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叔的…学生？”见李皓一脸疑惑地样子，凉若冰莞尔一笑，“怎么，不像吗？”
确实，李皓和任权在亚斯塔禄区一起生活了六七年，而这位凉若冰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六七年前，凉若冰才多大？而且，如果更早的话……
凉若冰似乎猜到了李皓在想什么，笑着说道，“如果单单看年龄，确实很难让人信服。不过…”凉若冰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果我告诉你，你哪位任叔，已经两百多岁了呢？”
“什…什么？”凉若冰的一席话，让李皓一惊，两百多岁，那任权岂不是比人联还要大一百多岁。李皓觉得自己这三天以来，自己的世界观已经彻底崩塌——和自己朝夕相处的任叔能够变成熊，刚刚的凯瑟琳似乎也能够随意操纵植物，还有那个浑身冒火的火神……
“不要惊讶，如果任老师没有跟我吹牛的话，他应该是参加过二战。”面对李皓的惊讶，凉若冰似乎早就见惯，继续说道，“人联第一代议会第三席，司法部第一任部长，凌霄出版社第一任社长，总之，他的名头很大。”
“可是……一个人怎么可能活两百多岁？！！”
凉若冰并没有回答，反而问道，“李皓，你有信什么宗教吗？”
“嗯？”李皓被凉若冰的问题问得一愣。
“就是耶稣、佛祖这些。”凉若冰解释道。
“我是无神论者。”李皓回答道。
“这样啊…”听到李皓的回答，凉若冰点了点头，低着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你的意思是…认输他是……”
“哈哈，想象力很丰富！”凉若冰被李皓的话逗乐了，“我只是想问问，你知不知道愚者？”
“愚者？”李皓脑海里回忆了一下，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听过这么个名字。
见李皓如此表情，凉若冰一副了然的样子，显然，李皓之前并没有和接触过这个词汇。
“嗯……你可以理解为，一种存在于更高纬度的…超自然生物，“能够给予人类神奇的力量，生活在平行位面的奇异生物。”
“超自然…奇异生物？”李皓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应该见过任老和其他拥有愚者的人交过手。”凉若冰看向李皓。
李皓点点头，“嗯…和一个浑身冒火的男人，任叔似乎叫他…火神…”
“赫菲斯托斯？”凉若冰问道。
“对！就是这个名字！”李皓点头答道。
“赫菲斯托斯，原名佐恩，愚者是来自神话位面的十二主神之一火神赫菲斯托斯。”凉若冰神色似乎有些暗淡，“老师为什么会输给他？”
“神话位面？”李皓从凉若冰的话语中捕捉到一个新的词汇。
“现实世界里的愚者，大多都来自神话位面和科学位面，人类古代所崇拜的那些神明，身上就依附着神话位面的愚者。”
“至于科学位面，则比神话位面出现地更迟，但是愚者出现的频率更快，他们拥有操控理化定义的力量。近现代的科学家，大多都是被科学位面的愚者。”
“相比你也知道，科学和神学两大学派在人类历史上纠缠了几千年，直到五百多年前才有了缓解的趋势。”
“不过，自人联成立，神话愚者似乎被某种力量聚集在了一起，妄图破坏人联的稳定。”
“所以，这个凌霄出版社就是对抗赫菲斯托斯那些人的？”李皓想起了自己刚刚看到的那几张办公桌。
“bingo！”
凉若冰伸出白嫩的食指，眼中紫光一闪，食指上方出现了一朵晶莹的白色小花，闪着幽暗的光芒。
“如你所见，我、任老师和凯瑟琳，身上都依附着愚者。”
“凌霄的每一位员工，都拥有愚者的力量，而且几乎个个都是精挑细选。”
“而赫菲斯托斯那些人之所以费尽心思要找到任老，我猜也是为了得到他身上的那位愚者。”
凉若冰轻轻地说道:“至上四柱之一，进化论——达尔文。”
李皓突然想起，当时赫菲斯托斯似乎也提到过进化论。
“不过，赫菲斯托斯他们绝对没有想到，当时进化论已经不再任老身上了。”
“不在任叔身上？”李皓有些疑惑地看向凉若冰，却发现对方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等等！你该不会是想说…”
只见凉若冰站起身，张开双手，似乎是想给李皓一个拥抱，“欢迎回到凌霄，进化论。”
“等一下，我我我……”李皓急忙躲开凉若冰的拥抱，急忙摆手道，“我身上怎么可能有……”李皓突然一愣，回想起昨天晚上任叔的那一系列怪异的举动，那滴血……
见李皓如此表情，凉若冰柳眉一挑，“想起来了？”
李皓沉默了一下，抬头问道：“可是，任叔为什么要给我？”
‘’进化论能够给使用者带来超长寿命，但是世间的一切都是公平的，想要得到更多，就必须舍弃更多。”凉若冰叹了口气，“任叔年轻时为了华夏一族，舍弃了拥有子女的权利，后来为了人联，又放弃了寿命。”
“我想……，任老是想要找到一个继承者，去替他守护人联吧”
“……请让我考虑一下。”李皓沉默许久，说道。
“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凉若冰冲李皓笑了笑，说道。
李皓没有说话，转身离开凉若冰的办公室。就在李皓要出门的一刹那，身后突然传来凉若冰的叫声。
李皓扭头看去，却发现凉若冰双手交叉于身前，向自己鞠了一躬，并以一种近乎恳求的语气说道。
“凌霄不能没有进化论。”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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