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对决以离君濯的胜利而告终,周围的人也就此散去,不时有着因赌输了钱而抱怨的声音传出。
离君濯走下斗场,朝着梁深走去。
“别打了!别打了!我给钱还不行吗!”梁深看着离君濯一步步走来,听着草鞋在沙地上摩得沙沙作响的声音,如同见得了鬼一般,不利索地说出几句话。
恍惚之间,梁深却是看见离君濯伸出一只手来,手掌并不算白净,还沾染着刚才打斗扬起的尘土。离君濯只是微微笑着,清风将他的发丝吹得有些凌乱,梁深看得有些出神,伸出手攀着离君濯的手站了起来。
“我真是服了,我都有了原初功法还是打不过你,你可真是个怪物!”梁深不由得有些郁闷起来。
“只不过用了些伎俩罢了,没你说的那么夸张”,离君濯尴尬地笑了笑。
“师父,以后你就是我师父,只要能教我个一招半式,我就是给你当牛做马也行。”说罢,梁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跪在了地上,这样子一看就没少跪,这一套行云流水,挑不出一丝毛病。
离君濯看这梁深跪下的速度,也是惊叹不已,受宠若惊道:“别!我可没承认我是你师父,别赖着我,我也没什么可以教你的。”说罢,转身就欲溜走,竟是连金币也是不想要了。
梁深见状,一把抱住离君濯的大腿,死皮赖脸地道:“你看我这跪都跪了,你怎么能不承认呢?我不管!”
“都说梁家大少无赖的本领堪称一绝,还真是耳闻不如眼见啊。”离君濯满脸愁苦,脸色别提多难看了。
不过没多久,离君濯紧缩的眉头舒展开来,脸上渐渐浮现出淡淡的笑容,梁深看着离君濯神色感到奇怪,向着离君濯眼神注视的方向看去,迅速又站起了身,还顺便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离君濯注意到梁深的起身,嘲讽道:“怎么?不继续跪着了?”
“我也要面子的嘛。”梁深讪讪笑道。
不远处,一个十五岁的少女迈着轻快的步伐在深巷中流盼着,似是有些急促,她身着一袭白色长裙,白色中又有着蓝色丝线点缀,在透明裙摆边缘勾勒出不同的图案,裙摆之下便是一对白如凝脂、浑圆匀称的纤纤玉腿,与这身长裙如同浑然天成、相得益彰。不过少女似是染了风寒,时不时掩口轻咳,看上去甚是惹人心疼。
少许,少女便是注意到了离君濯这边,便是用手抬起裙角朝这边小跑而来。
“君濯哥哥!”少女空灵般的声音传来,如同清泉激荡着岩石那般清脆动听,使人听了身心都是完全放松了下来。
少女身影逐渐拉进,原本满面欣喜的笑容突然变为有些愠怒,轻生声嗔怪道:“你又与人打架了!”随后,又是用担忧的眼神看向梁深,问道:“你没事吧?”
梁深顿时一脸黑线,笑着答道:“多谢洛月姑娘关心,我没事。”
离家与洛家是邻居关系,两家关系融洽,离君濯与洛月也从小在一起嘻戏,用“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来形容两人关系再合适不过。但六岁那年,洛月父母在一次去繁星城做生意时被一伙强盗洗劫,一去不回,于是洛月就被离君濯父母当作女儿般收养,随着两人心智成熟后,萌生了朦胧般的情意,虽然彼此都没有点明,但心里都明白彼此的心意。
相比幼时稚嫩的面容,洛月已经出落得更加有致,如墨般青丝随着微风披散着,一直延续至腰间,琼鼻小巧挺立,舒展的眉下有着不算浓密的睫毛,直视着着她的眼睛,似是能从她的眼中看见无数星辰,如雪的肌肤使得面色显得有些潮红,但因为生病的缘由,双唇显得有些苍白。与小时候相比,胸前也是有了些许起伏,在这身白色长裙的衬托下,更显韵味。
离君濯望着洛月望得有些出神,洛月也是感受到了离君濯热烈的眼神,脸色有些绯红,微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
许久后,离君濯清醒过来,正色道:“不是让你尽量别出门吗?还生着病呢。”洛月心里感到暖洋洋的,微笑答道:“没事的。”
梁深看着两人这打情骂俏的,突然心生一计,露出有些奸诈的笑容。特意大声地对着洛月说道:“师娘,帮我劝劝师父让他收我这个徒弟呗。”
洛月听见梁深的这一番话,顿时两片红霞飘上脸颊,双手不安分地相互揉搓着,用有着些许颤抖的声音回答着:“谁...谁是你师娘!”
“我还没答应做你师父呢”离君濯亦是有些头疼地道。
洛月听得离君濯对师娘这个称呼没有反对的意思,嘴角不由得勾起一丝弧度,不过旋即便是平复了下来,她有些警觉的看向离君濯与梁深的后方,“有危险。”
离君濯与梁深也是感受到了一股异常强大的元力波动,他们向后方看去,都是催动着自身的元力,随时准备迎接这一强敌。
他们的视线所及之处,是一个笑着的老者,正是刚才观看了这场决斗全过程的那位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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