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之始

姚鑫这会儿趴在书房的桌子上觉得有点自闭,故事是这样的,回府之后在府上佣人的伺候下,姚鑫舒舒服服的换了衣服,泡了澡,吃了丰盛的晚餐,吃饱喝足准备回房睡觉,但是那个风度翩翩,行礼如仪,衣着华贵的女子也随他一起回了房间。他做上床的时候,还帮他宽衣解带,姚鑫突然意识到,按现在的设定,这个女子是他现在的夫人来着,姚鑫有点尴尬,借口说突然想起来有事情没做完,慌慌张张的跑到书房来了。

“咚咚咚”姚鑫正盯着烛台上的蜡烛出神,有人敲响了房门。“老爷,是我,浮春。”柳浮春,就是前面提到的,姚鑫在这里的夫人的名字。“啊,有什么事吗?”姚鑫问道,然后柳浮春就推门进来了,姚鑫其实没想让她进来的。“妾身怕老爷操劳坏了身子,就煮了些参汤给老爷送来。”烛光有些昏暗,朦胧中柳浮春的面容显得别有一番风韵,“这是你亲自煮的?”姚鑫问道。“是的,老爷趁热喝才好。”不知是不是光线实在太暗,姚鑫觉得女子的笑容看起来有些惨然。柳浮春盛了一勺汤,放到嘴边吹了吹,然后将勺子抵到姚鑫嘴边,说实话,姚鑫在那一瞬间真的有一点心跳加速了。“宿主要顺其自然。”不知道为什么姚鑫突然想起系统的话。于是就顺其自然的,喝下了柳浮春喂的汤。

不一会儿,参汤就见了底。“这汤还挺好喝的。”姚鑫脸上刚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却突觉腹中剧痛,他捂着肚子惊恐的看向身旁的人,柳浮春正拿起碗一口将碗中剩下的汤底全部喝掉,然后将碗摔碎在地上。“老爷铁面无私,秉公执法自是无错,可妾身不认得什么大道理,只知家父将小女养大,百姓无盐,体乏多病,父亲也是为乡亲们着想,老爷因此杀我父亲,此仇不报,愧为人女,可你又是我的夫君,我二人多年恩爱,你也不曾负我,如今我替父报仇,犯了命案,等官府来抓我,不如也自我了断,陪老爷一起去了便是。”姚鑫瞪着双眼,看着面前泣不成声的美丽女子,眼前的画面忽得变换,残破的房屋,萧瑟的土路,骨瘦如柴的人躺在路边。而后一生婴儿的啼哭传来,姚鑫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眼前一花,面前变成富丽堂皇的宅院,一个穿着华丽的男子在庭院中来回踱步,有人匆匆跑来传递小少爷出生的喜讯,然后画面加速,小少爷渐渐长大,吃用都是最好的,家里请来了附近最知名的先生为他做启蒙,很快男孩长成了少年,少年穿金戴银意气风发,进京赶考。从小名师如云的他一举中第,靠着家里的关系和金银细软上下打点,很快便位极人臣,大权在握美人在侧,活的好生快活。而这时画面一闪,刚刚那残破的房屋中,画面里是一个活活饿死的婴儿。

眼泪不自觉的从姚鑫眼中滑落,他看到一位老儒生低价贩卖糠米和私盐给百姓,他看到一群官兵抓走了老儒生,顺手还打翻了几个在一旁哭喊的百姓,打折了拦路男子的腿。他看到方才身为知府的他在华宅中吃着丰盛的晚餐。姚鑫觉得人世不公,他第一次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可很快画面转换,姚鑫看到了小少爷的祖上,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农,同样住在残破的房子里,任劳任怨了一辈子,积累下来了可怜的财产到了儿子手里,又是辛勤劳苦的一辈子。一代又一代的勤苦,家里有了地,有了家禽,这一代人的小孩子终于读得起书了,这一代人中了秀才,家里出了官老爷。姚鑫看着眼前的画面突然想起之前网络上流行的一句话,如果这不是人民做主的国家,你的寒窗九年凭什么赢得过人家几代人的积累。可随后,商人贪图蝇头小利的算计,官商勾结搜刮民脂民膏的嘴脸,又让姚鑫无语了,从贫苦中走出的人终究忘记了曾经的痛苦,屠龙的勇者终究变成了恶龙。

随后画面消失了,周围的一切化作了黑暗,但姚鑫的意识并没有消失,他起初难以理解这个幻境的意义,但是随着时间的概念消失,姚鑫陷入了一种空灵的状态,之前的所见,在他的意识中不断循环,他看着挣扎的百姓,看着初心未改的老儒生,看着商人贪官的嘴脸,看着他们堆积如山的金银。冥冥之中姚鑫似有了些许明悟。

姚鑫的耳畔忽有声音响起。“道无亲疏,人有情,天地不仁,人有意。天地运转自行其道,不可以人道夺天道,亦不可以天道固人道,此亦为道。”声若惊雷,响天彻地。姚鑫听这声音只觉得心念通透,他睁开眼,视线穿过了芸芸众生,穿过了人间疾苦,仿佛触摸到了某些极其玄妙,难以言明的东西,随后姚鑫的意识便陷入了混沌。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不同与上次的阴郁,姚鑫这次觉得神清气爽,起来跑步的时候姚鑫有些疑惑地问系统。“为什么同样是黄粱道场,这两次的差距这么大?”

“黄粱道场是根据宿主生成的,宿主在一段时间内因为什么心神受阻,黄粱道场就会直击宿主内心最本源的症结所在,只有宿主的心中没有其他郁结时,才会生成直指大道的悟道场。”系统回答。“所以,我已经放下了吗。”姚鑫理解了系统的解释后,眼神黯淡了几分,这段时间很忙,确实已经好久没再想起曾经的她了啊。

“话说这次没有提示悟道失败,是不是也就是说……”伤感不过三秒,姚鑫立刻意识到了很重要的事情。“恭喜宿主,成功开启道境。”

“芜湖!以后我也是媲美化神期的强者了。”姚鑫的中二之魂瞬间燃爆,拥有道境那不就是仙人了。“请宿主相信科学,不要把玄学小说里的东西当成现实。”系统赶紧给姚鑫泼冷水。“我不听我不听,神仙什么的这么不科学的东西我都见过了,让我修个仙哪里不科学了。”姚鑫一边对系统说,一边捂上了耳朵,然而系统的声音是直接出现在他脑海里的,捂耳朵可以说是毫无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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