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官门可能都以为郑德柱真是初生牛犊不惧虎,只身一人便进这大雪封山的老林。东北的冬天非常非常的冷,不夸张的讲水滴成冰。并且东北的老林密密麻麻,其中虎豹豺狼数不胜数。即使有经验的老猎户,也得三五成群搭伙才敢进入,现在的郑德柱后悔的,想死的心都有了,因为与堂兄弟一时赌气脑袋一热,便匆忙间只带了一把短火器就进入老林,现在已经是月黑风高,并且东南西北他也分不清楚,他有一步没一步的向前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一抬眼,便看见老林中的一个土包,这个土包形状实在有趣,就像一个人的手掌,分别有五个山头,土包儿的高矮和人的手指的长短是一一对应的,郑德柱心中也暗自惊奇。突然间土包开始蠕动起来并一点点的向前移动着,郑德柱赶紧揉揉眼睛细看,顿时感觉头皮都炸开了。这土包就如同海边的层层浪花,一波推着一波翻滚着跳跃着,不断发出嘻嘻声音,突然间土包沸腾起来了,原本五个山头变成了一个山头。其他四个山头化作无数的圆环,围绕着那仅剩的一个山头转着圈儿。这时候郑德柱才看清,这哪是山包分明是一群黄皮子,郑德柱心里惊愕:“我的乖乖,哪来的这些黄皮子呀?他们这是要干什么呀?”在郑德柱心中犯嘀咕的时候,林中传来了三声铜锣声,原本吵闹的黄皮子们,一下子安静下来了。白雪皑皑的雪地中出现了一只黑靴子,四个黄皮子站立着抬着黑靴子向着那仅剩的一个山头走去,靴子着后面儿有两只大黄皮子一只手里各拿着一对铜锣,另一只手里拿着唢呐,这两只黄皮子如同村里狼狗一般大,走起路像两岁的孩童一样高,雄赳赳气昂昂的。周围的黄皮子对他们毕恭毕敬纷纷把道路让开,不一会儿他们就到了山头底下,山包开始蠕动起来直接把黑靴卷起,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到达了山头,周围的黄皮子纷纷跪下,从黑靴子冒出了一只浑身雪白的黄皮子,这黄皮子浑身没有一点杂毛,就连嘴上的胡须都是雪白的,他走出黑靴子双脚跪下对着圆月便拜了起来,一时间周围又热闹了起来,四周的黄皮子开始绕着山头转圈儿。郑德柱早已目瞪口呆双腿发软,他哪见过这阵势。就感觉丹田之中有一股恶气,情不自禁的就听“噗”的一声长音。在这月黑风高、寂静无比的东北老林中如同滔天巨响,随着这个屁声的发出,周围的黄皮子纷纷看向这里,郑德柱心中惊道:“完了,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哪是屁呀,这就是催命符,赶紧扯呼”郑德柱不管他东南西北了扭头便跑,跑的时候就听后面铜锣声、唢呐声、叫声乱作一团,郑德柱吓得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不要命的狂奔起来,也不知道跑了多久,郑德柱实在是跑不动了感觉整个肺都要炸开了,他回头看了一下没有发现黄皮子跟来,便停下脚步手扶着一棵树大口的喘着粗气。
这个时候的他又饿又困,毕竟十一二岁的年龄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从中午到晚上两顿饭没吃,只感觉胃中翻江倒海,郑德柱咬着牙环顾四周,远远的望见对面的山坡之上有一座宅院,这个宅院墙高院大看一眼便知是大户人家,此时这家灯火辉煌、张灯结彩,郑德柱赶紧加快脚步奔着这个宅院去了,他走到宅院门口看到两个年轻姑娘正往大门上贴着喜字,又有两个姑娘往门前挂着红色灯笼,郑德柱忙上前说道:“姑娘您好!在下郑德柱家住在三里屯儿,不小心在山中迷路,可否通报一声让在下借住一宿并劳烦赏些米饭吃?”正在贴喜字儿的年轻姑娘回过头道:“来的就是客,郑公子,请进!请进!我叫白三娘,今天我姐姐嫁人酒肉饭菜管饱,五娘你把郑先生带到客厅,我一会儿过去”另一个贴喜字儿的年轻姑娘答到:“好的姐姐,郑公子请跟我来”郑德柱听罢便随着白五娘向着宅内走去,绕过影壁映入眼帘的是中规中距的四合院,不过这四合院儿可大得离谱,里七层外三层容纳千八百人不在话下,郑德柱随着白五娘东拐西绕来到了一间大的宴客厅,此时的宴客厅正唱着皮影戏,他也没听过没见过皮影戏,说不出不出来的好奇,白五娘领着他到了一个桌子旁边转身说道:“郑公子,您请入席”郑德柱也没多理会她,只是回了一声“好的,有劳”,便一门心思的看向皮影戏,皮影戏中演的是什么戏,郑德柱真的不知道,只见一个年轻的白衣少女和一个黑衣青年在河边约会,男孩子喜欢女孩子想带着女孩子私奔,女孩不同意说是会害了这个男孩,两人之间郎有情女有意,说的都是情啊爱的,郑德柱看了好一会儿方才觉的腹中饥饿,暗自笑自己真是玩儿心太大,忙看向桌子上,但见桌子上摆的鸡鸭鱼肉、瓜果荤素应有尽有,郑德柱深深的咽了一下口水,想吃时发现桌子上没有碗筷,他心中诧异同时看向四周,这才发现每个桌子上面都只有菜盘子没有碗筷,这时突然鞭炮响起,房屋外边熙熙攘攘,有人喊道:“新郎官儿来啦”郑德柱忙转过头看向屋外,只见新娘子在前牵着马而新郎官儿坐在马上头上盖着红布,新娘扶着新郎下马之后,两对新人牵着手走入宴会厅,这时一老太太问新娘道:“二娘,接新郎的路上可是太平”二娘答道:“禀报老祖宗,一路上并没有什么危险发生,但听到一新闻”老太太问道:“这深山老林还能有什么新鲜的事儿啊!”二娘答道:“禀告老祖宗是老黄家的事儿,黄家的老祖宗,原本今晚再吸完最后一丝日月精华,便可得道飞仙,但谁能想到被一个黄毛小子给打断了,破了道行”老太太说道:“这个不可能啊,正常的周边都是有结界的,人类是看不到、摸不到的、也进不去的”二娘道:“对呀老祖宗,所以说是个新鲜事吗!”听闻之后老太太闭上眼睛掐着手指。再看此时的郑德柱,已经满脑门子是汗,心中想到完了今天这条命要搭在这里了,这哪是寻常百姓家啊!这是山里的狐仙家,这时之前的白三娘从屋外走了进来,对着老太太一拜说道:“禀告老祖宗,有一位郑公子,在山中迷路想在我们家留宿”这时闭着眼睛的老太太突然睁眼连说:“妙!妙!真妙!真妙!”在喜宴上的众人都吃了一惊,不知道老太太说的是什么意思,新娘子问道:“老祖宗,妙什么?”老太太笑着说:“说不得!说不得!”然后老太太眼睛盯着郑德柱说道:“速回!”老太太说罢,郑德柱就感觉天摇地动,脑袋发沉昏昏的睡了过去。
郑德柱突然被一阵灼热的痛感惊醒,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到眼前有一团篝火,刚刚的疼痛是因为篝火中的木材燃烧时蹦了出来落到了他的手臂上,他忙把手臂上的火星扑灭,猛然间听到:“牛鼻子,你别说,这小子的命还真大”这时一个膀大腰圆的胖和尚走到郑德柱的身边,在胖和尚后身后的道士说道:“秃驴!你以为道爷我是白给的,愿赌服输你可欠我两坛酒”郑德柱静静的看着这两人,心中想着难道之前的一切都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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