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两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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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中午在隔壁一对情侣的争吵声醒来,不过我也习惯了,毕竟他们总是吵架,顺手从床头拿起一支烟给自己点上,看着我这空荡荡的房间,感到阵阵空虚,而隔壁传来的争吵声却越来越大,吵得我有些烦躁,我打开窗户向隔壁大声喊道:“别tm吵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分手就能解决的问题为什么非得吵架?很tm爱呀?”

这是自顾颜走后为数不多的情绪失控,他们听到我的话应该是觉得还挺有道理,争吵声渐渐淡去,我的情绪也缓和了许多,想着已经很久没给家里打过电话了,他们到现在都不知道我和顾颜分手的事情,上次我妈给我打电话的时候问起过,被我糊弄过去了,事实上我并没有打算瞒着她,只是当时我的内心还不愿接受这个事实,现在想来也该告诉他们了。

我又从床头柜上抽出一支烟给自己点上,拨通了已经很久没有拨通的号码,很快便接通了,电话那头的我妈对我斥责道:“还知道有我这个妈呀?这么久了也不给我打个电话。”“这不是给您老打了吗,你们老两口最近咋样啊?”我有些心虚的打趣道,我妈还是带着埋怨的语气对我说道:“我们能有什么事,我和你爸整天盼着你结婚生子还不够啊?抽个时间吧小颜带回来让我和你爸见见,你那发小举远都快结婚了,你那女朋友我们见都还没见过。”

举远要结婚了?我不由得一愣,本来打算告诉他们二老我分手的消息的,这下更不知道怎么开口了,想了一会连忙答道:“好好好,估计举远结婚的消息这两天就会通知我,到时候带回去给你们二老见见行了吧!我这边还忙着呢先挂了啊。”电话那头的我妈满意的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挂掉电话之后,给自己点上一支烟,回想着刚说的话,这下可完了,举远结婚的消息估计很快就会通知到我,我哪来的勇气答应的呢?这时节我上哪去变一个女朋友啊,心里一阵烦躁,就在这时电话响了,不出所料正是举远打来的,我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下情绪接通了电话,“程儿啊,哥们我下周五结婚,你看着办啊!”举远用那充满欢喜的声音对我说道,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这孙子此时脸上洋溢的欢喜,“行啊!儿子结婚哪有爹不在场的道理”我笑骂道,“去你大爷的!说点正事啊,都说你找了个贼漂亮的女朋友,这次回来一定带回来让哥几个见见啊,你是不是到你们家老易,想抱孙子都想疯了”是啊我老爹好想从我大学毕业开始就开始盼这事,“没问题,到时候一定让你见见,没别的事就挂了吧,爷忙着呢”我也没听清他回应了啥就急忙挂断了电话。

得!被隔壁情侣吵架搞的本来心情就不好,这两通电话更是火上浇油,烦躁的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了,我穿上外套准备出门吃点东西,来到小区隔壁的那家小饭馆,照常点了一份炸酱面,老板娘有些好奇的问道:“每次都跟你一起来的那姑娘咋没来啊?”自不必说问的肯定是顾颜,感觉无论我做什么顾颜都在我的生活里挥之不去,我有些不耐烦答道“回娘家了。”估计老板娘也是看出来了我心情不好便没再追问。

一碗面三下五除二便吃完了,习惯性的给自己点上一支烟,这仿佛是我今天最惬意的时刻了,一支烟很快抽完,穿上外套向门外走去,心情烦闷的我想去找牧元聊聊,反正待会还得去他那家426酒馆上班,早晚都是去,也不知道这小子这时在不在酒馆,反正也无处可去于是就奔着酒馆走去。

进了酒馆就看到牧元在吧台坐着抽着烟,看到我来这么早他好像也不奇怪,估计也是知道我也没啥别的地方可以去,“呦!易哥这么早就来上班啊,太敬业了吧,中国好员工啊。”这孙子嘲讽的说道,“你可拉倒吧,老子都要烦死了,来杯酒。”我烦躁的说道,牧元从吧台里拿了个杯子给我倒了一杯问道:“啥事啊?反正我跟你这就是一垃圾桶,除了烦心事想着我,好事啥时候想过我啊?”

没兴趣跟他开玩笑,把中午时候那两通电话的事情告诉了他,谁知这孙子笑的那叫一个开心,还拿我打趣道:“这事你都敢答应,要不你问问你们家老爷子男同志行不行?”我哪还有心思和他开这种玩笑啊,时间差不多了,已经有顾客陆续走进来了,我便去舞台上做准备去了,设备调试个差不多,我便准备开始了,因为是在成都,所以开场就唱了一首赵磊的《成都》:让我掉下眼泪的,不止昨夜的酒,让我依依不舍的,不止你的温柔,余路还要走多久。你攥着我的手,让我感到为难的,是挣扎的自由。。。。

我在台上歌唱着这座我生活了七年的城市,正如歌词里唱的:成都,带不走的只有你。。。我的确是没能带走她啊,心里一阵苦涩,一首歌唱罢,发现台下站着一个姑娘,酒馆里昏暗的灯光下我只看到,她有着一头淡黄色的头发,卷曲而下披于双肩之上,略显柔美,显出一种别样的风采,她就在那站着好像站了很久,她看着我,我也看着她却是谁也没说话。

有些口渴,去吧台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此时发觉刚才那个姑娘好像消失了,我环视四周却还是没能找到她,“别找了,人已经走了”牧元拍了拍我的肩膀,紧接着又说道:“那姑娘看你唱歌的眼神不一样,刚才你唱那首成都的时候她就一直在看着你,好像那首歌对她触动很大的样子。”我心想可能也是个有些故事的人吧。

回到台上之后唱了几首时下流行的歌,说实话我并不喜欢唱这些流行歌曲,看我心不在焉的样子牧元的兴致也上来了,上台跟我一起和唱了一首郑钧的《私奔》:不要再悲伤,我看到了希望,你是否还有勇气,随着我离去,想带上你私奔,奔向最遥远城镇,想带上你私奔,去做最幸福的人。。。。

这首经典唱罢后掌声雷动,或许在座的每个人都曾想过带着自己心爱的姑娘离开这座满是欲望的都市,逃往最遥远的乌托邦,做最幸福的人吧,只是又有几人真正做到了呢?反正我没那么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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