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桑田,地覆天翻。海岱膏沃,水沛物繁。
东夷先人,耕猎其间。地分九州,东土为先。
“这青州果然是一片富饶之地,灵气的复苏使得其样貌逐渐恢复了上古时期的面貌。”
白寅看了看头顶的太阳:“呵呵,关你屁事,这么热的太阳还弄烤鸡,怎么不热死你。”
“小孩子,脾气别这么暴躁嘛,来吃个一个。”
白寅看着敬子卿递过来的鸡腿,他撇了一眼然后咽了咽口水倔强的说道:“说好的去落山宗呢?骗子。”
敬子卿笑了笑:“别急嘛,这不还有任务来这青州取一样东西。”
白寅:“哼,骗子!”
要不是跑不掉,他才不会和这个骗子来什么青州,还说什么会让他修炼全是骗人的。
敬子卿再次摇了摇手里的鸡腿:“反正我也吃饱了,你不吃我扔了。”
白寅看了看敬子卿手里的鸡腿再次咽了咽口水,然后摸了摸干瘪的肚子:“那好吧,我就勉为其难的接受了。”
说完瞬间把敬子卿手里的鸡腿抢了过来,然后狠狠的塞在了嘴里,当吃到鸡腿的那一刻他愣住了。
敬子卿笑着说道:“味道怎么样,好吃吗?”
白寅强忍着想吐的冲动看着敬子卿:“你确定你吃过了?”
敬子卿点了点头:“吃过了,怎么了。”
白寅:“你确定你烤的是鸡不是,苦瓜?”
敬子卿尴尬的摸了摸头:“那个,不知道这么是什么品种的鸡,那么的苦。”
白寅吐了吐嘴里的鸡肉:“你确定是鸡的问题而不是你的,又苦又咸。”
敬子卿:“这个,也许这只鸡就叫哭咸鸡呢。”
白寅:“......”
果然,说什么山珍海味,说什么大螃蟹大龙虾都是假的,骗子。
这骗子杀了他的蛇,还各种诱惑他,他还让这骗子知道了他的名字,他真蠢。
为了避免尴尬,敬子卿看着头顶的太阳:“走吧,过一会天黑了了。”
白寅不干了,他摸了摸肚子:“我饿了!”
敬子卿:“再坚持一会,地图上显示前面不远处有一座城池,里面一定会有好吃的。”
白寅一脸不相信的看着他,可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没办法谁让他跑不掉呢。
这时敬子卿已经祭出了一把飞剑,飞剑平稳的停在了他的脚下,随后他一个转身了上去,平稳的站在了飞剑上。
他看着一旁的白寅:“上来吧,这次我会比灵舟还快。”
白寅慢吞吞的跳上了飞剑,然后平稳的站在了飞剑上。
敬子卿看着身后依旧是乞丐模样的白寅:“抓稳我,准备起飞喽。”
听到敬子卿的话,白寅不由自主的抓住了他的衣服,感受白寅的动作敬子卿的嘴角微微的扬了扬。
“走喽!”
“咻”的一声两人就消失在了原地,一道白光快速的飞向了天空。
看着脚下不断变化的景色,敬子卿得意的说道:“怎么样,快吧。”
白寅并没有说话,他看着身后不断靠近的庞然大物,他戳了戳敬子卿的后背:“那是灵舟吗?”
正当他打算回头时:又是“咻”的一声,一艘巨大的飞船飞速的朝两人撞了上来,吓得敬子卿赶紧躲开。
这让他忍不住大骂:“喂,超速了,开船不规范,亲人两行泪,会死人的。”
说完还不忘对身后的白寅说道:“记住以后一定不能学他们,很危险的。”
白寅看着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的飞船:“那是灵舟吗?”
敬子卿心虚的说道:“不是,那是灵船!”
白寅:“有区别吗?”
敬子卿:“有,舟是舟,船是船。”
白寅:“你又骗我!”
敬子卿:“没有,我怎么会骗你?”
白寅:“首先,舟可以称船,船不可称舟,因船要比舟大。
从字面上看,舟只是船的一半,船比舟多几口。
舟,一般可称一叶扁舟,意思就是像漂浮在水上的一片树叶。
而船多用艘,一艘船。最不济也是用条,一条船,说明这船不算很大。
另一特点,船有帆,当然也不是所有的船都有帆,而舟是没帆的。
但是从三千年前,舟和船就已经没区别之分了。”
敬子卿疑问的看着他:“你识字?”
白寅并没有理会他:“所以你骗我,你并没有灵舟快。”
敬子卿尴尬了,那怕他脸上再厚也经不起这样的拆台啊。
敬子卿尴尬的笑了笑,突然一座城池出现在两人眼前。
见此敬子卿赶紧说道:“你看到了,马上就有好吃的了。”
说完飞剑的速度再此加快了,白寅看着眼前这个人的背影再次说道:“骗子。”
可是让敬子卿想不到的是,脚下的这座城池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
此时城池的周围已经成为了一片荒地,四处冒着浓浓的青烟。
飞鸟掠过荒地,本能地避开下方的血腥味,徒留下串串悲鸣。
突然一只灵鸟低低地擦过的城墙,疲弊的双翅同时也降低于它的警觉。
忽地,它颤颤地扑凌了几下,便直直地撞到了城墙上,随后坠落下去,掉在被血液浸透的土地上。
咸腥的气息扑天盖地般罩住了它,撞到城墙上的灵鸟瞬间掉落在了地上,它挣扎了两下马上就失去了生命的气息。
一支泛着乌黑光泽的暗箭斜斜地插在地上,在城墙周围充满了杀机,伺机掠夺下一个生命。
它在这之前,已经夺去了不知多少人的生命。
从城门的周围有着无数的尸体,可以看的出,这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主。
而死去的人有修士也有凡人,眼前的一幕让人惨不忍睹。
残戈断剑横于大地,入目皆荒凉。血迹腐烂入草木,花枯水断,生机涅灭,黄昏将至,狼嚎渐起。
看着已经死去的灵鸟,白寅立马跑了上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敬子卿猝不及防,正当他要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白寅已经跑出去了。
正当白寅准备去捡那只死去的灵鸟时一一只箭飞速的向他飞来,这让敬子卿大惊。
可是当他赶到时已经来不及了,箭已经穿过了白寅的手掌。
血红色的鲜血滴落在了地上,而一颗手指头掉落在了地上。
白寅面无表情的看着手里死去的灵鸟,然后把它抱在了怀里。
看着受伤的白寅,敬子卿赶紧掏出一颗丹药塞进了他的嘴里。
他看着面无表情的白寅和掉落在地上的食指,它既惊讶又愤怒。
他没想到白寅会如此的坚强,更没想到城里的人连一个乞丐都不放过。
他蹲了下来然后把地上的手指捡了起来,随后慢慢把白寅受伤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掌心。
敬子卿温柔的看着面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小乞丐,而此时的白寅依旧把那只死去的鸟深深的藏在了怀里。
敬子卿把手里占满了血的手指擦了擦,突然一颗晶莹剔透的药丸出现在他的手里。
他把丹药放在了白寅的嘴旁,然后温柔的说道:“乖!吃了他!”
当白寅吃了丹药后,他立马把手里的手指对准受伤的位置接上去,随后在伤口处揉了揉。
伤口瞬间奇迹般的愈合了,连连一点伤痕都看不到。
白寅目不转睛的看着又接上去的指头,他难以置信的动了一下,让后反复的看了看,这一切让他有一种在做梦的感觉。
敬子卿这时才发现原来这个小乞丐也有那么可爱的一面,他温柔的摸了摸白寅的头。
看着已经没事了的白寅他温柔的说道:“待会要听话,不能离开我的身后知道吗?”
白寅好奇的看了看他,随后点了点头,但他依旧把那只死去的灵鸟护在怀里。
敬子卿笑了笑,他并不想问白寅为什要护着一只死去的鸟,因为每个人内心都有着秘密不是吗?
看着面前破烂不堪的城墙,敬子卿笑了,他的内心有一团火,一团可以烧尽一切的火,而现在这团火要出来了。
他背上的三把飞剑不停的颤抖着,像是感受到主人的怒火似的,隐隐约约有一种即将出鞘样子。
敬子卿对着城市微微一拜:“落山宗大弟子,敬子卿,请战!”
剑,出鞘了,以冲天之势出鞘了,随后直指城门。
他内心的火,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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