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来了,也不知是精神不振还是太过兴奋前一天晚上几乎就没怎么睡着。我提醒着自己,反正总共有两天的时间,不急!只要能够创造出我们两人单独在一起机会,计划就能够完美实现。
关于着装,这个可有讲究,我需要一个能够藏刀的地方,那必然是穿长袖去。而且像我这种怕冷不怕热的,在这个季节穿个长袖也显得合情合理。至于裤子,为了保证在动手后尽量不要让血迹留在身上,我选择了一条短的牛仔裤,刚好也可以不用那个钥匙扣搁在裤兜里了,免得我硌得慌。至于鞋子,就普通的运动鞋好了。
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东西吗?
我的头发……
虽然说把之前那标致的长头发剪掉了,但即使是现在这样的短发也难免会在地上留下,万一到时候齐飞揪着我的头发就是一顿暴打,那势必会弄得一败涂地。那我能不能和他把距离拉远,让他用脚踹我呢?
唉……那家伙是个拳击部的,怎么可能会用踢击!
虽然我学的是截拳道,但对于拳击我也还是有一点了解的。对于拳击手来说,最重的攻击是完美的后手直拳。这个后手直拳的攻击部位,不是鼻子就是下巴。倘若他一个后手直拳过来打中了我的鼻子,那我毫无疑问是血流不止,一定会留下痕迹;或者是他职业病犯了,一个后手直拳打在我下巴上,那我就直接被 K.O 掉了,还谈什么反杀。
所以距离不能拉的太远,那若是一个前手直拳的距离呢?
拳击的前手直拳、刺拳多用于试探,几乎没有什么实质的伤害。待他用前手直拳确定好距离之后,一定是一个后手直拳跟上,那岂不是又回到了上一种情况,所以不行!
那要是再近一点,一定是一个标准的后手摆拳。
我得个子比他矮大半个头,距离合适的情况下后手摆拳则是刚刚好。同样,后手摆拳也是相当的重,虽说是会打在左脸颊上,但也有可能会被打出鼻血,而且面部也会留下被击打的痕迹。
前手摆拳就不用说了,正常人谁会用那种攻击?除了梅威瑟那个偷袭。
剩下的就只有勾拳了,这个距离的要求就非常近了,近到几乎是面对面的站立。
有可能与他近距离接触吗?
谈判是必然不会靠的太近,有什么方法可以靠近他吗?
我能不能故意语言诱导让他说出激怒我的话,率先攻击呢?应该可以,关于对步伐与距离的掌控,我还是很有信心的。第一次攻击过后再借着步伐和二次攻击调整位置,直至把他引诱到只能用勾拳进攻的距离就算是大功告成了。至于挨他多少拳这个不重要,反正勾拳造成的伤痕是很难看到的,只要被他打了这个客观的事件存在,就够了。他那样强壮的身体和拳击部主将的身份,给我一拳怕是我都顶不住。
这样计划的话就不存在被抓头发了,尽管这样还是有可能会留下头发。
那样就听天由命了。
2
我已经按捺不住激动心情了,还不到八点就已经整装待发了。
虽然黄君昨天没说让我帮他,但好歹那么多的东西,我又起的这么早,不如去找找他,也为他分担一点重压。
我踏着轻盈的步伐,一路上快马加鞭,不一会儿就到了黄君楼下。
这次我并没有提前通知他,直接上楼到了门口。
“咚咚咚!”
没反应。
“咚咚咚!!”
还是没反应。
我再没耐心了,举起巴掌朝着门使劲的拍着。
“谁啊!大清早的!”终于,他推开门揉着眼睛,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是我啊!”我用响亮的声音回敬道,“我来帮你拿东西了!”
突然,他就想是看到死神一般,红润的脸庞瞬间变得煞白。
“你怎么来了!!!”他大叫一声,迅速关上门。
我也才反应过来,他仅仅只是穿着一条内裤站在我面前。
真不愧是一号车站第一恶人。
没过多久,他就重新出现在了我面前,穿的还算是有摸有样。
“对我还害羞什么?”我笑着调侃道,“我又不会吃了你!”
“那也太突然了吧!”他结结巴巴地说道,“谁料想你会找上门来!”
“我就不能找上门来吗?”我反问道。
“倒也不是,只是没想到你仅仅来过一次就能记住路。”
“真当我是路痴啊!”我不客气的说着,“就不请我进去吗?”
“奥……”他急忙闪开,“快进来吧。”
我走进家门,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都几点了,还在睡觉。”我生气的说,“你真没当回事吗?”
“唉,怕什么!”他狡辩道,“你以为那些家伙能像你一样准时?说的九点钟集合,估计真正到齐都到十点了。”
“你倒是了解的很呢。”我揶揄道,“你作为班级最尊贵的人,可是要以身作则的。”
“那我现在起来也不算太迟吧。”他无奈地说着,“即使是我们现在慢吞吞地过去,时间也是绰绰有余。”
“那还等什么呢!走啊!”
“我还没吃饭呢,先等我吃点东西。”
“那你快点!”
3
“咦?那是吴圣洁和张羽檬吗?”我指着马路对面对黄君说道。
“对对,就是他们俩。”他兴奋地说道,“两个人看着还蛮般配的。”
“小缘,你们迟到了!”开口的是张羽檬,还是那样毫不客气。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连忙点头哈腰赔着不是。
“吴圣洁你的胳膊怎么了?”望着打满石膏的手,黄君惊奇地问道。
“这个笨蛋出去跟别人打羽毛球时摔伤了。”张羽檬抢着回答道,“上个星期才出院。”
“你这究竟是不幸呢?还是因祸得福呢?”黄君满脸讥讽地说着,“今天到底能不能喝酒?别到时后又在那里养金鱼。”
“不可能,我喝酒从来没怂过。你大可不必担心此事。”吴圣洁另一只大手一挥。
“张羽檬你这身连衣裙蛮漂亮的嘛。”我笑嘻嘻地说着,“没听黄君说到时候可能会去爬山吗?到时候可一个不小心就会走光喔!”
“啊!”张羽檬吓得花容失色,“什么时候说了要去爬山啊?”
黄君摇摇手解释道:“只是有可能,这么多同学到时候能干的事多了。”
“还有的人呢?”吴圣洁恼怒地问道,“每次出去都会等半天的人。”
“白轸和陈吟应该很快就来了。”黄君不紧不慢地说着,“许赢听说他最近胃不好今天去医院做胃镜去了;安立文说他到时候自己去,张鑫远,高处行是一路的可能会晚点。对了,南大哥不是和你很近嘛,他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那小子不回消息。不,应该说那家伙只回漂亮女孩的消息。”吴圣洁气不打一出来。
“那等白轸陈吟一到我们就走吧。”我建议到。“反正其他人目前也不清楚。”
“那目前就只能这样了,差不多九点多了都。”黄君看着手机喃喃道。
“咦,他们到了。”我挥着手大声喊道,“陈吟!在这里,这边!!”
他们手拉手急匆匆的敢到车站,喘着粗气不断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害得大家久等了。”
我安慰着说道:“没关系的,我们也刚到。快走吧。”
没等两分钟,就来了一趟去往西乡的班车。班车是走国道的,因此要比高速稍微差点,但是据说它可以直接开到黄君家门口,那可真是方便之极。
“他们两对坐在一起,那我就和你坐一起了。”黄君坏坏地对我笑道。
“那不然呢?”我白他一眼调侃道,“把我一个人放这你忍心吗?”
“你要是困了可以往我肩上靠。”他眼睛都笑成了一道缝。
“我可不困,我清醒地很呢。”我笑着拒绝道,“从这里到达目的地大概需要多少时间啊?”
“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吧,不出意外的话。”
“那么久啊,可我都想上厕所了。”我不好意思的说道。
“啊?”他笑的不怀好意,“大的小的?”
我一拳打在他胳膊上,细声地说道:“当然是小的。”
“没关系,没关系!”他大声说道,“你在我肩上睡一觉就到了。”
“一边凉快去!”我高声回绝,“要让别人看到了还以为我跟你有问题!”
4
“到底还有多久啊?”我实在是痛苦难当,“我快不行了!”
“马上马上,还有十分钟左右。黄君从口袋中拿出一个矿泉水瓶子笑着对我说,“要不你用这个解决一下?”
“你在开什么玩笑!”我恼羞成怒,大声怒骂道,“就是要用瓶子我也是用脉动瓶子好不好!”
他揶揄地笑道:“难怪平时同学都调侃你尿多,肾不好。”
“哼!”我不屑地说着,“挖苦我的时候一个二个的都是处心积虑,费尽心机,一旦我把烟拿出来还不都是屁颠屁颠地跟我一路进去了。”
“谁能想到你还有那种癖好。”
“怎么,我就不能抽烟了吗?”我表示非常疑惑。
“不不不,可以可以可以。只是想不来你抽烟的姿态。”
“那你又是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老早了,初中的时候吧。”他抬起头努力回忆着,“你呢?”
“我好像是高三的时候开始的。”我目光淡然地说着,“那时候出了一些事情,我心里很难过,一时间找不到什么解决的办法,所以才……”
“所以才借烟消愁吗?”他难得的正经一回,“失恋了吗?”
“怎么可能!”我一口反驳,随即目光暗淡地说道,“我很重要的一个朋友死了。”
“啊…”他也是头一回听说这件事难免如此惊讶,“原来是这样,确实是很让人伤心。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她是一个姑娘,和我们差一年。”我呆呆地答道。
“具体怎么回事清楚吗?”他接着问道。
“不清楚,只是零散的知道一点信息。”我强忍着心痛缓缓地说道,“听说她和她的男朋友偷食了禁果,而后她的男朋友在她的交际圈里大肆宣扬,最后因此自杀。”
“这…”他听得哑口无言,本以为是得了病或是出了意外,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自杀,而且还是个这样的故事。
“当然这只是那个男人的一面之词。”我又补充道。
“这是什么意思?”他疑惑地问道,“那个男的在污蔑那个女生吗?”
“应该是这样。”我淡淡地说道,“据我掌握的情况应该是这样,其他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当我刚刚得知丽莎的死时确实是只有这么一点信息,我是打死都不会相信丽莎会因此而自杀。她是那么的坚强和聪颖,决然不会用这么一种不符合逻辑的行为去结束掉自己,这里面一定有隐情。
“到了到了!”黄君大声叫道,“这就是我老家的房子,怎么样够大吧!”
5
一下车就到了黄君老家的院子外。这是一栋三层楼的房子,外院很大,足足是有将近两百平方米的矩形区域。正面对的有两扇大门,两门中间隔了有差不多两三米的距离,据说两个都能够通到里院。
“卫生间在哪?”我忍不住大声问道。
“右边这个大门进去一直走。”黄君用手给我指了指,而后他又补充道:“左边也有一个!”
随后我便迅速进入大门,刚刚踏入大门,左边仅仅只是一堵墙,右边则是停放着几辆电动车和自行车,这好像仅仅只是一个连接内外的通道。刚进入里院,右手边就是一道楼梯,看样子无论是右边这一栋还是站在外院正对的那一栋楼都是从这里上的。
我没有停留,接着往前走。
“一、二、三、四…”总共四间房子,是厨房和仓库吧。想必上面的结构应该跟底下是相同的,那底下不是住人的,上面就一定是住人的了。走到这条道的尽头,右手边就是卫生间,奇怪的是这里竟然还有一个木质的楼梯。我没有多想先进去解决问题。
待我出来后,他们已经到了院内。
“小缘,你可以从那边的楼梯上去然后过来。”黄君对我喊着。“你的房间在这边。”
我应了一声,随后便踏上这个看似不太结实的木梯。几乎是原路返回一样,只不过这次站在了更高一层的地方。走到拐角处,那是下楼的楼梯,也就是我刚进院右手边的楼梯。黄君则是站在右手边这条道的尽头给我招着手。
“这个最边上的房间给你吧。”他不太好意思的说道,“这个房间最小,刚刚好你喜欢一个人,所以就委屈下你了。”
“没关系,没关系。”我连忙回应着,“有个房间就不错了,我没那么高的要求。”
“那你们四个怎么搭配就看你们了。”黄君转头对那两对情侣说着。
“我们肯定是各自和各自的对象在一起咯。”吴圣洁大声说道。
想不到这第一次情侣间住在一起竟然是在黄君的老家,真是值得纪念。
“那剩下的人住哪?”我发出疑问,“还应该有好几个人呢。”
“到时候剩下的几个房间挤一挤呗。”黄君生气地说道,“谁让他们一点都不积极。”
“那就是对面那四个房间喽。”我指着十点半方向说道。
“这边也还有一间。”他笑着说,“到时候我跟许赢住这一间。”
“那个安立文知道我也来吗?”我好奇地问道。
“安立文应该不知道吧,我只是把你们聚在一块儿而已,并没有给你们说都来了哪些人。”
这两个人可是班上数一数二的人物,许赢那是纯粹的智商碾压,不知道到时候会出现怎样的插曲;而安立文不同,他是那种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实则心思缜密,甚至说是可以看透人心的那种人,在他的面前我要显得尤为小心。至于另外剩下的高处行、张鑫远、南大哥等等这些人应该是不足为虑,我只要尽量表现得跟平时一样就好了。
黄君大声建议道:“我们先稍微休息下,等会吃个饭下午出去划船。”
“有什么吃的呢?”陈吟急忙问道。
“先随便吃点吧。”黄君无奈地说道,“本来想的是来的人要是多点我们就弄个火锅的。”
“那几个不守时的家伙可真可恶。”陈吟细声嘟囔着,看来她是真的很爱吃。
“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就说。”我诚恳地对黄君说道。
“好的,没问题。”黄君给我摆出一个 ok 的手势。
6
回到房间,我开始细想。不出意外的话,齐飞应该就和剩下的几个人之间的某一个人住在对面四个房间中的一个了。不管他住哪一个,到时候我进里院的路径应该都没什么问题。关键在于我怎么进来?外面的那个大的院子应该到时候作为烧烤喝酒的场所,而右边那扇大门就是进入里院的唯途径,为了计划的成功实施,我必然是要和齐飞有一个二人独处时间和空间。
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让我看起来还在外面,实际上已经在里面呢?能不能做出一个我在外面的举动,然后再偷偷地溜进来?那这需要一个时机地把握,我记得现在好像有一种桌游很流行,是在特定的时间所有人闭眼,可不可以把这种游戏拿进来,那我就有了可乘之机了。可出来的时候怎么办呢?这么做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而且极其的不稳定,一点风吹草动就会暴露。不可行!看来只能靠进里院上厕所这一时间断来执行计划了,这样的话自己一定是会被暴露在嫌疑人的行列当中,只是不知道到时候会有那些人和我一样被当作嫌疑人。
至于那把刀,该怎么拿进去又得有讲究了。一人一把刀的话肯定是会多出来一把,关键就在这多出来的一把刀,它应该出现在什么地方呢?如果是我们的烧烤桌上,那会不会显得太突兀,大家一定会想着怎么会多出来一把刀呢?而选刀、买刀的白轸、陈吟更是一脸茫然,他们要是聪明一点一定会想到是和他们当时在一起的我多拿了一把刀。那这个时候我就完全暴露了,所以刀子一定不能出现在桌子上。另外,刀也不能拿在手上,如果每个人都拿着刀的话,那么至少就会有一个人手里拿着两把刀。这样的话,无论是谁大家都会看在眼里,而且是十分的清晰。所以不管怎样,这把多出来的刀是一定不能出现的,那么能处理的方法就只有一个了,那就是在使用它之前一直把它藏着。
待计划成功的时候,警方一定会彻查凶器的情况,到时候一定会查出刀的数量与我们计划的数量相比是多了一个的,那这个时候他们就应该有两个思路了。第一,直接简单明了的怀疑一起去买刀的那几个人有问题,缩小范围。而这样的排除法是有一定的问题的,所以第二,调取超市的监控,看看我们一行人有没有哪个人在可疑的时间段去过超市。综合一二来看,不管怎样的排查,都会把范围缩小到我们三个人。
想到这里我不禁为自己的愚蠢行为而感到懊悔不已,我这样一个看似机灵的举动实则是欲盖弥彰,反而将自己企图杀害一人的计划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没有可以补救的方法?我能否在意外发生过后丢弃一把桌子上的刀?还是不可行!首先先不说警方是否会彻查这一片地方,就单单说回到桌子前的各位同学,他们之间肯定有一个会发现自己的刀不见了,那这个时候不就明摆着是有人曾在骚乱的时候动过桌子上的刀吗。看来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先藏起来一把刀。
等等,这样还是有问题。如果说不用多出来的那一把刀,那我该用哪一把刀去解决齐飞呢?我不可能是拿着自己的刀,说酒喝太多了需要去里面解决一下然后进去杀齐飞吧。那我出来的时候肯定是不带刀的,这不又会把自己暴露,而且是暴露的彻彻底底。这可怎么办呢?说自己不胜酒力需要回房间休息怎么样?那样的话我还是第一嫌疑人,而且排除掉别人的刀都没有进过里院这一点,直接就可以锁定我了。
冷静,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不要慌,一定还有可以解决的方法。总结一下,首先在我进入里院的时候不能被他们发现我是带着刀的;其次还要在桌子上留下一把没人用的刀,因为刀的使用者去卫生间了;最后,进入里院的我确实是带着一把刀进去的。综合以上来看,这三个条件有没有可以一起实现的可能呢?如果这样的事情真的发生了,那结果必然是我有两把刀,这一点好像并不难。难点在我如何换刀,我可以先将干净的没用的刀藏在身上,然后在要行动的时候,把藏着的刀拿出来放在桌子上,另一只手在把桌子上我用的那把刀藏在身上,然后带进去,解决完后再出来吃烤肉。这样因为我留下了一把刀在桌子上,那其他人就会默认我进去的时候是空手进去的,因为在他们的视角里是不存在那把多出来的刀的。
这样一来,似乎就能够怀疑到我的地方就唯有那多出来的一把刀了。
7
“吃饱喝足了,我们出去玩玩吧。”我伸了个懒腰,大声说道。
“好啊!”黄君立即响应我,“许赢、安立文、南大哥他们下午就到。”
“吴圣洁,你这样的受伤人士行不行啊?”我笑着对他说。
“一点问题都没有。”他极力地反驳道,“我是胳膊受伤,又不是腿受伤!”
“那好吧,我们去后面的小山坡上转一转。”黄君建议道。
望着吴张,白陈四人,我笑着对黄君说道:“这几个人都是一对一对的,你看我跟你也凑成一对怎么样?”
黄君小脸一红,气愤地说道:“你在开什么玩笑!”
“哎呀呀!开个玩笑就不行吗?”我打着他的肩膀笑声骂道。
“要不我们趁机问问白轸,那个举报他到底知不知情。”黄君迅速转移话题,坏笑着对我说。
“怎么?”我狐疑地望着他,“你自己想知道不好意思问,想让我来?”
他没有回答,只是依旧笑嘻嘻地搓着双手。
“问就问!”我转过身面向白轸,“白轸,听说你被举报了,你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白轸咬咬嘴唇愤愤地说着:“当然知道!”
我们几人都是一惊。
吴圣洁忍不住大声喝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怎么没跟我们说过!”
“这种事怎么跟你们说!”白轸生气地说道,“要不是你们今天问到,我恐怕这辈子也不会说出来。”
黄君也忍不住了:“那你赶紧说啊。”
白轸愤愤地说道:“是高公公举报的,那个家伙老是嫉妒别人,他每天晚上都看我和安立文在玩耍。在他的视角里我俩平时学习好像不是很认真,放学后在宿舍也没怎么学习,但成绩却都在他前面。所以他不平衡了,安立文他惹不起,看我平时不怎么说话就觉得我好欺负。”
“果然是那个家伙。”黄君悻悻地说道,“其实大家对此都是心照不宣。”
“你早就想到是他了吗?”我好奇地问道,“这么怀疑的理由是什么呢?”
“我们也说不太清楚。”吴圣洁抢过话茬,“反正就觉得是他。”
“那不是还有两次举报吗?”我接着问道,“都是高公公干的吗?”
白轸平静地说道:“其他两个人不太清楚,反正我那次就是他,因为他之前给我办过招呼,我不以为然没有理他,结果第二天就被传话了。”
“这倒是证据确凿。”我点点头表示认同,“这样的话是别人的概率就太低了。”
“你就没想个什么办法好好的收拾一下那个家伙吗?”吴圣洁问道。
白轸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这有什么好报复的,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那家伙小心眼而已,犯不着跟他计较。”
“可那小子有时候说个话完全不经过大脑,还觉得自己非常的幽默。要不是这么多年的同学,我早就找人弄他一顿了。”黄君大声地吐露着自己的心声。
“别了吧,就你?”我满脸揶揄地笑道,“别人都欺负到你头上了你都不敢反抗,还在这里说着大话。”
黄君红着脸反驳道:“谁欺负我头上了!我哪次没有反抗了?”
“就那次早上。”我努力帮他回忆着,“因为走读卡,亢心余骂你。”
顿时黄君收起了那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气势,不说话了。
白轸、吴圣洁见状纷纷开始起哄,大声叫道:“接着说!接着说啊!”
我悄悄瞥了一眼黄君,只见他双唇紧闭、怒目圆睁,仿佛一旦打开潘多拉魔盒我就会瞬间灰飞烟灭一般。
我心下偷偷一笑,料定他是绝对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于是便接着说道:“前一天黄君和赵桓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把他的走读卡给藏了,其实这事情我也有参与。本身是打算在晚自习下后就还给他的,结果最后我俩都把这个事情给忘了,据说那天晚上赵桓因为这事拖了很久才出了校门,结果直到第二天我们也没注意到这个事。第二天的早自习赵桓找到黄君拿走了走读卡,骂了一两句。本以为事情到这就结束了,结果赵桓的房友亢心余过来教育起黄君来,起初还没有什么,就只是普普通通的训话,我也和黄君也都一样低着头不断地反省着自己。可亢心余越骂越起劲,最后撂下了一句 ‘真是给脸不要脸’。我当时都惊着了,觉得他这么骂有点太过分了,不过我偷偷看看黄君,他好像还十分的淡定没有起一丝一毫的波澜,所以我也就没说什么了。结果上第一节课的时候,黄君突然开始砸起了桌子,一边砸一边还骂着要打亢心余之类的话。”
到此吴圣洁已经笑道合不拢嘴:“原来那天早上大黄是因为这个生气的。我还在奇怪,为什么一下课亢心余就跑过去把他一顿抚摸呢,搞了半天是这样。”
陈吟紧跟着说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 ‘忍一时越想越气’ ?”
黄君苦笑道:“这真的是忍一时越想越气。本来当时就想要弄他,结果想想这些年的同学,没必要。就给忍了下来,结果后来这件事不停地在脑海里重演,最终就有了第一节课地画面。”
“要我说啊,你还是边界意识差了点。”我双手叉腰凝视着他,“当你觉得自己受到侵犯的时候应该立刻攻击回去,不是说你一定要给对方造成怎样的伤害,至少你得让对方知道他不能触及到你的底线。”
“话是这么说没错了。”他摸摸头低声地说道,“可毕竟是同学。”
“就是你这样的想法!”我立刻大声骂道,“同学又怎么了?同学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去伤害对方吗?你要是不学会拒绝到时候有你好果子吃。”
我停顿了两秒又接着说:“你总是想着大家都是同学没什么,当别人跟你索取的时候你也显得无比的慷慨,好像从来都不会因为自己的情绪去拒绝对方,而一旦你到达了是在撑不下去的时候你再拒绝的话,对方就会对你产生不满,因为他们会认为你平时都可以帮他们,而这个时候突然又不行了。这样的事你还遇到的少了吗?”
“好像是这样。”黄君笑了笑,“可我就是这么一个人,你又不是第一次认识我。”
“所以啊,你才要学会拒绝!”我大声说道,“就跟我上次说的一样,你要是学会拒绝这里就不会出现一个不熟悉的人了。”
“诶?”张羽檬疑惑道,“我们大家不是都很熟悉吗?还有谁是不熟悉的?”
“是齐飞啦!”我不满地说道,“都是这个家伙不懂拒绝。”
“齐飞啊…”吴圣洁低声说道,“那家伙确实是跟我们走不到一块儿去。”
“也还好吧。”张羽檬笑着说道,“他的女人缘可确实不错。”
“就是因为这样才招男人嫉妒。”我揶揄地笑道。
“也是巧了,人家找的女朋友就是漂亮。”吴圣洁无奈地说道,“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人格魅力。”
“你是说我不漂亮了?”张羽檬朝他翻了个白眼。
“没有没有。”吴圣洁连忙解释道,“你当然漂亮啦!”
我见白轸、陈吟没说话,就试图找个话题。
“陈吟,你觉得齐飞怎么样?”
“齐飞啊。”她悄悄看看白轸,随后低声说道,“我也不太熟悉,不过听说他的人品好像不怎么样。”
“这个确实是,都说他是个见人都爱的男人。”黄君附和道,“不知道抢走了多少人的暗恋对象,也不知道伤了多少女生的心。”
“那他这次是怎么要来的?”张羽檬突然抛出这个问题。
我紧跟着解释道:“我老早就问过黄君了,他说他也不知道齐飞是怎么知道存在这次聚会的,就直接给他打电话说想来,黄君也没有拒绝,就这么默默地接收了。”
“我想的大家都是同学嘛。”黄君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
“看见没!”我没有好气地说道,“又是这样一番措辞!”
“这有什么关系!”黄君大声叫道,顺手一把搂住吴圣洁的脖子。“我们这可有一位交际花!”
“什么交际花啊!”吴圣洁使劲甩开黄君的臂膀,高声反驳。“我才不是什么交际花!”
黄君乐呵呵地说道:“不是听说你很会交朋友嘛,齐飞就交给你了。”
“这算个什么事啊!”吴圣洁连连叫苦,“明明是你的优柔寡断,最后却让我来背这口锅。”
张羽檬见状笑道:“原来你也不过如此啊,还以为你有多能说会道呢!”
没想到被女朋友这么一激吴圣洁竟是突然硬朗起来了,大声地宣布道:“就把他交给本少了!多大点事啊?想当年哥在家长会上都是做的脱稿演讲,下面是都是齐刷刷的一片掌声。”
黄君在下面捂着嘴偷偷笑着对我说:“他这个脱稿演讲的故事我都听了不知道有多少遍了。”
“看见那片地没有?”黄君突然用手一指,面向我们正前方地一大块儿田说道,“那就是西乡的茶叶。”
“那都是你家的吧。”我好奇地问道。
“一部分是。”他故作深沉淡淡地说道。
“还在上学时赵桓托你带的茶叶就是你们家自己的吗?”吴圣洁问道。
“差不多吧,每次我还都是给他算的八折。”黄君如实回答着。“绕过前面两片田我们就可以回到国道边了。”
“现在的农村真是收拾的越来越干净了!”我不禁感叹道,“记得小时候的农村还都是那种露天厕所。”
“如今确实是进步了太多。”黄君笑吟吟地说道,“但同时过年的乐趣也减少了许多。”
“你该不会说的是过年放炮炸粪坑吗?”我一脸不屑地问道。
“竟然被你猜中了。”黄君大感诧异,“没想到你这样的人也会有这种快乐的经历。”
“我才没有过!”我不禁恼火道,“都是过年的时候哥哥弟弟们一起玩儿过,我可是有洁癖的。”
“我就说嘛!”他很满足地点点头,随即又问道,“你还有兄弟啊?怎么没听你说过?”
“不是亲兄弟。”我淡淡地答道,“那都是老远的亲戚了,我只是对那么恶心的事情记忆深刻才想起他们而已。”
“原来是这样。”黄君抿抿嘴唇快速转移话题,“南大哥他们想必也快到了。”
“呦!说曹操曹操到!”吴圣洁看着手机高声叫道,“南大哥说他们还有半个小时就到了,我们回去吧。”
说罢,我们便向那片田走去。
8
远远的就看见一辆班车向我们驶来。
黄君率先发起一场竞猜:“你们猜猜南大哥第一句话是什么?”
“肯定是 ‘哎呀’ 一声,拖得很长。”吴圣洁学着南大哥的口气胸有成竹的说着。
“哈哈哈哈哈哈!”我们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你这小子学的真是太像了,完全就是模仿出了南大哥的灵魂!”
说罢,老远就听到了一声“哎呀!你们这搞得好大的阵仗!”
“南大哥啊!”黄君张开双臂跑了过去,“你们总算是来了!”
“别急,我还带了一个。”南大哥挺着肚子拍拍手。
从我们的视野盲区又走出一个人,他身高大概180,戴着留着长发戴着发箍,是一个身强体壮的我不认识的人。
“王梁啊!”吴圣洁大声喊道,“你也来了!”
王梁笑着说道:“是南大哥把我叫上的,他说是一号车站的聚会,反正大家都认识嘛。”
“许赢,你是怎么跟他们走到一块儿去的。”望着沉默不语的许赢,我率先冲着他发问了。
“巧…巧合而已。”他结结巴巴地说道,“今天早上排了好久的胃镜,到下午两点多总算是做完了,一做完就往车站走,到了就碰上了他们。”
“那还真是巧啊。”我揶揄地笑道。“你们这几个靠着巧合都能凑到一起,反倒是我们几个先来的不知道在车站等了多久。”
“所以嘛,无巧不成书就是这个意思。”说话的是齐飞,“我也是到了车站碰到南大哥,高公公他们的。”
“不多说了,赶快进来吧。”黄君向左边大门走去,“有好玩的东西在等着你们呢!”
我们跟着他的脚步到了左边大门口,只见他拿出钥匙打开大门转身对我们说道:“这里面是打麻将和玩扑克的。”
果然,里面是三间麻将房,麻将房外是一张茶几和三个沙发,应该是供人休息的地方。
“哪些人是想打麻将的?”黄君大声问道。
我率先举起手来:“我是不打麻将的。”
“还有我。”吴圣洁举起了他的左手摇了摇。
紧接着,靠在吴圣洁一旁的张羽檬也拒绝了,还有白轸、陈吟这一对同样拒绝了这个游戏。
“那剩下的人刚好凑齐两桌麻将。”高公公惊喜地说道,“我跟张鑫远一桌。”
张鑫远不解地问道:“你为什么要和我一桌?”
“因为跟你一桌最少能赢个两三百。”高公公发出了不可描述的笑声。
张鑫远无奈地叹叹气:“可真是个差劲的家伙。”
“那我就加入你们这一组怎么样?”说话的是许赢。
据说这家伙可是位好手,智商卓群精通数学的他据说能通过别人打出的牌反推别人手里的牌,这或许是每一个老手所必备的技能,可他却能把概率都算出来。
我还记得曾经他问过我一个问题:“在已知某人喜欢某个漂亮女孩的情况下这个人对那个女孩笑的概率和已知这个人对某个漂亮女孩笑的情况下这个人喜欢那个女孩的概率有什么区别?”
我没有思索随口答道:“这不是一样的嘛。”
他像是看着低能儿做数学题一样对我摇摇头:“这当然不一样了。假如你是那个漂亮女孩,有人对着你笑你认为他是喜欢你吗?”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做出这样莫名其妙的比喻,或许学数学的人脑子都跟常人不太一样,于是我直接给他劈头盖脸一句骂:“神经病啊!我压根就不是什么漂亮女孩!”
他要是真的想跟我讨论概率上的问题,没有问题。虽然我没他那么聪明,但也不至于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就算谈不上是棋逢对手,可至少还是能斗上个七八回合。
为了回敬他的无理,我也问了他一个刁钻的问题:“你说知识究竟是源于经验还是源于理性?”
“这是什么问题?”他皱着眉头地摆摆手,好像在说着自己也无能为力。
我将手握成拳在他的胸口重重一击,好似父亲教育儿子一般说道:“知识始于经验,但并不源于经验。就跟你的智商一样,它在你的生命形成之初中就已经刻在了基因当中,而你想要真正的认识这个世界除了理性之外还必须依靠后天的的体验和感知,不要把一切都寄托理性上。理性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有力,很多时候正是因为有理性的阻碍,才会让人们失去了通过感官和经验去认识世界的机会。你看,当你还在用复杂的公式计算着水汽凝华成固体地条件的时候,就错过了这漫天飞雪的美丽场景。”
我承认他确实比我强很多,无论是数学、物理,还是化学生物,但他的行为在我看来完全不像是一个正常的高中生,至少不是我认为的正常高中生。或许天才都是这样的与众不同,他们对待感情的方式也是独树一帜。
据说从前许赢看上了班上的一位女同学,他很想对方能够主动来跟他说话,于是不停地不停地在对方面前晃来晃去,各种出现在对方视野里的手段都使用尽了,就是不主动的去打声招呼。当问道他为什么这么做的时候他的答案真是让我哭笑不得,他认为:“如果主动去示好,对方会回应的话。那类比归纳推理一下,凡是主动去示好的人她都会回应,这是他不希望看到的;相反,如果可以使她主动的向自己示好,那么在别人都不可能和他做一样动作的前提下,她就不会向其他的人示好。”
我不得不承认,他的这个逻辑是无懈可击的。至少在逻辑层面他是没有错的,可是总感觉这里面有什么地方不对。充分条件在现实生活中真的存在吗?这个永远活在自己世界的男人重新来到现实世界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我原以为像我这样偶尔思考人生哲学的人就已经很离谱了,没想到世间竟然还有那种把逻辑带到现实的人,与其说这是痴迷倒不如说这是病态。
“你们现在就要开始打吗?”我好奇地问道。
“当然不是!”黄君立刻否定道,“只是暂且介绍一下娱乐设施。”
“我们先把包放下吧。”南大哥揉捏着肩膀缓缓地说道,“这东西虽然小,却还是有点分量。”
“我来带你们看看房间吧。”黄君大步走进里院并大声地说道,“二楼的右边这几个房间都是你们的,你们看看谁跟谁一组。”
南大哥和张鑫远率先占领最近的第一个房间,高公公和安立文顺次进入第二个房间,黄君许赢第三个,他两的感情果然还是好。那么剩下的最靠近木梯的那个房间就是齐飞了,另一个是我不认识的那个,王梁。
又出现了超出预料的事件,这对我的计划会不会产生影响?
9
两个人共住同一个房间,这一点在我的意料之中。毕竟我们的人马这么多,能给我单独一个小房间已经是谢天谢地了。只是没想到和齐飞住在一起的是一个我根本就不认识的人,我需要对这个人进行一番了解吗?譬如他的酒量怎么样?若是他在齐飞之前就已经醉倒了那我的计划可就真的泡汤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个计划就得更名为赌博了,赌他在整个过程当中不会醒来。能够在齐飞之前倒下的男人也算是极品中的极品了,那可能就是沾酒就倒,既然是沾酒就倒的话中途起来也算是小概率事件了。这样的推理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我倒是不害怕有人会中途走进里院,因为从齐飞房间那个位置可以先一步看见有人进来,刚好事件发生在晚上,所以逃离的时间和空间就都有了。
现在比较关键的地方在于——刀。对!还是那把刀。照目前的状况,刀似乎是刚刚好。我多买了一把,又多来了一个人。这可怎么办?按照之前的分析若是每个人手里都有一把刀,那么我就不可能带刀进里院,如果我一定要带刀进里院那在外面的餐桌上就一定会少一把刀,而没刀的那一个就是凶手。等等,我这样推理的前提是所有的人都用刀,在一个餐桌上所有的人都用刀的可能性能有多少呢?应该不会太高,除非是需要用刀的食物刚上来的那个时刻。我相信比起烤全羊应该有人会更喜欢烧烤啤酒,他们会在喝酒吃肉的时候去注意每个人手里拿刀和桌子上放着几把刀这样的情况吗?据我所知许赢应该就是这样的人,所以我需要盯住他。
还有一点,就是白轸在选刀的时候究竟有没有算过自己到底买了多少把刀?这一点也是至关重要的,因为当前的情况是每个人刚好对应一把刀,若是这时白轸突然想起自己没有算上王梁那一把岂不是就说明有问题了。我仔细回忆当时选刀的场景……他们没有直接数十二把刀,而是一个名字一个名字的念着。也就是说不管他们当时算没算王梁这个人,他们在买刀的时候都没有确定的数过到底有多少把刀,这样一来就有漏洞可钻了。即使到时候真的发现了刀的数量有问题,我也可以诱导他们说出他们并没有确切的数过有多少把刀这个事实。这个事实一旦确定,那么刀的数量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最后的关键还是在于怎样把刀带进去,又回到了上次的问题上。只是这次多了一个人,没有办法再使用那个袖里换刀的手法了。我仔细的想着,如果有人明确表示不吃烤肉,或者不用小刀。那是不是我就有机会多拿一把了?到那个时候再用之前的袖里换刀不就可以了。可是要怎么才能让一个人退出烤全羊的队伍呢?
把他灌醉!对,就是这样。不,不对。之前的计划是在十二人的情况下,十三把刀。现在的情况是十三个人,十三把刀。这样一来就不存在多出来一把刀的情况了,没想到我那弄巧成拙的一个举动现在竟然成了计划完美进行的关键一步。至于最后可能出现的有人发现多了一把刀的问题,在我的引导下完全可以归结为白、陈二人的失误。这并不算是我去诬陷同学,这只是我合理地利用了身边的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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