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的抉择

晚上躺下好久都睡不着,满脑子想着怎么拟合同,慢慢的睡着还放不下这件事,做着同样的梦。上班到办公室,把商品房买卖合同的几个版本全部从系统里面调出来,没有一个版本符合孟颜列所说的那种法律关系,路院长、孟颜列、开发商,查阅很多资料以后孟绯还是没有缕清楚头绪。他给几个中介朋友打电话,遇到这种情况的中介朋友说的也比较绕,又给公证处的朋友打电话咨询,这种情景公证处的朋友见过,给他发过来几个模板,中午没有休息他把发过来的几个模板仔细揣摩了一下,在脑子里有一些概念,然后他给一个姓董的律师朋友打电话,说了具体的情况,说了自己的看法,终于在董律师的解释下,他清楚了这其中的法律关系。董律师说这种合同拟起来比较麻烦。下午孟绯把孟颜列说的情况和他从各个方面了解的情况向路院长详细的讲了一遍,最后说“这个合同关系比较复杂,可能需要点时间,约定今天签合同,合同还没有拟好,今天签不了”,路院长说“这样我再和孟总联系一下,一会给你电话”。

过了半个小时,路院长打电话过来说“我听孟总说这个过程绕过来绕过去,怎么是我把钱打给他,后面和开发商签合同,你按照咱们那天谈的,结合你了解的情况,好好拟一下合同,需要啥你说”,孟绯听了说“好,情况确实比较绕,一定以保护咱们利益最大化为目标”,路院长说“这样好,学校里面也有律师,就是有些事不方便让别人知道,你全全把这件事办完,有特别需要再说”,孟绯说“好的院长”,路院长说“你就这两天尽快把他拟好,拟好以后发给我和孟总”,孟绯说“我尽快,拟好发给你们”。结束通话,孟绯考虑了一会,给杨警官打个电话,孟绯以他表哥的事情来说这件事,说的一知半解特别含蓄,但对于杨警官来说,职业的敏感性让他觉得事情不应该是这样,对孟绯说“咱们俩都这么多年的关系,你有一句没一句说个半拉子,真没意思,要说就说完,不说我就挂电话”,孟绯开始正式的说,但想着涉及到路院长的隐私,吞吞吐吐的想到哪说哪,杨警又打断他说“我挂电话了”,孟绯说“别,别,真是一件大事”,孟绯走到南边小院子的角落,把后面买房的事情前前后后说给了杨警官,杨警官耐心的听完说“这件事你说的比较完整,有些事你替路院长做的太多,还有我感到,你有一些担心孟颜列拿到钱,不管后面的事情跑路了,凭我办案这么多年的经验看,你完全不用担心孟颜列这个人,他应该是个生意做的特别大的大老板,这个事情对他来说真如他所说,回国顺带要办的其中一件事,倒是我觉得这个路院长你要留心注意,嫂子在她们学院,他这个人是个眼睛只朝上看的人,你后面给他办多少事他都不会记得,他的事情你掌握着节奏,慢慢的办,半个月和一个月有啥区别,等他把嫂子的事情办到位,你再把他的事情办到位,之于拟合同的事情律师比我有经验,这方面你听律师的,万一要花钱你也别出,就把事情给路院长说,看他怎么办”。孟绯听后说“谢谢了伙计,你说的对,我仔细考虑考虑”。

电话打了一个小时,孟绯浑身上下全湿透,衣服都能拧出来水,也许自己深陷这个漩涡,真的没有看清楚整个事情的要点,确实需要仔细考虑。回到办公室开始深深地沉思。快下班孟绯决定合同可以先拟出来,如果律师要费用他就给路院长说这个情况,之于后面的事走一步看一步。

下午约了几个朋友商量如何拟合同的事情,前面在柜台的时候和中介打交道,认识一个姓陈的经理,开始做一手房销售,后来二手房市场火爆转到二手房产市场,对一手房、二手房的情况都了解,打电话约了他。又给董律师、杨警官打电话,约一起吃烤肉,打算吃完烤肉把合同的事情敲定。这件事早做早完成一件事,后面就看路院长对“乔哥”评副教授的态度,再确定办路院长房子事情的快慢。下午的思考让他从灵魂深处反问自己,做这么多究竟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朋友哥们义气!不是,自己达不到这么高的精神境界。那就只有一个,“乔哥”评副教授。按“乔哥”说每次都是论资排辈,这次排到他有点难,但是路院长是评审小组组长,如果有他加持,那就绝对没问题,反过来他在心里也掂量着如果路院长不办“乔哥”的事情,有没有制约的办法!这些问题就像是解无头的绳子,剪不断理还乱。

四个人撸着串,说着话,喝着酒。夏天里,如果没有杂事,几个风华正茂的年轻人,没有代沟,海阔天空吹牛杂谈,没有边界的胡编乱侃,相当惬意。今天不一样,孟绯在开始就把遇见的问题和情况说出来,杨警官喝着酒,强调着他说的那些观点,其他两个人各抒己见,告诉孟绯要这样要那样,刚过八点,孟绯催促着结束,早点把合同拟出来。

杨警官先走,他们两跟着孟绯寻了一家网咖,找到一个僻静的包厢,孟绯把他从中介和公证处收集到的类似合同从电脑上打开,作为参考,三个人忙起来。到十点多拟了一半,孟绯留他们俩继续商量,自己到楼下买了两个玩具,回网咖点了三杯咖啡,就这样经过三个多小时,到十一点半才把合同拟出初稿,董律师说“实在不行,太困了,哪有你这样的资本家,明天再修改”,陈经理也跟着说“就是,太困了,明天还要上班”,看着两个伙计都无精打采,孟绯说“好吧,那我明天再校对一下,发给董大律师帮忙审审”。出了网咖,孟绯打了两辆出租,把玩具放后排,又放了一百块钱,对司机师傅说“多退少补”,两个人拉扯着坐上车走了。陈经理主要是辅助董律师,明天需要问一下董律师,如果董律师提到付费,就打电话问路院长怎么办,但从没遇到这种事情,还真不知道如何向路院长开口,如果在“乔哥”评副教授的事情上,路院长也能像自己一样这么用心,那么这么久的付出等价不等价不清楚,但肯定非常的欣慰。

第二天孟绯把合同校对完发给董律师,董律师中午比较忙,下午三点多审查以后发过来。他犹豫着要不要发给孟颜列和路院长,想了以后还是先给查秘书长打完电话以后再说,路院长那办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不向查秘书长汇报邀个功!他拨通查秘书长的电话“查秘书长,您好!这两天比较忙吧”,查秘书长说“最近比较忙,事情还比较多”,孟绯说“忙归忙您多注意保重,好长时间没见您”,查秘书长说“孟科长最近不忙,上次和你说的路院长的事情现在咋样了”,孟绯说“还要和查秘书长汇报,路院长买房子的事情已经办好百分之九十五,还有百分之五的手续,按部就班的往下走就行了”,查秘书长说“孟科长办事靠谱,开始说事上见,我还想年轻人喜欢夸海口,不错,改天让路院长请大家吃饭”,孟绯说“您一天忙的,就您的时间,打电话和您说个事”,查秘书长说“你说”,孟绯说“我爱人不是在路院长学校,就这一两个月评副教授,论资排辈可能还差一点,但是按照同等条件来说各方面条件差不多,大家都一样,就想看能不能麻烦路院长那边照顾一下”,查秘书长说“硬件条件够不够”,孟绯说“硬件条件都够,年限、学术成果,还有其他的都符合”,查秘书长说“如果硬件条件都符合,那就是路院长一句话的事,你给他说清楚,我再叮嘱叮嘱,这也是大事”,孟绯说“就是,学校教授位置少,空一个出来很难,后面什么政策都还说不清楚,所以这次想拿下”,查秘书长说“对,有这想法对着在,你给他帮这么大忙,你媳妇的事他最后拍板,没问题”,孟绯说“他拍板就好,那麻烦查秘书长再帮忙在他面前加重一下”,查秘书长说“好,我这边叮嘱到,咱们往一块努力,肯定没问题”,孟绯说“好好,最近我组织大家一块坐坐”,查秘书长说“唉,让路院长组织,他买房这么高兴的是让他请,农村房子建好,那要宴请同村所有的亲朋好友,他买房子让他宴请大家,让他帮忙也是必须的”,孟绯说“听秘书长安排”。

打完电话孟绯还是摸不清楚,他从查秘书长那没了解出路院长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像自己一样“事上见”,那就应该没问题,如果像开始赖着不退中介费的强经理那样,所做的都是白费。相比查秘书长和路院长之间的关系,自己和查秘书长认识的更晚一些,更没办法问路院长的人品。究竟是等“乔哥”副教授的事情落实完,还是快快的把他的事情办完,晚上回家问问“乔哥”再做最后的决定。

下午下班到家,“乔哥”还没有回来。今天“乔哥”到家比平常晚一些,见孟绯就说“下午开车回家,车被人来回别了几次,两人互相问候了一会对方才开走,一肚子气”。以孟绯的了解晚上还是别说事情,这个时候的“乔哥”最不不理智,说事情也带着情绪,说不到几句就剩拌嘴,还是明天再说。

人的生命履程中,在做每一个重要决定,走每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总有往东、还是往西这样犹豫不前的焦虑,总会在路口的某个地方,站着一个人,可能认识也可能不认识,他向你招手,到这边来肯定会迎着朝阳,你的选择并不是几何上的最优,但在那一时间里,所有的矛盾在你心里犹豫着、徘徊着被提起放下,在几次、几十次或者几百次的在脑子里翻转的时候,这些互相的对立面当中,总有一个点会让你心里觉得此刻的平静,他不会慰籍你的心灵让你安心,只是暂时让你有了一个可以走的方向,也不会让你心里有放松的感觉,心里的不安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选择了以后就会让你不在因为这些对立的矛盾而发愁。对你招手的人总是出现的那么恰当,解决了你选择的问题,并没有解决你选择方向的对错,也许走向的是一天黑暗崎岖小路,也许正如他指向的阳光大道。所有的定论都在三年或者五年之后,在自己的人生阅历、财富或者社会地位上被切实的反应出来。

孟绯觉得每个周四都是最累的一天,下午上班不久,路院长打电话问合同拟的怎么样,拟合同的时候同时打印几份收条,孟绯故意支支吾吾的说,情况比较复杂,拟着在,还没有做收条,路院长从话语中感受到孟绯在拖延,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说“兄弟,你放心,弟妹的事情我放在心上,说给你办一定不会食言,你放心”,孟绯心里面的那个顾虑被这句话打开,他没再有其他想法说“路院长放心,合同我晚点就发给您”。孟绯迅速的把收条拟好,然后一个一个的发给路院长和孟颜列,这次孟颜列先回信息“需要的内容都提到,很好,你和路院长说一下什么时候方便,咱们约到售楼部见面”,孟绯说“好的,那咱们就这两天约”,孟颜列说“你和路院长定好时间然后给我说”,孟绯回复“好的,定好时间再征求一下您”。

路院长没有回信息。在孟绯下班到家没多久,他电话打过来,提了两个问题,这两个问题也是孟绯问完陈经理和董律师以后才把它弄清楚。他认真解答了路院长的两个疑惑,一遍一遍的问“您明白没有”,到最后变成“我讲清楚没有”,不停的用自己专业方面的知识解释以后,路院长终于明白合同当中约定的情况和实际操作当中的程序,路院长让他约一下孟总这几天签合同,从放假前到暑假都快结束,他一直跑这个事情,现在需要准备的都已准备完毕,早点把事情办完早了一件事,孟绯说“好的”。和路院长打的这通电话时间太久,挂了电话孟绯觉得电话烫手。停了一会孟绯给孟颜列打电话,孟颜列说周六周日售楼部没有人,公章和合同拿不出来,没办法把手续办完,约到了下周一。孟绯又把这情况说给路院长,他非常高兴说“周一在泰和坊见”。

吃完晚饭,孟绯把路院长买房的进展简单的向“乔哥”说了一下,在说到已经约好周一签合同打房款的时候“乔哥”有点不悦说“学校里书记和院长不和,导致学校分了几个派别,你早早的把路院长的事情办完对他没有制约,后面我评副教授的事情,他如果掣肘于学校书记,那他必定不会像你现在没有把他的事情办完这般,低下头去和学校书记协商,如果有利益交换,他肯定会选择利益方,学校的情况你不了解,太复杂”,孟绯心里有点担心嘴上却说“他一个大院长,五十多岁的人,那天打电话你听到的,他说他肯定不会食言,而且再三的给我说弟妹的事情没问题,不是多大的事,他忽悠我一个男人没啥,不会忽悠一个女人,况且给他省的和少的孟总都算过了至少七十万,我给他帮忙我和他五五分,至少也算三十多万,大家心里都清楚,而且不会有人花三十万买个副教授”,“乔哥”说“这是你自己算账,说不定我们院长还认为这都是他的功劳,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孟绯说“人心都是肉长的不会不会,能到院长这个层次的人都不一般,而且他在谈事情的时候一直在标榜他的人社”,“乔哥”说“你就听别人的盲目乐观,说的再好结果不会陪你玩的”,孟绯不说话,但是事已至此不如把路院长的事情痛痛快快的办完,让他感受到自己的真心诚意,“乔哥”评副教授的事情,即使和学校的书记有矛盾,他也会低头,拿一些事情做交换。

整个周六和周日孟绯都在“乔哥”的嘟囔中度过,他快速办完路院长事情的想法在动摇,决定周一早晨看情况再定。周日晚上孟绯被唠叨了两天实在受不了,带着兜兜吃烤肉,父女俩点了烤肉,烤腰子,烤鸡翅还有素菜,又要了两瓶啤酒,给兜兜要了两瓶冰峰,父女俩吃着烤肉碰着杯,兜兜慰爸爸说“你别和家里面的那个女人争,都争了这么多年你又争不过她”,孟绯说“那小兜兜觉得我应该怎么和你妈妈说话”,兜兜啃着鸡翅说“家里面那个就是母老虎,他说啥你就说对就行了,争啥,今天是你请我吃鸡翅我才给你说,不然才不给你说这些”,孟绯拿起啤酒和兜兜碰杯说“谢谢我们家小美女,今天想吃什么老爸给你点”,兜兜叹了口气说“给你说这么多,我就再点几根鸡翅”,孟绯说“好咧”,又点了几个鸡翅,兜兜吃烧烤最爱的就是鸡翅,吃了一串烤肉闲硬,让她吃烤腰子,嫌味道太冲,一个劲摇头,一串都没吃,孟绯把上的烤肉和腰子全吃了。父女俩说这话吃着烤肉,兜兜像个小大人,把孟绯说的一愣一愣。两个人吃到十点才回家,“乔哥”一个人去逛商场也到家没多久,孟绯回家看着沙发上摆着的几件衣服,亏欠的心里平衡好多。

夜里孟绯就被肚子里咕咕咚咚的声音给闹醒,往起一坐觉得不对劲,肚子疼,估摸不出究竟是想放屁还是要往出排,他奔向洗手间,快速的掀下马桶盖坐上,噼里啪啦的就拉出来,拉出来以后轻松一些,但是还是觉到肚子叽哩咕噜,觉得轻松一些的同时感到浑身乏力,昨天晚上吃的什么东西不太好,拉肚子,他摇晃着坐到凳子上,坐了一会又不对劲,又去拉了,拉完感觉全身酥软,为了不打扰母女俩他躺在沙发上,刚躺下没多久,肚子又开始叫唤,他又拉了一趟,从洗手间出来感觉走路都很艰难,他勉强从客厅找到平时装药的塑料盒,找到治拉肚子的药,足量喝,喝完慢慢的挪到沙发上,肚子疼的厉害,朦朦胧胧的想睡但又被似痛非痛的感觉扎醒,这样睡到早晨五点多,感到肚子里热乎乎的,还想往出排,但浑身已无力,一步一趋的挪到洗手间,把肚子里的气和残渣排空,蹲了半个多小时,腿麻,浑身软的像棉花,他又回到沙发,嘴里虽然没味,但他觉得自己本身就胖,再这样拉会虚脱,到厨房拿只碗倒了些盐和水喝下,又回到沙发上躺下。

“乔哥”早晨起床看到孟绯躺在沙发上,蜷缩着,过去摇摇他说“你咋睡着睡着跑沙发上来了”,孟绯微微睁开眼睛说“拉肚子,一晚上起来四五趟”,“乔哥”说“谁让你昨天吃好吃的不带我,这下好,老天惩罚你,以后看你还这样不”,孟绯说“老婆说的对,就是,就是,你看一下兜兜好着没有,他昨天晚上也吃了不少,他只吃鸡翅其他的没吃”,“乔哥”走进房间,看兜兜睡得还挺好,出来给孟绯说“兜兜睡得还好,你吃的啥能成这样,给你冲一杯蜂蜜水还是盐水”,孟绯说“他就吃了鸡翅,应该是烤肉或者腰子有问题”,停了一会说“五点多喝的盐水,你帮我冲一杯蜂蜜水好吧,放在那我一会喝”,“乔哥”说“好的”,起身给孟绯冲了一杯蜂蜜水,然后去洗澡。孟绯起身喝蜂蜜水,又躺下。等“乔哥”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家里面的阿姨也起床,孟绯挣扎着从沙发上起来,准备上班去。

到单位,早饭也没吃,趴在桌子上,心里想着晚点还要去泰和坊的售楼部,有点犯怵,实在不想去,难道这是某种暗示,让他别这么快把路院长的事情办完,先什么都不做,他慢悠悠的看着资料,中午刚好是比较软和的面条,他凑合着吃了大半碗,在饭堂正吃饭,路院长的电话就打过来,电话铃声让他浑身不舒坦,他不搭理任电话继续响,电话响铃结束,他继续吃着饭,没一会电话铃又响起来,还是路院长打过来的,他把手机扣在桌子上,继续吃饭,铃声又结束,结束没多久电话铃又响起,他觉得路院长会不会一直这样打,拿起手机接通,电话那头路院长很亲切的说“兄弟,忙着在”,孟绯说“不忙,在饭堂吃饭比较吵”,路院长说“兄弟,咱们下午签合同,我说给你叮嘱下,把拟好的合同打印三份备好,还有借条也一样,打印三份”,孟绯有气无力的回答“噢,好”,路院长说“弟妹姓乔是吧,她的材料我看到了,都没问题”,孟绯听了顿时精神大震说“爱人的事情要给您添麻烦,各方面有什么需要的您尽管吩咐”。路院长说“下午还见面,见面了我们再说”,孟绯说“好院长”。孟绯吃过饭到打印室把下午要签的合同都打印好,休息半个小时再走,现在浑身乏力。

午休结束,他从躺椅上起来,精神好很多。喝点水,吃点零食,去龚科长那请了一下午假,拿起装合同的文件袋出门,打出租还是坐公交,想了一下还是坐公交吧,还不知道后面啥情况,能省一点是一点。他在公交站牌靠着树等着,等了十来分钟,公交车才来,上公交没多久路院长电话又打过来问“兄弟,你到哪了”,孟绯说“上公交没多久,大概还得半个小时才到”,路院长说“我已经到,孟颜列还没有到,售楼部没有人,我们在大堂里等着你们”,孟绯说“好的”,路院长说“你问一下孟颜列什么时候到”,孟绯说“我现在就问”。孟绯给孟颜列发了个信息说这边已经到售楼部,他大概什么时候能到,孟颜列很快就回,二十分钟左右。看样子就是自己最晚,不着急合同借条都在自己这,让他们俩等一会。

公交车摇晃着开到泰和坊售楼部那站,孟绯不紧不慢往售楼部走,快到售楼部,他看到孟颜列带了一个年龄相仿的年轻人正进门,这次只让路院长一个人等了半个小时。进售楼部,路院长,他爱人,孟颜列和他带的一个小伙正在大厅中间说事,孟绯走过去勉强的笑着说“我来晚了”,路院长伸着手说“就我一个人准时,等了你们俩半个多小时”,孟颜列也呵呵笑着说“我也刚到”,路院长说“你不来我和孟总还干不成事,中午说的都带着没有”,孟绯拿出文件袋说“都在这里”,路院长说“孟总,咱们就开始吧”,两个人把合同看了一下没有改动就开始签,开始说的是一式两份,路院长觉得还是一式三份的好,那份谁拿着都行,孟颜列也觉得几份都可以,不影响什么,签了三份,两个人签完合同就商量着打款的事情,出现了分歧。

路院长说“孟科长,下来应该是签网签合同了吧”,孟绯说“是啊”,孟颜列说“现在应该是先打款啊,怎么签网签合同,签了网签合同打不打款房子都是你的,不行,还是先打钱再签网签合同”,路院长说“三百九十万的房款,打完钱你网签出问题怎么办”,孟颜列说“给我抵账的房子已经卖出去十几套,都是先打钱再签网签合同,没有一个出问题,如果这次有问题也是你那边被限制”。两个人陷入僵局,路院长说“现在咋办,你要先打款,我要先做网签,那孟科长,你说咋办”,孟绯正看着他们俩说,路院长一下子把问题抛给他,有点措手不及,脸上堆出笑说“合同都已经签好,后面的事基于你们俩的信任,一个是院长,一个是生意做到全球的大老板,我看按照程序是网签打款”,说到这停住,孟颜列说“以前买房子都是找的中介,我只管收钱,钱到我账上我才签字办手续,这次你这个科长,一心为了你这个路院长,你们算没算这套房,我现在再加五十万,明天就能卖出去,你们咋还连这点信任都没有”,路院长不说话,大雁一样的笑容又浮现在他脸上,面对着孟绯,孟绯被说的满脸通红说“这样吧,你们今天来的都是两个人,一个是路院长的爱人,一个是孟总带来的人,孟总这种场合带来的人关系应该也不一般,是吧”,孟颜列说“我亲侄子,我一直带着”,孟绯说“噢,那我说一个方案你看咋样”,和孟颜列一起来的小伙本来离的比较远,听到这边有争执走过来,大声说“孟总,有啥事没有”,孟颜列说“没有,你就在这别走远”,此刻路院长和孟绯脸色都很难看。他侄子块头也大,站在旁边活脱脱就是一个保镖站在旁边,给人的感觉很明显,刚才你们三个人欺负我,那让我侄子站旁边,看你们还嘚瑟不。孟绯继续说“你们两边各留下一个人在这办手续,手续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办完,电脑系统上需要填写、上传的都准备好,前期手续办完,不提交,三百九十万打两张卡,全部到账,银行出具账单以后再点提交,你看这样可以吧”,路院长仍然是那种表情,眼睛快眯成一条缝,孟颜列说“这样好,你们看谁打款让我侄子带着去银行,我在这边办手续,等钱都到账,网签这块再点提交”,路院长点着头说“听孟科长的,那现在就只能是我去打款,留夫人在这办喽”,孟绯听他们都安排好说“那就按照你们刚才说的来”,孟颜列把他的司机拉到旁边说着话,路院长把孟绯拉到旁边问“这样有没有问题,这几百万可都是我的身价性命,还有一部分是借的,保险不”,孟绯说“我把这情况和一个警察朋友聊过,没问题”,当孟绯说起警察朋友时脑海里迅速闪过他的那句话“倒是这个院长你要多留心”,路院长说“那就好,我一会去打钱,你带你嫂子在这办手续,有什么问题及时给我打电话”,孟绯说“没问题”。

两边商量的差不多,路院长走向原来那个地方站着,孟颜列和他侄子还在说话,远选的感觉很气愤,但是气愤中带着平静,等过了一会,孟颜列和他的司机也过来,孟颜列说“你们那边谁去打款”,路院长不说话,孟绯说“路院长去打款,两张卡都在路院长名下”,孟颜列说“那就这样,我让我侄子开车带着你,你是哪个行的卡就带你去哪个行”,孟绯说“好好,那咱们就开始吧”,路院长跟着孟颜列的司机出售楼部,路院长爱人和孟绯跟着孟颜列,孟颜列对这个楼很熟,七拐八拐上二楼,穿过二楼的小花园到楼另外一边,房子里有几个人,看到孟颜列过来几个人站起来说“孟总好”,孟颜列说“都在,今天过来办一个网签,能办吧”,一个中年男人说“还是你那几套房是吧”,孟颜列说“是啊”,那个中年男人说“还像以前手续一样可以办”,说完问了楼幢和房号,旁边两个女孩开始从墙角旁边的文件柜找这套房的资料,孟绯环看了一下办公室想售楼部的大厅里都没有人,这边竟然这么多人。

刚才说话的中年男人是这里的主管,两个人找了一会找到这套房的资料,一个文件袋,里面装有一大袋资料,中年男人接过来摊开,孟颜列从自己随身带的包里拿出一个鼓囊囊的信封,里面倒出来公章,中年男人说“还需要两个说明和协议,孟总带了没有”,孟颜列后说“哎呀,忘记了,我给我的会计打电话,他离这不太远一会送过来”,孟颜列在办公室打电话让那边的人过来,说话很客气,这边也准备着后面需要签的材料,孟绯第一次见到开发商也有一套房屋登记管理系统,管理着开发商名下的房子,房子的信息更细,比自己平时用的还要完善,精细到物业水电。

中年男人把这套房子的材料和他们系统的资料看了以后对孟颜列说“孟总,您这里还剩一套房子和两个车位,这次就是办这套房的手续吧”,孟颜列说“是啊,只办这套房子和一个车位,另外一个车位先放在这,后面再说”,中年男人听后从系统上看了一会,拿起鼠标点击说“系统上没办法分开,车位必须和房子连在一起,您房子已经卖完,这个车位没处挂,要一块卖”,孟颜列听了说“还是这么个情况”,然后转身对路院长的爱人说“王经理说的你都听到了吧,要买你们两个车位都要一块买”,路院长的爱人不太了解情况看着孟绯,孟绯说“我看看你们的系统”,王经理说“你是中介,你看这”,用手指着电脑屏幕,孟绯不想解释自己是给路院长帮忙,这个时候解释也不一定起多少好作用,他看电脑屏幕,房子信息后面挂了两个车位,王经理指着说“每个车位都要挂在房子下面,这两个车位还是子母车位,只能放一起卖”,孟绯看车位编号也是连在一起,看完到路院长爱人跟前说“嫂子,您过来一下,我们俩商量看怎么办”,孟颜列说“你们商量一下,要么两个都买,要么咱们就取消”,孟绯说“好,我们商量完回复你”。

孟绯和路院长爱人一起到外面小花园,孟绯说“路院长和孟总的侄子在打款的路上,您给路院长打个电话,把这边的情况说一下,看怎么办好,多一个车位多加三十万”,路院长爱人说“好,我打电话”,她开始打电话,打完电话和孟绯说“那就两个车位都买吧”,孟绯说“好,咱们进去和孟总说”,两个人进门给孟颜列说两个车位都买,孟颜列说“那一会补签一套车位的手续就行”,孟绯说“是啊”,孟颜列对王经理说“继续办吧,一块转”,王经理又开始操作。等了半个小时孟颜列的会计过来,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孟颜列交待了一些事情,女会计开始办理,非常熟练,很快就把这边的手续办完。孟颜列给他的司机打电话问那边钱打的怎么样,这边还没有收到信息。打完电话他对王经理说“这边不着急办,等一下,我这收到到账的信息再继续办”,大家都停下来开始各忙各的事情,孟绯本来今天拉肚子,情况刚好转,就到旁边沙发上坐着。

路院长在银行打钱的过程也不怎么顺利,两张卡转三百九万系统提示已经超过限额,他问银行的小姑娘“超过限额怎么办”,银行的小姑娘说“可以提现”,路院长问“提限要什么手续,有什么影响”,银行的小姑娘说“一般没什么影响,但是大额反洗钱系统会抓取个人信息”,路院长听后问“那能不能取出来现金然后存到另外一个人卡里面”,银行的小姑娘说“这样就没有转账记录,你们之间如果有纠纷,比较难说清楚”,路院长觉得金额比较大打电话问孟绯那边手续办到哪种程度,孟绯说“这边手续已经办到尾声,就等钱到账”,路院长说“你把电话给孟总”,孟绯把电话给孟颜列,路院长说“孟总啊,我今天银行卡的转账限额已经到了,转不了账,你看你过来,我取出来钱打到你卡上,我们俩当面签收款收条,这样早点办完都省事”,孟颜列说“好,你们在哪个银行你给孟科长说,我们这就过去”,路院长说“你把电话给孟绯我给他说”,路院长一面问银行的工作人员一面给孟绯说。说完两个人在银行等他们两个过来。

孟绯把这个情况告诉了路院长的爱人,路院长爱人说“我也一起去吗”,孟绯说“您不用去,就在这,我和孟总过去一趟”,孟绯对孟颜列说了地方,孟颜列开车往往银行赶。行驶的路上孟颜列说“路院长对我一点信任都没有,事情是已经办到这步了才往下办,办的心里很不舒服,按照市场价少了四十万都不止,打个钱还要我过去”,孟绯觉得路院长也有点不太信任人,但是自己是帮路院长这边,这个点也只能和稀泥说“孟总确实做人做事大气,有些事情我沟通不到位,没有解开路院长的一些疑惑,我的问题我的问题”。

到银行,孟颜列停车下来,路院长正在外面转悠,看到他们来说“进来说吧”,进银行大堂,他拿出三百万的银行转账凭证,对孟颜列说“还有九十万受到限制转不到你账户,我问这大堂经理你听”,刚进大堂就有一个大堂经理站在他们旁边,当着孟颜列的面,路院长问“经理,你说我剩下的九十万可不可以在这里取成现金,现金不给我,直接存到这位孟总的账户里”,大堂经理说“可以这样操作,这样有一个问题就是没有转账记录,孟总账户上仅有一笔存款记录”。孟颜列听后说“可以,我一个生意人,不存在,从这里取完以后存在我这个卡上”,路院长对孟颜列说“孟总,另外一个车位三十万我正在筹,打到弟妹账户上过个帐,一会让弟妹转给你”,孟颜列说“好,那边手续基本上办的差不多,钱到账,过去签几个字,那边提交就算办完”,路院长说“咱们也拖了这么久,今天一次办完,两个人都不再操心”,孟颜列说“也是啊”。大堂经理带着两个人抽号,孟颜列说“拿我的卡吧”,孟颜列拿出卡说“我在你们行有个私人理财顾问团队,在你们行我是黑卡会员”,大堂经理接过孟颜列的卡,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说“您是我们团队理财会员,这边请”,两个人跟着进入VIP客服通道,从路院长卡里取钱的时候,孟绯看到路院长的手不停的发抖。存完钱打好收条,两个人办完出银行,路院长说“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转过这么多钱,从来没有”,孟颜列呵呵一笑说“噢,是不”!

路院长坐孟颜列侄子开的车,孟绯坐孟颜列开的车,一起到售楼部,一路上孟颜列给孟绯说着这套房,算着路院长的账,孟绯听着不停的说“嗯”,他没有说其他的话,也没办法说其他的话。孟颜列久经商场,阅人无数,对人的判断应该是没有太大差错,他应该很少在别人面前表露出自己的情绪,没有和路院长算账,在这里和自己算了这么多,他对路院长非常不满意,也是很不屑,那么自己不能吸取点什么经验,“乔哥”的事情会不会出现竹篮打水一场空的境况。现在这步自己又能做点什么!

车很快到售楼部,几个人跟着孟颜列到王经理办公室,现在只剩把第二个车位的三十万转给孟颜列,路院长的事情就办完了。进办公室,几个人核对信息,签几个协议。孟绯站在旁边不说话,冷眼旁观还能做什么制约,现在路院长、路院长爱人、孟颜列、王经理、还有后面来的会计都在这个办公室,忙了二十多分钟,路院长、路院长的爱人还有孟颜列看着王经理点提交网签,孟颜列说“好了,恭喜你路院长,这套房以后就是你的,房子钥匙有好几把,这是一把,中介那还有两把,这个不影响,钥匙可以随时换,物业水电这之前的你都不管,也不会向你要,现在就是装修住进去就行了”,路院长和他爱人还趴在电脑屏幕上看,也没有细听孟颜列说什么,嘴里“噢,噢”的回复着,继续看着电脑屏幕。

另外一边孟颜列的会计把所有的材料分类整理,需要给孟颜列的那一套资料她拿一个档案袋装起来,交给路院长的资料递给路院长,路院长的爱人接过来,然后对孟绯说“你帮我们看一下还缺什么没有”,孟绯拿起资料,所有的资料都是一式两份,孟颜列一套,路院长一套,孟颜列那套他已经拿走,路院长这一套现在孟绯拿在手上,这套资料制约着路院长后面办房产证,也是最后的制约。给与不给掌握在自己手上,是个绝佳的机会,他一面看一面想,无心看里面究竟有哪些材料,资料够不够。

路院长突然电脑屏幕回过头看了一眼孟绯说“兄弟,咱们俩配合的很好,两个月了,今天终于把这件事办完,辛苦你”,孟绯心里面顿时一暖,血液瞬间冲到脑袋上,整个人精神振奋很多。本来还在找个理由把这些资料拿着不给路院长,被戴了一顶高帽顺口说“资料都全着在,没啥问题,孟总把后面需要办证的资料也都准备好放在一起”,路院长说“那好,那好,今天大家都忙了一上午,走我请大家吃个饭”,说着脸上的笑容把他那最近眯着的眼睛撑开,泛着光。大声叹一口气“啊”!在把资料递给路院长的时候他的手颤抖了一下,到还是交给他。

几个人开车一起去吃饭。车上孟总对后面路院长非常爽快的接受第二个车位,后面没找太多的理由和借口付完全款而高兴;路院长因为省了三十万,而且比同小区便宜五十万而兴奋,唯独孟绯还在因为“乔哥”评副教授的事情揪着心,他心里想自己会不会因为这次没有扣下路院长的资料而后悔。吃饭的时候他如同行尸走肉,没有太多的话语,只是跟着吃饭。路院长和孟颜列感到自己都是赢家,天南地北滔滔不绝的聊。

晚上回家,孟绯见到“乔哥”有点诚惶诚恐,不敢正面看,越是这样“乔哥”就越是疑惑,也猜出来八九分,终于“乔哥”厉声问“孟胖子,你今天干啥事情了,这种表情”,孟绯觉得“乔哥”迟早都会知道,不如早说“路院长的手续今天下午已经办完了,办的比较顺利”,“乔哥”听后瞬间就炸了说“等一个月会有啥影响,你这着急办完我评副教授咋办,你没有牵得住我们院长的事情,如果有阻力他肯定会舍弃我的事情,人都是为了利益”,孟绯知道自己办错了,但是事已至此,他已经没有太多回天的办法,只能任“乔哥”骂了好一阵。他想人性不至于丑陋至此,事情大也好小也好,最起码路院长也是个堂堂七尺男儿,欺骗自己也就罢了,欺骗一个女人算个什么!利益再高也不会高于自己允下的承诺。晚上他还是给查秘书长打了个电话,查秘书长开始说有应酬等一下,但是孟绯还是很强硬的说“这事比较着急,请秘书长听我说完”,他没管那边听与不听就开始说,说着说着那边从开始没有声音到“嗯,嗯”的回复,再到后面查秘书长说“孟科长是好兄弟”,等孟绯说完,查秘书长说“只要他答应了,肯定没问题,他一个***院长,这事对他来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看他下不下势,他的事,你办的有点快,后面我再打电话叮嘱他”,孟绯说“有劳秘书长”。孟绯挂了电话有些许的安心。过了二十多分钟,查秘书长打电话过来说“放心,路院长说他答应的事情肯定没问题”,孟绯这才放心,并且给把查秘书长说的话对“乔哥”重复了一遍,“乔哥”打消自己的顾虑。

就这样平静的过了一个星期,快开学,“乔哥”的学校通知,下半年需要评副教授的人现在开始提交材料,“乔哥”按照通知的材料准备妥当,交上去。大学里的副教授是一个特别难过得坎,受当前政策制约,也受岗位限制,条件苛刻。交完资料“乔哥”催着孟绯给路院长打电话,孟绯打了第一个电话,铃声结束都没人接,等了三分钟又打了一个,还是没有人接,他心里开始发慌,但是强装镇定。过了一会“乔哥”问孟绯“我们院长咋说”,孟绯说“路院长比较忙没有接电话”,“乔哥”说“那你一会再打”,这个时候他们俩都不愿把事情往坏处想,期望着路院长确实比较忙,没时间接电话。下午孟绯又给路院长打了两个电话,电话接通,但还是没人接。孟绯把“乔哥”的情况编辑成信息发过去,等了许久没有任何回复。

孟绯开始后悔当时为什么没有把路院长的资料找个理由自己拿着,即使是一个堂堂的学院的院长答应过的事情,在没有任何制约的时候都还是费话。懊恼让他没办法专心做任何事情。第二天上班他又打了几个电话发了信息,没有人回,第三天依然接通没有人回。孟绯极度沮丧。“乔哥”在第三天问路院长怎么说的时候,孟绯支支吾吾的回答“还是没接电话,没回信息”,“乔哥”当场把手上喝水的杯子摔到地上吼起来“给你说我们院长的事情办慢一些,你就是不听”。

这样过了一个星期,路院长的电话始终能打的通,但就是不回电话、不回信息,孟绯给查秘书长打电话说了一下这个情况,查秘书长说“路院长是一个大学的校长,咋弄出来这种事情,我一会打电话问问”,等了许久查秘书长也没有回电话,孟绯心态崩溃!无论什么情况至少回个电话或者信息也好,这样不接电话不回信息算哪门子事。路院长在办自己事情的时候一天打一个电话,甚至一天打几个电话,无有不应,就因为他是“乔哥”学校的院长,“乔哥”要聘副教授,而且前前后后的花费基本上都是自己出,现在事情办完,完全就是两个人。

人在没有制约的情况下,可以把人性的奸恶在利益面前展现的比魔鬼都可怕。

过了十来天路院长依然没有回电话和信息,十来天里“乔哥”从对孟绯和自己学院院长的愤怒变成了现在的无所谓,孟绯也绝望的陷入深渊。他终于鼓起勇气说了一段很硬气的话“路院长,您好!我爱人评副教授的事情前段时间和您说过,信息也发给您,这一个多星期您不接电话不回信息应该是比较忙,您一定不是个食言而肥的人”。信息发完以后路院长的电话很快就打过来说“兄弟,我这几天都在首都开会,你发的我都看到,电话我不方便回,我答应你的事情你放心,我会办的”,孟绯心里简直就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说“好好,我误解您,您先忙,回来了联系”。挂了电话给“乔哥”说了路院长电话里的内容,“乔哥”宽慰的等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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