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禾国的几年里,诸葛瑾昕跟着诸葛晋晏和大将军他们练就了一身本事,现在的她,已经与几年前那个仓皇出逃的娇贵小公主完全不一样了。
从前,她锦衣玉食,人人都宠着。现在,她与西禾百姓无异,下能进地种瓜果,上能进殿谏言,平日里跟着西禾的公主殿下学学琴棋书画,或者是跟着大将军去训练场。
诸葛瑾昕的变化所有人都有目共睹。
其实变的人不止她一个,许多“怀恨在心”的琉璃人都变了——从以前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变得狠心坚决。他们知道,如果再和以前一样,他们的命运不会被改写。
不能再软弱了。
与不讲道理的人讲“道义”就如同对牛弹琴!
五年了。离那个狼狈不堪的模样的诸葛瑾昕……已经五年了。
五年时间,诸葛瑾昕早已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公主了。
她隐去这个昔日代表尊贵身份的姓氏,换了一个姓名,然后只身前往西禾的边城。
在那里,没有诸葛瑾昕,只有一个叫南栀的姑娘。
诸葛瑾昕以南栀为姓名在这个小城里生活,并在一个酒楼里端茶送水。
她结识了酒楼的老板娘,并且跟她的关系很好。
老板娘是个泼辣女子,做事直截了当,是个爽快人。而这种性格也影响了诸葛瑾昕,让她也渐渐变得果断起来。
这不,老板娘吴彩凤又在一楼叫诸葛瑾昕了,“南栀姑娘,二楼雅座!”
“好嘞!”诸葛瑾昕擦了擦手,然后把小手巾放在杆子上晾着,“诸位楼上请!”
酒楼里已经是人满为患了。
这家酒楼在城中心,位置很好,来来往往的人都会进去坐坐。
诸葛瑾昕把进来的四位客人领上楼,然后问他们需要点什么,其中一个人只要了一壶茶,就不需要其他的了,看起来,这群人应该不是专门来吃饭喝酒的。
诸葛瑾昕擦完桌子才走出门,刚合上门就听见里面的人开始说话了。
“大姐,这可如何是好?如今西禾不肯借兵,东风又逼得紧,怎么办啊?”
“哎,不过,我听说东风的皇帝……病重了?”
“还真是,这么多年了,他仗着自己的强盛,别国不敢侵扰他东风,那皇帝日日是饮酒作乐啊……”
门外的诸葛瑾昕听了这些话,心里没有任何波澜,随后,她像是什么都没听到的一样,笑眯眯地提着茶壶进去了。“诸位客官,用茶。”
她还不能明目张胆地问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因为,她现在的身份地位与他们不一样,如果贸然行事……很可能处于劣势,她可不会把自己推入火海。
但思来想去,诸葛瑾昕还是不甘心,便有一句没一句地问这群客人。“四位不是本地人吧?”
果然,如她所料,那四人立即警惕地看着她,其中一人回答道:“确实,我们确实不是本地人。”
诸葛瑾昕嘿嘿一笑,也不管他们眼里的警惕,说道:“客官知道我如何看出诸位不是本地人的么?”
他们摇摇头,不说话。
诸葛瑾昕咧着嘴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善,“诸位不知啊,若是本地人来这酒楼,肯定不会只要一壶茶的吧?您说,是不是?”
“啊哈哈……是嫌我们给钱少了呀?哈哈哈……”
诸葛瑾昕点头哈腰,笑的格外灿烂。
“好,那再上几个小菜吧……”
安置好这四个人,诸葛瑾昕也知趣地不再进去打扰了。
看来……他们不是西禾的人,也不是东风的人……那也许是北离的?
谁知道呢?
但他们说的……如果是真的的话,那么——她的机会来了。
等了这么多年,机会终于来了!
风建行病重……
呵呵。
诸葛瑾昕巴不得他病入膏肓,早日进入极乐世界。
如果风建行真的快不行了的话,那么她可以趁虚而入,趁火打劫,直接冲进东风国的皇宫捉拿风建行这个罪人。
诸葛瑾昕找到吴彩凤,私下里跟她说了她的情况,当然,肯定不是真实情况啦。
“老板娘,我要回家一趟了,哎,家里来信,说是老父亲病了……我想,见他最后一面……呜呜呜……”诸葛瑾昕声情并茂地给吴彩凤讲述了自己的经历,又添油加醋说了一些,让自己看起来比那街上的乞儿还要惨,“我还会回来的,家事处理完,我就会回来!”
老板娘被诸葛瑾昕的孝心所打动,她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好姑娘,回去吧,哎……都不容易……年纪轻轻就来打杂,我能理解你的难处。”
“谢老板娘!”
说完,吴彩凤给了些钱给诸葛瑾昕,让她快回去看望父亲。
几天后的早上,诸葛瑾昕收拾好东西坐上了吴彩凤为她准备的马车,诸葛瑾昕回头看了一眼酒楼,就此别过。
老板娘在后面与她挥手告别,还嘱咐她如果遇到难事就到酒楼来找她。
对于这句话,诸葛瑾昕十分感激。
自从离开了西禾的皇城,就再也没有人会护着她了。可她吴彩凤却不嫌弃她的卑微的身份,给了她一口饭吃。
等她夺回故国,再来报答吴彩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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