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认错了人

婚礼上新娘的爱情宣言:

我爱你,爱的不卑不亢,爱的心甘情愿。

因为我爱你,所以才喜欢欺负你。

今生今世,你,只能做我一个人的沙袋,生气的时候,会打上两拳,高兴的时候,也会打上两拳!

但是,你只能做沙袋,不能还手,不然,休怪爷对你不客气。

回想起俩人的初遇,多少有点儿滑稽,有点儿不可思议。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

有句老话说的好,人要是倒霉起来,喝口凉水都塞牙。

记得昨晚临睡前明明定了闹钟,到了节骨眼儿,嘿!“小东西”居然罢工,真他娘的欠揍。

贾喜麟以闪电般的速度穿好衣服,一阵风似的冲进洗手间,一不留神,脑袋险些撞门框上。

洗漱的时候,手一哆嗦,“呲溜”,牙膏滑到下水道去了。

这对于“出门不舍得打滴滴、吃葱不舍得蘸甜酱,为了省一块钱,可以和售货员磨仨小时嘴皮子”的贾喜麟来说,无疑是一笔不小的损失,心疼的直哆嗦。

洗漱完毕,顾不上吃早饭,顺手拽过床上的外套,匆匆锁好房门,一边披整外衣,一边朝地铁站方向匆匆跑去。

地铁上养眼的美女虽多,贾喜麟却没心思瞧,只盼能够尽快到达目的地,心中默祷,今天不要被扣工资才好。

冷不丁地,贾喜麟听到一阵咯咯的娇笑声,低头一瞧,在他的跟前,坐着两位样貌喜人的漂亮姑娘,时不时的朝他身上瞟过两眼来,时而莫名的偷笑,时而交头接耳,议论不休。

贾喜麟心中奇道:“怎么回事儿,莫非我身上还能开出花儿来不成?”

忽地,左侧的那位瓜子脸的姑娘,手指了指贾喜麟的身上,忙用手掩住嘴巴,调皮的笑个不停。

贾喜麟低头一瞅,“妈呀!”脸窘的通红,忙躲到旮沓里去了。

背对着人,麻溜地将搭错伙的衣服扣子重新系好,把四敞大开的裤子拉链给拉上,总算舒了口气,心中苦笑道:“丢死人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列车广播喇叭终于响起:

“各位旅客早上好!

本次由黄风开往西关屯的地铁二号线已到站,有下车的乘客请带好自己的随身行李物品依次从右侧门下车,谢谢您的合作,祝你旅途愉快!”

列车门打开的刹那,贾喜麟一个箭步夺出门去,以他迅捷无伦的身法飞离地铁站台。

跑得大急,一不小心脚崴了。

出了地铁口,离他工作的单位还有小段距离,脚痛,没办法,一咬牙,用手机APP扫了一辆共享单车,准备出发。

正在这时候,最最倒霉,也最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也不知打哪儿冲过一“精神病”来,莫名其妙的把他给揍了,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

打完人后,女疯子扭住他的胳膊不放,气汹汹道:“王八蛋!可算让爷逮到你了!走!”

歇斯底里:“放开我!你个疯子,不分青红皂白胡乱打人,好没道理!快放手!”

贾喜麟使出吃奶的力气反抗,怎奈二人力量相差悬殊,根本无济于事。

“啪”,后脑梗挨了一巴掌,“臭小子,犯了事还敢叫嚣!反了你了!走!”

“放开我!”

“啪”,又是一巴掌:“再叫!”

——

僵持半晌,女疯子终于发现,自己错了!十分客气的说了句:“对不起,认错人了。”撇了可怜虫不管,一溜烟儿跑掉了。

“咕咚”,失去支撑的贾喜麟,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吃力地爬起身来,冲着早已跑远的黑影跳脚痛骂:“疯子!神经病!妈的!

哎唷——”

一不小心抻到痛处,呲牙咧嘴:“痛痛痛!痛死我了!”

拖着几乎快要散了架的身体,一步一步捱向近在眼前,却又遥不可及的地方,心中直泛起嘀咕:“哪儿来的野丫头,我又没招惹她,无缘无故的,干嘛打我?”

瞧见这一幕的路人,纷纷向他投来同情的目光。

且说打人的这主,兴致不高得回到北河市公安分局刑侦支队,正走着咧,忽瞧见刑侦支队副支队长陈鹏打对面迎过来,满面春风道:“丫头,来啦?”

惹下“塌天大祸”的年轻女警员盛男同志,士气低糜地点点头,几不可闻地低声咕哝道:“陈队!我,我又闯祸了!”

陈鹏一愣:“怎么了?”

盛男睫毛微颤,杏眼微眨,抿抿朱唇,低低回复道:“来的路上,我,我把一人给打了!

不过,这也不能全赖我,那家伙长得,和姓方的混蛋实在太像了,我认错了人,所以才……”

未及盛男把话说完,陈鹏大队长火大:“胡闹!

认不清人就下手,你这毛毛愣愣的毛病啥时候能改?

写份检查交给我!”

“是!”盛男潇洒的打了个敬礼,心里不服气:“不就是写检查么,有什么大不了的,爷又不是没写过。”绕过陈鹏,走进办公大楼去了。

且说那位无故挨了人家一顿揍,又被同事当作二傻子给“奚落嘲弄”一整天的可怜虫贾喜麟,终于捱到下班的点。

拖着疲惫不堪、隐隐生痛的身体回到家,草草下了一碗鸡蛋面,一边吃,脑海里过电影似的回放今天亲历的惊险一幕,愈发地困惑不解。

他依晰记得,逞凶者是一位身穿双背带紧身牛仔衣,留齐刘海毛寸短发的年轻女孩子,模样虽说不上倾国倾城,倒也秀丽脱俗,颇有一股子英气。

就是这样一位走在大街上,几乎引不起人注意的女孩子,莫名其妙的将他给揍了一顿,贾喜麟搜肠刮肚的想了半天,只有一个字可以来形容她——野!

贾喜麟觉得,今天虽然倒霉透顶,老天爷对他多少还有点儿眷顾,老板李扒皮史无前例的通融大度一回,没有扣他的工资,倒不是同情他,而是可怜他。

不过无所谓,只要不扣工资,他就已经“阿弥陀佛”了。

正吃着,忽地,门铃响了,贾喜麟心头一愣:这么晚了,谁会来的?

透过猫眼儿一瞧,是他的两个好哥们,汪龙翔和高羽,手里头还拎着不少的好东西,看样子,是来“可怜”他的。

让进门来,将烧鸡火腿等大菜搁置桌子上,汪龙翔瞧了眼贾喜麟正在吃的“猪食”,呵呵讥笑:“呦!受了伤,就吃这个!也太委屈自己了吧!”

“就是!”高羽附和:“知道你小子节俭,可也不是这么个节俭法!

身子垮掉,省再多的钱,顶屁用!”话粗理不粗。

听人劝,吃饱饭。

贾喜麟将面条丢到一边去,从冰箱里拿出不知珍藏了几个世纪的啤酒,和这二位一通胡吃海塞。

反正不花钱,不吃白不吃,白吃不吃是白痴。

几杯酒下肚,汪龙翔义愤填膺道:“哥们,今儿个揍你那浑蛋,到底叫什么名字?等哪天遇上,咱哥俩好好替你出这口气!”

“对!”高羽一拍桌子,激愤道:“敢打我兄弟,反了他了!非扒他的皮,抽他的筋,大卸八块不可!”

贾喜麟这会儿喝得有点儿高,脑袋晕乎乎的,摆了摆手,哈哈笑道:“算了吧!一个姑娘家,咱爷们不跟她一般见识,放她一条生路!”

“啥?姑娘?”

汪、高二人相顾皆愕,齐声道:“你不是说,打你的是位彪型大汉么?这会儿咋又成姑娘了?”

贾喜麟一愕,哑口无言!敢情他怕跌面儿,在同事面前撒了谎。一不小心秃噜嘴,糗大了!

心中埋怨:“都是酒精惹得祸!”

忙摆手:“好了!好了!大家难得有时间聚一块儿,说这些有的没的干啥?!

来……!喝酒!喝酒!”将话题给岔了过去。

喝得正尽兴,“叮呤呤”,门铃又响了。

贾喜麟心头一阵惊奇:“怪事!平时没人来,今儿这是咋了?一拨没走一拨又来!

莫非,自己要转运?”乐不颠去开门。

门打开一瞧,小贾子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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