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师离开后,孔棠就开始回家的准备,九月末的天气已经有了一些凉,她将几件厚衣服装进了行李箱。上大学就是为了逃出家的控制,可是在这个时候孔棠她却一心的想要回家。
刚开学时跟父母的承诺是月末回家,她看了眼手机上的日期。23日,这个日子也算是月末,孔棠心想。
很快她就把回家的行李收拾完了,和室友的简单道别后便离开了学校。
尚州市阳光小区一单元402房间,一位四十岁的中年女子送走前来家中做客的朋友后便在厨房收拾着碗筷,中午吃饭需要洗的碗筷虽然不多,但油渍很顽固,中年女子收拾了小一小时才收拾完毕。
她捂着腰部,坐在沙发上。看着被打扫的干净的屋子,要是有个男人在就好了啊,中年女子心里想,可是这个想法很快就消失了。
她打开电视,正值中午刚过,电视上大多都播着新闻。中年女子对新闻并不感兴趣,但也无事可做,她拿着遥控器对着电视发着呆很快便睡了过去。
忽然她被猛烈的敲门声吵醒,她睁开眼,敲门声依旧存在。中年女子下意识的看了看时间,她才睡了不到二十分钟。
她缓步来到门前,趴在门眼处向外看,门外站着她最熟悉的人。
“妈,我回来了。”门外的人喊道。
中年女子慌里慌张的将门推开,屋外的人一个大跨步就进来了。中年女子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棠儿,您怎么回来了,饿了吗?”中年女子说话很温柔。
孔棠并没有马上离开中年女子的怀抱,也没有马上回应,而是在她的怀中拥抱着,抱了足足有一分钟。中年女子感到困惑,但也什么也没说。拥抱成了这个时候最好的语言。
“妈,我想吃肉丝面。带荷包蛋的那种。”孔棠终于开口。
“我这就给你做。”女子听完立马进了厨房。
孔棠缓步移动到沙发上,她看着窗外,天有些阴了,似乎要下雨。她感觉到有些困倦,孔棠的上眼皮和下眼皮打着仗,当就要合上的时候,她被叫醒了。
“棠儿,面好了。”
这句话让孔棠变得精神,她用鼻子闻了闻,从厨房飘过来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她甩着身子,随性的走到厨房,穿在脚底下的拖鞋啪啪作响。
“慢点吃,慢点吃。”中年女子坐在孔棠的一旁说道。
孔棠哪能听的到这样的劝,配着放在桌上的咸菜吃的那叫一个香。吃完孔棠双手捂着胃,做出了相当满足的表情,并且竖了个大拇指。从开学到现在,孔棠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满足。中年女子也高兴的笑了。
吃饱喝足后,孔棠再一次感受到困意,她走到自己的卧室,关上灯,拉上窗帘很快就睡着了。
中年女子坐在客厅,屋外的雨下的很大,时钟的时针虽然指向了三点,但屋内却像黑了天一样。
自己女儿的不正常父母都会第一眼就能看出来,孔棠的妈妈也不例外。她看着她和孔棠的合照……下面写着孔棠(左)孔春燕(右)。
下午四点,孔春燕感觉到有敲门声,但是声音及其的微弱,她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敲门声就像是小河地水流声一样,虽然小但是一直敲着。她来到门前。
可能是快递吧,我也没网购啊,可能是孔棠的,想到这里她的双眼透过门眼看着门外,门外站着两个陌生的男子。门眼的玻璃的原理是凹镜,透过玻璃门外的男子就像是变了形一样,很不亲切。
“谁啊!”孔春燕喊道。
“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打扰你,请问是孔棠家吗?”孔春燕透过门眼,是一位长得很高的男子说的。
孔春燕听到孔棠的名字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找我的女儿能有什么事?孔春燕的心里打着小九九。
“你们是学校的?”
“不是,我们是安南区警察局的,想了解点情况,我能进去吗?”
一听到是警察局的人,孔春燕打了退堂鼓,她不想开门,可是这件事情事关我女儿啊,她想到这里不得不将门推开。
两位男子从兜里拿出警察证。
“我是安南区警察局刑侦支队的付臻,这位是胡平。”高个子男子说道。
孔春燕无心去听俩人的名字,她站在屋内有些无助的说道。
“有什么事情尽快说吧。”
孔春燕这一说,可为难了付臻二人。俩人面面相觑,“也许你还不太相信我们,我们要说的事情比较复杂,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进去说,如果你不方便的话,楼下的餐厅或者咖啡厅也是可以的。”付臻说的很认真。
孔春燕看着屋外下的大雨,“你们俩还是进来说吧。”
付臻刚进屋就注意到门口放着的nike运动鞋,看了一眼便走到了沙发上。他环顾四周,所有的门都敞开着,只有位于里侧的卧室还关着门。
“警察先生,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孔春燕说的有些紧张。
“没有,我就想问一下十三日晚八点以后你在哪里?”付臻虽然知道这种问话很愚蠢,但是例行工作,只能这么问。
被突然问到某天具体做了什么,孔春燕一时间慌了神,她拿出一个本。
“我不知道你们俩问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也许是什么案子吧。既然问了我肯定会尽量配合。”孔春燕淡定自若的回答着。“我这是最近的账单,我只要看我那天买了什么我就知道那天晚上我做了什么。”
“十三号是吧。”
“嗯,十三号晚上八点之后。”
孔春燕往前翻者,“那天买了猪头肉,红肠,还有一些食材。并且还花了交通费三十元……”孔春燕一边看着一边想着。
“我知道了,十三号是不是周末啊。”
“没错,是星期日。”胡平回答道。
孔春燕看了眼胡平,但她一眼就知道管事的应该是这个高个子男子,“那天我找了几个广场舞的伙伴来我家里坐客,我一个人在家实在是没意思,周末总会约三两个好友来我家。我们那天吃饭吃到很晚,散伙的时候大概已经是第二天凌晨。”
“那之后呢?”胡平接着问道。
“朋友来了肯定得喝点吧,我那天有些醉了,朋友走了倒头就睡了,碗筷和卫生还是第二天早上起来收拾的呢。”孔春燕回答道。
“你能把你的那几个好友的名字告诉我吗,我自己会证实的。”付臻拿出记事本递给了孔春燕。
“嗯,没问题。”孔春燕在本子上写上了三个陌生的名字。
“我刚才听到你在门外说什么?是孔棠家吗?你们俩认识我女儿?”孔春燕从他们俩进屋就要问这个问题,终于让她逮到个机会。
“嗯,调查某个案子时候认识的。你们女儿没有任何问题,我只是不知道您的名字才说的是不是孔棠家,如果可以你叫……”付臻说的很由礼貌。
“孔春燕 。”
“真是奇怪,孔棠竟然随了你的姓,他父亲一定很开明吧。”胡平在一旁打趣道。
付臻虽然也觉得很震惊,但他没有表现出来,相反他瞪了胡平一眼,“可能男主人也姓孔啊,虽然我说的也没有什么礼貌,但是你以后要注意你的措辞。”付臻装的很像,胡平听了害怕的使劲点头。
“没事的。你们不用太在意。”孔春燕开口说道。“孔棠从小就没了父亲,所以她的姓氏随了我。”孔春燕低头说道。
“不好意思,我们的鲁莽让你回忆起伤心事,我们没有什么事情了,如果以后有问题,我们还会来找你,希望你能配合。”付臻说完站了起来。
“没问题,我们老百姓配合警察办案是天经地义的。”孔春燕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希望眼前这两位男子赶快离开。
付臻和胡平离开了孔棠家,临走前付臻的眼睛盯着关着门的卧室。
防盗门的关门声很大,窗户也跟着一阵,孔春燕站在门口不敢动,她向前走了几步,趴在门眼上,两位男子离开了楼道。
她捂着自己的心脏处,缓缓地移步到沙发上。她刚一坐下,卧室的门开了,孔棠走了出来。
“都听到了?”孔春燕问道。
“嗯。”孔棠穿着睡衣。
“发生什么事情了,她们要来找我。”孔春燕没有一丝质问的意思。
“现在能不说吗?等我准备好再告诉你。这次我回家估计要呆很长时间。”孔棠说完站在卧室门口不敢向前走。
孔春燕不知怎的,眼泪竟然在眼睛里打转,她已经想到了一些可怕的想法。可是这个时候强行问的话,并不是一个母亲应该做的。她点了点头,露出了微笑。
付臻调查了记事本上的三个人,为了不引起没必要的影响,付臻假装自己是超市的客服。正在调查那一批产品的售后情况,记事本上的几个人都记得那天的事情,除了对食材的赞不绝口之外也都证实了那天晚上喝到了凌晨,并且每个人都喝的有一些高。
雨还一直下着,坐在车子里的付臻和胡平可以清楚的听到车子上被雨拍打的声音。阳光小区并不是高层而是传统的多层,并且每个单元就像是学生排队一样笔直的排列着。
付臻的车子停在了小区单元门前的一大片空地处,下雨的缘故让车子有了天然的屏障。胡平在玻璃上擦出一个可以看到外面的圆圈,脸趴在上面,小区空地处没有一个人。
“付哥,你从中得到什么线索了。”胡平的脸从窗户上离开。
“你注意到没有,门口有一双nike的运动鞋。”
“抱歉,我没有看到。”
“好吧,一个四十岁的女人应该不会穿那种鞋。”
“难道说……”
“你还记得咱们今天去尚大的时候,东方涵老师曾说过刘攸去送假条去了,这说明有人要请假,我想那个人应该是孔棠。”付臻双手放在方向盘上推理道。
“嗯,的确,其他人也没有这个面子啊。”
“那个在厨房旁边的卧室你注意到了没有。”付臻接着问。
“嗯,这个我注意到了,整个屋子就这一个房间的门是关上的。”
“孔棠应该在里面,她现在已经回了家。”付臻说完眼神看向窗外,锁定在四楼的右侧,也就是402。
“那付哥,孔棠回家了也不能说明啥啊。”
“你觉得孔棠把自己被强暴的事情告诉她母亲了吗?”
胡平摇了摇头,“不知道,我看啊,应该是告诉了。那你觉得呢,付哥。”胡平反问道。
“不好说,看她母亲的反应应该是没有告诉,一般来说如果知道了自己的女儿被强暴了,第一件事肯定会哭的死去活来,孔棠回家的事情也是今天的事情,我想身为母亲不可能一天就能从这样的噩梦中走出来。第二就是孔春燕的动机,既然不知道就不可能是杀人凶手,况且她的不在场证明几乎是完美的。”付臻说完躺在主驾驶的皮椅上发着呆。
“胡平不知道有件事你注意没有注意。”付臻看向胡平。
“付哥,你说。”
“孔春燕说孔棠从小就没了父亲,这件事我很在意。”
“怎么说?”胡平疑惑的问。
“你换位思考一下,没了父亲的具体含义是什么。我想有两种,第一种就是大家第一时间能想到的死亡,孔棠的父亲可能因为某件事情失去了生命。第二种就比较特殊,就是孔棠的父亲和孔棠并没有相认。要么是孔棠父亲和孔春燕有矛盾,要么就是孔棠父亲做的并不称职。”付臻分析道。
“这能说明什么?”
“这两种情况,如果是改姓的话你会选择是那种?”
胡平思索了片刻。
“我明白了,第一种的话正常的话是不可能改姓的,父亲既然死了当然要留着姓氏纪念他,第二种就不一样了,既然不想认这个父亲,还不如直接改了姓氏,随母亲的姓。”
“没错,我想孔棠的父亲并没有死,可能是因为某种特殊的原因让这对母女不能认他。”付臻说完启动了车子。
“去户籍管理局?”
“没错。”
户籍管理局虽然说是局,但其实是在市警察局里的分支。同属一个体系,调查起来很方便。
付臻很久没有来总局了,他刚从总局的旋转门走出来就看到了刘副局,那位矮矮的警官。
“这不是安南区的刑警吗?案子进展的如何。”
“托您的福,很好。”
刘副局的脸有些狰狞,“我继续等你的好消息。”
付臻在一楼的指示牌看着,户籍管理局位于二楼。俩人上了楼,管理局的工作人员得知了付臻等人的来意后很热情。
“你们要查的人叫什么名字?”一位带着银镜瘦瘦高高的工作人员说道。
“孔春燕。孔子的孔,春天的春,燕子的燕。“付臻站在一旁说道。
“喏,找到了。”
付臻看着电脑,上面清晰的出现了孔春燕的基本信息,付臻的眼神如同扫描仪一样扫描着什么,他的眼神最后注意到婚姻状况一栏。
上面清晰的写着,未婚。
“再给我找一下孔棠可以吗?孔子得孔,海棠的棠。”
“没问题。”管理人员在电脑上输入了孔棠的名字。出现了三个选项。
“警察同志,这三个哪个是你要找的。”
“这个三十岁的不是,这个刚出生的不是,这个十八岁的是。就是这个。”
管理员将孔棠的资料打开,孔棠的信息也出现在电脑中,因为还没做及时的普查,孔棠的学校还写着她的高中。
付臻的双眼锁定在父亲一栏上,上面没有写任何名字。
“好,谢谢你的配合。”
“嗯,咱们都是一个系统的,举手之劳。”管理人员说道。
俩人寒暄了两三句付臻便离开了。
付臻和胡平回到了车子上,外面的雨已经停的差不多了。
“这次可算是没有白来,和你想的一样。”胡平屁股刚坐在椅子上便说道。
“嗯,没错。孔春燕也始终没有结婚,而孔棠也属于未婚先孕。从法理上孔棠并没有父亲,她只有母亲,而从生理学来看,这位父亲依旧存在,这个神秘的男人很有可能成为案子的突破口。”付臻说完点上了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烟飘在车子内。
“那么,咳咳,我们下一步去哪?怎么才能找到那个神秘的男人。”胡平被车里的烟味呛的直咳嗽,他摇下车窗好了一些。
“医院,去孔棠出生的医院调查一下。”付臻说完将车开出总局,扬长而去。
“孔棠出生的医院是哪啊?”胡平坐在副驾驶位置上问了个致命的问题。
“呃。”付臻也因为刚才的线索兴奋有些过了头,竟一时忘了这么重要的问题。“尚州市的妇产科哪个医院比较厉害?”
“当然是尚州市人民医院了,那里的妇产科很好,我的外甥最近就在那出生的。”胡平说道。
听到尚州市人民医院,付臻的心头一颤,安娜被抓后,他从来没有打听过日尔科夫的消息,看到把自己女儿抓进去的警察的时候,日尔科夫会是什么反应,付臻变得慌张。
调查妇产科并不像调查麻醉药物那样困难,只需要联系一下科室主任就可以了。付臻站在一楼的医生联系表前,拨通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你好,妇产科室。”一位年轻女子的声音。
“你好。我是安南区警察局的有些事情想要调查一下。”
“等会啊。”
过了好一会儿那边才传来声音。
“你好,警察先生有什么事情。”那边传来了一位中年女子的声音,有些沙哑。
“这个时间点我想了解一些事情可以吗?”付臻看了眼手表将近晚上六点。
“好,我们也快要下班了。没那么忙了。”
妇产科位于医院的8楼,付臻本想坐电梯,可是电梯口处站满了孕妇和一些推着轮椅的病人,付臻和胡平只好爬楼梯。
爬上八楼,胡平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累死我了。”胡平双手杵在膝盖上。
“你这也不行啊,下个月初就要绩效考核了,你到时候不过警察都当不了。”
“知道了,我这不最近忙的饭也没吃好,觉也没睡好。”胡平发着牢骚。
付臻冲着他笑了笑。远处走来了一位年轻的医生,穿着白大褂,因为是夏天的缘故,白大褂敞开着,可以看到里面穿的衣服。一个半袖和一个超短裤。
胡平见了马上来了斗志,他挺起胸膛。
“医生小姐,我们是安南区警察局的,我是胡平。”胡平说完伸出右手。
女医生也伸出右手,“我们主任在里面等你们呢。跟我来。”
女医生走在前面,付臻和胡平走在后面。
“我们是安南区警察局的刑警,这是我的警察证,我叫付臻,这位是胡平。有件事情我想问一下。”付臻进屋后看见了一位四十岁的中年女医生后礼貌的说道。
“好,没有问题。”
“18年前的出生记录你们能找到吗?”付臻问道。
“应该可以。”
“孔春燕这个名字你能帮我找一下吗?十八年前的产妇。”付臻说完把记事本递给了中年女医生,她看了眼本上的名字。
“这个得去档案室,跟我来。”
付臻和胡平以及年轻女医生跟在后面,四人来到了档案室。档案室的门把手上都落满了灰尘,很明显已经很久没人进去过了。
女医生从白大褂里掏出一把钥匙,开了好半天,档案室的门才“嘎吱嘎吱”的被打开。
“18年前的?”
“嗯,准确的说是2001年或者2002年的。”付臻想到今年入学的学生应该大多数是这俩年出生的,他没有听说过孔棠留过级的事情。
虽然只是调查两年内的产妇,但是也如同大海捞针一般。
“我也可以帮你的。”胡平说道。
“不行,可以告诉你们孔春燕的信息,但是其他人我们有权利进行保密。”年轻女医生言之凿凿的说道。
付臻听后同意的点了点头,俩人只能呆呆地站在门口处。不一会儿,好几名医生也加入了寻找档案的大部队中,大约有四五个人一齐再找。
时间过了二十几分钟,年轻女医生站在椅子上大叫。
“我找到了,是叫孔春燕吧。”
“嗯,没错。”
“来给我。”中年女医生将档案抢了过来。
几人又回到了妇产科办公室。
孔春燕当时的信息被公之于众。
姓名:孔春燕 年龄:24岁
身份证号:************
产室:6号产室
选择生育方式:顺产
直系亲属签字:马小梅
“马小梅是谁你还记得吗?”付臻看完档案问道。
“是我。”中年女医生说道。
“是你?”
“没错,看了档案我想起来了,当时我才参加工作,当时的情景现在想想我还记忆犹新。”马小梅医生开始回忆。
“那位女产妇之前的所有产检都是一个人来的,我当时就很纳闷,为什么男人没有跟来。我也好奇的问了,她给我的答复是男人很忙。
可是奇怪的是等这位产妇临产的时候也是一个人,产前签协议书的时候直系亲属的一栏竟然一时没有了人选。父母因为不知道她要生育不可能签,丈夫也许早就弃她而不顾也签不了字。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我就在上面签了字。因为当时的情况比较紧急,等当时的主任发现是我签的时候已经是产后了。我也没有受到什么惩罚,当时的主任也很赞同我的行为。”马小梅医生侃侃而谈。
“你是说,你没有见过孔春燕的丈夫?”
“嗯,但是我在之前和孔春燕唠嗑的时候也知道了一些。但是时间比较久远,我都忘的差不多了,我只记得她说她的爱人是个文化人,只有这些。”
“文化人?”
“嗯。”马小梅说完看了眼手表。
“不好意思耽误你们下班的时间,我们也要离开了。以后有什么需要调查的还会联系你们的。”付臻说完离开了医院。
很幸运,这一次没有遇到日尔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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