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蓝哥,快木剑!”
我着急地呼喊阿蓝哥的同时匆忙念动咒语。
将斩阳刀上数百个嗜魂厉鬼快速地逼上野猪恶灵的威武身躯!
“猪刚鬣”见大家撕破了脸。
便也不在斯文。
原形毕露之后。
两手擂鼓似的敲打着前胸。
接着张开血盆大嘴。
就准备释放出恶灵。
出去啃噬人的魂魄。
谁曾想。
自己还被开始。
就被破功——斩阳刀上一群如狼似虎般的饿鬼刚被释放出来。
就抢先爬满了他的魂体。
借助阿蓝哥的照妖镜。
分明看见一颗面目狰狞的人头。
满脸都是锯嘴獠牙。
因受了噬魂的痛苦而不停地扭曲。
殊死搏斗间也啃噬我的几个厉鬼!
“就是现在!”我看着横举千年雷击神器斩阳刀。
却又茫然不知所措的阿蓝哥道:
“攻击他膻中穴!”
“不要!你们灭了我文捷可就真死了!”
猪兄在神剑直抵他死穴之际。
声嘶力竭地吼出一句!
难道文捷没死?它不会骗人吧。
虽然听起来这事也真有点天方夜谭了!
不过我和阿蓝哥依然选择相信它一回。
毕竟人命关天!
于是我接连掐了三套指诀。
蘸取了尚未凝结的纯阳血。
画了两张一模一样的锁魂符。
贴于老猪的锁骨之上。
只见经过死里逃生的老猪。
有气无力地挪着几乎溃烂掉多半儿的身躯。
一步三摇地走近了瓷瓶。
来到瓷瓶前。
老猪缓缓地哈出一口红气。
那刺鼻味道一出。
我和阿蓝哥再也禁受不住全都吐了。
这才明白“猪刚鬣”是个正直的人。
如果它早用这“招”。
我和阿蓝哥肯定被秒杀!
老猪吐出绿气后。
只用了三两下。
就把一坛子骨头烂肉。
“嘁哩喀喳”地拼接成一个水汪汪的漂亮女子。
见老猪看的眼痴。
阿蓝哥狠狠地剜了它一眼。
脱下自己的休闲T恤。
裹在了美女身上。
阿蓝哥搀着骨软筋酥的文捷。
长吁了一口气。
文捷则一下子扑到在阿蓝哥的怀里。
哽咽道:“阿蓝哥这几日可委屈死我了!”
看着阿蓝跟文捷在哪里腻歪。
我更加想念苏晓楠了。
回到城里,我跟阿蓝哥因为想要调查苏晓楠的事情,就进入了一间房地产公司。
当然不是我想的是纸婆婆让我去的。
按照纸婆婆的话,哪里有我想要的线索。
无奈我俩只能被迫上阵。
每年的夏天。
正是房地产企业的淡季。
这个月公司又是连一套房子也没卖出去。
所以公司照例开始裁人。
每天和阿蓝哥沆瀣一气混日子的我。
自然列在被刘主任裁员的名单之中。
但好在阿蓝哥认识的人呢比较多。
在来了这间公司之后,他就问到自家的叔叔跟这里的老总有交情。
且就目前看来阿蓝哥这亲戚的面情还比较大。
公司让我俩去老板的私人果园看了院子。
不但活儿轻松工资还照常。
这几日正是青苹果采摘前的最后几日。
因为怕被人偷。
我们哥俩就得白天黑夜地守在那里。
果园中有上好的彩钢房。
里面凉爽清净。
就是要自己做饭。
不过好在一应厨具俱全。
阿蓝哥带着自己心爱的女人。
就一路杀了过来。
其实。
果园里已有一个老头在看守了。
而且这个老头我也认识。
就是上次阴兵过道时。
被吓着糙汉子王老棍子。
王老棍子敬业倒是敬业。
还特别爱种菜爱开垦。
可惜就是年纪大。
眼睛不好使了。
看不了场子。
所以公司才派我们来顶替。
这一天。
我和阿蓝哥拿着公函来和王老棍子交接。
可到了果园。
却发现冷冷清清的。
屋内也是一片死寂。
灰尘遍地。
好久一个星期没住人了。
阿蓝哥一摸被褥。
粘了一手灰。
忍不住骂道:
“真龌蹉,怎么住人a !”
“我感觉有点不对劲,
阿蓝哥亮家伙吧!”
不知什么时候。
我怀里的斩阳刀开始发热。
那是它嗜血的表现。
而且更令人觉的反常的是。
公司的看门藏獒也静悄悄的。
要知道他和王老棍子是等同待遇的。
它一月的伙食费基本等价于阿蓝哥一月的工资。
于是阿蓝哥打着手电。
朝狗窝里一招。
接下来的情景只把他吓得他目瞪口呆:我的乖乖。
那只金毛藏獒。
不知在何时成了一具骨架。
而且上下颌骨长的老大。
死时一定经历过不少痛苦!
我垫着手帕捡起一块骨殖。
发现骨质有点轻、骨色有点发青。
好像是被报门宫的弱水浸过一般。
想到这里不由得有些发怵。
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后脚跟一直涌到头皮。
“走一起去厨房看看!”我建议道。
不过看到阿蓝哥面有难色。
我知道他担忧还在车里边等人的文捷。
就没有太坚持。
而是一个人去了。
厨房里也好像很久没来人了。
门紧的推了好几次都推不开。
最后好不容易把门撞开。
只觉得一股血腥之气扑面而来。
与我所料不差。
在厨房灶台边上。
一具瘦小的人形骨架倚靠在那里。
如果不是通过辨识左手指骨上的戒指。
很难相信这是一具成人的骨架!
骨质同样很疏松。
颜色也有些发青。
从骨架扭曲的程度来看。
王老棍子极有可能是被折磨致死的。
我又把王老棍子衣服的各个角落检查一遍。
终于在衣服右下摆。
摸出一张折叠的小纸片。
纸片很薄。
共折了五次。
打开一看。
却是一张很大的图。
上面绘有一些古怪的风景。
不过依稀可以辨出这是一张本地的地形图。
才看了一眼我就兴奋地叫起来。
这上面所绘的不就是报门宫吗?
而且地洞和引路、金门和吞江。
竟然可以一一对应。
而现今果园的位置。
就在吞江的下一个位置“小报门宫”上方两三公里处。
换句话说就是报门宫的一个偏院。
一处被阎王废弃的寝宫。
我摊开王老棍子所绘的草图。
发现上面石门、甬道机关、兵力部署之类的东西一应俱全。
不由长叹道。
“王老棍子啊王老棍子。
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是个只知道垦地种庄稼的糙汉,
没想到我才是糙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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