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多少天?”
“至少七天!记住。
七日之内绝不能跨出半步。
否则前功尽弃!”
“多少费用!”
“十万!”
“哦了!”
交了费用之后。
小马就按我指点。
躲进了阴暗潮湿的地下室。
并在地下室的所有出口处。
都贴了辟邪符咒!
小马每天躲在地下室里。
不是打单机游戏。
就是睡觉。
没过五天皮肤上竟然出现了严重湿疹。
尽管小马觉得浑身不得劲。
一想到阿蓝哥的警告。
也只得强忍着不动摇。
转眼到了最后一天。
马上就要大功告成了。
这天早上。
马锐刚一起床。
就听门外传来一声:
“地震啦,地震啊!”
小马一听。
大惊失色之下就要出去躲避。
突然想到阿蓝哥大师的告诫。
便咬了咬牙。
打消了外出的念头。
正在地窖里局促不安。
忽然见到门口有个巨大的身影在窥视。
他抬头一看。
正是当时审讯他时。
烙铁熨他的那名大汉。
小马一看。
当即吓得跌倒在地。
等他站起来的时候。
发现下身裤腿已湿……
还没走近人。
阿蓝哥就一眼认出了久未谋面的马锐。
他刚要过去和他打个招呼。
就被我一把拉了回来。
阿蓝哥不解地看了我一眼。
又要往前蹭。
我只好再次拉住他。
道:
“听我的,你先别过去!
我看这兄弟有些不对劲儿!”
果不其然。
只见马锐这小子。
像中了邪一般。
把头一遍又一遍地。
死命朝树上撞。
一下。
两下。
三下。
一直撞了十七八下。
直撞的树皮上一片殷红。
马锐突然大笑一声。
翻着白眼倒地不起。
“卧糙!”阿蓝哥再也忍不住了。
挣脱我的束缚。
急忙朝马锐身边跑去。
还没走得足够近。
我们已被一股牲口棚里的味道。
熏得不能靠近半步。
只见马锐脑门上。
硬生生地撕开一个口子:一股儿乳白色的糊状物。
从裂缝处汩汩流淌。
我们还没来得及查看缘由。
脑壳崩裂且倒地不起的马锐。
突然募地一下。
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呵呵。终于开裂了。
宝宝好开心啊!”
马锐一边诡笑。
一边抓住已经裂开的脑壳。
使劲往两边掰。
道。
“掰开就能取出内丹。
还给主人了!”
眼睁睁看着。
眼神空洞、动作机械的马锐。
从自己破裂脑壳中间。
拔出一只血淋淋的手。
阿蓝哥忍不住骂出了声。
道:“这家伙是人是鬼!”
我和阿蓝哥在不明情况之前。
并不敢靠得太近。
于是打开照妖镜。
躲在一颗树后。
远远地站着观察!
我们惊恐地发现。
马锐的脑壳儿里竟然是高度腐败的。
不仅如此。
数条瘦小的老鼠在脑洞周围。
嘴里衔着腐肉进进出出。
一片忙碌!
老鼠们倒腾半天。
还是没有任何效果。
其中一只老鼠。
好像是领头的。
一呲呲牙。
其他老鼠立刻停止了动作。
沿着马锐张开的大嘴。
鱼贯而入!
绕是阿蓝哥这样的硬汉。
似乎也看不下去了。
转过头看着别处。
道:“老子敢打赌,
这小子踏马的,
肚子里也是烂水儿!”
我深以为然。
也许说话声音太大。
马锐突然一抬头。
看见了我俩。
稀烂扭曲的脸上立马现出了痛苦的神情。
带着哭腔道:
“你们那个知道,
主人的内丹到底在哪啊,
我真的没私藏,
叫我到那里去找啊?”
……
我俩脸色煞白地踢开。
马锐曾经避难的那间地下室门。
然后随便找个角落。
把那小子就地一扔!
“是……是贺阴阳师吗?”
只听忽地一下。
另一个角落里突然坐起来一人。
嘶哑着声音说道。
“你们可……可算是来了!”
我和阿蓝哥就是一怔。
不约而同拔出了身上各自武器!
“阴阳师莫慌。
我……我是马锐的爸爸马老大!
我没事,没……没变成“活死人”!”
“啥,活死人!”
马老大一想到前几日。
发生的事儿就浑身发抖。
用毯子把自己紧紧一裹。
蜷缩在角落里。
说起话来牙根直打颤。
我慢慢走过去。
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然后蹲了下来。
老马的情绪才稳定了下来!
马老大心有余悸地。
将三日前所经历的不幸讲了出来:
严泳浩沉默片刻后。
终于将那天夜里看到的事情讲了出来:
就在马锐于地下室。
辟邪的那天夜里。
老马睡至半夜。
便被一股尿意憋醒。
被迫睁开了眼睛的马老大马灵长。
迷迷糊糊地就打算下床上厕所去。
谁知还没走几步。
就听的隔壁卧室门“吱呀”一声。
随着球形锁的转动。
门慢慢地被一只无形的手推开了。
马灵长被开门的动作吓得不轻。
忍不住全身打起了激灵。
鸡皮疙瘩都落了一地!
紧接着。
借着屋里射进来的微弱月光。
马灵长转头从卧室的穿衣镜里。
看到一个从嘴巴与下巴处裂成两半的妇人。
手脚并用迅捷无比地。
爬上了侄儿们睡着的床。
说实话。
看过那妇人古怪的行走方式。
老马当时立马就联想到了老鼠。
可是不知怎么的。
随着妇人的潜入。
一股浓浓的下水道味儿也飘进了他的鼻腔。
使得自己反应迟钝了不少!
再后来。
马灵长渐觉迷糊。
后来竟行动力散失。
只剩一双眼睛能稍稍转动。
无奈且无神地望着妇人肆意妄为。
只见那妇人。
先是在屋里转了一圈后。
然后停在了他大侄子马岩的床铺前。
过了片刻。
她伸出长满长毛的指爪。
在马岩的头上使劲磕了一下。
轻松的就想抓一块豆腐。
五指便戳进马岩的头盖骨。
紧接着一块新鲜的脑干。
就出现在她的掌中。
拿到了脑干后的妇人。
在里面仔细搜寻了好一阵子。
发现并没有要找的东西。
气的“吱吱”乱叫!
而在睡梦中的马岩。
只是“哼”了一声。
转过身去继续酣睡。
然后马老大就很惊恐地。
见到了他一辈子都不想看到的画面。
那个妇人将她自己的脸皮。
从发根处用力扯下后。
露出了一张尖嘴红眼的鼠头。
鼠妇人瞅了下四处无人。
把手里黏糊糊的脑干。
一把塞进了自己的尖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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