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大雨倾盆而下,夜阳呆坐在地上,风障牢笼密不透风的囚禁着他,远处传来惊天动地的爆响声,惊的百里范围鸟兽皆逃!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冲击猛然从打斗之处扩散开来,瞬间席卷而至,将一切摧毁殆尽!
若不是风墙的保护,恐怕夜阳会就此消失于世间。
待到一切平息下来,风墙也已经消失,夜阳步履蹒跚的往打斗处挪去,丝毫不顾浑身沾满泥水。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动静?
白云轩依旧停留在原地,望着身前数百丈半径的深坑,眼里似乎有些许伤感。
夜阳跌跌撞撞来到近前,又一道闪电划过,夜阳望着空无一物的深坑,内心崩溃,嚎啕大哭。
难道自己双亲竟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白云轩见夜阳如此,只留下一句话:“不要想着报仇,否则你会死。”
说罢转身扬长而去,眨眼间不见了踪影。
……
不久前,天波府大将军杨延玉,正在议事大厅与众人商讨如何应对西夏国的攻势。
随后动作一顿,忽有所感,将目光投向西方!众人见状急忙安静下来,随即便感知到,从西方很远处,隐隐传来阵阵能量波动。
不等其他人发问,杨延玉早已消失在原地!
半盏茶后,杨延玉出现在战斗地点上空,雨水被一道莫名的屏障阻隔在三尺之外,俯视着脚下的深坑,心中震惊不已。
开封城千里以内的地界,竟出现了此等高手!而且发生了战斗,连带着附近的村落都被摧毁!八荒大会在即,此事必不简单!
而后,深坑旁一个小小的,沾满泥水的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
这个身影与周围是那么的格格不入,想不注意都不行。
杨延玉降下身形,落在夜阳身边,接连问道:“你是谁,为何在此,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然而夜阳像是吓傻了一般,仿佛失了神智,一言不发!
杨延玉皱了皱眉,一把抓起夜阳飞向开封城。
开封,乃大宋皇城所在,此地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自有朝廷官吏出面处理。
回到天波府,见夜阳依旧如同傻子一般,看样子是问不出什么了。
吩咐手下道:“带他好好休息一晚,今后暂且留在府上,待他想起什么,及时禀报。”
手下连忙回应:“是!”
正要退下,又听杨延玉道:“给他找个杂活罢,平常对待即可。”
手下自然应允。
如此便是半个月过去了!
半个月后,手下来报:“将军,那孩子开口了。他名夜阳,半月前应是血衣楼作祟,杀了他双亲,其他的他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杨延玉双手负后:“果真是青龙会!,可曾查清他的身世?”
手下回答:“是飞霞渡附近村落一个普通农民的孩子,母亲读过几年书,父亲是临时镖师,偶尔去镖局报道。”
杨延玉心中一惊,沉思片刻,道:“青龙会非朝廷之力可以力敌,告诉他,有机会我们会替他报仇。如今他要是有什么去处,便送他去吧。”
当得知杨延玉的回答,夜阳有些失落,但他本来也没报太大希望。
毕竟敌人那般恐怖的战力,谁又会无缘无故替他出头呢。
“我想去看开封八荒大会。”夜阳如此说到。
这些天思考了很久,他已经想清楚了,不管有没有人帮他,他都必须变强。
不管是报仇也好,找寻真相也好,亦或者掌控自己命运也好,都需要强大的实力支持!
那位手下略显惊讶,看来这个孩子有些自己的想法,“好,你准备一下,二十天后我带你过去。”
时间如白驹过隙,眨眼而过,夜阳的精神状态也好了不少。
毕竟,若说什么最能抚平内心,最能让人忘记一件事,那就是时间了。
八荒大会举办之日,那人一早便如约前来,接夜阳一起过去。
路上两人说了说话,夜阳才得知此人名叫杨尚砚,曾听闻乃是杨延玉将军之子!
此去大会并非单纯的带夜阳过去,因为天波府素来与八荒弟子交好,是以总要去拜访一下,顺便获得一些其他情报。
马车缓缓从城西行至城北,待到了一座府苑才停下。
下车后杨尚砚当先,和守门的八荒弟子打了个招呼,带着夜阳和驾车的侍卫一同进了大门,并未遭到阻拦。
开封大会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去的,此次大会为八荒弟子年青一代的切磋较量。
若是有心怀不轨之人混进其中,欲行霍乱之事,怕是会造成损失。
进入大门,只见眼前是一片池塘,里面开着许多白莲,池塘中间有一条石柱组成的通道。
石柱从池底延伸到水面之上三尺,与地面持平,或粗或细无序排列,最细的刚好可以落下一只脚,最粗的可容四五人并排而站,其中间距不一而足。
夜阳见周围之人踏过如履平地一般,但当自己跟着杨尚砚走上去时,才知道费力极了。
当踏上一处间隔稍远,又有点小的落脚处时,脚下不稳差点掉了下去。
杨尚砚见此,身形瞬间出现在旁,一把抓住夜阳衣领,往前方一甩,夜阳就这么糊里糊涂的飞了过去。
再到前方过了一道院门,绕过假山屏风,眼前出现了一座巨大的擂台。
擂台凹于地面一丈而立,高三尺左右,长宽各有百丈,通体由青石铺就而成。
擂台之外围绕着十二座阁楼,除三座阁楼外,每座阁楼阳台处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座椅,从此处可将下方一览无遗,此时已经坐上了人。
想来这十二座阁楼便是最强的十二门派所在之处了,除此之外擂台边还有很多坐席。
杨尚砚转身对夜阳说道:“我去找几个朋友说说话,你先在此观看吧,院落内可随意走动。”
夜阳自然应是。
来到一处观战席,在后方坐下,此时正好听到一道声音从某座阁楼传来。
“一炷香后,将由我太白弟子公孙剑出场第一轮比试,望大家踊跃挑战。”
太白?好奇怪的名字,夜阳想到,这个名字让他联想到以前村里的一条大白狗。
当听闻这个消息,周围的人瞬间议论纷纷,夜阳听到许多惊呼声响起。
“公孙剑?好像是太白最近招收的弟子里最厉害的一个。”
“岂止如此,这公孙剑可是个妖孽,入门一年就达到了试剑境,听说五年内有望成为太白弟子的大师兄!”
“真的假的?你可莫要诓我。”
“我诓你作甚!”
试剑境?那是什么,夜阳不解其意,只是觉得这个人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这时又一道声音从另外的阁楼里传来:“那便由我真武弟子笑道人应战吧!”
真乌?不知怎的,夜阳又联想到了一只大乌龟,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夜阳正在胡思乱想,旁边又传来了惊呼声。
“竟然是笑道人!”
“此人又有何特别之处?”
“据说此人天赋绝顶,每天只是吃吃喝喝,修为便与日俱增!从小就被真武掌门当做宝贝,如今已是化境高手!”
“你还说未诓骗与我!”
“至少刚刚真的没有……”
夜阳也不在意别人说什么了,反正他也听不懂。
此时最先发话的那座阁楼里已经跃下一位白衣少年,手持一柄长剑,风度翩翩。
而另一座阁楼,片刻后打开了大门,从里面走出一位身穿黑白相间道袍的少年,背着剑匣,里面插着两把剑,看起来儒雅随和。
旁边又有人言:“你可别被那小道士外表骗了,他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不知多少人被他抽了筋,扒了皮!”
“你怎能满嘴喷粪?笑师兄分明嫉恶如仇,处处行侠仗义,对人温柔至极!”
“……”
此时擂台上的两人已打了照面,笑道人笑嘻嘻率先开口:“公孙师弟,你要是打不过我,可要记得求饶哦!”
公孙剑:“笑师兄放心,我必不会留手,你若打不过我,我自会收手。”
“哈哈哈哈,口气倒是不小,来吃我一剑!”,笑道人说着便率先出手,右手拔剑,瞬间就斩到了公孙剑身前。
公孙剑举剑格挡,叮!一声脆响伴随着一股气浪散开,随后口中低喝:“剑意无痕,雪漫千山!”
公孙剑周身出现一层流光,随后身形化作万千剑影,朝笑道人罩去。
旁边又有人惊呼:“是太白绝学,无痕!他竟有如此高的悟性!”
说话间,剑光已将笑道人笼罩,只见笑道人双手举起,如同揉面团一般揉搓起来,竟然就将所有剑光阻隔在身外一尺之处!如同有一道屏障一般。
随后笑道人猛然一剑刺出,却落了个空,不小心就被剑光划破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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