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暗香浮动月黄昏,上

宁川长秀先到御膳房去要了一份伙食,便赶往他的小院子,他居住的院子里,内务府的人已经为他收拾干净了,他的屋子非常简陋,除了一张床,一个桌子和一些书籍之外,再没有别的装饰,因为他常年不在南照宫里,所以他也没有心思装饰这里。

“阿秀哥哥回来啦,”宁川长秀一进门,就看见宁川长钰站在小鱼旁边,一脸期待的看着他,小鱼无奈,只能上前解释道:“拜见少主,公主她偏要闹着来找你玩,主母吩咐我带她来见你。”

“你可真是个调皮鬼,走,跟哥哥一起吃饭吧。”宁川长秀一手提着他的伙食,一手牵起宁川长钰,向着屋子走去,小鱼紧跟在后面。

“可是我已经吃过饭了,阿秀哥哥,你不会忘记今天中午说的话了吧。”宁川长秀稍带委屈的说道,宁川长秀倒是真要忘了,这小精灵鬼还惦记着他的礼物呢。

“哥哥怎么会忘记呢,等我吃完饭,我就给小钰看看你的礼物会是什么样子的。”

宁川长秀打开饭盒拿出饭菜,御膳房的人居然特意为他装了一些甜食,他把甜食分给宁川小钰吃,注意到小鱼在旁边,宁川长秀问小鱼:“小鱼姐姐,这里有好多好吃的,你也吃一些吧。”

他把甜食递给小鱼,小鱼哪里敢收,虽然没有下人跟主人一起同食的道理,但是她的心里还是有些暖暖的。

“小鱼姐姐,给你吃,很好吃的。”宁川长钰也把甜食递给小鱼,宁川长秀看出她的顾虑,便说:“这里没有别人,你不必如此拘谨,我也吃不完这些,你帮我们分担一点吧。”

最后小鱼还是接过宁川长秀手里的甜食了,她觉得,这是她吃过的最好吃的甜食。

吃完饭,宁川长秀为宁川小钰画了一副画,是宁川长秀前世的公主裙,又或者人们称作为洛丽塔,样式与现在有很大的出入,宁川小钰看着画,想着这个礼物真没意思,但是紧接着宁川长秀对她说:“小钰,明天哥哥就会用法术把画上的裙子给小钰变出来,你期不期待。”

“真的吗?”她的眼前又是一亮,她又仔细的看了一遍画,突然又觉得这副画好看了。

宁川长秀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他找借口送走了两人,宁川长钰的心中又燃起了希望,她蹦蹦跳跳的跟宁川长秀告别。

宁川长秀拿起画纸,快马加鞭的出南照宫,去到城南的一家裁缝店,裁缝店的老板看到一个身着华服的贵公子走进门来,便眉开眼笑的凑上问:“公子,我这里有中原运来的上好丝绸,公子可是要做衣服,本店手艺传承百年之久,技艺精湛,包公子满意。”

宁川长秀拿出图画给老板看,对老板说:“你若能将此做出来,我许你十两银子,再付布料的钱,”

老板听到宁川长秀的话,眼睛明亮了起来,但是他看画上,这裙子的样式不曾见过,不知如何下手。

“公子,我制作过许多衣服,但是这样式我倒是不曾见过,公子可否向我讲述一二,”老板拿着图画问道。

这可让宁川长秀犯了难,他是知道洛丽塔裙子的样子,但是怎么做,他那里知道,只能向老板讲述:“此为连衣裙,衣服和裙子是连着的,然后裙子要宽松,转起来能让它飘起来,腰部要细,还有头饰,要一个大大的蝴蝶结,腰带后面也要蝴蝶结。”他只能说这么多了,再说下去,就要误导老板了。

但是老板不愧是老艺人,一听就明白宁川长秀想要的大概的样子,保证可以做出一件这样的裙子。

“老板,我先付定金十两银子,其余布料钱明日再送来,请老板连夜赶制,明日太阳升起之前若不能做出了,我就不要了。”宁川长秀向小钰的许诺可是明天就给她变出来,他不喜欢在她妹妹面前食言。

“公子放心,今夜我就是不睡觉,也要把这衣服做出来。”宁川长秀点头,拿出银子交给老板,便上马回南照宫。

老板不知道他的这件衣服会穿在宁川小钰的身上,但是后来许多达官贵人都想要这样的衣服,而长宁城能做的唯有他一家,这属实让他赚了一笔大钱,后来宁川长秀得知一家裁缝店的老板在很短的时间内变成了宁川的布料富甲,才知道他今天所来,居然无意间留下了一个很大商机。

长宁城的夜晚并不繁华,人流也比较少,这里不像中原诸侯国,夜夜笙歌升舞,写诗做乐。在宁川长秀回去的路上,却有一辆马车飞快的从路的一边向他赶来,车上的马夫大喊着让开。看见宁川长秀骑着马在街道上,便斥责宁川长秀。

“前面的人不要挡路,让开,否则后果自负。”

看到马夫如此口气,宁川长秀就气打一处来,他停马不动,就在马路中间看着马车能把他怎么样。

本来这个时代的百姓已经够苦的了,这些达官贵人们压榨百姓还不够,还要在百姓头上作威作福,这道路还有百姓在行走,任他如此重撞,恐怕会伤到百姓,在他这里,这可是一件大事。

马夫见宁川长秀不动,便连忙叫停马,马夫骂骂咧咧的指着宁川长秀:“小子你不想要命了,敢拦下庆公子的马车,你死十次都不足以顶罪。快给我让开。”

“庆家?车上是庆家哪个公子,下车。”宁川长秀听到庆公子,而且有如此实力坐这华丽的马车,只能是宁川家臣中的刑部少辅庆虞的子女。庆家在宁川拥有封地,是五大家臣之一,宁川五大家臣,以李家为首,主管宁川各项事务,家主任宁川主辅,其次武家,家主任兵部少辅,还有玉家,姜家。

车上是一个身着丝绸白纱,交领长袍的男子,他打开马车窗帘,看了一眼宁川长秀,说:“公子何人?今夜我有要紧的事情,还请公子不要拦路。”

“庆家主管宁川刑部,而庆公子却如此在街道上横冲直撞,不认为这是在知法犯法吗?街道上还有百姓,如果伤到百姓,恐怕庆虞大人府上又要多一个案件了。”宁川长秀说道。

“公子到底何人?”车上的庆公子终于坐下马车,这宁川敢有人直呼他父亲大名的,恐怕就只有南照宫的人了,他不得不谨慎,小心使得万年船。

“我是谁以后你会知道的,只是认为庆公子所为实在不妥,还请公子行车慢一些,切莫伤到百姓。”宁川长秀说道,他常年不在宁川,六年前也和这些家臣们的孩子们接触很少,从京都回来后,又去了南桂城,也不奇怪庆公子认不出宁川长秀。

“公子,这小子一看就是在欠揍,要不打他一顿算了。”马夫听着宁川长秀不敢说出自己的名字,认为这宁川长秀在装大象,他们骄横惯了,哪里有耐心听宁川长秀在说教。

“罢了,这公子既然不想说自己是谁,不必强求,今夜京都来的疏影姑娘在浮香楼,邀请宁川公子们前去听音赏舞,公子若有兴趣,可以前往,阿衡,我们继续赶路吧,要赶不上了。”庆公子又回到马车上,那个叫阿衡的马夫继续赶着马车离去了。

宁川长秀看着马车离去,已经没有横冲直撞了,宁川长秀对这些勾栏听曲的事情不大感兴趣,就继续骑着马回南照宫了。

他为了省点时间,就没有走正门,而是走了侧门,不料在路上遇见了有人从南站宫里翻出来,外面还有人牵着马在接应,他看着一脸的惊讶,这南照宫还有窃贼的?

“你们是何人,在这南照宫胡作非为?”宁川长秀骑着马赶过去,那牵着马的的几个人看见宁川长秀过来,连忙做了一个不要出声的手势。

高大的城墙,居然有个洞,里面已经出来一个人了,还有一个人已经把头伸出来了,身体还在城墙里。

这不是自己的哥哥,宁川的大公子宁川长琮吗?怎么会从里面偷偷翻出来。

“哥,你在干嘛呢?”宁川长秀下马去看,高大的城墙里居然有个洞,他的哥哥就是从里面出来的。

宁川长琮比了一个不要出声的手势,他又环顾了一下周围,确定只有宁川长秀一个人,就很顺利的出来了。

“跟我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宁川长琮整理了一下衣服,骑上马示意宁川长秀跟上,一行五个人,骑着马远离南照宫。

确定了已经远离了南照宫后,宁川长琮慢下马蹄,对着宁川长秀说:“我还以为被侍卫发现了,吓死我了,原来是你这臭小子啊,出息了哈,听说你在南桂城的事迹了,其他人可都对你佩服的很呢,来我跟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弟弟宁川长秀,”

其他三个人看向宁川长秀,都在马上说道,“拜见少主。”

宁川长秀也回了礼,“哥,这些人是?”

“哦,忘了介绍了,这是我的小舅子,余家余真玺,那是武家武胜,还有那个,是我的侍卫,李升技,”宁川长琮向宁川长秀介绍,宁川长秀看了一眼余真玺,说:“余获全将军是你的叔叔吧?”

余真玺说:“是的,少主,我们都听说你跟我叔叔在南桂城用一千五百人打败了八千多人,我们都很佩服你们呢。”

“那都是余将军带兵勇猛,倒是跟我关系不大。”宁川长秀说道,他可不想成为什么英雄。又疑惑这几个人怎么从洞里出来,说:“哥,为何不走正门而要这样的方式出南照宫。”

“哎,你可别说了,前几天父亲策问几个年轻人问题,正好我在旁边,也问了我几个问题,没有回答对,罚我在书房里读书不得出去,你回来了我也听说了,无奈不能出去。我还等着你来看我呢,哪里知道你这臭小子居然不来。”宁川长琮说道。

“这次回来走侧门就是来拜见你的,哪里会知道以这样的方式跟你见面。我一回来要拜见母亲,拜见父亲,我可把你排在第三个了。”宁川长秀说。

“知道知道了,我就不责怪你了,今晚京都来的疏影姑娘在暗香楼邀请宁川年轻人去聚会,你在京都可见过她?听说是京都的名魁呢。”宁川长琮说。

宁川长秀在京都寸步没有离开过书院,是安排质子们的地方,哪里会接触这些什么名魁,说“不曾听说。”

宁川长琮大为失望,“你说去京都六年,这都不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随后又说道:“罢了,你也是为我去的,今晚就带你去看看所谓京都的名魁。”

宁川长秀看了一眼余真玺,这是他嫂子的弟弟,宁川长琮奉命取了余家的长女,以扶持余家,牵制五大家臣的势力,他哥哥带着他妻子的弟弟干这些风流的事情,真是够可以的。

“别看了,他是不会告状的,都是一根线上的蚂蚱,走吧,别去到了人家都聚完了。”

宁川长秀也无奈,那个奏折一时半会儿是写不了了,五个人骑着马向暗香楼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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