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来自人民警察的正义光辉
张晨跟陈妙妙说明了自己准备找理由夜探大叔家之后，陈妙妙建议报警，“张晨，我们还是报警吧。即使没有查出任何东西，我们最多算是疑心过重。” 张晨试图说服陈妙妙不要打草惊蛇，以免小女孩受到什么威胁和伤害，他现在是眼中缺乏安全感和怀疑论的坚定拥护者。“小女孩之前的行为像是长期受到了一定操控，不然她不会小小年纪失去好奇，好动的本性。小女孩说把棒棒糖给她妈妈，但是你之前有在楼道里面看到过么？”陈妙妙歪着头看着张晨为了一个素不相识人的安危，如此用心劳神，她承认了张晨的做法。“我不太懂你那些逻辑，但我能看懂你想要保护小女孩的心。我帮你。”
按照以往陈妙妙的下班时间，二人再一次来到了楼道里面。张晨让陈妙妙大步往上走，然后悄悄下来来门口汇合支援他。张晨贴在门上，细细听着里面的声响，里面不断传来轻微的撞击声和铁链响动的声音。张晨顿时开始全身贯注，在听了一会发现没有新的状况。张晨决定想办法进去，防盗门这边不行，那就只能从窗口进去了。张晨来到单元门外，发现单元门上面有个小平台，然后可以借助二楼的防盗网来到三楼。（作者特别提醒：该段仅为情节需要，请勿模仿。勿因善小而不为，勿因恶小而为之。）张晨一个助跑，双手攀到单元门上的石台，之后顺利的来到了三楼窗户口。张晨试着转动窗户，发现窗户没有上锁，就翻身进了进去。他进来的地方正式那个紧贴房门左侧的厨房。他借用衣服挡住手机的光线，然后给陈妙妙发了个消息“我已在房内，随时支援。大喊为号。” 接着他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用手指按住光源，紧接著些微的光线观察者周围的情况。厨房操作台上面有着厚厚一层油脂，架在煤气上面的大号蒸锅，整整三层都已经被熏黑。厨房中间放了一个比较大的厚厚木板，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刀具。张晨凑近用手抚摸着案板，发现上面有着密密麻麻的刀痕，里面还残留着以往的血迹。张晨缓缓划开了厨房的滑门，正面是客厅，右手是房门。左手的第一件卧室传来了之前听到的阵阵敲击声和铁链声音。张晨屏住呼吸，用最缓慢的动作扭动把手。他看到卧室里面没有床，有一个长方形的冰柜，上面尽是捆绑的铁链。张晨看到周围的墙一块黑，一块白，光线不足根本看不太清。他将手机贴近最近的墙壁，发现上面全都是刻画的字迹。
字迹十分潦草，“你别想出来” “谁都没办法从深渊看到阳光” “嘶吼吧，你能做的仅是在这里卑微的像我发泄” 张晨看着一个个像是用不同语气，不同划痕组成的满壁的划痕，像是一脚踏入了一个满是由怨恨编制成的陷阱，都忘了呼吸。张晨看着这些字迹，浑身都在颤抖，生物本能在眉心传来一阵阵刺痛。张晨看着不时颤动的冰箱，明智的没有向前探查，他准备一会找到小女孩，就借助一切可借助的力量先跑出去再说。张晨慢慢准备退出房间，但他没想到就是这一退出了变故。他没发现的是卧室地板上也残留着厚厚一层混着鲜血的油脂，张晨的胶皮底鞋发出一阵阵粘连的声响。那个冰箱瞬间停止了颤动，然后像是被惊醒一样，冰箱里面传来一阵阵喘息声，然后就变成了剧烈撞击。然后一双手慢慢从缝隙探了出来，摸着锁链上固定的锁，然后他的手指慢慢变长，插进了锁里，咔吧，锁开了。
张晨此时浑身汗毛炸起，感觉周围的空气温度骤降几度，他直接起身关门，跑到第二个卧室反锁。一气呵成，没有任何犹豫。他借着手机的灯光寻找着屋子里灯的开关，然后不断轻声问着，“是哥哥，送你棒棒糖的 哥哥。小妹妹快出来啊？” 在这个怎么听都不像是好人的台词下，任何一个小女孩大半夜在屋子里面听到这样的呼喊，应该都不会答应。那么理所应当的，张晨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张晨放弃了找寻墙壁上灯的情况，因为这屋子不算太大，他在用手电筒照了一圈都没有发现的情况下，大概率是这屋子根本就没装。张晨借着手电筒看到屋子里面有一张带有欧式花边的大床。上面静静躺着一个女孩，她轻轻依偎在一个女性成人玩偶上面，那个玩偶一动不动，但张晨感觉就像是被注视着一样。他没来由的开始解释，“我是过来探查的，我感觉那个大叔不太对。想着过来把小女孩带出去，再报警的。别误会，虽然我所有的行为都不像个好人，但我真的是个十成十的古道人心的好人。”
张晨的话语像是在对别人交代，又像是给自己了一个镇定的理由。这时候稍微缓过神得空的间档，他给张妙妙赶紧发信息，“快报警，救我。” 这手指刚从发送键脱离，这卧室门就传来一阵阵刀砍的声音，这应该是有人在用菜刀砍着卧室门。张晨来到卧室里面的窗户，准备故技重施，从窗户找到突破口。接过看到不锈钢窗户却早就被锡焊封死了。张晨用外套包裹住自己的胳膊，然后撞击玻璃，再撞击了五六次，自己胳膊都青肿起来，依然没有发现玻璃有任何要破损的痕迹。张晨越发感觉这个屋子更像是一个牢笼胜于房间。张晨看着那实木的卧室门在一阵刀砍下，渐渐有了刀劈的缝隙。脑上急的满头大汗，他借着手电筒环顾四周，没有发现任何器物。此时，张晨在顾不上其他，抱起小女孩，用被单将小女孩绑在怀里，准备一会找准劈刀的间隙，就猛地推门，希望可以推倒外面的人，然后从窗户跳出。张晨脑中不断模拟着路线。外面沉默的劈砍彷佛没有尽头一半，就只是一下又一下的劈砍着。那一次次的撞击声像是直击着他的心脏。张晨发现劈砍的声音跟自己的心跳声渐渐重合在了一起，然后随着外面的挥刀声音越来越慢，他的心脏跳动的也越来越慢。慢慢的，他感觉灵魂像是要脱离整个身体一样。张晨此时知道他没有机会了，就是这一搏，他在扭动把手的时候，整个身体都尽全力的撞向了外面。许是被劈砍的有些松动了，整个木门都被撞倒在地，同时也将大叔重重的压倒在地。张晨三步并作两步，趁着最后的清醒，翻窗就跳了出去。紧紧抱着小女子，试图控制重心，让双脚着地。随着一阵剧烈疼痛，张晨借力翻滚。张晨此时已经开始意识模糊了，就在这恍惚间，张晨好像看到在窗口处，一个穿着朴素衣服的妇女想她弓身致谢，然后消失不见。而他自己先是被肉弹冲击，接着就听到陈妙妙惊恐的声音传来，“张晨，你没事吧？你怎么这…” 张晨昏迷了过去，最后一个念头就是，隐藏的真深，怪不得说女人心海底针，这个应该跟外部海的深度有一定关联。
张晨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上午了。他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大伯在他身边默默削着苹果。大伯想是发现了张晨醒来，就温声说道，“二狗子，你这回做的好。像我们张家的种。” 接着在张晨痛的闷哼声中大手拍着张晨的胸口，然后笑着出去找护士去了。两名警察也在此时进入了病房，一身正装，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子，国字脸，卧蝉眉，眼睛虽然不大，但却炯炯有神。脸上遍是沧桑的岁月痕迹，但却越发的显得威严起来。 后面跟着一个女干警，穿着女性的干警服装，下穿裙摆。面容较好，但此时满脸严肃，手中拿着一个文件夹，跟着稳步走近病房。
“你好，张晨同志，我是西江口派出所的人民警察，我姓崔，你可以叫我崔警官。后面这位是刑警支队的队长， （kun，昆），过来跟你了解一些情况，然后对你此次违反乱纪的事情进行书面警告。最后是对你个人英勇对于社会贡献的褒奖。下面由姜警官跟你对接。”崔警官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向着张晨叙述着本次的警务。姜警官此时略微弓身示意，然后迈步向前，声音爽朗的大方说道，“张晨同志，这次基本的情况，我们已经有了初步了解和调查。你的情况也从陈妙妙女士那边得到了充分的了解。针对于你夜晚私闯民宅的情况，我们本来是监禁15天，并行政处罚3万元和赔付一切屋内损失的。但因为你事出有因，所以此事我们纪党委绝顶对于从轻处罚。你将会受到3万元罚款和社区劳动15天。第二，因为你的个人行为，帮助警方破获重大刑事案件，魏成新，也就是新华小区6单元301的男主人，因其故意杀人罪已被逮捕。你和陈妙妙提供了重大帮助，所以将近3万5千元。陈妙妙已将个人所获奖金转交给了你。这是5千元。请你收好。” 张晨抬手接过感谢，略有担心的问道，“那个小女孩现在怎么样？没有受伤吧？ 他们家到底发生了什么？”
崔警官此时义正言辞的对张晨说道，“这是案件的细则，你无权过问。我先出去了，姜队，你代表我们派出所继续慰问吧。” 接着崔警官就缓步走了出去。姜队看到崔警官走出房门才缓缓说道，“唉，魏成新患有精神分裂症，他的第二人格是个20多岁的女子，因为未知原因跟此家女主人发生冲突。将女主人杀害。根据调查屋内的情况，我们初步判定，女主人已被残忍分尸。第二人格威胁魏成新不准报警，否则会争夺身体控制权并杀害小女孩。所以魏成新就妥协了。” 姜队许是不忍想象小女孩的童年，哀声叹气道。张晨此时是五味杂陈，为拯救小女孩而开心，同时也因为自己使得小女孩失去了最后的亲人而赶到难受。张晨还是忍不住问道，“那小女孩今后怎么办啊？ 有没有什么亲戚过来收养她啊？” 姜队摇摇头，“现阶段我们已经试图联系所有跟魏成新有关系的亲戚，但都未获得进一步的进展。那个小女孩现在还在派出所，我们轮班照顾她。但她好像一直不发一言。许是吓坏了吧” “姜队，那我能去看看她么。我在想能不能由我来收养她呢？”张晨略有急切的说道。
“可以，你如果身体好了，可以随时过去。但关于领养资格。你需要进一步审核。”
“好的。我现在其实就没什么事情了。我现在就跟你过去。”张晨说着便起身，拔掉了手臂上的针，直接忽视自己腿上厚重的石膏。起身就要套上一边挂在衣架上的衣服，丝毫没有病人的自觉。这是大伯也走了进来，看着张晨的动作却没有任何阻拦，只是低声问道，“这是去哪？”
张晨头也不抬，穿好衣服，一边扶着墙，一边挪着身体往外走。姜队也不好阻拦，只好说了句下午在派出所等他，就直接出去了。大伯过来搀扶着张晨，然后说，“你等我下，我去给你拿轮椅。过会我送你去。” 张晨不在动弹，等在一边。心里心心念念的想着自己这次到底做的是对是错..如果他不插手，也许小女孩可以跟他父亲安稳的一起平安长大也说不定？ 现在直接让小女孩变成了半个孤儿，这带给张晨极端复杂的心里压力。默默的将小女孩未来的责任放在了自己肩上。张晨甩开杂乱的思绪，坚定了一条，“我是个道士，看到不平事，我就得管。小女孩这辈子我管了。正经道士看到这样的事情会不管么？” 张晨此时颇有种豪气干云的气魄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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