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多说,两帮人马便厮打在一起。永信圣教与亲松会在数量上有着巨大的差距,似是蝴蝶闯进了蜂窝般,显得尤其渺小。
教徒以三人一组地冲入了战场。三人背靠背,拔刀出击,见血回防。
第一次面对这种冲突,在这洪流中,相较于没收到系统训练的对小喽啰们,向乾巧还是处理得相对游刃有余。
于人流中,他低头握刀,喽啰们分左中右三路攻来;只见,他愁准了离自己最近的左路那个喽啰大刀劈出,自下而上砍去,刀出血溅,左路喽啰瞬间被断手;他紧接着往前直冲,单刀直捅中路喽啰,中路喽啰下意识地捂着那刀刃,痛得说不出话;趁此间隙,他右手迅速松开刀柄,并以右手手腕挡住了来自右路喽啰挥刀的手,尔后,左手即迅速紧握刀柄,拔出,正手挥刀砍掉了右路喽啰的手。
向乾巧的一套动作是行云流水,毫不犹豫。眨眼间,来自三路的小喽啰两人便断了手,一人被捅伤,三个喽啰此刻都躺在地上痛叫。
出击完成,见后排的喽啰还没攻来。向乾巧收刀回防,左脚在后,右腿微屈,依旧保持低头握刀的姿势。
“啊!”那后排的喽啰们也是亡命之徒,他们大喊继续攻来。
冲刺,回防,冲刺,回防······十几个回合下来,向乾巧已稍觉吃力,但依然在稳住气息,保持冷静。他所在的小组现在已经越来越近细谷义郎,一路过来,他所经之处都染成了鲜红色,似是一块红地毯般铺在地上,有些血迹还已经凝固起来。向乾巧的脚底也沾满了血迹,走动起来是黏黏糊糊的感觉,而他的刀刃也是出现了一个个的缺口。
越靠近细谷义郎,喽啰越多,这些亡命之徒依旧接连不断地朝着向乾巧冲了上来,其中一混混右手拿着西瓜刀,朝着向乾巧的脑门直劈;向乾巧已经很疲惫,但依然没有后退,他知道他后退便会把身后的队友推入另一边的人群中。
只见他左手捉着那喽啰持刀的右手,顺势拉扯过来,将那喽啰的手腕死死地反扣在其背后,而右手持刀将那小喽啰架在自身胸前。
这个小喽啰看动作便知道是下三流的功夫,以向乾巧的能力是可以一刀了断。只是双方已混战多时,向乾巧是真的感到累了,他为了保持自身体力也不得不将其架以胸前抵挡,以便有短暂喘息的时间。
他架着喽啰,低沉地说:“不怕死的,来!”
这似是魔鬼在低语,小喽啰们也是心生畏惧。从刚才到现在,他们眼前的这个男人虽然血迹斑斑,但这都是别人的血,是他们的血!这个男人,竟然还未曾被伤及一分一毫。他们围在向乾巧周身,双方陷入了坚持状态。
向乾巧见状,架着那喽啰缓步向前,而一旁的其他喽啰不但不敢向前,而且见自己弟兄被劫持为肉盾也是不好出手。向乾巧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接近细谷义郎,直夺首级。要不是教会下达命令要以这种阵势进攻,他早已是单刀直入了!
而那被锁住在向乾巧胸前的混混除了大骂也没有任何其他的方法可以挣脱向乾巧的锁技。
向乾巧在慢慢地换气,慢慢地让身体恢复体力。向乾巧在前,似是船首般在前方破浪,另两个同门则在身后护航。这三人小组在向乾巧的带动下,一点点地向前挪动。
前方喽啰无人向前,但后侧喽啰依旧是继续攻来。而不幸的是,左后侧的同门竟被喽啰们砍伤手臂,想必他也是累了!棍棒接连击来,那同门只能以手相挡。
在不能使用焮能量的情况下,大家都是血肉凡胎,双手岂及铁器?
只见刀棍接二连三地击来,左侧的同门是双拳难敌四手,右边刚闪过刀锋,左侧又被击中。三人小组虽然同属教会子弟,也是同门师兄,但生死有命,倒下的人便是石头,没有再回去捡起来的缘由。
向乾巧是带着右侧的同门兄弟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前,仅有那负伤的同门被落下于喽啰中苦苦求生。
还没走出几步,另一同门也被棍棒击中,手中刀刃随即落地;向乾巧见状,一手扯着自身胸前喽啰的右手,这个喽啰被拉向乾巧眼前、两眼对视间,还没待喽啰反应过来,他砍掉了那喽啰持刀的右手,继而一脚踢开;只见那喽啰捂着残臂血流不止地躺在地上痛叫。
向乾巧拿着还紧握刀刃的残肢,及时递到了同门跟前;同门意会接过刀刃继续架起进攻姿势,二人依然保持着背靠背的姿势在人群中进攻。
向乾巧此举不为别的,仅是为了让背后有人守护,好让自己不会过度消耗体力,如此一来才能让自己在这人群中游刃有余地景公馆。
眼下,亲松会虽然人数众多,倒也不成优势,反而处于下风,小喽啰被逼后撤。除却向乾巧一组,其余教徒也越发逼近细谷义郎所在。
眼看形势不对,会长细谷义郎回头看着另一班人,大喊:“妈的,狗崽子,你们给老子上!”
后排的喽啰们应声进攻,这些后排的喽啰都是亲松会里干部级别的人物,也是细谷义郎的亲信,更是他的秘密武器。同时,也是他敢于挑战德川家,敢于无视三巨头的底气所在。因为每一个干部人物都配有焮石,这是细谷义郎在多年的经营中收购回来的宝物,同时也培养出了使用这些焮石的好手。
闻言后排干部要出动,小喽啰们纷纷后撤,而蛰伏在一旁的警察也架起粒子护盾,以免战斗过于激烈危害到公共财产。
“允许使用焮能量!”教会的通知在教徒中播出。
向乾巧嘴角上扬,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气流自肺部中扩展至身体各处,感受着血液在体内流动,感受着这焮石点点滴滴地把血液与气流转化成焮能量,感受着这焮能量流遍全身。
向乾巧体内瞬间充满了焮能量。其余各教徒,包括那些已然倒地的人也接二连三地用起焮能量,虽然未必也是木石之力的强度,但在没有焮石加持的喽啰眼前,教徒还是异于常人的强大。
战场现时又是压倒性地朝教会边倾斜。
如果把人体比喻成汽车,那使用焮能内部强化就相当于在汽车内部多增添了一个发动机,多增加或改变了一些内部零件,或是更换了更适应地形变化的轮胎等等。凡此种种,都是在不改变汽车外观的大前提下,让汽车的动力变得更强大,让汽车的行驶变得更智能可靠。
也就是说,向乾巧此刻外在虽然没有任何变化,但此刻他的身体已经起了超乎常人的变化。
使用焮能量后的向乾巧掉下了身后的同门,自个儿一股劲地前冲,他的速度极快,几近以野兽般的速度冲向细谷义郎,还没待他接近,一光头干部便是从提刀前来抵挡,这光头干部用的是两把小军刀;只见短兵相接间,两人在半空中弹回到地上,更是大气都不喘一下便接着过招;他们的动作快得让人看不清,独留空中回荡起兵兵乓乓的金属碰撞声。
交战的双方都是在木石强度的焮能量,可谓是针尖对麦芒,不相上下。
而向乾巧的焮能量更是稍胜一筹,虽皆是木石强度,但细微的不同已经让两人在能力上有所差距。
十几个回合下来,向乾巧显然是有些力不从心,焮能内部强化虽然能让个体爆发出强大的力量,但是焮能量的转化是靠焮石在身体内部吸收血液进行的。
这不但会极大地消耗体力,更是对身体的一种考验!而自刚才起,他就是在手起刀落间,从小喽啰的围攻下一路走过来的,体能自然是跟不上了。现如今再对上一个体力充沛,经验丰富的老江湖时,向乾巧略觉吃亏。
得快点了断才行,向乾巧心想。一旁的光头干部也不打算让向乾巧有歇息的机会,他反手持刀,呼啸而来;向乾巧依旧以拔刀姿势击出,而光头干部以单刀抵挡,继而左手旋转刀把,改为正手持刀出击;向乾巧一个右侧身躲过刀锋,左手是四指并拢,以掌为剑直刺光头干部。
若是常人,在有焮能量加持下的掌剑攻击下,必似豆腐般被削块。只是,眼前的光头干部也是有焮能量护体,掌剑倒不能刺穿他的身体,但也是断了他几根肋骨,伤及了他的心肺。
光头干部并没后腿,依旧是刀剑相向,但他的进攻也是肉眼可见的慢了下来。心肺受损,焮能量的转换自然也是跟不上,要靠焮能量回复也是需要一段时间。
向乾巧瞅准机会,以膝部重创光头干部的伤患处;这下,光头干部不得不捂着伤口后腿;敌退我进,向乾巧乘势追击,右手持刀劈去;光头干部是双刀相抵,却不料力度不够竟是被压倒在地。
机会来了!向乾巧左手换上,持刀侧翻,反手扫过了光头干部的脖颈处。刀光略过,那人僵直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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