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

“何故一人在这里撒酒疯?”胡卓钰忙完事情,就听阿正说随姿在院子里喝酒,还喝了一个下午。

果真,随姿满身的酒味,人也迷迷糊糊地,看着他傻笑,“胡卓钰!是你!胡卓钰!我终于找到你了,终于见着你了!”小小的人欢呼雀跃,开心地抱住了胡卓钰。

高大的男人差点被她扑倒,胡卓钰一脸的郁卒,一个姑娘家,哪里有姑娘该有的模样。

“你真讨厌!我每次去找你,你都不在,只有花神接见我,而你,总粘着你的表妹,在我的洗尘宴上,你还带着你的表妹去水光一色卿卿我我的,可嫉妒死我了,还在那里说着我的坏话,所以我生气地把她推进水里了,本来我想把你们这对狗男女一起推下去的,可是我舍不得,只将她推下去,望她多喝几口水,我知道有些淘气的小仙童经常跑去水光一色玩水,还经常撒尿在里面,没想到你这混蛋想也不想地就跳下去救她,还恼怒地将我推下去,还压制我的法力,让我喝了好几口童尿,我那时气的要命,想要发作,却总瞧不见你……你知道吗?我……唔唔”

随姿泪流满面,她说的这些他没有任何印象,眼前的醉酒少女很是伤心欲绝,他情不自禁地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唇瓣,似乎这样就能止住她的伤心一般,少女的馨香混合着酒香,胡卓钰觉得他自己也醉了,少女胡乱地扯开他的衣裳,而他也情不自禁地剥开少女的层层束缚,一路吻下,挑逗着少女的敏感处,随姿睁开眼睛,依然一片醉意,问道:“你会娶我吗?”少女主动地打开自己的双腿,而胡卓钰却愣住了,情潮来得快,去的也快,顿住了身上的动作。

“呃~”随姿忍不住打了一个酒隔胃气上涌,吐了一地,满室的酸臭味,打破了之前旖旎氛围,眼角的一滴泪落下,少女明白,两人兴许这辈子只会无疾而终,因为胡卓钰有他的抱负,不可能安于闲散官职,做个无所事事的驸马爷。

即使她不是真的公主,为了活命,她的身世只能掩藏于地下,人界推崇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若不是自己再三阻挠,他和斐菲早就修成正果了,何苦让这个男人做了十余年的苦行僧。

温热的水,冒着热气,随姿被放进了桶里,胡卓钰细细地帮醉酒的少女擦洗着身体,少女不满地嘀咕道:“胡卓钰,你毁了我的清白,这样子我会找不到驸马的,这可如何是好?你又不愿做我的驸马,我会不会一辈子嫁不出去,然后做个老公主呢?我可不想这样子,可事实上我可能要做一辈子的老公主呢?这可如何是好呢?”

胡卓钰沉默又愧疚,洗完将她抱上床榻,盖上了被子,然后自己就着随姿洗过的水匆匆地洗了一遍,也爬上了床,他将少女的头偏过一侧,怕她夜里还要再吐,影响呼吸。

他搞不懂自己为何要亲自照顾她,还这样不清不楚地过上一夜,他想,他放不下自己的抱负,而兴许也没有哪个女人愿意这样无名无分地跟着一个男人的,而他和她也许有缘无分,日子是过一天少一天的,终有一天,她要择驸马,而他也要娶旁的女子,他们终归形同陌路,可他舍不得,舍不得一直黏着他的小姑娘变成别人的妻子,他忍不住搂紧少女的腰肢,寻求慰藉。

“啊!”清晨地第一声尖叫响彻云端,“下流胚子!”随姿一巴掌呼了过去,胡卓钰躲过了,然后后面的那脚却没躲过,跌到床下,看见男人的裸体,随姿又忍不住一声尖叫,捂住自己的双眼,“流氓!臭流氓!你怎么在我的床上,还有我的衣裳呢!”声声质问,胡卓钰淡定地穿好衣裳,脸不红,心不跳道:“小公主,昨晚你喝醉了,然后强了微臣。”

“你胡说八道!”随姿昨夜虽然迷迷糊糊地,可第六感告诉她,他妈的眼前这个一本正经的男人在胡说八道,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如何强了他,而且他还能心甘情愿地受她欺压,她不信。

“小公主,昨夜是哪个急吼吼地扒拉我的衣服,又急吼吼地吻上我的唇,小手还四处作乱,最后又睡死过去?差点让微臣从此不能人道。”胡卓钰一声高过一声,透着无限的委屈,眼里还有着委屈,还特别地正义凛然,义正言辞,让随姿忍不住怯场,心中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酒了,喝酒误事,实在是误事,她现在实在是糊涂了,她昨晚到底做了什么,让一个男人如此委屈地看着她,控诉着她酒后乱性的错误性。

“为何会害得你差点不能人道呢?”随姿弱弱道,缺也双眼放光,很是好奇道。

“哼!小公主,男人正在兴头上忽然喊停,很有可能会从此不能再硬起的。”胡卓钰不满道,很快穿戴整齐。

“真可惜。”随姿眼神瞟过某人的双腿间,一脸的惋惜。

胡卓钰冷了脸,忽然凑近她,将她压在身下,隔着被子捏上少女的软馨,觉得被子碍手极了,一想到被褥下的少女没有一丝遮挡,他便有些蠢蠢欲动,眼神渐深邃。

“我开玩笑的,胡卓钰,别生气。”随姿又惊又怕,胡卓钰何时这么小气了,一句话就动气了,还如此架势,跟个恶霸似的。

胡卓钰想到了昨夜的荒唐,不由得眯了眯眼睛,透着危险,语含警告道:“以后别再喝酒,容易出事。微臣可不保证每次都规规矩矩的。”

“嗯,知道了。”随姿认怂,小心翼翼地回望着他。

待他走后,随姿才不满地咕哝道:“我才是公主呢!为什么我要听你的话!哼!”不过想到昨晚的荒唐,她实在不好意思再这样在床上枯坐了,坐得越久,昨夜凌乱的记忆越是情不自禁地在脑海呈现,他们两个居然居然……她不甘地咬了咬唇,她和他终究是要分开的,她知道,心中忍不住酸涩。

“姐姐,江南很热闹,比那处热闹多了,多了很多的生气。”阿榆神色愉悦,跟着随姿走在热闹嘈杂的街市上。

“嗯。”随姿深有同感,对于天庭的记忆,唯有父皇和胡卓钰最为清晰,天界一向清冷,而终南山也是长年飘着雪花,人烟稀少,她的师门仙派就立于山之巅,响响亮亮的仙派,实际上山上不过三四个人,大师姐也不觉得无趣,日复一日的修炼,常年瘫着一张脸,而师傅却总是躲在角落里醉生梦死,整个终南山之巅只交给大师姐一人打理,其实说是一个仙派,随姿倒觉得有些名不符其实,不过是突突的山顶盖着几张茅草屋罢了,然后一个大师姐带着两个师弟师妹在空地上比划,其中一个是她,另一个则是师傅心血来潮从凡间捡来的孤儿,几人在终南山之巅倒也相安无事,平淡而充实,若是她没有什么牵挂的,在那里再待上个几百年也是可以的。

“那个是什么时候?吃的吗?”阿榆指着糖葫芦好奇道。

“那个是糖葫芦。”随姿解惑道,随手买了两窜,一窜给阿榆,一窜自己吃,很脆,少女一脸的满足。

“姐姐,这里的东西很新奇,我之前都没见过。”阿榆兴奋道,眼里都透着愉悦,感染了随姿,觉得这小仙童真是容易满足,摸了摸他的脑袋,一脸的温柔与祥和。

阿榆咧着嘴笑得愉快,一手拿着拨浪鼓,一手拿着泥人,脖子上依然挂着灰扑扑的珠子。

“为何一直挂着这个珠子呢?”随姿不解,蹲下身拿着珠子百感交集。

“若不是她陪伴着我,阿榆可能还会一直痴傻下去。”阿榆陈述道,并没有太多的起伏。

随姿讶然,安慰道:“幸好现在清醒了。”

“嗯!姐姐,我很开心,能遇到姐姐。”阿榆神色愉悦道。

“嗯,姐姐也是,阿榆要一直快乐,不然姐姐会伤心的。”随姿柔声道。

“嗯。”阿榆应承道。

天色很快黑了下去,两人提了大包小包往府里拧,现在他们住在知府原来的府邸上,而深夜,胡卓钰才回来,脱了外裳匆匆地上了床。

“谁?”随姿警惕道。

“我,别怕。”胡卓钰疲惫道。

“你怎么来我这里睡?”随姿有些抱怨道。

“你这里干净,有人气。”胡卓钰顺口道。

“阿榆那里也有人气。”随姿忍不住反驳道,没阻止男人从身后搂住她,贴着她的背后,很快陷入沉睡。

随姿睁着眼睛默了默,听到了男人沉稳的呼吸,知道他可能累坏了,也不再闹腾,闭上了眼睛,两人相安无事地过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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