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一下装备,继续赶路,由于受到惯性思维影响,我一直停留在之前遇到的各种机关的阴影中。走出一百多米,我本能的去寻找两个一模一样的洞口,以及猜想这次的机关什么。
出乎意料,我走了两百多米,并没有发现什么机关陷阱,只是山洞变得开阔了许多,而且这的没有任何人工雕琢的痕迹。
正当我开始放松戒备时,开始听到细微的哗哗声,我立即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提高警觉,我并没有停止前进,哗哗声越来越大,走了一百多米,才发现是水流声音。
这里山洞变得更加开阔,左边暗河的水汇入洞中,旱洞变成了水洞。
见到水,干渴造就的饮水欲望,驱使我匍匐在河边,一气狂饮,寒冷刺骨的喝水,像是直接吞入一块冰块,从嘴部到腹中都是一阵冰凉的感觉,久久不能消退。
我沿着河道边山路继续前行,山路没有经过人工雕琢,高一步低一步的。行走起来十分费力,有的地方甚至没有河岸,只能下到河道中行走。冰冷刺骨的河水,像是掉进了冰窟窿一般。
走了不知多久,在河岸边居然有一个洞厅,带着好奇心,我进入了洞厅,这个洞厅找不到任何的人工雕琢痕迹,完全一片纯天然的景象,洞顶倒挂着琳琅满目的石钟乳和石笋,洞厅也就一间教室大小。
我用手电照射的一圈,正准备离开,忽然绝对右边角落里好像有些异常,一缕微弱的光线,呈淡黄色在那里闪烁着。
我小心翼翼的朝着那个方向攀爬过去,顶上全是石钟乳,稍微一不留神,就会碰到头部。
靠近一看,是一块淡黄色的晶体物质,约两米高,成一个长方体连接着山洞的顶部和底部,发出淡黄色的光线。
晶体物质与周围的环境融入在一起,我猜想这应该是以一种天然的矿石,我记得一个科普节目里面说过,自然界会发光的石头多半具有放射性。
想到放射性,我联想到了日本被核武器轰炸后,受放射性影响,产生了许多变异的畸形儿。
我靠山洞里的那些怪物是不是受反射影响,变异后产生的怪物,我可不想变成什么巨人之类。看来我得赶紧离开。
我转身准备离开,就在我转身的一刻,由于角度发生了变化,我看到了晶体物质里视乎有什么东西。刚才为了节省电池,接着微弱的晶体光线,我一直没有开手电。
当我打开手电,照了过去,里面好像是个人。由于晶体物质表面一层厚厚的灰尘,并看不清。
我顺手在破旧的裤子上,撕下一块破布,开始擦拭晶体物质。
晶体物质的透明度逐步提高,一件熟悉的旗袍展现在面前,我大致猜到里人是谁了。
随着面部最后一块尘土被拭去,我的猜测得到了印证,里面的人正是姑太太。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天然的晶体物质,而是一个人工制作的琥珀。
在大自然中,树脂滴落,掩埋在地下千万年,在压力和热力的作用下形成的化石,有的内部包裹着小蜜蜂等昆虫,奇丽异常。
之前听那个老爷爷说过,霍星耀疯了以后,经常弄些松香回家熬制吗,松香就是松树的树脂,原来他将姑太太奶奶做成了琥珀,难怪姑太太一直不能投胎转世。
姑太太安详的睡在琥珀中,身着我第一次见她时的那件旗袍,一点死亡气息也没有,完全一个睡美人的状态。
看到这,我总算明白了,原来三缺并不是三具僵尸,姑太太出生在家道中落的林家,自然是缺钱、缺权,英年早逝,自然是缺命之人。
多年后我在龙虎闪学艺才知道,这个墓穴是利用五弊三缺死者命格来布置的养尸阵,简单的说,单凭松脂琥珀是不可能将尸体保存得这么完整的,人的尸体与昆虫尸体完全不相同,里面含有大量水份,松脂简单的密封只是阻止了氧气的进入,而尸体内部的厌氧细菌是不需要氧气就能生存的,靠着尸体的内水分就能大量繁殖腐蚀整个尸体。而五弊三缺养尸阵,是利用五弊三缺的命格缺陷来换取尸体的永久不腐。
我必须带走姑太太奶的遗体,于是我提起镰刀,向着琥珀顶部、底部与山体连接的地方砍去。
顶部与底部并不是十分坚固,约莫半小时便松动,我将整个琥珀取了下来。
这么大的一块松脂十分沉重,单凭我一个小孩想要带出去十分不现实。
正当我犹豫,要不要将松脂打破,取出姑太太遗体来搬运时。忽然整个洞厅开始摇晃起来,不好,定时我取下琥珀后触发了机关。
洞顶的石钟乳开始掉落,整个洞厅马上就要坍塌。
站在死亡的路口,我又一次纠结了,如果丢下姑太太的遗体,快速离开,兴许还有一线保命的机会。但这样完全违背了我进洞的初衷。
权衡再三,我还决定留了下来,大不了同姑太太死在一块。
洞顶的石钟乳全都掉落了,还好我只被其中一块擦破了肩膀。
洞体停止了摇晃,我单纯的以为危险已经结束,抱起一块石头准备砸开琥珀,好取出姑太太的遗体。
忽然洞厅又开始了摇晃,整个山洞开始倾斜,洞顶掉落下来的石钟乳像被倾倒垃圾一样,掉入河中,这一幕像极了泰坦尼克号断裂时,全体船员落入水中的情景。
也顾不得这么多,我牢牢的抓住琥珀,我只有一个信念,就算是死也要和姑太太的死在一起。
很快我们像被倾倒垃圾一般,夹杂在石块中,被倾倒在河水中,我的肩部被其中一块石块狠狠的撞击,动弹不得。
只剩下一只手根本抓不稳琥珀,我和琥珀落入水中,就分开了。
冰冷的河水起到了阵痛的作用,我用力浮出水面。掏出背包里的手电,还好这是一支防水手电,我推了一下开关,居然还能亮。
接着微弱的手电光线,我开始寻找琥珀。
松脂的密度略比水低,琥珀并没有落入水中。只是被冲到前方。
我加快游泳速度,很快便追上了琥珀怕,我用力爬了上去,借助琥珀的浮力,我轻松了许多。
这时我才发现,整个山洞都在开始坍塌,我身后传来叮咚叮咚石钟乳落入水中的声音。
随着河道的收窄,水流速度加快,琥珀开始变得颠簸起来。
我迅速的拿出红色丝线,将自己与琥珀缠绕在一块。
同时将手电固定在琥珀的前端。我心里暗道:“琥珀号水晶船现在开始出发,姑祖您站在舱内坐稳了,我这就带环游幽冥山水洞河风景区。”
渡过了水流最湍急之处,来到了一个宽阔的洞厅,这里的洞厅没又坍塌,仿佛是另一个世界一样。
由于洞厅宽阔,水流速度十分缓慢,琥珀前进的速度也十分缓慢。
我不得不解开红丝线,改变姿势骑坐在琥珀上,靠着双脚的划动来增加前进的动力。
划着划着,突然前方水域出现黑压压的一片,难道是我划水惊动了这片水域未知生物。
我里刻将脚抬了起来,黑压压的生物慢慢靠近,我解下琥珀前端的手电,仔细看去,居然是鱼群,全是十多厘米长的小鱼。其数量可能的大超过万条。
我记得动物世界里面说过,鱼群通常在繁殖期聚集在一起,但现在应该没有到繁殖期。
一想到动物世界,我立刻觉得这种鱼好熟悉。
我又手点照射了一周,鱼全身呈龟绿色,不好这不是普通的鱼,这是食人鲳,原本分布于南美洲亚马逊河中,怎么会在这个山洞出现。
我清楚的记得动物世界里,成群的食人鲳常将误入水中的动物在短时间内吃得只剩白骨。
要是这下我落到水中还得了呀,定会马上变成一具白骨。
想到这,我立即打起十二分精神,这琥珀号游艇,船身太窄,非常有可能被食人鲳从侧面跳起来攻击。
我立刻调整姿势站立了起来,侧生站着,以达到身体距离水面距离最大化的目的。
很快黑压压的一片就将我包围,食人鲳不停的在水面跳动着,我掏出了背包里的镰刀,这是我唯一的战斗工具。
微弱的电筒光下,一只食人鲳向我胸部飞来,我用力的一镰刀拍去,身体差点失去平衡跌入水中。
只听到砰嗵的一声,被我拍死的那条鱼落入水中,鱼群停止了跳动,我用电筒照去,只见一群鱼正在围食那条死鱼。
我靠连同类的尸体都残食,这也太狠了吧,
很快,吃完同类的尸体,食人鲳又开始跳动。
我站在琥珀号上摇晃着,不停拍打跳起来攻击我的食人鲳,光线十分暗,我根本顾及不周。
摇晃中小腿部传来一阵剧痛,手电顺着疼痛的地方照射过去,只见一条十厘米长的食人鲳叮咬住我的小腿不放。
我直接一镰刀拍了上去,食人鲳连同我的一块肉,一起掉入水中。
顿时,鱼群停止了跳动,都争相着争夺从我小腿处掉下的食物。
顿时安静了许多,我从破烂的衣服撕下一条布条,快速的包扎了一下伤口。
奇怪,鱼群还没有开始跳动,一条加我的一小块肉就竟得吃得如此经久。
我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举起手电,照向水里。
这一照,吓了我一跳,附近食人鲳全都翻起了白色的小肚皮。
我把电筒光射向了更远的地方,只见有食人鲳啃食自己的同伴的尸体后,不久也翻起了白色的小肚皮。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刚才咬我小腿的那条食人鲳,吃了我的肉中毒而死,它的同伴吃了它的肉后,同样中毒而死,很快在食人鲳鱼群中产生了多米诺牌效应,鱼群成片的死亡。
没想到我体内五个怪物的毒液会这这样历害。
危险消除了,我的小腿还在疼痛不已,我改换了一个姿势,匍匐在琥珀号上,用双手当船桨划水,增加向前的动力。
也不知划了多久,终于渡过了这片宽广的洞厅,河道开始时收窄,琥珀号的速度再次得到提升。我再次用红色丝线将自己与琥珀号绑定在一起。
这段河道洞顶十分的矮,我匍匐在琥珀号上,差点几次碰着头。
琥珀号来到一个分叉处,选择难题再次出现。
借助琥珀号前端的手电,我仔细打量了一翻。左边洞的水流比较平缓,右边洞的水流比较急。
我快速的做出了决策,走右边,做出这样的决策完全来源于第六感,平缓的洞穴应该出不去。
没想到这个拍脑袋的决定,几分钟后就让我后悔不已。
在洞穴分叉处,我用手沿洞壁一推,琥珀号顺利的进入了右边的洞穴,快速前进。
河道越来越窄,琥珀号两侧时不时的与洞壁发生摩擦。我十分担心琥珀号会被撞击所分解。
还好终于挺过了较窄的这一段,水流开始变得相对平缓。
借助手电光,我看见这里好像是暗河的尽头。前方都是洞壁,难道我陷入绝境之中。
奇怪,这里是洞的尽头,那水是从那里流出去的呢,我一脸疑惑。
就在这时,琥珀开始低速的旋转起来。我才反应过来,这里是个漩涡,水是从这里直接往下落下去的。
离漩涡的中心越来越近,琥珀号旋转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现在就算我抛弃琥珀号,也无回天之力逆水游回去了。
只得听天由命了,琥珀号进入漩涡之前的那一刻,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
漩涡强大的吸引力战胜了琥珀号的浮力,很快琥珀号消失在漩涡中。
我和琥珀号成直立装,竖着向下运动。
由于我和琥珀号的密度不一样,两者在水中所受都浮力也不一样,这样一来,就导致琥珀号通过红色丝线给了我一个力 作用,很快丝线接触的皮肤处传来阵阵剧痛,我直接怀疑丝线已经嵌入我的肉体。
我尽量憋住少往外吐气,来增强我在水里的抵抗时间。
体内的空气已经被我缓慢的释放完,很快我就憋不住了,我绝望的张开嘴,让水涌入我的体内,生命的尽头没有鲜花、没有掌声,唯一剩下的就是本次任务的信念。
就在我放弃生命的这一刻,忽然感觉到了一个巨大的推力。闭着眼都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光线,一种失重的状态让我在做自由落体运动。
我自然的吸了一口气,睁开双眼,在我眼前的竟然是一个从山体中间喷出来的瀑布。
紧接着是重重的一摔,我跌入瀑布正下方的深水潭中。在琥珀号浮力的作用下,我自然被拉上水面。
我已经精疲力尽,凭我一己之力想要把琥珀号弄上岸,简直是天方夜谈。
我伏在琥珀号上,顺着河水向下漂泊,直到一浅滩处,我和琥珀号被冲上沙滩,才结束了这次漂泊旅行。
春天的阳光将沙滩照得暖暖的,在温暖的河沙中,我渐渐的恢复了体力。
我举起一块篮球大小的鹅卵石,砸向琥珀,琥珀上顿时出现射线状一样的网格的裂纹,在阳光的折射下,姑太太呈现出另一翻美。
我也顾不得多加欣赏,又高高举起鹅卵石在不同的位置砸了几下,琥珀彻底裂开。
我蹲下来,用手仔细的清理了一块块碎片,姑太太的尸体完全呈现了出来。
我用手触摸了一下姑太太的脸蛋,居然还保持有弹性。
我竟忍不住在姑太太的额头上深深的亲吻了一下。
顺手摘下了姑太太脖子上的玉佩,戴在自己脖子上,其目的也就留个念想。
用尽全身力气,将姑太太拖到河岸的高处。打量了一下四周心说道:“就葬在这里吧,河水淹不到,风景也不错。”于是掏出镰刀挖了个坑,没有棺木,甚至连包裹尸体的草席都没一张,摘了几张树叶盖住脸部,防止泥土弄张姑太太美丽的脸庞。
春天有的只是满地野花,随手摘了一把,插在没有墓碑的墓前,磕了三个响头。
姑太太终于可以投胎转世,不会魂飞魄散,怀着愉快的心情,起来转身离去。
走了半日,才找到公路,搭上一辆赶集的农用车,我一生破破烂烂,只得骗司机说是被拐卖逃脱出来的。
司机是个好心人,拿出原本买回家给儿子了零食给我充饥,还特意绕道送我回林家沟。
从进入幽冥山到今日,已整整过了天,原本以为会被父亲痛批一顿,谁承想父亲见我安全回家,乐极生悲,竟然搂着我痛哭起来。
母亲对我依旧是不冷不热,早已习惯,我也就无所谓了。
正月十五,也不知道姑太太是否已经投胎转世,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给姑太太烧寄了最后一封信,起内容无非就是安葬了她的肉身,让她安心去投胎转世,然后就是唠家常......,还告诉她我摘了她的玉佩留着纪念
第二天居然收到了姑太太的回信,原来鬼差已经通知她到地府报道,安排投胎事宜。姑太太特意像鬼差求了请延迟几天报道,等的就是要在十五给我写信。
信里一通感激,完全把我描绘成她的大恩人,还什么来生做牛做马偿还的,看的我流了一通眼泪,只可惜再也没有给她写信的机会了,要不然我还真想调侃她一下,来生做什么牛马,以身相许就是对我最好的感恩。
信的最后姑太太说她并没什么玉佩,我猜想这东西应该是贺星耀,也不管这么多了,反正这东西也在姑太太生上戴了几十年,沾满了姑太太的气息。留着念想也是可以的,夜深了,我握着玉佩舅舅不能入睡。
很快到了正月二十六,父亲给我定了一个大大的生日蛋糕。说是庆祝我渡过十二岁的大劫,以后晚上了一出去了,只是在子时,也就是十一点之前必须回到家中。
以后的初高中六年,我正常的生活学习,除了每天晚上11点之前必须回到家中之外,我与常人并无两样,就连我最担心的体内的血液的剧毒会误伤家人或其他人的事情也没发生过,我还特意用家里鸡、鸭等家禽实验过,我的血液并没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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