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聚会(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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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准备就绪,只待黄君一声令下,这一号车站的假期聚会就要开始了。

“烤串先上了!”黄君高声吆喝道,“大家该吃吃该喝喝不用管我,我今天全程为你们服务!”

“太棒了!”南大哥举起一瓶啤酒,“大黄,我先敬你一瓶!”

说罢,举起啤酒就是一口干掉。不愧是南大哥,号称啤酒随便灌的男人,在场的恐怕是没有人能够与他一战。

“小缘啊,跟大黄做了这么久的同桌感觉怎么样啊?”张鑫远坏笑着问道,“他有没有对你做过什么邪恶的事情?”

“还好吧。”我细细回忆了一番,“没什么记忆深刻的事件。”

“不是吧?”南大哥故作惊讶地说道,“我们车站的人几乎都被大黄摸了个遍,尤其是我这种有肉感的,他竟然对你毫无想法?”

“我有那么不堪吗?”黄君不满地说道,“怎么感觉我跟个变态似的?”

“难道不是吗?”吴圣洁立刻反驳道,“你可是个出了名的 ‘恶’ 人。”

“我这也不算是有多丰满的人物啊!”我摸摸自己的细腰笑着说道,“那照你们这说法,他应该不会对我有想法才是。”

“小缘你这一年比起我们刚认识确实是胖了不少啊,现在起码是个 C 罩杯吧?”黄君对着我露出不可描述笑容说道,“果然在出租屋里有妈妈的好手艺就是不一样,不像我们庄里的伙食那么差。”

“你在说什么啊!”我气冲冲地骂道,“我承认我这一年是胖了起码十斤,但谁告诉你人胖了胸部也会跟着变大的?我充其量是个 A 罩杯。”

“就是就是!”许赢立即附和道,“亏你还是个老司机,难道不知道罩杯的划分是上下胸围的差?”

“你这个家伙怎么胳膊肘老往外拐?”黄君装作生气地说道,“没看我们这是在合起伙来调戏小缘吗?”

“那你也太过分了吧。”许赢细声地嘟囔着,“该稍微注意点分寸吧?”

也不知是出于怎样的心理能让他去为我辩护,是学霸间的惺惺相惜吗?恐怕不是,最大的可能还是他要树立起自己高大伟岸的形象,我怎么能让他这种人来维护呢?

于是我便挺着胸走向黄君,笑着说道:“你就真的想来试试吗?那就让你来摸摸吧。”

“你在开什么玩笑?”他突然间进入了贤者模式,大声喊道,“赶紧收拾了,免得别人真以为我跟你有一腿!”

“我就搞不懂了。”张羽檬疑惑地问道,“你们男生之间怎么就那么喜欢互相摸来摸去,还喜欢坐在对方的腿上,甚至是亲来亲去的?变态吗?”

“这有什么好疑惑的?”吴圣洁嘲讽道,“还不是因为他们自己没能有个对象,如果明目张胆的去摸女生,那不顷刻之间就会成为众矢之的,而且有可能还会进去。所以只有在同性身上找到满足感了,对吧?大黄。”

“才不是呢!”我大声反驳道,“你这个解释对其他人或许靠谱,但对黄君来说可就大错特错了。”

“咦?这是什么意思?”

“黄君对同性会去亲他摸他仅仅只是因为黄君是真的喜欢他而已,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欢,才不是你说的什么没女朋友!”我笑着向黄君眨眨眼睛,“我说的对吗?黄君?”

“就你的话多是吧?”黄君假装生气地说道,“待会看我不灌死你!”

“那我就在此先敬你一杯了!”

说罢,便举起酒杯痛快的干掉。

“大家志愿都填的哪里啊?”高公公猝不及防的来了这么一句。

“你先说说你自己呗。”白轸没有回答,反过来质问道。

“我这考的不行,刚过一本线,选了一个湖南的大学。”高公公突然间士气就不足了。

“你不是梦想着清华的吗?”吴圣洁调侃道,“怎么就一个普通二本学校了。”

“清华那毕竟只是梦想。”高公公无奈地摇摇头,“现实还是很残酷的。”

安立文拍拍高公公的肩膀不住的安慰着:“没有关系,这是一个新的开始。以你的能力,在大学肯定还能混出一片天。”

高公公大口喝下一杯酒,辛酸地说道:“真是羡慕你啊,安立文。你的情商那么高,脑瓜子还那么好,即使是两三年没有接触高中的东西最后仅靠几个月也能考的那么好。”

“每个人都有他独有的长处嘛。”安立文轻声安慰着。

“我真是羡慕你,不!甚至说是有点嫉妒你。”高公公逐渐开始伤感起来。

“哎,你也仅仅只是看到我光辉的地方。我也有我的辛酸历程。”安立文停下安抚高公公的右手,拿起桌上的一杯酒一饮而尽,“我当年第一次高考的前一天晚上被几个狐朋狗友强行拉出去上了个通宵的网,第二天高考的时候就直接趴在考场上睡着了。结果可想而知,凉的不能再凉了,我毫无选择的又重新再读一个高四,结果在又一个高三的煎熬下考进了武汉大学。不知道是脑力在高中用完了还是说我本身脑子就不够用,大学一两年后我的课程是在是跟不上了,就这样我又自己退学重新高考了。其实仔细算算,我的年龄不知道比你们大了多少 ,换句话说不知道我浪费了多少年的时间。你这还只是开始,后面还有很多路走,还有很多的可能。不知道你还在担心、忧虑什么。”

“就是啊,你好歹还是个二本,还有个像样的学可以上。我呢?成绩一塌糊涂,连个三本都够不到,只能去专科混混。”说话的是齐飞,安慰起人来还算是有摸有样。“而且我本身就比你们高一级,这样算下来我也耽误了两年时间。”

“你当然不一样了,你家里那么有钱。”高公公刚被安立文说服,又不得不面对新一轮的暴击。“我家里只是普普通通,完全是只能靠自己改变命运。”

“公公,咱话也不能这么说,毕竟我们还都没有上大学呢。”许赢插口进来讲起了他的道理,“虽然有的人学习好能够有机会走进更好的大学,但他们同时也因为好的大学背后的稳定性封锁住了自己的可能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他那非人类的话语,“什么叫封锁住了自己的可能性?”

他一本正经地说道:“意思就是向我们这种去了稍微好一点的学校,最后出来进入了一个好一点的单位,稳稳定定的一辈子也就过去了。正是因为我们是按照当前大家都走的这条路走的,所以不会有太大的起伏。简单的说就是我们会因为大学带来的稳定而放弃去冒险,而冒险本身是有可能会带来巨大的财富的。”

“你的意思是像我这样的人可以尝试着去冒冒险?”高公公疑惑的望着许赢。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像我的话,我的父亲是绝对不可能让我去创业的。他一定是要逼着我念到博士,而后再去一个说的过去的企业里那一份稳定的工资。”

“说的你好像很不愿意有这样的生活一样。”我又忍不住起来反驳他道,“你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以为创业那么容易的吗?能有一个稳定的工作还在这里阴阳怪气。”

许赢被我这一顿数落搞得不知所措只得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这不是在安慰公公嘛,你看他都消沉成什么样了。”

“你这是安慰吗?”我丝毫不肯留情地骂道,“我怎么感觉你把在坐的所有人都嘲讽了一遍?就你最能,考了一个最好的大学,大家都不如你。”

他彻底蒙圈了,双手微微向上一抬无奈地说道:“这话从何说起,我绝对没有嘲讽的意思。你自己不也考的很好吗?怎么反过来对着我一顿数落?”

这时候黄君站了出来打起了圆场,面向许赢好声好气地说道:“你们俩总是一有问题就开始吵架。小缘也是因为填报志愿的是憋了一肚子的气恰好发在了你的身上,你也别太介意。”

“我才没有因为自己的事而生气!”我大声反驳道,“明明就是他,他说的那些东西本来就是毫无道理。”

许赢长叹一口气,望着我淡淡地说道:“算了,我也不和你一般见识。公公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吗?”

“我觉得你确实说的有点道理,每个人都应该有每个人的优势,每个人也应该有每个人不同的活法。”

“这句话还算是有点道理。”我轻描淡写地说道,“比那个什么封锁住可能性的措辞可强多了。”

“南大哥可是打算子承父业吗?”王梁啃着鸡翅笑嘻嘻地望着南大哥。

“那是当然了!”南大哥豪爽地答着,“中国刑事警察学院!缉毒警。”

“原来在车站还以为你是在跟我们开玩笑,真的是缉毒警吗?”黄君惊讶地问道。

“应该是的。”南大哥毫不畏惧地回到道。

“听说缉毒警可是九死一生!”陈吟捂着嘴巴小声地说道,“像你这样的一定不要去当卧底。”

“啊?”南大哥眉头一皱表示疑惑,“九死一生倒是真的,为什么是像我这样的人不要去当卧底呢?”

吴圣洁微微一笑道:“南大哥不知道吗?港片里的卧底可是一个比一个帅,所以对于黑老大来说查卧底很简单,逮住那个最帅的往死里打就行了。”

王梁高声笑道:“大家这是在夸我们南大哥长得帅啊,这还听不出来吗?”

南大哥恍然大悟,拍拍胸脯自豪地说:“你南大哥以前是真的帅,就是到了高中一下子没有控制住给吃胖了。等将来上了警校肯定能再瘦回来,到时候又是帅哥一枚。”

“南大哥假期有什么安排吗?”高公公问道,“有没有减肥计划,带我一个。”

“最近的就是去云南旅个游了,明天下午就走。”南大哥端起酒杯平静地说道,“至于减肥,等进了警察学校再说。”

“咦?对了。”吴圣洁好奇地问道,“跟你认识这么久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叫个冼南,有没有什么故事呢?”

南大哥白了他一眼:“这能有个什么故事,我在家里排行老二,东南西北,懂了没有!”

听了南大哥这样的自白大家都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你这名字起的可真是草率啊!”

“我的名字可不随意啊!”黄君一边烤肉一边大声叫道,“我的名字可是有典故的,那是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所以我就叫黄为君了!索性自己最后改成为军,我将来可是想要当兵的,我觉得好男儿就该战死沙场,马革裹尸!”

“好!”我举起一瓶酒大声吼道,“果然不愧是沙河镇好男儿!我敬你一瓶!”

“高公公你呢!”吴圣洁转头问道,“你的名字有什么典故?”

“其实也没什么典故,就是个俗语。”高公公嘬了一口酒淡淡地说道,“所谓的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高处走听着有点太狂妄了,索性就叫高处行。”

张鑫远不禁放声大笑:“那你可知道高处行,也可以称为 ‘高处刑’,‘处’ 是三声的处,‘刑’ 是刑罚的刑。对 ‘睾’ 处刑那可不就是公公了嘛!”

高公公听得目瞪口呆,久久没有发言。不知过了多久只见他举起一瓶未开封的酒高声叫道:“这么多年了,总算是知道我这公公的外号是怎么来的了!老张,我敬你一瓶!”

说罢便对着那一瓶啤酒吹了下去。

大家拍手称快:“高公公!好样的!”

“许赢你呢?”我不禁好奇道,“你的名字好像寓意不凡啊?”

他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低声地说道:“听说是因为我爷爷很爱打麻将,但是技术又不行老是输钱,所以就给我起了这个名字。”

我揶揄的笑道:“那可真是太随意了。”

他反过来问我:“对了,那你为什么叫只缘呢?”

“不准你叫我只缘!”我厉声呵斥道,随即立刻笑着解释,“据说是我刚出生的时候,医院来登记问我名字,我妈当时急了,心想从来没有想过我名字的事情,结果我爸丝毫不慌当场为我提了个名。我妈妈好奇地问我爸:‘你是什么时候想起的名字’,结果我爸回答道他早就想好了,如果是男的就叫 ‘何之源’,女的就叫 ‘何芷依’。我妈一听就不乐意了,原来是早就准备好的,完全没有跟她商量,于是就赌气临时给我起了个名字叫 ‘何只缘’。”

“你这名字当真是一波三折啊!”许赢调侃道,“为什么我就不能叫你只缘呢?”

“什么叫你不能叫?”我白了他一眼,“是你们都不能叫,你们就叫我小缘不是挺好的嘛!”

“其他的人呢?”他赶忙转移着话题,“安立文,吴圣洁,你们的名字都有什么故事吗?”

“我这个纯粹只是父亲的强迫症癖好。”安立文笑着说道,“他觉得对称的东西最美了,可偏偏我这个 ‘安’ 姓有一点不太对称,索性后面的立文也稍稍不太对称,不过整体看起来他还是比较满意的。”

“那你可真危险啊。”我戏谑地说道,“差一点你就叫 ‘安一一’ 了,又简单又对称。”

“我的名字啊…”吴圣洁慢吞吞地说着,“我的名字好像没什么意义吧,至少我爸妈从来就没有说过这回事。”

张羽檬瞪大眼睛惊奇地问道:“难道你这么多年就没有好奇过吗?”

“没有。”吴圣洁摇摇头缓缓地解释道,“正是因为我觉得我的名字也还不错,所以就没有深究它的来历。”

“我也是这样!”张鑫远见缝插针道。

“我觉得吴圣洁说的有道理。”白轸趁机插话道,“正是因为有的名字太奇怪,甚至是让同龄的小伙伴们嘲笑所以才会问自己的父母当初怎么就起了这么个名字。而对于那些名字本身就又好听有好写的人来说就不会有对名字来历这一问了。”

“那说起来你的名字也怪怪的。”陈吟望着自己的男朋友悄悄问道,“那你有没有问过你爸妈当时是怎么想的?”

“当然问了!”白轸大声地说道,“他们说名字没什么意思,就是随便找了字典上的一个字,但你要为这个名字赋予一个不同的意义。”

“这话可当真令人感到莫测高深啊。”王梁不禁感叹道,“也许我爸爸当时也是这么想的。”

我撞撞陈吟的肩膀笑嘻嘻地问道:“小吟,那你的这个名字有什么含义呢?”

“来自短歌行!”她欢喜地说着,“因为我爸爸特别喜欢曹操,就从 ‘沉吟至今’ 这一句里给我起了个这个名字,说实话也挺好听的。”

“你们爸妈可都好文艺啊!”张羽檬害羞地说道,“就我的名字没有引经据典。”

“这有什么关系?”白轸迅速反驳道,“只要好听,方便就可以了,哪有那么多含义。”

“说得对!”吴圣洁紧随其后,“在我心里你的名字就是最美的!”

我的天!突如其来的恩爱秀的我羡慕嫉妒。我看看齐飞,好像就剩下他一个人没有说话了。于是我便调侃他道:“齐飞啊,你怎么会取了这么个名字,难道说你妈妈是琼瑶的粉丝?”

吴圣洁疑惑道:“这是什么意思啊?为什么是琼……”

“真是个笨蛋!”张羽檬忍不住打断吴圣洁的疑问,“那是因为琼瑶有个新的作品叫《花非花雾非雾》里面有个人物就叫齐飞。”

“原来是这样啊!”陈吟笑嘻嘻地说道,“小缘,没想到你还喜欢琼瑶的作品。”

“才不是呢!”我撅起嘴大声反驳道,“我只是喜欢万茜而已,她在里面演的短发女护士很符合我的审美。”

“可万茜在里面的对象也不是叫齐飞啊!”张羽檬随即补充道,羞得我耳根子都红了。

“当然不会是因为这个!”齐飞大声说道,“我的名字可是出自《滕王阁序》!”

“莫不是那落霞与孤骛?”我继续调侃道,“那你怎么不干脆叫齐秋水?”

“齐秋水听起来多怪啊,还不如齐飞听起来顺耳。”他努力反驳道。

安立文仿佛看穿一切地说道:“还是说你名字本身也没什么意义,只不过是你临时给套了一个《滕王阁序》的光环吧。”

“哈哈…”齐飞尴尬地笑了笑,“竟然被识破了,你果然是善于洞察人心。

“什么洞察人心啊。”安立文不住的摇头,“那仅仅是因为你的表演实在是太差劲了。”

黄君趁我们聊的火热便也插足进来:“齐飞,听说你还在上学的时候就把了一个应届的妹子,现在怎么样了?”

“嗨,别提了!”他大手一挥装模做样地说起来,“本来找了一个周末想跟她出去玩玩的,结果发现她竟然还是处女,结果我就放手了。”

“你…你这家伙,刚跟人家在一起,就要把人家筐出去开房?”张鑫远愤愤地骂道。

吴圣洁生气地提醒到:“你们注意点分寸好不好,没看到这儿有女孩子吗?”

“没关系啦,没关系!”张羽檬摇摇手笑着说道,“我们这都是成年人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那你就接着说呗。”张鑫远接着说道,“不会就因为人家还是处女就跟人分手了吧。”

“那是当然了!”齐飞说的理所当然,“玩儿又玩儿不了,不分手干什么?耽误人家女孩。”

“你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有良心了?”我冷笑道,“以往的你可是说过 ‘我干过的只有三个不是处女。’ 这种话。”

“这不是长大了嘛。”他毫不羞耻地说道,“年轻的时候不懂事,不知道伤害了多少青春少女的心,现在长大了懂得了两情相悦,所以也就不再逼迫女孩子干她们不想干的事。”

“这么说你还逼迫过一些女孩啊?”我掐着字眼对他冷嘲热讽道,“还干了她们不想干的事。”

“你的角度可真够刁钻啊!”他终于开始有点情绪了,“我也就是跟她们牵牵手、接接吻而已。”

“对不住了,大飞哥。”我端起酒杯向他道歉,“是我出言不逊,对不起。我在这里自罚三杯!”

说罢,我便连续倒了三倍酒一饮而尽。我知道那个酷爱装模做样的家伙肯定会觉得面子挂不住,最起码会过来跟我把酒平了,这样以他的酒量,恐怕到不了烤肉的时候就已经不行了。

果然与我所料一致,他硬是逞强和我一样干了三杯酒,现在已是摇摇晃晃。

我心想,差不多到时候了。

“听说你还老少通吃,什么样的姑娘都能被你给引入彀中?”

“天地良心,我可从来没有对比自己小的女生动手!”他正经地说道。

“诶,不对。”他昏昏欲睡的脑瓜好像又清醒了过来,“有一个,那还是在高三的时候,我把了一个低一级的学妹。可是还没有到高考的时候就分手了,然后就没有联系了。”

“为什么要分手啊?”高公公问道,“是你提出来的吗?”

“当然是我了!”他激动地说道,“我觉得和她待在一起没意思了。”

“没意思是什么意思?”我追问道,“或者说你觉得的有意思是什么?”

“在一起做大人做的事情就是有意思啦!”他满脸荡笑,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没意思了,当然是我对我跟她做的事情已经厌倦了。”

“厌倦了?”我疑惑道。

“就是各种各样的姿势已经用过了,我已经把她浑身上下都玩儿遍了,就对她没兴趣了。然后就把她甩了。”他笑嘻嘻地说着。

黄君悄悄走到我身边弯下身子低声问道:“小缘,你说的那个朋友该不会就是……”

“我也不太清楚,再问问吧。”我假装一脸疑惑地回答道。

“既然你已经把人家玩完了,最后要和人家分手,那人家就没跟你吵吗?”吴圣洁帮我问出了这个问题,看来大家的思维跟我所料想的也差不多。

“她当然因此大吵大闹了!就因为我要和她分手,她竟然还用自杀来威胁我,你们说这种人是不是脑子有病?为了我今后能够不受牵绊,我当然得跟她一刀两断了!”

“那她最后到底有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黄君紧紧地逼问着。

“当然没有喽,那种所谓自杀的威胁你只有真的相信了,她的威胁才会起作用,你要是不为所动,她才一点办法都没有呢。”他说的风轻云淡,不起丝毫波澜。

真是个狡猾的家伙!几次对话他的措辞均不一样,假期刚开始时的偶遇让我知道了丽莎交的那个男朋友正是他。结合丽莎的话也不难确定他们的关系确实已经走得很近了,但也绝不会是他说的这样,什么都干过了。我相信丽莎一定不会是这样的人,她一定能够守好自己的底线。就按结果来说,丽莎确实是自杀了,那她究竟是不是因为被无情的抛弃而心生死念呢?她确实是被伤害的肝肠寸断,但坚强的她又怎么会因为简简单单的分手就走向死亡的不归路呢?

这显然是个罗生门事件,齐飞那个家伙在不同的人面前说着不同的话。可以肯定的是他根本就没有碰到过丽莎的身子,若是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是因为玩儿腻了才分手,那又怎么会横生出来一个自杀威胁的枝节呢?反过来说,如果说真的存在这样一个自杀威胁,那么他又怎么能够和对方用遍所有姿势呢?简单来说就是他口中的那个女生的行为和她的意志间有着极度的不一致,或许在不明就里的大家眼里可能出现了一个十分卑微的女人形象:她只寄希望于自己的身体,希望自己的身体可以留下自己的男人,可是事与愿违,男人终究还是玩腻了她的身体,最终抛弃了她,她苦苦哀求未果,最终选择以死相逼。

以我对丽莎的了解,她虽然有点自卑,却也绝不是那样卑微的女人。相反,她很坚强。她足够的尊重对方,她也很爱自己,可正是因为她爱自己,所以才不会轻易地接收对方的请求,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请求遭到了她的拒绝,她只是想在学生时代谈一场不参杂任何欲念的恋爱。这样的想法现在看起来好像很天真,可对于那个时候的小姑娘来说确是最真实的想法,那个时候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是性,只想简简单单地爱着对方和被对方简简单单地爱着。

“其实你根本就没碰过那个姑娘吧。”我淡淡地说道,“不,应该说是那个姑娘根本就不让你碰她吧。”

骤然间,他的脸色变得极其扭曲,眼神中充满着怒火,嘴角不住的抽搐的。他拿起酒杯疯狂的灌着自己,大声嘶吼着:“胡说!胡说!!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可是有证据的……”他拿出手机疯狂的在我们眼前晃着。

忽然,只听“咣当”一声,陈吟一不小心把拿在手中的酒瓶摔在了地上,玻璃碎了一地,慌乱中急忙开始收拾碎片,不料却划破了她的手指。

白轸赶忙抢过玻璃碴子道:“没事没事,我来你位置上处理。”

见陈吟依旧愣在那里不知所措时,他继续安慰道,“没事的,相信我,不要紧。”

“你看看你!你这突然的一嚎嗓子!”王梁煞白着脸大声地喊道,“别说是这女孩子了,就是我都被你吓得虎躯一震!”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齐飞赶忙低头道歉。“还不是这个小缘,老是要跟我过不去。”

“那你是说我说的对喽?”我悻悻地笑道,“说到底还是因为人家姑娘抵死不从,才让你觉得没了兴趣。”

“你说的当然不对了。”他奋力地反驳道,“我当时是因为看上了别的妹子,不想跟她玩了,所以才分手。”

哼!措辞又变了,真当在座的各位都是傻子吗?

“你说的那个女孩到底叫什么名字?”黄君忍不住问道。

“她…她好像叫……”齐飞结结巴巴地说道,“王…丽什么来着莎,长相一般但身材很棒。”

“王丽坤吗?”张羽檬大叫一声,“你别开玩笑了!到底叫什么?”

“我也记不太清了,毕竟这事都已经两年了。”齐飞晕晕乎乎地说着。

“你可真行,好歹是曾经的女朋友,怎么能连名字都记不清呢?”黄君无奈地摇摇头。

说罢,他把目光转向了我,应该是在问我齐飞说的那个名字究竟是不是我那个朋友,我微微点点头,还给他肯定的眼神。

“那你可知道这个姑娘真的自杀了?”我静静地说道,“就在与你分手之后不久。”

“当然知道。”他淡淡地说,“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现场的气氛逐渐凝重起来,谁也没想到话题竟然会到达如此尴尬的程度。话题被我诱导至此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除了黄君、许赢知道我有着这么一个已经逝去的朋友以外,别的人都不知道。这对于我接下来的行动就稍稍有力了一点,尽管我表现出来了一种知情人的态度,但并没有实质的情绪起伏,照这样的情况看我虽然可能存在杀死齐飞的动机,但也并不太充分。目前最好的情况就是再激发出齐飞与其他人的矛盾,争取吸引吸引火力。

“嗨!”我大手一挥轻快地说道,“没什么大不了的,既然是自杀,那又怨得了谁呢?”

我端起一杯酒面向齐飞:“不开心的事都不要再提了,我先干为敬了!”

“我也干了!”为了自己争强好胜的面子,他也同我一起干下了一杯。

“我也敬你一杯!”王梁举起手中的酒大声说道,“还记得我们去年在球场上曾经起过一些摩擦,说句老实话都是我的错。我这个人就是爱在打篮球的时候发脾气,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能队友确实实力有限,也有可能就是我脾气火爆。你既然身为篮球队的队长实力肯定是没有问题的,这么说的话那肯定就是我自己的问题。大家对我的评价也都是如此,说我除了在篮球场上像个恶霸一样,只要出了篮球场就还是好兄弟!”

“你也是个强劲的对手啊!”齐飞举着杯子一饮而尽,“我也干了。”

白轸见状也沉不住气了,他举起酒杯充满激情的讲到:“大飞哥!还记得我们当初翻墙去网吧打游戏吗?有一次我们趁着两节语文课连在一起翻墙出去打英雄联盟,结果时间差不多了你让我先回来,免得老师发现空着的座位多了。可我就是死死的坐在哪里不愿意听你的话,最后你也怒了大声地骂道:‘你赶紧回去行不行!’。我也是不甘示弱跟你对着干,最后不仅是排位没赢反倒被班主任给抓了,坐到了最后一排去。你不会还记恨着我吧? ”

“这都哪年头的事了,我咋可能还记得!”齐飞举起手中的酒杯又是一口闷掉,“一笑泯恩仇!”

“前几天打球害得你摔到了脑袋,听说还是脑震荡,也不知道你现在怎么样了。都是我的错,我自罚三杯!你随意。”这次是高公公,原来他们高考过后还见过。

“齐飞原来你头上有伤啊!”张鑫远惊讶地说道,“那你干脆别喝了!身体第一!”

“没关系!没关系!”齐飞挥舞着大手,高声笑道,“难得大家这么高兴,我没什么事!高公公,你也不必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球场上受伤是难免的。”

没想到早高考过后他们竟然还能够和齐飞碰到,这可真是奇事一件。又或许是我确实与他们不熟悉,所以才会有与齐飞很难详见的错觉。这样看来齐飞这人除了在感情上,对待女人的问题上处理不当,其他方面还是很够义气的。

南大哥拿起一瓶未开封的啤酒站了起来,挺着肚子大声说道:“大飞哥!想当年咱们俩共同追求着同一个女生,可是不料兄弟我棋高一着,弃子争先,快你一步拿下。你可不会记恨我吧?”

“竟然还有这么一出啊!”吴圣洁惊奇地喊道,“连我都不知道!”

“那是当然了!”齐飞手舞足蹈地喊着,“当时我和南大哥约定好的,不借助任何其他人的力量,仅凭自己的人格魅力看谁想抢到。另一方则要灰溜溜的退出,遗憾的是那次我惜败给了南大哥!可这也算是遇到一个实力的对手,女人而已,不紧要!”

看见这样的场景我忍不住偷笑起来,本来前一秒还在数着那家伙的几宗罪,后一秒竟然变成大家对他的忏悔。这可真的是酒桌上的瞬息万变,稍不留神便会被卷入这漩涡。不过大家也可算是帮了我一个忙,我正愁不知道用怎样的方式去给他灌酒,这样一来几个人道歉他齐飞就会多喝几杯酒,简直是为我减少了太多的麻烦。

“不过说到底,我们最该感谢的还是我们的父母。”齐飞语气变得忧郁起来,“我们一定要孝顺父母!一定要好好的报答父母……”

突如其来的伤感让人猝不及防。

我不禁冷笑着,要开始了吗?

“我要去解决下生理问题。”我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随即将杯子倒扣在桌子上,“这是水票!”

我走进院内,迅速朝木梯那一侧的卫生间走去,确实也喝了太多的酒,还好我的酒量能够坚持的住。但接下来就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我得时刻保持清醒。望着卫生间里的镜子,看着里面面色红润的脸,我感到了呼吸的急促和心跳的加快。我是紧张了吗?不!这是兴奋,终于到了手刃那个家伙的时刻。我捧起一汪水向脸上洒来,使自己尽量的镇定,只有镇定才能少犯错。

一秒、两秒、三秒……时间慢慢流逝,我的呼吸总算平静下来。我告诉自己,一旦开始便没有回头路!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不会后悔。

还是按原路返回,走到大门通道时,我将事先放在柜子里的多出来的那把刀拿了出来藏到了袖子里,并固定好。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当我从里院到达外院时,齐飞已经不见了,看来他已经回房休息去了。

“来来来!”黄君激动地喊道,“大家快来尝尝我做的烤羊!”

“味道真是不错啊!”南大哥竖起大拇指不住的称赞道,“要是辣一点就更好了!”

“你可以自己再多加点辣椒面啊!”王梁提醒道,“还这么爱吃辣啊?忘记曾经的教训了吗?”

“什么教训啊?”我好奇地问道。

“你南大哥曾经就是因为胡吃海塞吃坏了身体。”王梁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

“这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吗?”张鑫远笑着调侃道。

“人生在世,及时享乐啊!”南大哥毫不在意,疯狂地啃食着羊排。

“南大哥,为你这享乐主义精神敬你一杯!”黄君举起酒杯一口闷掉。

“咦?你怎么不吃啊?”白轸好奇地问这陈吟,“身体不舒服吗?”

“不,不是。”陈吟笑着摇摇头,“我只是感觉吃好了。”

“才吃了这一点就吃饱了啊?”南大哥大笑道,“是在减肥吗?”

陈吟不好意思地点点头,随后又开心地笑道:“吃还是要吃的,毕竟不能辜负黄为君的手艺嘛!”

“这才对啊!”南大哥夸赞道,“看看人家张羽檬,就是那么豪爽,根本就不在意长胖!”

“才不是呢!”张羽檬立刻反驳道,“只要运动做到位,身材自然就能练好。”

大家纷纷用刀划着羊肉,比起注意到谁拿多少把刀他们更加在意的还是羊肉的美味。看来当初的那么多考虑算是我杞人忧天了,不过计划依然照旧。我一手拿来一把用过的小刀,割下一块儿羊肉喂到嘴里,另一只手则是缓缓从中拿出之前藏匿好的那把干净的刀。

“各位兄弟,我好像不太行了!”我将手里干净的那把刀狠狠插进羊肉里,随即假装晕头转向地说道,“我要去休息一下,半个小时过后来叫我一下就行了。”

果然,一切尽在我的掌控中。一旦他摆出那样的姿态时,就离倒下不远了。

大概算算时间,他现在应该已经睡倒在了床上。

于是我便进入麻将室外的休息区,确定不会有人跟随后,便准备开始我的计划。

2

望着天花板我渐渐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两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小缘,小缘!快起来了!半个小时已经过去了!”这是黄君的声音。

“出来玩游戏了!”许赢乐得像个孩子,“刚刚我们玩儿了一个很好玩的桌游,你也来试试!”

“嗯…嗯……”我伸了个懒腰扭扭脖子,缓缓地问道,“已经半个小时了吗?”

“是啊!”许赢抢着说道,“是你说半个小时后叫你的。”

我随他俩走出休息室,大家依旧是神采奕奕,丝毫没有因为多喝了点酒而产生任何影响。

“来来来!我们接着玩游戏!”南大哥兴奋地吼着,“既然小缘来了,我们玩真心话大冒险怎么样?”

“没问题啊!”我大声笑道,“我最喜欢玩大冒险了!”

“那就重新坐个顺序,准备开始了!”黄君重新订好了新规矩,“还是逢七过怎么样?谁答错谁喝酒,最少是一杯!”

“那就由我开始了。”我抢过风头,“注意了,我要开始了!”

“13!”

旁边的陈吟很机警,迅速答道:“过!”

白轸道:“15!”

张羽檬道:“16!”

“17!”

“18!”

“19!”

还没有停下来,我捂住嘴强忍着不笑出声。

终于轮到了高公公,只见他双唇紧闭,没有一丝一毫要开口的意思。南大哥怒了,大骂道:“你这家伙搞什么鬼?干嘛不报数!”

高公公乐呵呵的说道:“在吴圣洁的时候就已经答错了,后面的王梁、张鑫远统统都没反应过来。全部都要罚酒!”

南大哥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这么看的话你还算救了我一命!是我的话一定反应不过来!”

“那可不?”高公公笑道,“这么看你应该欠我一杯酒。”

“应该的应该的,如果你不幸遇难了,我一定替你挡上一杯!”南大哥豪气地承诺着。

“那你们都选什么呢?”黄君已是乐不可支,“是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无论怎样都要喝酒是吗?”白轸小声嘟囔着,“那我还是选真心话吧,能少喝一杯是一杯。”

“你也太没用了吧。”高公公嘲讽道,“我要是你我就选大冒险了。”

“好了,话不多说。”黄君连忙打住,“请问你想不想报复报复高公公?”

此言一出高公公顿时傻眼了,他不明白黄君是怎么会说出这句话的,更不明白黄君到底是有什么深意。

“我不想报复他。”白轸轻描淡写地答道,“他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等等等……”高公公惊疑未定,“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啊?为什么要报复我?还什么应有的惩罚。”

“你少在这里装模做样了!”我揶揄地笑道,“大家都知道了,是你举报的白轸。你也别演戏了,演技可真是拙劣。”

他不好意思的低头问道:“你们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举报过后的第二天就知道了!”我试着吓唬他道,“大家只是没有跟你明说而已。”

“真是惭愧啊!”他灰溜溜地耷拉着脑袋,“我这也是一时间被欲念冲昏了头脑,那个时候压力确实太大了,模考竟然考到班级的倒数第三。说实话那时是真的万念俱灰,所以看见一直在玩儿的白轸和安立文我就觉得不平衡,毕竟他俩是离我最近的。”

“所以你就举报我了。”白轸向他翻了一个白眼,“你怎么不举报安立文。”

“我也是没有办法啊!”高公公无奈地摇摇头,“安立文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举报的地方,我总不能去给班主任说他晚上睡觉打呼噜吧。”

“想不到你对我竟然也是暗藏杀机啊!”安立文笑道,“还好我为人圆滑而且没什么把柄能落在他人手。”

“其实也无伤大雅对不对?”高公公举起酒杯就是一口,“对不住了小白,我在这给你道个歉!其实照你的说法我也确实受到了惩罚。”

“啊?还真受到了惩罚?”陈吟又惊又喜,“是什么惩罚啊?”

“我的表丢了,虽说质量一般价格也不贵。但接下来的模考让我完全没了控制感,一下就考砸了。”

“这也算是罪有应得吧。”黄君笑道,“以后这样的事情就别做了,搞得一个大男人做个事情跟个娘们儿一样,羞不羞。”

“也确实是这样。”他摸摸脑袋小声地肯定到。

“到王梁了。”黄君转向一旁高声问道,“你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真心话吧。”王梁笑着答道,“看你小子能问我什么问题。”

“你现在心里还有没有那个女孩?”这像是一句暗语一样,不认识王梁的我根本听不懂他们再说什么。

“这你们不是心知肚明吗?”他戏谑地说道,“还一定要让我亲自说出口吗?”

“那当然!”南大哥突然插口道,“只有你自己说出来才算是证实了大家的想法。”

“那我还是选择大冒险好了。”王梁听罢南大哥的话随即便改了口,“那就让你们继续去猜。”

“既然是大冒险的话,那就是三杯!”黄君乐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他就喜欢看别人喝酒。

王梁也是丝毫不慌,端起酒杯就是一饮而尽。“大家看到了,前三杯是我输下的,这第四杯是我的水票,我实在是顶不住了需要去一趟。”

我不禁感叹道,这可真是个豪爽的汉子,明明只用喝两杯非要赌气去抢那个大冒险,结果大家也还是间接知道了他那点小九九,真是得不偿失。看来他也快醉了,这时候他若是回到房间去就必然会看到那恐怖的一幕,到时候可就是另一番场景了。

“对了。”我好奇地问道,“每当有人买了水票过后,你们这外面是在玩什么?”

“随便聊聊等他喽。”黄君解释道,“买水票其实只是因为万不得已,我们也得保留大家一起玩游戏的权利嘛。”

“那像我这种中途休息一下的怎么算?”

“你这个比较特殊就算了,我们当时在玩杀人游戏。”

“杀人游戏!”一听到 ‘杀人’ 这个词我不禁一个激灵,“什么杀人游戏?”

“只是一种桌游而已。”安立文向我解释道,“一种天黑请闭眼的游戏,大家扮演这警察杀手这样的角色,通过每个人的发言来最终锁定目标的一类游戏。”

“这种游戏最近可非常火。”黄君笑着对我说,“可惜你这种人就喜欢看个电影,买点东西,吃点美食。就连个 KTV 叫你你也不去,大家都想看你唱歌呢!”

“别了吧!我可是个五音不全的音痴。”我自嘲着笑道,“也算是刚好我不在,要是我玩这种游戏肯定是能气死你们,扫了你们的兴。”

“所以啊,我这算是有先见之明,等你一出来就换游戏了。”南大哥挺着肚子大声说道。

“不好意思啊,各位。”王梁甩着手上的水不住的道歉,“总算是搞完了。”

“轮到张鑫远了!”南大哥兴奋地叫道,“这次由我来问!”

“着什么急啊?”许赢挖苦道,“人家还没说要选真心话呢。”

“我就选真心话,我不想再喝了。”张鑫远痛苦地说着,看来他是真的喝酒喝伤了。

“好,那我问了。”南大哥已经笑的合不拢嘴了,“听说你和大黄高一高二的时候分别把到了班上第一和第二奇葩的女生,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我真的是服了!”黄君忍不住大声叫道,“我这是莫名其妙的就中枪了!往事已经那么不堪回首了你们竟然还给我揭穿,还是在这么多同学面前!”

“黄君,你找的那个女孩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啊?”我也忍不住想知道一下。

“终归就是一个字 ‘恶’,剩下的你自己去体会吧。”黄君闷下一杯酒无奈地讲到。

“老张你赶紧说啊,别因为大黄捣个乱就想蒙混过关。”南大哥啃着鸡翅不停地催促道。

“我当时就是太想交女朋友了,鬼迷心窍了!饥不择食了!可以了吗?满意了吗?”张鑫远又气又怒地吼道。

“可以了可以了。”南大哥满足地摸摸肚子,“游戏继续,就从老张开始吧。”

“那我要开始了,大家都准备好啊!”张鑫远气冲冲地说道。

“20!”

“过!”高公公很是机敏,可能他算准了第一个人肯定会留下陷阱。

“22!”南大哥也快速答道。

“23!”

“24!”

“25!”

“26!”

“过!”

“28!”

“29!”

“30!”

到王梁了,和当时的高公公一样他捂着嘴一直偷笑不肯报数。吴圣洁好像察觉出来有问题了,于是转向黄君高声问道:“是谁在哪里出错了吗?”

“是在白轸处!”许赢总算有了出风头的时候,“陈吟的 ‘27’ 是过没问题,但紧跟着的 ‘28’ 也应该是过,后面的张羽檬吴圣洁也都错了,得罚酒!”

“怎么可能 28 ……”反驳的话还没说完白轸就意识到错误了,这个游戏最迷惑、最容易出错的地方也就是这里了。“我选大冒险吧,刚好我需要水票一张。”

同王梁一样,他也一口气喝下四杯酒,随即说道:“我可能时间会长一点。我好像有点不舒服……”

“我陪你去吧。”陈吟赶忙站起身扶住白轸。

“不用了,你们接着玩吧!”白轸推开陈吟晃晃悠悠的进了里院。

“那我们就继续了。”黄君转向吴圣洁、张羽檬这一对儿,“你们要不在这来个大冒险吧!”

“大冒险就大冒险呗。”吴圣洁一脸的不屑,倒满六杯酒对张羽檬说,“我帮你喝了。”

“别啊!”黄君赶忙阻止着,“不用喝酒,你俩来个法式热吻就行了。”

“哎呦,我不行了……”高公公突然扶着下腹部表情痛苦的说道,“我要去解决一下,回来再补水票行吗?”

还没等大家同意他就进去了,真是个没有游戏精神的人。

“你这家伙怎么这么恶俗?”张羽檬忍不住骂道,“这酒,我自己喝!”

说完便举起酒杯咕嘟咕嘟地三杯即刻下肚,面不改色的朝在座的所有人说道:“真以为我们女生的酒量不行吗?就连小洁的我也能一并解决了!”

说着便要抢过吴圣洁的酒杯,黄君急忙拉住她:“好了好了!我道歉还不行吗?是我的错,是我草率了。我自罚三杯怎么样!”

黄君说着便给自己斟上三杯酒,吴圣洁也同时举起酒杯:“我俩一起干了吧。”

“吴圣洁你还好吧?”看着他摇摇欲坠的样子,我忍不住问道,“感觉你好像快撑不住了。”

“没有问题,我的酒量还是可以的。”他左手一挥,大声说道。

“可是这对你的伤……”

“不影响,不影响。”他强行打断我的话,“大家今天高兴,我不能扫了大家兴。”

“早知道你这样逞强还不如在这来个法式热吻呢。”张羽檬小声嘟囔着。

“这不是怕你不高兴嘛。”吴圣洁笑道,“你要是不高兴了我也快乐不起来。”

“真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啊。”我不禁感叹道,“张羽檬你可真幸福,有这样一个处处为你着想的男人。”

她红着脸羞涩地回应道:“没有啦!你也一定能找到一个处处为你的伴侣。”

“承蒙你的美意!”我举起酒杯,“我也相信我一定能找到。”

“哎?你们俩的法式热吻结束了吗?”不明就里的高公公总算是解决完了,“我这不争气的家伙,关键时刻掉链子。”

“你还说呢!”我大声骂道,“黄君刚刚被骂了一顿,你又在这煽风点火。不多说了,除了水票,你还要多罚几杯!”

“别啊!”他慌忙地说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我以为他俩……”

“赶紧罚酒吧!”黄君强行打断他,“除了你刚刚的水票,再加两杯!”

“为什么加两杯啊!”高公公不服地叫道,“就算我说错话,最多再罚酒一杯。”

“你想的可真美。”我讽刺道,“黄君可因为说错话自罚了三杯,你还想最多罚一杯。黄君让你加两杯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而且你还是先上车后买票,更应该多罚一杯!”

“是这样吗?”高公公委屈的望着黄君,“真的要罚那么多吗?”

看着他那副不知道是不是装出来的可怜模样黄君也心软了,淡淡地说道:“没关系,你喝两杯就行了。”

“你还真是不懂得保护自己。”我讥讽地说道。

“没关系啦,大家都是同学。”他也还是用这样一个百试不爽的借口。

突然,只听见“咚”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撞到了铁门上。我们迅速回头,是白轸。他摇摇晃晃的撑起身子走了过来。

“不好意思各位。”他抱紧双拳低着头说道,“刚刚身体不支,在里面多花了点时间,我在这里给大家赔个不是了。”

“没关系没关系。”张羽檬急忙说道,“我们也只是吵了吵架,游戏进程还是没有什么影响。”

我细细琢磨着,到目前为止进入过里院的人有,王梁,高公公,白轸。继续玩下去的话会有更多的人陆续进出院子,这样即使是到时候发现了齐飞的尸体,那对于警方来说嫌疑人也未免太多了,那就对我非常有力了。所以现在绝对不能出现的事就是有人实在是撑不住要回房间休息了,不过照当前的战斗情况来看,好像还没有人有要临阵脱逃的迹象。即使有也没关系,我可以引导他去那个休息室暂且休息一段时间,这样就避免了可能提早发现尸体的情况。

“我们接着玩!”南大哥挺起肚子大声喊道,“需不需要换个游戏?”

“换什么啊!”陈吟立即回应着,“这个不挺好的嘛,又简单又好玩。”

“其实这个游戏还是挺不公平的。”许赢认真地说道,“这个游戏最重要的地方就是只要不乱说话就行了,关键只需要记住哪些数字处喊过就可以了,而不是在我们报数的时候拼反应。陈吟你很明显就是已经摸清了哪些地方该喊过,这个对于酒稍微喝多一点的人就显得有些不公平了。”

陈吟像是被说中心事一样脸红了起来,低声地说道:“没想到竟然被你发现了,这还怎么玩儿。”

“那这么多人的话,我们玩 ‘找小姐’ 吧!”黄君建议道。我老早就听他讲过这种玩法,非常适合人多的时候喝酒玩。

“怎么玩啊?”许赢呆呆地问道,“好像是需要扑克牌的是吗?”

“没错,我先讲玩法。”黄君拿出事了先备好的扑克,“A是挡酒牌,意思是谁有A可以指定一个人让ta喝酒;2 是小姐,只要有人喝酒ta就可以让抽到小姐牌的人一起喝,直到下一个小姐出现;3 是逛三园,果园、菜园、动物园,抽到 3 的人说逛三园,后一个人选一个园,然后接下来的人就按顺序说园里的东西,不能说错,不能重复;4 是单挑,各种比赛,谁输谁喝;5 是照相机,抽到 5 的人随时可以喊照相机,喊了就不能动,动的人喝酒;6 是几棵柳树扭几扭,卡住的喝酒;7 就是逢七过,没啥好说的;8 是水票;9 就直接喝酒;10 我是神经病,说了这句话后只要有人跟 ta 说话就喝酒;J 左边喝酒;Q 右边喝酒;K 自己喝酒。”

黄君清了清嗓子慢慢说到:“总算说完了,大家都清楚了吗?不清楚没关系,玩儿一次就什么都知道了。许赢你来发牌。”

“为什么是我?”许赢不解地问道。

“你还好意思说!”我又忍不住要骂他了,“这么开心的日子你竟然找借口不喝酒,那既然如此你不发牌谁发牌。”

“好好好!”他总算是被我骂服了,“我来发牌,先从安立文开始吧。”

“哈哈哈!第一张就是水票!”安立文大声笑道,“这也太幸运了!”

“接下来是黄为君……”许赢又抽出一张牌递到黄君手里。

“我是神经病!”黄君喊道。

这次该我了,看看我能抽到什么牌。许赢把牌递到我地手里,我一看便傻眼了。怎么是张老K!我这运气也太差了吧!

“小缘,你是什么牌?”黄君问道。

“别提了!”我没好气地答道,“是老K!自己喝!气死我了!”

突然间爆发出一片“哈哈哈”的大笑声。

我不解地望着许赢:“怎么回事?干嘛都在笑我?”

“你忘记大黄是什么了?”南大哥提醒到。

我突然明白过来,对着黄君生气地大声骂道:“你这个大黄狗!太坏了,你竟然算计我!”

“两杯酒,你逃不掉的。”黄君笑着对我说道。

“算你狠,等我有机会一定弄死你!”我咬牙切齿地挤出这条豪言。

“真是讨厌!”陈吟满怀怨气地说道,“我怎么也是老K!这牌有没有洗干净啊!”

“绝对没问题!”许赢做出发誓地姿势,“我以我的人格担保。”

我不禁笑着骂道:“就凭你还有人格?”

“那是当然!”他丝毫不受影响,随即面向陈吟说道,“请吧。”

白轸本想替她挡下这杯酒,却被她轻轻地推开:“还是我自己来吧。”说罢,举起一杯酒缓缓地喝了下去。

“抱歉了各位。”她慢慢站起身来,“看来我也先上车再买票了。”

“需要我陪你吗?”白轸担心地问着,“里面不太方便。”

“不用了,我可以的。”陈吟轻声回道。

“等等她吧,我好像需要一个能靠一靠的人。”白轸吃力地说道。

“你们俩上学的时候不就是这样嘛,相互依靠。”黄君笑着说道,“你们总分一共提高多少来着 ?”

“她比我多一些,她提高了 50 多分,我提高了 40 多分。”

“好厉害呀,没想到这谈恋爱也可以有这样的好处。”张羽檬羡慕地说道。“早知道可以这样,我也早点谈。”

吴圣洁一脸不屑地说道:“人家俩人是为了学习在一起,你是为了谈恋爱,这能一样吗?如果你要是在上学期间谈一场恋爱估计保守一点总分下降个 40 分应该不过分吧。”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她生气地骂道,“你对我就没有好话吗?”

“那我们报一个地方的大学怎么样,又能谈恋爱,又能好好学习。”吴圣洁坏笑着建议道。

“好啊!”张羽檬欣喜地答应道,“那就报同一所大学。”

“这结局多完美。”黄君不禁感叹道,“都说高三的恋爱是夕阳恋爱,感情你们这正值日出。”

“人家这可是正儿八经的从高中结束后才开始的恋爱。”我提醒道。

“我回来了!”陈吟大步跑着过来,“游戏继续吧!”

“白轸!”许赢递给白轸一张牌并大声叫道,“这是你的。”

“还有张羽檬,吴圣洁的。”许赢接着说道,“我一次发三张吧。”

我好奇地问道:“怎么样?抽到什么牌了?”

他们纷纷把手里的牌亮了出来,分别是J、J、K。

吴圣洁大吼一声:“这牌有问题吧?怎么可能这么凑巧?”

黄君已是笑的合不拢嘴:“牌没有问题,我一直盯着呢?还有什么说的,喝呗!”

张羽檬劝道:“都给我吧,我帮你喝。”

“不行!”吴圣洁转头看看南大哥那一脸坏笑,“不能让他们把我给看扁了。”

说完便一鼓作气拿下了这两杯酒,刚刚威风完没几秒立刻就倒了下来。

“好难受。”他面部狰狞着说道,“我想吐……”

张羽檬急得挽起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左手抓着吴圣洁的左臂,右手搂着他的腰,就这样慢吞吞地走进里院。

“许赢你真的没问题吗?”高公公都看不下去了质问道,“我总感觉你在针对人家这小两口。”

“才没有呢!”许赢反驳道,“我可是绝对的公平公正公开!”

“废话别多说!”王梁大声吼道,“下一个是我,看看我能拿到什么牌!”

“喏,这是你的。”许赢走到王梁身边,递给他一张牌。

“是 5 照相机。”王梁开心地叫道,“你们可要小心了。”

接下来到了张鑫远,当他看到自己的牌的那一刻脸都绿了,想必他抽到了谁都不想要的那张牌。

“我的天!我怎么这么命苦!”张鑫远痛苦的叫喊着,“我竟然是本场的第一个小姐!”

南大哥已经按耐不住自己激动地心情了,他高声宣布道:“赶快给我个机会喝!我要找小姐陪醉!”

就在这时王梁冷不丁地来了一句 “照相机!”,南大哥还没有回复平静笑声依旧。

黄君迅速开启两瓶啤酒递给南大哥:“如你所愿了!赶紧喝!”

随后他转向张鑫远,也递给他一瓶酒说道:“小姐!把南大哥给我伺候好了!”

“接下来就是高公公了!”许赢笑呵呵地说道,“我一定给你一张最适合你的牌。”

“什么啊!”高公公拿着手中的牌大声尖叫道,“怎么会是 9 ?什么意思?直接喝吗?”

“对啊!直接喝,赶紧的。”南大哥不断地催促着。

高公公也是想都没想就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了。

南大哥急忙拿到自己的牌,他惊喜地叫道:“挡酒牌A,你们的南大哥并不需要谁来挡酒,不过你们谁不行了可以来求我。”

“高公公你可真是个笨蛋。”安立文实在忍不住了大声笑道。

“怎么了?”高公公竟然还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怎么不找小姐!”王梁大声提醒到,旁边的张鑫远不断地踩着他的脚趾。

“哎呀!”听了王梁的话,高公公使劲拍打着自己的脑袋,“死我应该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啊!”

“没有机会了!”张鑫远讥讽地笑道,“下一轮肯定就有新的小姐了!”

“给,安立文。”许赢将牌递给身旁的安立文,“应该是个好牌,我有感觉!”

“什么好牌啊?”安立文拿起牌来瞧了瞧,“原来是逢七过啊,还好。”

“又是逢七过啊。”白轸抱怨着,小声对陈吟说道,“你提醒提醒我呗。”

“不能作弊!”许赢严厉地斥责道,“由我开始叫数吧!”

他咳嗽了一声,大声地喊道:“准备好了吗?18!”

“19!”安立文没有丝毫犹豫。

“20!”

“过!”我大声喊道,这个游戏我是绝对不可能出错的。

“22!”

“23!”

“24!”

“25!”

“26!”

“过!”张鑫远的反应也很快。

“28!”高公公在喊出数字的那一刻就已经发现了错误,他摸摸脑袋可怜地说道,“没想到我又上当了!不过,这次我可不会忘了把你这个小姐也拖上!”

“老张不用喝了。”南大哥举起手中的Ace笑着说道,“大哥帮小姐挡上一杯酒!”

“南大哥,你也太够意思了!”张鑫远又惊又喜,“等你喝酒的时候我一定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我快不行了,我又想去厕所了。”高公公摆出一副极其痛苦的表情低声说道,“我还是想先上车后买票。”

“先上车也可以。”黄君笑着说道,“多交一部分补票钱不就行了,我们等你出来再继续。”

看着他那一副狼狈的模样我们都笑了,看来大家都是故意在欺负高公公,不过那个笨蛋好像浑然不知。

“许赢,你那个逢七过是不是已经算好的?”我不禁怀疑道。

“哈哈,被你看破了。”他红着脸说道,“这个高公公平日里总是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还自认为自己很幽默,我们这都是商量好的。”

“是吗?黄君。”我好像不太相信许赢那家伙,转头面向黄君问道。

“没有错,我们确实是商量好了的。”黄君已经乐得不住的 拍着桌子,“平时在车站时那个家伙膨胀的不行,一让他干个什么立马就蔫了。只有在他喝过酒后他才能稍微的硬起来一点,所以就把所有的不满都在这里发泄出来。”

“刚刚你力保许赢没有动手脚的时候我还那么相信你。”我一脸鄙视地对他说,“结果搞了半天也还是公报私仇,我可真是看错你们了。”

“小缘,别那么说啊。”许赢缓缓地说道,“黄君说的也没问题啊,我确实没有在扑克上动手脚,只是这次逢七过稍微算计了一下。”

“你这是在狡辩!”我生气地说,“我说的果然没错,就凭你还有人格?”

“好了好了。”黄君插话进来,“你们俩又开始了!你们今天就没停过。”

“小缘,难道你是嫉妒许赢考的比你好?”安立文坏坏地笑道。

“谁会嫉妒他?”我矢口否认,随后情形愈演愈烈。“不就总分比我高个 3 分吗?我会因为这点小事记恨他吗?会吗?我是那种人吗?啊?我在你们心里也太小气了吧……”

“你看看你,越说越激动。”黄君赶忙提醒到,“你这嫉妒之心表现的也太明显了。”

“你们真是想太多了,我只是单纯地讨厌那家伙的作派而已。总是自以为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要说嫉妒,那可真是无稽之谈。”

“高公公回来了,我也去一趟。”张鑫远拿起一杯酒缓缓喝下,“这是水票!”

“既然老张也走了,那我们先说点别的话题。”南大哥转向高公公,“我记得我也被举报过一次,那一次究竟是不是你?”

“天地良心!”高公公都急得当场破了音,“我发誓那次绝对不是我!”

“举报只有零次和无数次!”白轸愤愤地说道,“就算你反复地强调说不是你,一旦知道其中一次是你举报的,那大家也都会默认另外两次也都是你。”

“真是冤枉啊!”高公公好像悲痛欲绝一样地高声喊道,“绝对不是我!绝对不是我!!”

“我相信不是你。”安立文站出来说道,“如果真的是你的话你肯定就承认了,就像白轸那一次一样,本身也只是一些无足轻重的事。而且如果真的是你,你也犯不着承认中间一个情节最严重的而死不承认另外两个不足挂齿的。”

高公公眼中含泪地望着他的床友,最终忍不住扑了过去:“安立文你真好!就你一个相信我。”

“其实大家也都相信。”安立文笑着说,“他们只是在逗你玩儿。”

“……”

“啊!”

突然,从院内传来一声嘶叫。

只见张鑫远跌跌撞撞的冲了出来,他神色慌张,神情崩溃,汗珠已经滚到了下巴,结结巴巴地说道:“齐…齐齐飞,死了!”

场面顿时变得如死寂一般,只能微微听见火苗在风中摇曳的声音。

“在哪里?”只有许赢冷静地问道。

张鑫**复了下情绪指着右边通道的大门,“就在他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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