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楼中的女孩
张晨准备回去了，夜深了，再说今天连番的刺激和经历，都让他疲惫不堪。张震看着这个素未相识却好心安慰自己的少女，神色慢慢变得不再那么悲戚。 少女这时抬起手，像是要跟张晨握手的样子，然后自我介绍道，“我叫陈妙妙，国立科学院的大学生。很高兴认识你。” 张晨轻握她的手，“张晨，国立科学院的大学生。” 陈妙妙一把拍在张晨的肩上，“早说么。早说我就不这么费劲了。小学弟，走，送你师姐回家。” 张晨看着这个前一秒还温润无比的女子，这一秒洒脱到不行。一时没反应过来。
陈妙妙却直接吩咐道，“你在这里等我哈，我去里屋拿下包，你就送我回家。 这么晚了，本来跟我说开车过来接我的闺蜜喝大了没来，让我自己一个人回去。” 陈妙妙风风火火跑进里屋拿了包，又拉着张晨准备出去锁门。到了门口，她一排脑子，锁没拿，就又进去了。张晨被这个校友搞得是哭笑不得，这算是学姐们的天赋能力吧：找苦力。张晨想着自己个人的绅士身份，很果断站在门口等着陈妙妙锁门。
陈妙妙连声说着感谢张晨送她回家，指着前面要经过的住宅区和这条街交界的岔路口幽幽说道，“每次过那条道，我都感觉不舒服。 太黑了，再有就感觉有人盯着我看。每次回到家，腿都凉飕飕的。”陈妙妙抱起手，摩擦这胳膊。 张晨看着她穿的超短裤，有体会着夜间清爽的风。嗯，张晨很肯定，但明智的没有接茬。然后只是笑笑就跟着陈妙妙往前走。
陈妙妙好像特别健谈，路上有个人在旁边就一直说个不听，天南海北，诡闻奇谈。张晨也暂时忘了痛苦，跟陈妙妙调侃起来。到了小区门口，铁门上面新华小区的红漆都掉落差不多了，门上也有厚薄不一的红褐色铁锈。陈妙妙很自然的带着张晨走到了13号楼的6单元，这个楼算是最偏僻的楼层，属于小区右上角，从小区门口到这里需要经过右侧5个单元楼。6单月又最贴近外侧围墙，所以刚到单元门，张晨就可以明显感觉到浓重的湿气。应该是此处通风欠佳导致楼层一旦相逢雨天或是阴天，会在外墙凝成水珠导致的潮湿。 陈妙妙回头盯着张晨，然后呆呆的问了下，“张晨，你有女朋友么？” 张晨有点错愕，但还是老实回答，“没有，你问这个干什么？” 陈妙妙后退一步，双手捂胸，“虽然我天生丽质，但你我是不可能的。张晨，你不会又非分之想吧？” 张晨一手无奈的捂脸，总认为认识这个校友可能是一个不怎么明智的选择。 陈妙妙眉眼尽是笑意，然后一手拍在张晨肩上，“逗你的。 哈哈哈 一看你就是个好人。嗯，走吧，让你送我到我们家门口。 我家住6楼，你先走，一会慢点走..” 张晨看陈妙妙一开始还眉眼带笑，后来嘴角抽搐彷佛想到什么吓人的事情有些担心的样子。 张晨抬步往里走，心中一突。这感觉跟游戏中碰到狐皮女的感觉很类似，张晨神色郑重起来。陈妙妙小手轻轻拉着张晨后背的衣服，蹑手蹑脚的跟在后面，一边探头，一边给张晨指路。 这时三楼的住户彷佛在吵架，这么玩了两口子还在吵架的可不多见。走廊的声控灯随着张晨和陈妙妙的脚步声应声而亮。哐当一声，三楼猛烈的摔门声响起。男人像是气不过，走出了屋子，然后一双拖鞋下楼的声音传来。张晨二人正好正面碰到，张晨礼貌的点头示意。那个50岁左右，有些地中海发型的中年男子似乎没想到会碰到其他人，微微错愕之后也是点头示意，然后侧身蹲在楼道里，拿起打火机和香烟，吞云吐雾起来。张晨没有过多注意，两人往楼上走去。
一会儿，楼道里的声控灯灭了。只剩下烟卷燃烧的声音。只是谁都没发现的是，那烟丝的烟一直都直直的向上飘着，从未晃动过。陈妙妙到了门口，拍着胸口连称多谢。张晨看着上下晃动的盛景，不自然的扭过头去，尴尬的说道，“那我先走了。以后再见。” 陈妙妙拉住张晨，加了联系方式说常联系。然后就摆手进屋了。张晨下楼的时候也没看到刚才的大叔，心中没多想，之后就打车回道观了。
张晨第二天醒来就去自己大学的导员办公室请了病假，导员听说张晨生活存在这么大的事情，还决定下午跟张晨一同前往。张晨连忙委婉推脱，感谢说着不用麻烦。张晨当天上午跟游戏市场部的人联系，说明个人希望一套完备的游戏设备。游戏公司人员十分热情的连连承诺，在知道张晨地址后。当天中午就过来安装了当前最顶级的游戏仓设备。该设备配有营养剂存储仓，自动报警和救助功能，线上配有一对一人工服务人员。张晨在市场部人员安装完之后，就打车来到了医院特护病房。里面的护士正在给张座林进行擦拭和按摩，一大堆的生命体征设备实时监控着。张晨叫护士们出去，准备一个人跟张座林呆一会。张晨侧身让过护士时，闻到一丝烧焦的味道。张晨借机看了眼护士，护士1米7左右的身高，比张晨爱了半头。没注意正脸，后面头发盘起来放在护士帽里，一身护士服，在下摆的位置，张晨看到一个烟头大小的空洞。就收回目光，坐在张座林一边。等待着父母前来。
下午2点，张晨的父母打电话跟张晨联系，“二狗子，老爹捎人给你带了个玉佩，你带好。我跟你你妈先不过去了，你大伯会过去的。刚挂了电话，陈妙妙电话随之而来，“张晨, 你在忙啥呢？ 下午来我家帮我搬下冰箱可以么？”张晨答复说一会过去。张晨徒步走了过去。张晨还记得昨晚行进的路线。白天再看夜晚那条昏暗的小巷，发现这条小巷都可堪称无奇不有了。 在小巷有着多个胡同口连接一片片平房住宅区。一些孩子在巷头巷尾跑动玩耍着，大爷大妈在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着天。倒是很少看到年轻人，估计是片老区了。房子有很多都是棚户结构，想来家庭条件都一半。张晨没有过多停留，在陈妙妙家楼下发现了陈妙妙的身影和一种搬冰箱的工人，陈妙妙叙说有个工人在抬冰箱的时候不小心磕碰到了脚趾，鲜血淋漓的，只能叫张晨过来搭把手帮个忙。张晨跟工人一起往楼上走，在三楼之前碰到的大叔家门口看到了暂时停放的冰箱。楼梯上还能音乐看到一些血迹，想来之前收拾了，但依然残留一些痕迹。有个小女孩整仰头看着大冰箱，一手托着下巴蹲坐在地上。张晨和陈妙妙同时注意到了女孩，陈妙妙墩身握着小女孩的手，准备带她躲到一边。一边还从兜里掏出好像随身常备的棒棒糖。小女孩愣愣的接过棒棒糖，但却没有吃。说着要留给妈妈。陈妙妙跟小女孩交谈着，待到张晨和工人将冰箱搬到陈妙妙家里的时候，陈妙妙也已然跟了上来。 陈妙妙感谢工人，就邀请张晨进屋喝茶，然后嘴里还说着，“张晨， 那个小女孩好可爱啊。 脸肥嘟嘟的。就是身子骨好像很弱，刚才仅是站了一会，她就又蹲坐了下去。那个大叔从楼下回来，领着小女孩进屋了。那个大叔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过澡了，浑身恶臭的。衣服估计也没洗， 上面全是那种黑色小圆点。 ”她满脸的嫌弃，一手拿着茶壶，一手茶杯。
张晨此时心中怀疑那个大叔可能有问题，可能是之前刚刚发生过诡异的事情。他发现最近看什么都感觉怪怪的，那条小巷，医院里的护士，这个楼的住户，小女孩。张晨摇摇头准备抛却自己怀疑论的人生，晚上还得回道观进游戏再仔细查看下之前发生异常的原因和情况呢。
他自己心里十分清楚，之前的事情跟技术问题没有关系。他需要自己尝试找到原因，本来想等着父母过来再商量解决呢。
张晨仅是坐了一会就告辞离开，再即将离开单元门的时候。他又闻到了一丝恶臭，回想起陈妙妙的抱怨。张晨回身去三楼准备稍微查看一下，希望他自己是想多了。
张晨敲响了三楼的门，不一会大叔那略有肥硕的肚子率先涌入视野。大叔是半身开门，仅有肚子和头在外面，看到是张晨，有些疑惑的问道，“你找谁？有事么？”张晨笑着说，“大叔，十分抱歉啊，之前搬冰箱。工人伤到了，弄得走廊都脏了。本想着自己拿拖布清洗，接过拖把坏了，想着过来借个拖把。你看方便么？ 回头我给你买的新的。主要我这今天一会还要去医院，所以没时间去买了。” 张晨一只手摸着后脑勺显得略有羞涩的样子。大叔看了看张晨，就低声回了句，“你等着。”就转身去里屋厨房寻找拖把了。张晨略一偏身就打量起大叔屋里内部的环境了。进门左手就是一个玻璃吊底玻璃门。隐约可见里面像是一个大厨房，里面遍布哈气，像是在煮着什么东西。右手是客厅，客厅沙发电视都比较普遍。鞋架上就三三两两的男士鞋，还有一双童鞋。屋子里面有些昏暗，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大厅里面有个大柜子。张晨找了半天，都没有看到小女孩的身影。这前后不到半小时时间，父亲在家，下午4,5点的时间。正常人家的小女孩肯定是在家的，但屋子里面电视机播报的声音，电风扇旋转的声音，水咕嘟咕嘟开的声音，但唯独没有挺到小女孩有任何声响。张晨略有疑惑，这个点小女孩不在家？还是她安静的在家自己玩呢？仅是三两分钟，大叔拿着一个拖把就递给了张晨。张晨连忙道谢，接着回身上楼敲响陈妙妙的门，装了桶水就下来拖地。
张晨一边思考着，一边托着地。仅是5,6分钟就将地面拖洗干净。他总感觉他忽视了很重要的细节，不断在脑海回忆着一切。屋里的哈气，浓重的消毒水？ 这个单元本就潮湿，为什么不开门窗放放呢？是什么原因导致他这么做的呢？一个7、8岁的小女孩在家不正是吵闹的时候么？她不会吵着看电视么？一切单独来看都没有问题，但都放在一起，就显得这个住户越发的古怪。
张晨拎着水桶往上走，无意间发现了水桶中漂浮着几根长发。张晨去陈妙妙家里的时候，还告诉陈妙妙小心头发堵住下水道口。张晨拎起拖把还给大叔，连声道谢。就转身离开了。
张晨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整个人气场压低。他没看到背后即将关门的大叔也是目露凶光，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张晨的身影关上了门。
张晨阴沉着脸走出了单元门，他现在十分肯定大叔一定有问题，并决定暂时不打草惊蛇。他没有证据表明大叔有问题，因为一切都是自己的推断和细节的插看。昨晚的争吵声，今天小女孩的出现，大叔家中异常的潮湿和闷热，不循常理的操作和行为都间接的证明他的猜想没有错。张晨决定夜里去面馆找陈妙妙，借着送她的名义再次查探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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