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

吴青担忧随姿出事,走进马车,掀开帘子,随姿已经昏倒,躺在宋继扬的怀中。

而之前的唱曲姑娘生死不明地横躺在马车的一隅,春光乍泄。

“宋公子,她是我们的筹码,动不得。”吴青重声提醒道。

“只要不杀她,哪个管她在我们这里遭遇了什么?”宋继扬邪气道,欲解开随姿的衣裳,吴青出手制止,怒道:“钦差大臣的身旁,哪里会有简单的女子?你别坏了大事。”

“嗤!”宋继扬嗤笑,却也让吴青抢走了随姿,喝道:“你们出去,爷要干正经事。”

阿榆发现事头不对,想要挣扎,却被人迅速打晕,一起带走。

马车缓缓地行进,轱辘轱辘的车轮声,马车里一片奢靡,男子食不知髓,也不管女子是否还有气息,将女子的腿摆成了诡异的姿势,只为了方便自己快活。

余楚儿的双腿已经被男人无情地折断,幸好变鬼以后不用靠脚走路,她的腿仍然像死前那般僵硬地摆着,上身已经可以随意离开肉身,而下半身仍然连着肉身,让她不能飘起来。

余楚儿迷迷糊糊间,瞧见害死自己的凶手完事后便命那两个仆人将她弄走。

她被迫着跟随着自己的尸身而去,意识逐渐清晰,双眸忍不住猩红,滔天的怒意在胸腔发酵、膨胀,因为他们不是拿她去埋葬,反而在一个隐晦的地方又再一次地折辱她的身体,穿透了她的魂魄匍匐在她的身上……

她还能感觉到身体的不适,因为她还没完全脱离自己的肉身,鲜血从体下流出,身上没有一片完好肌肤,而行凶者还在继续着恶行。

一阵风袭来,堪堪贴在余楚儿身上的符纸终于被揭了去,她可以离开自己的肉身了,眼里充满怨恨,还想将自己的利爪抓向恶人,而鬼差却来了,余楚儿愣了,便被套了脖子,她后知后觉地知道他们是来勾她的魂魄的,可这两个恶徒居然还没偃旗息鼓,而两个鬼差只是沉默,状似未闻。

“老马,她的身体冷了。”一人意犹未尽道,下身在耸动。

“我试试!”另一人急切地催促着,欲要再试试……

“啊!还真是……”另一人终于如愿以偿,果真如此,却也畅快了片刻才恋恋不舍地起身……

余楚儿被带走的时候,一直转头看着自己的肉身被人玷污,心中的憎恨与怒火愈加膨胀,一遍又一遍地质问着上天,为何上天待她如此鄙薄,从小便被舍弃,孤苦无依,从小就被养父奸污,亵玩,好不容易逃出牢笼,却又被深爱的男人欺骗,卖进青楼,受尽折磨,最后终于离了青楼,没想又……她不甘,她的胸腔慢慢攒集了一生的怨气与愤恨。

虽然看不见,可她的耳朵却依然能清晰地听到他们下流无耻的对话。 她恨!她的胸腔慢慢攒集了一生的怨气与愤恨,到了极点,这让她倍感力量,似乎身上的套魂圈也能轻易挣脱。

“嘭!”她挣脱了黑白无常的束缚,迅速地遁入夜色,不见了踪影。

“糟了!”黑白无常感觉到了余楚儿的异常气息,紧赶慢赶,还是没能在发生变数之前赶回地府,这下,麻烦了,不知她逃去了哪里,两人赶紧回地府向阎王复命。

天色渐暗,胡卓钰都回来了,却没见随姿的身影,不由得问了下人,才知随姿和阿榆外出未归,他忍不住担忧,便打算让阿正派人去找。

此时,一支箭插到了府邸的大门上,上面还留了字条,胡卓钰打开一阅,上面赫然写着:你的女人和弟弟在我的手中,明日黄昏时分带着我等需要的东西独自一人至乱葬岗赴约。

他忍不住怒斥:混账!握拳,心中惊怒交加,他们居然敢抓了公主做人质,要挟他,简直该死。

“少主,该怎么办?”阿正出声问道。

“赴约。”胡卓钰冷死道。

“少主不可,若是贼人反悔,那少主和公主岂不是危矣?”阿正担忧道。

“无需多言。”胡卓钰望着夜空一夜无眠,“姿儿,等我!”

翌日,胡卓钰他部署好一切,便踏上了城外的乱葬岗。

“少主,务必要小心。”阿正沉声道。

“嗯。”胡卓钰告别了阿正,头也不回地入了乱葬岗,凉风阵阵,他到了歪脖子树下。

“春姨娘,我来了。”一仆人模样的男子闯入女子闺房,惹来一阵阵惊呼。

“登徒子!翠翠,救命!”女子叫方来春,是这家公子的姨娘,却是个不受宠的,得了几日的恩宠,便被遗落在偏院中,倒是让公子身边的贴身奴仆给惦记上了,时不时地夜探深闺,采撷芳香。

“啊!你放开我!不要!”家仆轻车熟路地压上女子成其好事,嘴里嚷道:“那翠翠是个胆小的,你瞧她哪里敢得罪爷?”

男子要了一轮,便抱起女子去了隔间,果然看见翠翠瑟瑟发抖地躲在床头的一隅,一副惊恐的模样。

“有趣。”暗色中妖娆女子趁着女子怔神,便窜了过去,不见了踪影,俨然是鬼上身。

只见本来还抗拒不已的女子已经换了副模样,娇媚地搂住家仆的脖子,主动地吻上男人的嘴唇,而后者惊喜不已,“啊!”他忍不住昂起头颅,舒坦地低吼。

两人自是一番翻云覆雨,好不快活,却没注意胆小的丫头犹如中了邪般地走出了院落,身上只着亵衣亵裤,去了公子的院落。

“公子,赵主事有急事找您。”翠翠低眉顺眼道。

“人呢?”宋继扬眯着眼镜上下打量翠翠,心中疑窦丛生。

“请公子跟奴婢来。”

宋继扬挑了挑眉,瞧这丫鬟身段婀娜,猜想她想要勾引自己,却也一时兴起,跟了去,瞧瞧她到底想做什么。

一路上比较偏僻,宋继扬想不起这里住了什么人。

一直进了院落,翠翠竖起食指,表示让他噤声,两人透过窗户看见了屋里的春色,耳边都是男人不堪入耳的下流声与女人的娇笑声。

宋继扬才隐隐约约地想起,这里住着他的一个小妾,叫什么来的,他忘记了,大致是费了一番心思才夺来的,而那偷香窃玉地,正是他的贴身家仆之一,赵百万。

他意味深长地听着他们的对话。

“公子若是知道孩子不是他的,奴家会不会被杖毙?”女子问道。

“怕什么!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你肚子里的种不是公子的?”赵百万不在意道。

然后两人密谋着如何夺了宋家的财产。

“呵呵!好得很!”宋继扬踢开门,不怒反笑,也不知黑衣人隐身在何处,现身在他的身后,正在办事的赵百万瞧清是宋继扬,不由得软了双腿,栽倒在地,心中绝望,被拖了出去,被当着宋府众下人的面,做成了人滾,而方来春清醒以后便看见了如此血腥的场景,不由得一声惊呼,昏厥过去。

“公子,没气了。”下人秉告道。

“开膛破肚,将里面的孽种挖出来喂狗。”宋继扬冷声道。

“是!”

又是一场血腥,不知多少下人因此昏死过去。

“怕吗?”宋继扬想起了翠翠,走进她,抬起她的下鄂,便瞧见了她楚楚动人的模样,他忍不住遗憾,当初怎么就没注意这丫鬟呢,长得可一点都不比方来春差呢?而她的身段……

宋继扬忍不住精虫上脑,虽然等会儿还有要紧事,却还是打算先风流一番,于是他抱起瑟瑟发抖的丫鬟,去了一处隐晦处……很快传来女子低声地抽泣声……

夜色渐浓,阴气渐长。

胡卓钰一等就是一个时辰。他没有丝毫地不耐,静静地望着一个地方出神,想起了和随姿的初遇,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婴儿,没想一晃就这么多年过去了,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他本来是开心的,可想到如今随姿因为他而陷入险境,欢愉的神色隐去。

“啪啪!”他的身后想起了拍掌声,胡卓钰望去,一蒙面人走了出来,四周埋伏的人也逐渐现身,呈现包围之势。

“不亏是上京来的,耐力真好。”那人出声道。

“人呢?”胡卓钰冷声问道。

“我要的东西呢?”那人反问。

“这里。”胡卓钰从宽大衣袖中掏出了一本账本,便是现任知府贪赃枉法的罪证。

有人沉不住气上去抢夺,胡卓钰躲开了去,质问道:“人呢?”

“住手!”起先的那人扬声拍掌,随姿和阿榆被带了上来。

“姿儿,你没事吧?”胡卓钰见了随姿,忍不住上下打量,眼神关切。

随姿的嘴里有些封条,只能摇了摇头,以示回应。

“一手交人,一手交物。”胡卓钰道。

“好,我数123,大家同时交换。”那人干脆道。

“1,2,3!”双方守诺,随姿和阿榆被推到了胡卓钰身旁,而账本也抛到了黑衣人手中。

“真的吗?”另一个黑衣人出声问道。

拿着账本的黑衣人翻开手中的书页,认真地浏览几页,点了点头。

“女人留下,其余格杀勿论!”那人似乎没有了后顾之忧,下令道,黑衣人们蜂拥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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