的时候他浑身一阵寒意,很快钻进车里。这种感觉对他来说非常不好,也许是男人的第九感觉,在这件事情上无论他做什么可能结果并不会特别好!但是他心里又有朱局长和欧阳局长这层关系,加上周天和党主任见面的底气,寒意渐去,看着车窗外面旖旎的灯光!

又上了一天班到周末,“乔哥”提议周六周天带上兜兜去郊游,在周边的农家乐住两天,孟绯是个心里面装不住事情的人,他提议就在附近转转,不到远处去,“乔哥”有些不悦,但还是依着孟绯。在外面玩孟绯有点心不在焉,惹得“乔哥”不是很高兴,一个人带着兜兜戏耍。第一天到人文景区转,好吃的好玩的都去体验一下。第二天孟绯开车带着他们到秦岭里面,开车沿着环山路,路边的树木已经郁郁葱葱,天气还不是特别的热,真是进山的好时间,由于第一天比较疲惫,对第二天的期望不是特别大,起的晚,车开到环山路都快中午,开着车走在环山路上,旁边不时地有骑摩托的人呼啸而过,那嗖嗖的声音刺激极了,孟绯也开始飙车,八十的限速在车少的地方能开到一百二,一会转弯一会超车,似乎在“乔哥”面前炫车技。惹得母女俩一声接一声不停尖叫。孟绯已进入状态,把将要面对的事情抛到脑后,开始飙车,飙着车拐进了一个岔路,他减慢速度,在有水的地方停下来带女儿嬉水,好不自在。不临高山不知山之巍峨,见了秦岭里面的峭壁断岩让孟绯心里面更叹自然之宽广,更觉人生应从长计议。

下午六点多还是“乔哥”提醒,他才从脑子里翻出来晚上和党主任约好了,游兴未尽的开车载着母女俩回家。路上堵的一塌糊涂,又是绕又是来回穿插,也用了两个小时才到家。“乔哥”和兜兜去外面吃饭,孟绯回家取准备好的烟酒,出了小区打出租车到约定的地点,一看时间尚早,又没有吃饭,不如寻个小店吃个肉夹馍还能来得及。他到约好的小树林对面,那条街道比较繁华,吃的也比较多。过了马路,一连几家银行的自助取款机,他犹豫着要不要取点放在袋子里面,看这么多人排队,心里暗想如果吃完东西这里没有人了,就算是一种明示让我放的,我就一定取一些放进去。他找了个店要了夹馍和醪糟汤圆,因为玩了一天太饿,他飞速的吃完,路过自助取款机,刚才排了很长一队人,现在竟然没人了,他没有过多的想就拉开取款机的门,取了两次用旁边的纸袋装好放在酒的袋子里,那个地方鼓囊囊的。穿过马路继续在小树林等,到这个点小树林来来回回的人很多,大家都是跑步锻炼,孟绯站在那里提着袋子摇摇晃晃,如果把那个场面当成一幅画的话,孟绯完全融入不进去,把他安在画的哪个位置都是不和谐的,多余的。树林的蚊虫嗅到孟绯身上的味道,一波接一波的不停攻击。他开始只是晃动着,后来变成来回走动,就在那个位置转圈圈,不远离。他时不时把手机拿出来看一下时间,在快到九点半对面有一个身影特别像党主任,他仔细的朝那个地方看,离的有点远,过往也有来来回回的人,辨别不清楚。他把眼镜拿下来拿衣角擦擦再戴上,对面那个人不见了。孟绯站在那里,朝上次党主任过来的方向看,有个人缓缓的走过来“呀,孟绯,在这等了有一会了吧”,孟绯哈哈一笑说“没有没有,也是刚到一会”,有点激动,声音比较大,引得旁边人纷纷侧目,党主任说“咱们到小树林走走”,孟绯说“好,好,陪您一块聊聊”,两人往小树林里面走,党主任在前孟绯在后。党主任先开口“现在在那边适应了吧”,孟绯回答“适应了,工作各方面比较得心应手”,党主任又问“最近家里怎么样”,孟绯回答“托您关心,家里都还好”,走的沉默了一会,孟绯想有些事得自己把话题打开,他不问党主任是不会主动提出来的,孟绯开口说“党主任,吴科长前几天退休,我们送到大门口”,党主任说“以前都会开个欢送会,现在的情况也不允许”,孟绯接着说“吴科长退休后,我单位其他同事聊,都说最近有大的变动,也想更进一步”,党主任继续走也不说话,走了十来步说“我们是很希望下面同志有想法,能进步,单位里面这次变动比较大,局党委统一全盘考虑”,他没有提办公室副主任由他提名,这是一个不好的信号,片刻过后孟绯说“主任能不能考虑一下我,您看我经历过的科室也多,各项业务都比较全面,对领导尊敬,哪个同事有什么事情也是积极的动用身边的资源帮忙”,党主任不紧不慢的说“你说的都是考虑的一部分,但是所有的人员提拔变动是局党组综合各方面,综合考量”,孟绯说“是是,如果有机会还请您多提携提携,一定不忘记您的知遇之恩”。党主任先摆摆手,又点点头,然后说“时候也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吧”,孟绯迅速的把手上提的袋子递给党主任,党主任说“你不用这么客气,都是同事”,他准备接过来犹豫了一下说“里面有东西没有,有东西你自己找个僻静的角落处理一下”,孟绯被这突如其来的问法打断了,愣在那里不说话,党主任又重复说“孟绯同志,我们都是同事,正常的来往就可以,里面有东西自己处理一下”,态度很决决,言辞特别坚定。第一遍孟绯觉得是开玩笑,第二遍的时候他觉得党主任是很认真的说这些,就说“有,都是一点点心意”,党主任说“你要是这样我就不收了”,孟绯一听有点急,伸手从袋子里面拿出那个小袋子,迅速揣进外套口袋里。微弱的灯光下他看不清党主任脸上的表情,党主任也看不清他脸上的抽搐。他下意识的明白当自己说“有”的时候就彻底的错了,现在已无更改的机会,今天只能就这样。党主任接过手提袋,又寒暄了几句,孟绯只是木纳的在那陪笑,脑子里嗡嗡的什么也没听清楚。等党主任走远了他慢慢缓过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唉……”,小树林里面散步的人依然散步,锻炼的人依然锻炼,孟绯六神无主的在里面晃悠。和第一次见完面以后的兴奋完全成相反的状态。他在小树林转了一会散散心情,到体育器材区域,在跑步机上使劲跑起来,越跑越快,跑的十来分钟上气不接下气,他双手握在膝盖上弓着腰喘着粗气。又歇息了一会,他坐到旁边的凳子上还原着那至关重要的一分钟,他反复揣摩反复的思索,渐渐的,阿Q的精神占了上风,自己从来都是个胡思乱想的人,也许党主任本来意思就是不需要那些,大家之间就是普普通通的同事关系,自己又何必掺杂那么多的想法,他提的烟酒也不能小觑。渐渐的他的心态饱满度又重回巅峰,他捋捋头发,看看灯光下自己的影子。起身坐公交回家。

到家女儿已经睡了,“乔哥”还没有睡,孟绯从口袋里拿出取出的那踏放在衣柜的抽屉里,也不多说话坐在沙发上,“乔哥”问他“你出去见人情况咋样?本来今天跑了一天累死了,想着你的事情,把女儿都哄睡着了我还睡不着”,“乔哥”整天说她根本就不关心孟绯工作上的事情,不想了解也不想问,今天还主动问,他有点愧疚,顿了顿调整好表情说“见到人了,好着呢”,“乔哥”听了这话就觉得不对劲,太了解彼此了就说“那你爱说不说,主动问你,你太应付我了”,孟绯不再靠着沙发,直起身子,脸朝向“乔哥”说“从取款机取了点东西,没有收,只拿了带去的那些烟酒”,“乔哥”听了说“你咋就不开窍,上次都给你说了要有要有,这次带过去都没有送出去,服了你了”,孟绯说“你说的是啊,可是人家问我有没有,我说有,人家一定要让拿出来”,“乔哥”说“一看你那会情商都不在线,他问你有你就说有,你啊真是的,你先应付一下让他把东西接了,等他拿着到家你再说让他留意一下袋子,他自然知道,况且当你说有以后后面加一句,就这一次下不为例,这也是给人台阶下,你说有以后啥都不说,就好像人看中你那点东西一样,哎,情商不在线”,孟绯被他这么一说觉得确实说的对,自己当时真的情商不在线,既然已经约好了私下见面,问了这个事情,党主任心里也必然有准备,自己当时确实不应该那样说,那样做。晚上做梦一晚上都是来回推演重复那段场景,早晨起床脑袋昏沉沉的,还在想昨天晚上那个情景。

又是新的星期一,公交站牌前大家匆忙上车,进车厢,大家挤来挤去抢座位,到站了匆忙下车,他在想大家都是芸芸众生,左右不了太多的事情,没有必要在思想上在这件事上陷进去。星期一路上都会堵一些,今天格外堵,到单位,已经来了很多人,他从前台绕了一圈,到后面经过了龚科长办公室,门半开他瞅了瞅里面,龚科长面朝窗户背对着门,他又到后台他的那个工位坐下感觉,就是早晨感受了一圈,整个气场和感觉已经给出他明确的结论:昨天晚上的事情没办好,他想接吴科长,提副科的事情在党主任那里已经结束!事已至此,那就只能继续往下,走着看着。这条路走成了这样那就看另外一个人:全金全局长。这就要充分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想办法在这条路上走出一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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