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季节就要进入夏季了,宁川长秀来南桂城快要满一年了,他在城主府上看着他办的工厂收入情况,几个月来,光是卖肥皂,减去各种费用,就净收入一万五千银两,玻璃卖出三万银两,但是现在宁川对商业的税收很高,为了防止商业的兴盛,各地都是实行五税一的政策,五两银子就需要上交一两银子。
宁川长秀早就有想法提议宁川改变现有的制度了,一直在考察这里的实际情况,以写出一份改革方案。
他之前写的那些都太过于先进,反倒不适合现在的情况,他必须得重新审视他所处的世界。
随着时间的推移,南桂城的产品卖到了渝朝的更多地方,很多商人闻名来到这里,想要买到更多的产品去贩卖,趁着商品稀缺,大赚一笔。现在宁川长秀都不需要为卖出产品而烦恼,而是求购的人太多,无法供应。
他对堂县令说:“现在我们赚了些钱,各位近来工作也辛苦,我就给大家每月涨三两银子。”
唐县令笑着说道:“那我们就谢过城主了。”
宁川长秀知道这些人平时可没少往自己的腰包里放些钱,但是现在是用人之际,他也没有办法换人,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他们涨工资,就是想让他们不要那么嚣张,我在这里看着呢。
宁川长秀继续说道:“最近一些商人来到我们南桂城,想要更多的产品,我们无法生产那么多,所以我想,再拿出一些钱来,扩建工厂,生产更多的产品,如何?”
唐县令说道:“此事当然可行,我们不怕没钱,现在每天都能赚钱,不如干脆把所有的钱都投进去。”
宁川长秀听了,说道:“此事不可行,要留一些钱备用,就拿两万五千银两拿去扩建工厂,招人。”
蔡县丞听了,说道:“城主所言极是,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要留些钱,特别是买铁连钢,就需要很多钱。”
宁川长秀炼钢主要是自己用,这是一笔很大的花销,但是他不觉得心疼,他找了十多个工匠,去****,每个工匠都给三两银子工钱,火枪的制造太过于麻烦,一个工匠一个多月才能制造出一把来,能不能用还不知道呢。
还有,要为他的军队制造板甲,钢刀,这些花费都很大,在没有全部完工之前,城主府上银子大多都留不住。
宁川长秀说道:“好了,今天的事情大概就这些,走吧,我们去阅兵。”
今天,由姜忠和玉良组织的阅兵仪式就要开始了,军营里,很多百姓都闻名前来观看,围墙上都已经挂满了人。
宁川长秀带着人来到**台上,拿起扩音器说道:“我宣布,阅兵仪式,正式开始,”
首先入场的是护旗手,三个人,穿着宁川长秀设计的礼服,中间的士兵抬着旗,旁边的两个人举着礼刀,走到**台,中间的喊道:“向右看,”
三人齐刷刷的看向**台,宁川长秀微笑着,点头表示满意。
然后姜忠带着一团入场,随着一声向右看,士兵们踏着响亮整齐的步伐走过**台。
百姓们看着连连拍手叫:“好,”
“真是威武啊。”
甚至有小孩子在旁边跟着他的母亲说道:“妈妈,我也要去当兵。”
他的母亲摸了摸孩子头,说道:“等你长大了,你去问问城主大人收不收你。”
姜忠走完之后,玉良带着二团入场。
然后就是演武大会,士兵们穿上盔甲,分批演示军拳,军刀,军枪,弓箭,等各种战斗技巧的演示。
唐县令在宁川长秀旁边一直鼓掌,说:“真是一支精锐的部队,城主真是大才啊,带兵也这么威风。”
宁川长秀听了这马屁,点头示意。
的确,这几个月来的训练,以及之前战争的锻炼,这支军队可以称的上是宁川的精锐了,特别是宁川长秀又为他们配备了精良的武器,就现在对上数倍与他们的敌人,未尝不能一战。
宁川长秀偏过头来,对蔡县丞说道:“蔡县丞,如果再招一千多名士兵,城主府这边可否拿的出钱来。”
宁川长秀有四千人的领兵权,不如直接招满四千人算了,毕竟他现在不像之前,手头拮据。
蔡程金回答说:“如果要配备装备,恐怕不够用。”
宁川长秀说:“那行,就先招人,就招一千个,装备后面有钱了再配备。”
阅兵完了之后,宁川长秀杀了猪,备了酒去招待他们。
在宴会上,士兵们都很有秩序,整齐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没有任何喧闹。
宁川长秀举起酒杯,说道:“各位将士们,你们曾与我出生入死,连打胜仗,这一杯,敬你们。”
宁川长秀拿起来就一口喝点,士兵们也举起酒杯:“敬长秀长官。”
宁川长秀又拿起酒杯,说道:“敬我们死去的兄弟们。”
“敬未来的我们,能够继续勇往直前。”
这一天,他特别高兴,他的军队建设取得了重大的成就,现在的他满怀着信心,无论遇到什么人,只要人数合适,他都敢带着这支军队上去硬打一场。
夜晚,宁川长秀回到城主府,趴在脸盆前呕吐。
信长星拍着宁川长秀的背,说道:“长官,你这酒量真是太差了,才喝那么点就成这样,我喝的不少,还不是照样好好的。”
宁川长秀听到这句话,顿时无语:“人跟人是不一样的,你体内有很多酶去消化,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信长星回话说:“什么酶不酶的,酒量差就是差,喝不了就别喝了,让我一个大男人给你端茶倒水拍背,多难为情,”
信长星想了想,说:“要不我让唐县令给你安排一个丫鬟?”
宁川长秀又被呛了一口,赶紧回话说:“你可别尽给我出些馊主意,行了行了,我能自己照顾自己,你下去吧。”
信长星质疑着问道:“你真行?”
宁川长秀无语,回答:“你快走吧,”
信长星果真离去了,宁川长秀喝了一口茶,让自己好受一些,直到过半夜才睡下。
第二天,一封信就从长宁城送来,信上要求宁川长秀前往太和城去察看情况。
在城主府主堂上,宁川长秀嘱咐唐县令说道:“我将要前往太和城了,可能会去几个月,南桂城的事情,就先嘱托你了。”
唐冯利回答说:“属下一定努力办好。”
宁川长秀想了想,现在唐冯利大概都能领导了,也没有什么好嘱咐的,就告别唐县令,起身去到军营。
因为昨天的宴会,今天士兵们都在打扫卫生,姜忠也在忙忙碌碌的处理后事。
宁川长秀来到姜忠身边,对他说:“姜忠,去把玉良叫来,我有要事要说。”
在办公室里,玉良和姜忠都已经来了,宁川长秀开门见山说:“我要去太和城一段时间,近来我打算再招一千士兵,你们两个尽快给我可以提拔军官的名单,让他们去带新兵,这些兵独立成团,把付赢提拔为副团长,暂时代理独立团团长。”
姜忠说道:“若要继续招兵的话,恐怕军营安置不下这么多人了,现在我们都觉得有些挤。”
宁川长秀想了想,的确,这座军营住着三千人,已经快要饱和了。
于是他说道:“地方不够,那就先在这里扩建,此事由你们两个去负责,需要多少钱,在我没走之前尽快报给我。”
玉良说道:“好的少主。”
宁川长秀回到城主府,把要扩建军营的消息传达给蔡县丞,让他协助姜忠玉良两人。
三天之后,宁川长秀安排完事情,就带着信长星和刘航启程前往太和城。
宁川长秀从南蛮带回来的谷花少丞也悄悄地跟随着宁川长秀出城了。
在一个多月前,白子崖部的人找到了他,只要他拿到宁川长秀的人头,就可以会白子崖继续继承他的财产,白子崖部对他既往不咎。
谷花少丞心动了,他在南桂城就是一个平民百姓,和在白子崖比起来,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区别。他终究是做惯了主子的人,哪里能忍受做一个平民。
即使是要杀宁川长秀,他也要为了他自己的地位去争取一下。他把他的家人暗中送回了益州,等待了许久,宁川长秀终于出城了,他的机会也来了。
在城外,有七个白子崖的人在等着他,谷花少丞与他们街头,就用白子崖的语言开始交流。
谷花少丞说道:“宁川长秀只带了两个人,小心那个叫信长星的人,此人过于凶狠。”
一个白子崖的人听了,哈哈大笑道:“我们七个人都是白子崖精挑细选的武士,他们只有三个人,除非天神来了,绝不可能逃脱。”
白子崖的首领段思远看到宁川长秀的果敢和才能,便觉得不可能再让这个人在宁川安心成长,否则迟早有一天,益州会因他而受苦难。
便从军中选了七个武士,同样的越过阿育山前来刺杀宁川长秀,他找到了谷花少丞,许下了一系列承诺,要他监视宁川长秀,寻找适当的机会下手。
谷花少丞说道:“赶紧跟上去,找合适的机会下手。”
八个人开始暗中尾随宁川长秀。
时以至午时,宁川长秀他们在一天小溪边停下赶路,宁川长秀踩在鹅卵石上,用双手捧起溪水往脸上敷。
南国夏日的天气十分燥热,树林里的婵声不绝,使本是燥热的夏天更加让人心情烦躁。
信长星下马也到溪边,嘴里抱怨着:“这该死的鸟天气,真是热啊,”
宁川长秀说道:“你都在宁川长大,怎么还这么怕热。”
信长星一个七尺男儿,由于常年生活在宁川,麦色皮肤,长颅低面阔鼻,一个典型的宁川人形象,而宁川长秀由于在京都过了六年,之前又常年在南照宫里,倒是显得有些白,虽年纪才十八岁,但是由于带兵打仗的原因,让他显得不再那么稚嫩。
信长星回答说:“我以前住的地方在可没有那么热,这南桂城太炎热了。”
而在这时,南蛮白子崖的人们也追上了宁川长秀,在谷花少丞的指引下,一个武士拉开弓箭,瞄准了宁川长秀。
刘航看见了南蛮武士,看见他们瞄准了宁川长秀,于是大喊:“长官,小心。”
宁川长秀反应过来,站起身来,但是弓箭已经发过去了,很快,就射中了宁川长秀的左胸上,离心脏只差那么一点。
刘航扶住宁川长秀,使他不至于倒在地上,而信长星连忙走到马边,把火枪拿下来,瞄准了正在冲过来的白子崖武士。
白子崖大喊:“宁川长秀,今天你的死期到了,”
信长星扣动了扳机,嘭的一声,那个白子崖武士应声倒地。
一颗铁珠子打进他的身体,让他疼痛遍布全身,。其他人也被震慑住了,这是什么东西?为何一声就能取了一个人的性命。
谷花少丞看到,说道:“宁川长秀有很多奇怪的东西,但是我们人数众多,他们不可能把我们拦下来,冲上去,砍了他。”
信长星听了,大骂道:“谷花少丞,你这个走狗,长秀大人不杀你,不感激反而如此对待长秀大人,你该死。”
他又从宁川长秀的马上取下宁川长秀的火枪,瞄准了谷花少丞,毫不犹疑的扣动了扳机。
又是嘭的一声,谷花少丞应声倒地。
信长星回头大喊:“刘航,快带长秀大人跑,我来断后。”
信长星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过,丢下手里的火枪,抽出横刀准备迎敌。
宁川长秀把胸前的弓箭折断,抽出配刀,说道:“跑不了了,刘航,随我迎敌。”
刘航也从马上取出雪白的钢刀,走到宁川长秀前面。
三人对六人,信长星首先接上白子崖的武士,钢刀对铁刀,信长星一个竖劈,白子崖的武士企图用刀横挡住,但是宁川长秀打造出来的钢刀的强硬,不是白子崖铁刀所能比拟的。
信长星一刀下去,铁刀被劈断,钢刀劈中那人的头部,直接没有喊叫的机会,就倒下了。
而白子崖的另外一个武士长刀向信长星砍来,他来不及出刀格挡,只能躲避,但是终究没有能全部躲过,刀砍在他的肩膀上,他们都没有穿盔甲,只能任由刀砍在自己身上,信长星也发狠,一刀捅进那个人的小腹里。
宁川长秀和刘航也加入战斗,刘航拖住一个人,宁川长秀来到信长星旁边,为他挡下其他人。
信长星来不及管自己的伤口,抽出横刀,他嘴里喊着:“为什么不走,”
然后继续迎向另外一个人,而那个白子崖的武士,握着小腹倒下。
宁川长秀对上两个白子崖武士,由于箭伤在,左手使不上力气来,他两手握刀,接下他们的挥砍,这很大的限制了宁川长秀的灵活性,显得非常被动。
宁川长秀没有时间去搭理信长星,他需要全身心去应对那两个白子崖武士,他被砍得连连后退,终于,一个白子崖武士看准机会,一脚踢在宁川长秀的小腹上。
宁川长秀后退几步,稳住身体,白子崖的武士朝宁川长秀砍来,嘴里喊着:“去死吧。”
宁川长秀双手握刀接下,疼痛从箭伤处传来,他大喊一声:“啊……”
宁川长秀用尽全部力气,拨开那个人的刀,顺着一刀,砍在那个人的肩膀上,宁川长秀回应道:“该死的人是你。”
宁川长秀的钢刀用力往下压,然后顺着抽出来,那个白子崖的武士连连后退,然后倒下。
而另外一个武士没有闲着,从下往上,铁刀对准了宁川长秀,向宁川长秀攻击来。
宁川长秀来不及躲避,只后退课一点,但是刀还是划在了胸口上,宁川长秀应着疼痛向后倒下,他一头倒在溪水里,任由溪水冲在自己的脸上。
白子崖武士自知今天是回不去了,死了这么多同伴,但是把宁川长秀杀了,他的使命就算完成了,白子崖会善待他的家人。
那位武士说道:“杀宁川长秀者,育阿郎也。”他举起铁刀,就要朝着宁川长秀刺下去。
但是信长星已经解决了他的那位武士,回过身来,看到宁川长秀就要被刺死,嘴里大喊着:“不要。”
信长星从背后一刀刺进那位白子崖武士的腰里,来不及拔刀,任由钢刀留在那位武士的身体里。
刘航也看到宁川长秀倒下,大喊着:“长秀大人,啊,你给我去死。”
刘航用尽了全部的力气,连着劈向最后一位白子崖武士,那位白子崖武士看见他的同伴全没了,就恶狠狠的盯着刘航,说道:“小子,今天我必须带你走。”
刘航也回应:“你必须死。”
两个人又打在一起。信长星扶起宁川长秀,叫着:“长秀大人,你不能死,你醒醒。”
信长星疯狂拍打宁川长秀的脸,宁川长秀艰难的睁开眼睛,微弱的说了一声:“长星哥,快跑。”
信长星说道:“你是我的主子,哪里有我跑的道理,你给我醒着,我带你回南桂城。”
信长星扯下自己的袖子,为宁川长秀按住伤口。
刘航这边也结束战斗了,刘航手臂上也被砍了一刀,但是他来不及管自己,跑过来看宁川长秀。
“长星哥,长秀大人怎么了。”刘航问。
信长星说道:“别问了,快把马牵过来,我们尽快带着长秀大人回南桂城。”
信长星把宁川长秀放在马上,然后他也上马,连忙往回路赶,而他的伤口,鲜血直流,连他自己都没有感受到。
刘航也骑上马跟上。
到半路,信长星突然感觉自己的头很晕,天气炎热,又因为流血过多,他直接从马上摔下去,宁川长秀也跟着掉下去。
刘航看见,连忙叫停马,这突然来的情况让他手足无措。他赶紧来到两人旁边,大叫着:“长秀大人,长信哥,醒醒啊,”
他拍打着宁川长秀,但是没有任何回应,他的泪水直流,这样的情况,让他无比慌乱。
但是也许两人命不该绝,在不远处,有一座村庄,刘航仿佛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连忙骑上马,来不及擦掉他的鼻涕和眼泪,浑身是血的冲向那个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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