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次当值

今天第一次当值,得留个好印象,这位四阿哥可是我在大清朝的长期饭票,得好好护着自己的饭碗。苏公公领我在府上转了一圈。后院是他的妻妾的住所,哇,他才那么年轻,就娶了几个老婆了。记得以前看过的宫廷剧说过,这个年代的女人,除了正妻,妾室是出不了前院大门的,一辈子都要困在这四方院里,为一个男人而活。唉,这种滋味不知道怎么形容。

这府里目前算不上富丽堂皇,但也整洁雅致,依稀记得史学家曾赞美过雍正皇帝的审美观是一流的,还有文章评价,欣赏雍正朝的瓷器,犹如欣赏绝世美人。也许是他目前只是个贝勒,所以不怎么铺张吧。这贝勒府很整洁,丫头太监们分工明确,大概也是四阿哥管教有方吧。

“四阿哥府规矩森严,后院女眷不得踏足前院,更不可以打听四阿哥行踪,若有人来打听你自己掂量着说话。书房有书房的规矩,闲人不能入内,若有事也要事先通传,等主子召见才可以带领进来。平日里你主要给主子准备茶水,糕点,打理书房即可。”听完心里乐翻天了,还好还好,只是简单功夫,不难的。下一秒苏公公语气变得严厉了,周围的气场都变得不肃静起来。“云惠,切记,忠心。咱们做奴才的最重要的是一条心伺候好主子,方能保命,你可记住了?”我用一种坚定的语气回应他“公公放心,云惠是明白人,定不负公公期望。”唉,好歹我也读过历史书,知道往后九子夺嫡是多么惊险,这苏公公前后两次强调忠心,莫不是怕我会出卖他主子。他可是想多了,我这情况,能不能回去现代都还是未知数的,在这举目无亲的古代,还要靠这长期饭票安度余生呢,所以肯定会比别人更忠心,我会把四阿哥看做我的命那样,护着,守着的。

这时门房小厮来报,四阿哥回来了。“去吧,好生伺候主子。“  书房隔壁有一个小单间,类似于现代的茶水间。有各种名贵的茶叶,新鲜的水果,还有可以做点心的小灶台,往里瞄了眼,还有储存冰块的。大热天的我该给四阿哥备点什么解渴呢。有了,看见旁边的水果,做一杯冰镇果汁吧。经我一阵捣腾,一杯冰镇芒果沙冰做好了。我把芒果沙冰端出去时。四阿哥已经回来了。他看见我端出来的沙冰眼前一亮,怕是第一次见着新鲜玩意儿吧。他坐在书桌前处理公文。我细细打量他,此时的他也不过二20出头,身上竟然生出一种老成持重的感觉。在许多年以后他会坐上那个世间最高的位置,用那至高无上的权力为天下百姓谋取福利。我记得康熙晚年朝政已经腐败不堪,若不是他力挽狂澜,只怕历史也不一样了。康乾盛世,真搞不明白怎么就没有提到雍正呢?一时之间对他的钦佩是暴露无遗了。竟然没有察觉他朝我这方向看过来“我脸上长花了吗?”他很不耐烦道。一时之间囧了,都不知道如何收场。原以为他会罚我,谁知还挺幽默的。索性不出声,沉默是金嘛!反正不要钱,看了就看了。

他继续看他的公文,我时不时给他换个茶,磨下墨,这时间也就打发了。

已经是傍晚时分了,苏公公在门外朝我使了个眼色。我走到门外。“该提醒主子用膳了。”回到书房,我看四阿哥并没有要用膳的念头,可是苏公公要我提醒,我也只是打工的,豁出去吧! “四阿哥,是时候用膳了。” “那传吧。”紧接着苏公公端进一盆水,我过去替四阿哥挽起手袖,他冷不丁地来一句“私下打量主子可是挨板子的。”我一时愣住,是生气刚才我偷看他吗?可不能让场子冷下来,现在一时半会回不去现代,赶紧抱紧我的长期饭票的大腿了。狗腿地赔笑道“是您处理政务的时候那模样很认真,所以奴才忍不住瞧了一眼。”果然,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他也没接话,径直出去了。还真是喜怒无常,难怪历史学家都说他性情古怪。

一天下来也很轻松,比起现代同事之间的尔虞我诈,我更喜欢这份动动手,花个心思,只要不出差错就包吃包住的工作。不过就是这位四阿哥是历史上出了名的工作狂,一进书房就是一天,我也就站了一天。姐姐的两条腿啊,直打哆嗦。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晚上芙苒给我打来一盆热水,蹲下挽起我的裤脚。我连忙伸手拒绝。“怎么可以,我们同为奴才,你白天伺候别人也很累的,晚上还不肯让自己休息休息吗?”她摇了摇头,“姑娘,你不必与我客气,我要伺候的人也就姑娘你一个人而已。姑娘你有所不知,当时嬷嬷自知大限将至,特意求了苏公公给我安排个好去处,说我不怎么聪明,怕得罪人。”她见我不说话,拉着我的双脚往水盆里放。“姑娘白天站一天,泡下热水晚上才睡得舒服。”虽说被人服侍的感觉很好,而且还是免费的,可是这21世纪的教育是人人平等。兴许是芙苒看出我的不自在。“姑娘,服侍你我心甘情愿的,不必不好意思,而且是苏公公安排的,四阿哥也是没异议的。”

那好吧,我再扭捏也显得矫情做作了。也好,有个真心待我的人也是我的福气。我握住她的手,“芙苒,谢谢你照顾我,虽然我也没什么本事,但是我也会好好对你的。”她报以我温柔一笑。

睡前开始想妈妈了。我就这样穿越到了三百年前,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我在21世纪是否已经死了,那妈妈怎么办,她就我一个女儿。埋头在被窝里哭了许久,眼睛哭累了,也就沉沉睡去。妈妈,如果我回不来,你一定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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