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年年已经记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回自己病房的了,整个人都有点飘飘然,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明天自己就要变成有夫之妇了。
乔文进门的时候就看到自家未来总裁坐在病床上披头散发的傻笑,那场景怎一个诡异了得,本着生活助理的职业素养,放下粥之后一言不发默默退出门,然后点开手机,发了条信息。
【大小姐这次撞到脑袋似乎有点后遗症,您要不要来看看她?】
那头收到信息的周丰,蹙了蹙眉,停了手上的工作,向医院赶来。
周年年一直到周丰到了还在傻笑,听到有人进门,抬头看到一张与自己有七八分相似的脸,估计来人应该是女主那同父异母的哥哥,笑的更灿烂了。
“哥,你来啦,坐。”
周丰闻言脚步却是一滞,这个妹妹对自己有意见他是知道的,当年长辈们的事情很难说是谁对谁错,只是周年一直觉得难以接受,甚至最后一气之下跑去国外,一直到周父说她再不回来就让自己继承公司,她才肯回国,可回国之后却说自己不肯回有他的家里住,带了一个小白脸住在外边的私人公寓里,对自己一直爱搭不理,更不要说喊他一声“哥”了,这十几年来,虽然他是真的把周年当妹妹,但周年从来没有把他当过哥哥,周丰不由得觉得乔文说的后遗症还是说轻了,眼前的周年显然是真的摔坏了脑子。
周年年看周丰停在原地不动,摸了摸自己笑到僵硬的脸,反思了一下自己的待客之道,正了正颜色,从床上起来,搬了把椅子放在周丰的旁边。
“哥,你请坐。”
“你……没事吧?”
“我没事啊。”
“脑袋没撞坏吗?”
“害,就轻轻磕了一下能有多大事,连个包都没有。”
“……”
周丰已经开始思考需不需要跟周父商量一下送周年去更专业一点的医院重新看一下脑子了。周年年看着周丰欲言又止的样子,突然想起来女主前期跟这个哥哥是势不两立的关系,而自己的表现似乎太亲近了一点,现在得想想办法把这场圆过去。
周年年拉着周丰坐下,自己又酝酿了一下情绪,坐在周丰身边,缓缓开口道:
“其实经过这次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撞车的时候我以为自己可能真的要死了,想到自己这些年都活在莫名其妙的怨恨里,真的是太不值了,我知道当年的事阿姨没错,我妈没错,爸爸也没错,你更是无辜,只能说是造化弄人,而且你一直都很关心我,我在国外的时候你还托朋友照顾我,这些我都知道。”
‘好家伙,不愧是我,一个小追尾都能营造出生离死别的效果。’
如果能打分的话,周年年甚至想给自己这段表演打9.5分。
“年年,你……”
“哥,你放心,我是真的想通了,而且我现在也不想当什么总裁了,本身就和我的专业一点都不对口,这几个月处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更是让我觉得自己不堪重负。”
“公司的事情你不要着急,我可以帮你。”
“不不不,公司的事情哥你一手操办就好,我骗了你跟爸,我在国外学的是表演,不是管理,我觉得你让我当总裁还不如让我进自家公司当个小演员。”
“这事我做不了主,得回去问爸的意思。”
“行,你看我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现在就能出院,我跟你一道回去,顺便拿个户口本。”
“好,”周丰点头答应:“等等,你拿户口本干嘛?”
“嘿嘿,拿户口本领个证。”
“领什么证?”
“瞧您这话问的,拿户口本还能领什么证啊,结婚证呗。”
“结婚证?!你要和谁领?和你带回国那个小白脸?”
周丰直接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前面他还真信了周年的邪,以为她是真的想通了,合着在这儿等他呢,这明摆着是脑子摔坏了被那个小白脸钻了空子给洗了脑了。
“什么小白脸啊,人家有名有姓,叫陆景,是咱们公司旗下的演员,长得帅不说演技还好。”
周丰哼笑一声,更加确定周年被小白脸陆景洗脑了。
“诶,哥你信我,他真的特别好,在国外还救了我一命。”
周年年觉得她今天一天扯的谎比她前二十二年加起来说的都多,然而周丰还是一脸的你扯归你扯,我信算我输。
事实证明人真的不能被憋的太久,脱离了舍友掌控的周年年,堪比脱缰的野马、冲出栅栏的野猪,以凡人肉眼不可及的速度放飞着自我,一边感谢着她的本次穿书经验不会因为ooc被雷劈,一边左一个发誓右一个保证的满嘴跑火车,经过半个小时的扯皮之后终于成功的说服了周丰把她带回家。
“你要回家可以,提领证那事儿的时候委婉点,爸最近心脏有点不舒服,别被你气出什么毛病来。”
“不会不会,哥你放心,我一定说的特别委婉。”
其实周年年的亲情缘一直比较薄,明明是福利院里最好看乖巧的孩子,但是来****的家庭总有各种理由不选择她,好在福利院院长是个乐天派,在她成长的道路上坚持循循善诱,结果心理阴暗的风险是给规避了,但是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给养成了现在这么个极其乐天又沙雕的性子,几乎所有人对她这张脸能带来的美好想象都会幻灭在她开口说话的一瞬间,堪称凭一己之力证明了好看的皮囊和有趣的灵魂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并不一定能成为人间理想的典范。
而原女主的亲情缘呢,也是一言难尽,相当符合狗血剧的一般套路,女主的父亲在年少的时候遇到了周丰的母亲,但是却因为门不当户不对被迫分开,然后这个作者大概是对分手后发现怀孕并且不告诉对方还偷偷生下孩子抚养长大这种剧情有执念,周丰的母亲一直独自抚养着孩子,而周父却在家里的安排下和女主的母亲结了婚,结婚之后两个人也算是相敬如宾,直到周丰的母亲重病不治,不得已让年幼的儿子到周家认亲,女主母亲才明白所谓的相敬如宾都只是因为周父心里的白月光另有其人,虽然接纳了周丰,却从此郁结于心,没熬几年,也去了,周父出于对两个女人的愧疚,对两个孩子都极尽宠爱,奈何女主当年太不懂事,总觉得是周丰害死了自己的妈妈,觉得周父总是维护偏心这个比她还大的私生子,一气之下出了国。
鉴于女主之前的西天操作,周年年摸不准现在的周父对女主是个什么态度,觉得自己也只能凭演技走一步看一步了,于是收拾好了东西,屁颠屁颠儿的跑去隔壁支会了陆景一声,就和周丰一起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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