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到教室,老师早就知道他们三个在一块会不得消停,所以提前把他们的座位都安排的很远。上弦月最高,在靠窗户的倒数第二排,狗博最矮,坐在中间第三排。哀下坐在靠墙的第五排。
坐在哀下后面的是个女生,叫孙晴,孙晴脸蛋长得中等偏上,但是一双眼睛格外勾人,身材也是前凸后翘。这天孙晴在外头挖了一点土放在桌子上,打算种个小植物。好巧不巧这时候哀下一转身正好把土碰掉了一半。孙晴一看叽叽歪歪的张开手就喊:“哎呀,你看看你,都碰掉了。”说着就抓住哀下的胳膊,哀下也自知理亏马上把掉在地上的泥土捡起来。孙晴还是不依不饶的说:“被你碰掉的我就不要了,我要你再给我出去挖去。”明显孙晴是赖上哀下了,就是想打情骂俏了。但是哀下心里早就有了人,对其他的女的都不放在眼里,当然不会伺候孙晴的无理要求。哀下转过身去不再搭理孙晴。孙晴说:“好,那你就等着,我赖上你了。”
老师已经走进教室开始上课了,这时候哀下便进入了神游状态。已经快三年了,可哀下还是放不下。那是在边界村上学的时候,哀下是从银杏村的学校转学到边界村学校的。就在哀下上学的第二年从毒蛇山谷转来了一个女学生,叫蓝梦。当她进教室门的一瞬间,哀下就被惊艳到了,蓝梦娇小的身材,白皙的皮肤,精致的五官如精灵一般。
新来的蓝梦被老师安排坐在哀下后面,并且叮嘱哀下照顾好新同学。哀下心想,她这么娇小,再重新排位肯定会排到前面,所以得想个办法不跟她分开,在这里有个规定,考试进步名次最多的,有自己选择排位的权利。所以不出意外的在考试中哀下故意交了三科白卷成功到了倒数第一,再一次考试哀下使出全力,果然成为了进步最大的学员。老师已经被哀下的套路气得要死了,但是没办法立下的规矩不能改变,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哀下坐到了蓝梦的后面。
在与蓝梦坐前后位的这段时间里,是哀下最幸福的时光。每天早上哀下早早的到教室开始补作业,蓝梦来了后就转过身来捣乱,此时的哀下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酸甜苦辣应有尽有。着急作业抄不完,害怕交不上作业,气愤蓝梦捣乱的同时心中又不禁莞尔,他十分珍惜和享受与蓝梦相处的时光。现在想来一天总是过得太快,但对于坐在教室里的孩子来说,每节课却那么的煎熬。哀下不觉得过得慢,他一天所期许的就是能和蓝梦多说一句话,多一次打闹。上课的时候踹一下蓝梦的凳子,等着她转过脸,看着她眉头轻皱,竟发现这世上有人生气也那么好看。所有的男生都经历过得时段,不知道怎么与心爱的人表达,只知道一味的去惹她,都在亲身实践着打是亲、骂是爱。当然也有惹恼的时候,这个时候的男生都不知女人心。总会有那么一刻,哀下把蓝梦惹恼了,蓝梦挥舞着削铅笔的刀子就像哀下戳来。因此哀下也练就了空手夺白刃的本事,但也经常中招,手上也是多了好几处刀伤。现如今哀下回忆起来,那真是一段刀光剑影的日子。旁边有人问哀下:“你这是得多爱她?才能被伤成这样都不还手,都不带一丝气愤,如果换成是我对你这样,你早就打死我了吧。”哀下看着满手的伤痕想着:能和她多一些相处,这点伤,值!
到了放学时间,所有人都抢着跑出校门。只有哀下老实的坐在座位上,等着蓝梦。等到教室的人就只剩下他俩。蓝梦才缓缓起身,背起书包向门外走去,哀下紧随其后。
哀下和蓝梦住的并不近,但是哀下愿意绕远道能多和蓝梦说上几句话。这就是哀下最幸福的一天,当躺在床上睡觉前,还要想着这一天与蓝梦的点点滴滴。
突然一股香味传入哀下口鼻,这是蓝梦身上的香气,哀下猛然抬头寻找香味来处,可是这是在比奇学院,那有蓝梦的身影。每次都是这样,回忆到深处仿佛都能感受到她就在身边的气息。
一阵恍惚后,哀下突然抬头看到这节课已经过去大半,老师在有声有色的讲课,学生们貌似都在认真听讲,仿佛哀下与这其他的一切格格不入,哀下拿起手中的笔,抚摸着课桌,这一切那么的真实。
哀下心想:每次都是这样,突然的就走神了,不知道还要困扰我多久。
有些事想不通,就很想去想明白,但是又不敢直接去问,怕答案太简单,简单的太过残忍。
下课后哀下和上弦月又靠在护栏处,哀下说:“我就很想不明白了,为啥最后她跟我越来越疏远了。”
上弦月说:“哎呦呦,还是想不通把,你说实话你给表白了吗,她知道你喜欢她吗?”
“额,呵呵,”哀下摸着脑袋说:“应该知道吧,也可能不知道。”
上弦月说:“什么应该不应该的,你怎么说的你不知道啊?”
哀下向前站到台阶上说:“我过节那天送了她张贺卡,上面写着,下,我所欲也;蓝梦,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下而取蓝梦者也。”
上弦月一脸懵逼的说:“什么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
哀下说:“你懂个屁,知不知道孟子的鱼我所欲也呀,你啥也不知道吧土鳖。”
突然哀下灵光一闪,会不会她也不知道啊,那后来疏远我是为了什么呀?
上弦月问:“那她怎么就疏远你的呀,总有个事把,想想疏远你的前后发生了什么事?”
哀下想了半天也是一脸懵逼的说:“忘了是元旦后,还是什么时候了,是不是我元旦联欢会上唱的歌太难听了啊?”
上弦月说:“你唱的啥歌,你唱给我听听?”
哎呀,那多不好意思。忧蓝恋清了清嗓子刚说完不好意思就开唱了:“一场雨,把我困在这里,你冷漠的表情会让我伤心。。。。。。”
哀下还没唱完上弦月就打断了说:“唱的太难听了,八九不离十。”
哀下还没反应过来上弦月就进教室了,缓过来哀下说:“我信你个鬼!”
哀下心想:哎?和她是什么时候不好的类,那又是什么时候好的类?春天、夏天、秋天、冬天?好像是冬天,我的记忆里总是大雪纷飞,那就是从冬天到冬天一年的时间,可是为什么我没有春天的记忆?难道是从圣诞节到元旦,才几个星期吗?不对呀,我们没有这么短啊?换位都好长时间的啊,还考试那。这么说好像有一点夏天的记忆了,但是夏天的什么?只有拐角处一抹倩影。为什么短短几年我就全都忘了?
狗博问上弦月:“哀下怎么了,他总是纠结着什么?”
上弦月说:“他忘了好多关于她的事。”
狗博说:“怎么会忘了那?”
上弦月说:“也许有很多现实中没有发生的事,都是自己想象的,所以慢慢的时间点就起了冲突造成了混乱,也许现实中发生了太多他不能承受的事,所以选择性的将这些全都遗忘,也许他爱的太深,总是想某件事反而忘得越快,到最后只剩下爱。”
狗博惊讶的看着上弦月说:“可以啊,情圣,那哀下属于哪一种啊?”
上弦月望着窗外的天空说:“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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