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暗香浮动月黄昏,下

等宁川长秀去了疏影姑娘的房间,宁川长琮看时间也不早了,说道:“今晚该看的也看了,最大的好处让阿秀领去了,走吧,回宫,不然要被发现我偷偷跑出去了。”他又叮嘱他的侍卫李升技说:“你留下,明天把阿秀带回来。”

他们回去了,而疏影姑娘的房间里,宁川长秀被人带到这里,他坐在桌子前,疏影姑娘看到宁川长秀也有些惊讶,她记得宁川长秀,在她要跳舞的时候,叫了她一声阿言。

“余公子,你刚才为何叫我阿言,可是奴婢像某位姑娘?”她也坐下,拿起酒壶为宁川长秀倒酒,并询问道。

“姑娘来自京都,可曾有听说些皇宫的事情?”他问道,刚才在外面吹了一下冷风,让宁川长秀清醒了一些,现在仔细一看,容貌确实有些像陈希言,特别是眼睛和鼻子。但是因为年纪问题,眼前的疏影姑娘更显得成熟,他宁川长秀不敢说眼前这位姑娘像谁,女孩子都不喜欢自己跟别人作比较,特别是听到不比谁漂亮这样的话语。

“奴婢不过是风俗女子,哪里能接触皇宫的事情,那些达官贵人大多也不过是抱怨诸侯国不听皇室话而已。可是公子,你没有回答奴婢的话。”疏影说道。

宁川长秀还是没有能躲过去,就拿起酒杯自己喝了一口酒,来掩饰尴尬,回答她说:“我曾经去过京都求学,认识一个姑娘叫阿言,当时醉了酒,便认错人了。”

“认错人了,让公子失望了吧?”疏影的眼神有些委屈,宁川长秀看到,又是一口酒下肚,继续说:“没有没有,我见姑娘绝色天香,便想起寒冬时的梅花,好似在白色的世界展开一抹红,便为姑娘写了这首诗,还为曾题名呢。”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真是应景啊,但是我疏影又何德何能得到这样的人间美句。”她始终都对那句阿言耿耿于怀,说话间流露出委屈,这就更让宁川长秀不自在了,他又拿起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下去。

“姑娘不觉得自己很漂亮吗?至少我见过的女子中,姑娘应当排在前列,何必妄自菲薄,应该自信。”宁川长秀说道,他酒越喝越多,脸越来越红。

“这首诗是公子所做的吗?为何之前不曾听说公子的名字。”疏影说道。

“当然是我写的了,我还会写很多呢,只是没有拿出去发表而已,你听我再写一首,”宁川长秀用手指蘸了下酒杯,在桌子上边写边念:

红藕香残玉簟秋。

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云中谁寄锦书来?

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这可就让疏影大为惊叹了,这宁川长秀随口一出,便是人间绝句,宁川长秀念出这首词,也有原因是他前世特别喜欢李清照的词,背了不少。

“怎么样,你信了吧,”宁川长秀说道。

“余公子有如此大才,为何不让世人知道呢?”疏影姑娘说道。就宁川长秀写的这两首,已经可以千古流唱了,就是现世京都的才子们所写的诗词,也未必比得上,这样名声不要,实在让她费解。

宁川长秀已经有点不省人事,酒已经让他无法正常思考,他忘记了掩盖自己的名字,说:“我不叫余公子,我叫宁川长秀,你可以叫我阿秀,出名很无聊的,当初在京都时我发了一首《思乡》,很多人人就一直跟在我后面要我写诗,老师也严格要求我写诗,后来就再没有写过了,我只想在宁川做个不知名的城主,舒舒服服的过一辈子。”

“宁川长秀?宁川家的人?”疏影就算不知道宁川其他的人,也知道以宁川为姓的,只能是宁川王族。宁川长秀回答:“是啊,我又不缺什么,出名干嘛呢,”

“那倒是奴婢幸运了,居然能让公子为我写诗。”疏影说道,她也开始高兴了起来,这首一旦在京城传开,她的名声将会更上一层楼,说不定京都四美都会有她的名字。

夜已经渐渐过半,月亮升到天空的中间,一片皎洁的月光照在长宁城上,暗香楼已经没有人了,但是疏影姑娘的房间里依然传出灯火光。

宁川长秀的眼前越来越朦胧,疏影姑娘也慢慢的醉了,两个人谈天说地,宁川长秀说的话十分的大逆不道,居然说什么贵族和平民是平等的,说皇帝跟老百姓没什么两样,从而推导到宁川长秀和疏影是平等的,不必自称什么奴婢。

疏影也不过是一个十九岁的女孩子,她这样的风俗女子见多了很多酒后的话,但是眼前这个人,仿佛说的话都没有隐瞒,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完全告诉她了,她趴在桌子,小脸通红,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因为宁川长秀跟她说,他以前在京都的时候,因为不想跟别人玩,就天天欺负那些皇室的子女,只有一个叫陈希言的女孩子不怕他,宁川长秀从京都说到宁川,在宁川打了好大的胜仗,让南桂城的百姓们脱离了危险,他还说,他要带兵去把那些匪寇全部缴了,让南桂城的百姓们平平安安的生活。

“阿秀,我可以这样叫你嘛?”疏影问,“当然了。”宁川长秀回答,宁川长秀看着疏影,眼前人越来越像陈希言,他握住疏影的手,嘴里念叨着:“阿言,”他什么都忘记了,没有了任何理性,酒后的他感觉变得肆无忌惮,平时里的那些拘谨全部被抛诸脑后。

可是现在疏影也已经醉了,回答说“我叫疏影,不叫阿言,”她根本就没有在意宁川长秀的话。

夜色朦胧,隐藏了许多美好的事情,不曾被人知晓,月光皎洁,夏夜的天空,一片晴朗,宁川长秀的十八岁,就这样慢慢的要过去了。

翌日清晨,太阳刚刚升起,宁川长秀呆呆的看着自己,身上一丝不挂,是的,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又看了一下旁边的姑娘,还在呼呼大睡。

宁川长秀毛手毛脚的挪开被子,那摊鲜红的血迹映入他的眼帘,他更加头疼了,心里念叨着:“完了完了完了。”

他成功的下了床,穿上了衣服,回头看了一眼疏影姑娘,长长的眼睫毛在抖动,宁川长秀知道她已经醒了,只是不愿意起来在装睡。

“疏影姑娘,你等我回来。”宁川长秀留下这句话,就离去了。

疏影也立马起来,她挪开被子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无可挽回,她嘴里念叨着:“疏影呀疏影,说好的洁身自好,怎么就没有记住呢。”

她下了床穿上衣服,把带着血迹的被子收起来放进柜子里,就叫外面的小姑娘进来收拾房间,而她则看着窗外发呆。

宁川长秀一下楼,就看见宁川长琮的侍卫在等着他,宁川长秀要去城东看衣服,宁川长钰的礼物还没有送出去呢,他要去看完成的如何,便骑马离开暗香楼,他回头看疏影姑娘的房间,此时的疏影也正盯着他,宁川长秀大声的说道:“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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