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简隋的婚姻很简单也很普通。不过就是父母辈的交情外加彼此觉得对方合适,然后,我们就步入了婚姻殿堂。
那时我以为简隋是不爱笑的,因为即使在我们婚礼上他都没怎么露出过笑容,即使是宾客满堂,即使是……人生最关键的一场宴席,即使,他未来相伴一生的人就在身边。
如果我那时知道有聂欢的存在,我是绝对不会嫁给他的,可惜我知道的太晚,若是在以他们为主角的故事中,我大概就是那个横刀夺爱的无知女配。
简隋在床上时从来都不看着我,他总是把我重重摔在床铺间,掐着我的胳膊仿佛例行公事一般,我陷在床铺间几乎不能呼吸,他很用力,每次我都会在身上留下不少淤青。
两年间,他的失控屈指可数,但是,……后来我知道,那少数的几次都跟聂欢有关。
那个他名义上实则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
他不爱我这件事和他严重的偏执症和暴力倾向是我在嫁给他之后几乎同时知道的事情。
他会因为我工作晚归就揪住我的发根将我拖在地上,把我拖到卧室,把我从地上扛起来,让我的肚子顶在他坚硬的胛骨上,我几乎想吐出来,然后掐着我的下巴逼我许下承诺,他的眼神凶狠,仿佛透过我看着另一个人,“说,以后不能再晚回来,”但是他之后他又变得温柔,在我耳边温柔低语喃喃地几乎又像是另一个人,“别离开我……”就是这样的一点温柔,让我产生他有那么一点爱我的错觉。
因此,即使在婚姻最开始他的偏执猜忌和暴力控制让我受尽折磨,但是我把那当成他爱我地原因。
如果,不是那件事,我估计还会自欺欺人。
那天雷雨,雷声很大,我躲在家里缩在被子里,希望这场风暴早点结束。门铃伴随着雷声在我耳边响起。
是个四肢纤瘦个子高挑的女人,只是小腹微凸,她站在门口,用一种悲伤又怜悯的目光看着我,那种目光一瞬间让我想到了我还在乡下的母亲被现在的戚夫人,也就是我的继母赶走时,露出的是一样的表情。
这个女人是谁,她为什么来这里?她似乎轻车熟路,对我的家很熟悉,她落落大方反倒像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我是聂欢。”她的眉眼高傲,似乎这个名字在某种意义上在这个家里就有某种通行证。
我猜想她大概是来找简隋的,因为我与她若不是因为简隋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更不存在任何聊得来的话题。“你……来找简隋的吗?他不在家,估计……要晚上很晚才回来。”
其实,我也不知道简隋什么时候回来,因为他从不跟我报备,回家的时候更是屈指可数,但是,我这么说的时候,似乎还是在维护我的某些见不得人的自尊心,不愿承认我的丈夫不愿回家甚至对家中妻子不理不睬这个事实。
聂欢看着我的样子,眼中不知为何怜悯好像更甚。
“不,我是来找你的。”语气中仿佛笃定了我不会拒绝她这个要求,而……我也确实没有拒绝,我有些迟疑地将她请进来,甚至于在她经过的时候还侧了侧身子有意将她跟边角尖锐的柜角隔开。
我是羡慕她的,因为……我跟燕隋这辈子不能有孩子。
燕隋在婚前跟我沟通过,他的精子存活率很低,也许,婚后永远不能跟我孕育一个孩子……
不因为自己的原因就被剥夺了做母亲的权力,这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似乎都是残忍的,我也不是没有想过这样的婚姻是否草率,但是……是那天雷雨天,也许是燕隋护住我以免被车撞到的怀抱太过于温暖,也许是他在某一瞬间留给我的眼神太认真,让我入了戏,当了真。
聂欢大步走进客厅,扶着腰坐在沙发上,她的目光远远的挑在我身上,我不知该如何称呼她,或许,第一次见面还是客套礼貌一点比较好,“聂小姐,你来这里……”,我还是错了措辞,“有什么事情吗?”
她脸上很平静,目光与我相接,甚至还笑了笑,只是那笑容却有些古怪。
她将一份报告一样的东西放在桌上,我扫了一眼,不知她是何意。、她不在意地扣着指甲,眼神却是时刻盯在我脸上,“打开看看吧,这是我的体检报告,”,我现在知道了,这是一份体检报告,可是,这又与我有何关系?
我更是一头雾水,她前倾身子,附在我耳边,脸上又是那种怜悯的笑容。
电光火石之间,某些场景忽然浮上来,燕隋手机里的那个信息、他总是在神秘地进行某些事情、还有他似乎从不喜欢面对着我。
我的心上咯噔一下,不知为何浮现预感某种自己都觉得不可能的事情,很快就自己否定了。这……绝对不可能!!
聂欢看着我,脸上更是笑得邪恶,鲜红的指甲指着一字一句扣在我心上“孩子父亲,”,我感觉就像是在等待某样宣判心上被一刀刀凌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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