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摆摆手，四口箱子被打开。
时间会褪去太多事物的痕迹，但是黄金的颜色依旧如新。
“十年财富积累！终于走到这一步！”
几个装备精良的雇佣兵模样的人伫立着。严生也一脸严肃，没有任何道贺。身份地位过于悬殊。
男子转身离开仓库，坐入一辆加长悍马里。
“普露托，开始执行信徒计划。”
张珏到厕所，暴力打开菲利普斯所在的厕所门时，他已经奄奄一息。
张珏希望劳德那边可以快一点。
事实上，对方早已经精确好了时间。这估计就是交谈时，菲利普斯一直拖延时间，又一直看表的原因。
劳德还没到森林，以四个伐木场为中心的森林大火就已经将那里的一切吞噬了。
救火工作持续了两天。
尸体碳化成灰，无法辨认事发时，他们是否活着。也分不清谁是谁，清点人数，四个伐木场人员全部罹难，一个不落。
案件有了凶手加森林火灾的结果，给了外界一个合理的解释。
胖主编找到病房内的左拉，高价要求一次专访，但是被左拉低调地拒绝了。经历这事，左拉跟导师申请结业，打算回韩国打理生意。
廖俊也休学出去帮他的父亲搞起生意。
半年后，张珏一个人正正经经地拿到博士学位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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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国的这个案件用了差不多两节课讲完，张珏发现杨娜已经停下了手中的笔。
“案件不是还有很多疑点吗？”
“简单的案件简单地处理，这种存疑问的案件，后续也会跟进。考虑到大众的需要和人力物力的分配。我们必须优先考虑解决当务之急的案件。”
张珏本来想说:有些问题，一辈子可能都不会有答案。但是对于这些还处于天真期的人而言，太打击他们对社会的信心了。
出了学校，张珏马上又得转变成顾问的身份了。
这种身份的切换，张珏还有点不太熟悉。
刚出校门，就看到陈大年已经直接在学校门口等着。
张珏正要上车。后面有个急促的脚步声:教授。
张珏下意识回头看了看:杨娜！
陈大年开门下了车，指着杨娜半天没说出名字:你是，那个，那个。
“杨娜。”张珏直接被陈大年打败了。
“你们两？”陈大年分别看了看张珏和杨娜。发现两人脸色正常才松了口气。
陈大年跟杨娜寒暄了几句。才问，侄女有啥事没有。
“我今天晚上没课，我想跟教授出勤历练一下。”
陈大年看着张珏。这种拒绝人的坏事，他肯定是推给别人做。为人处世方面，这人鬼精鬼精的。可能智慧都放这方面了，所以其他方面智商欠缺！
“反正今天也不去哪，跟着吧。”
陈大年没想到张珏来这一出，先斩后奏。再拒绝就成坏人了，苦着脸陪笑，启动开车。
“对了娜娜，你爸以前对陈队极关照的，以后有什么事找他，肯定帮忙。”
高帽戴得陈大年尴尬。却只能陪说:“那自然，一条裤子两个人穿--铁！”
“哎，我怎么听说你这边跟案子人手经常不够。”张珏诱导。
陈大年听出有陷阱，思考了一会，没敢接话。
“陈伯那边的案子结了吗？”
“证据不足，没办法结。”
“田阳明这边还有手尾没收，那个陈年成卖片的案子也得跟啊。现在找肖斐的线索，也急。你太难了。”
“可不是嘛。”说起这个陈大年一肚子牢骚。
“人手不够怎么不借调点。”
陈大年放下防备了说“每个区都紧张。每天案件多的事是，还得留着人手应付可能发生的案子。旧案子又得要人跟。”
“其他区不行，到学校借实习生也行呀。”
听到这，杨娜才明白张珏在给自己铺路，给陈叔叔下套！
这个还是得按程序来。
你运作一下肯定没问题的。上边也不能又要马儿肥，还不给吃草。你缺人，那不影响破案嘛。有些案子时间过了，就无从查起了。
“我试试吧，也是个办法。”
杨娜也不傻，赶紧插嘴说:“我听我爸说过，陈叔叔你是队里最优秀的刑侦，那么年轻就做了大队长，我真希望有机会跟你学习。”
“你们两就别唱双簧了，我去申请还不行吗？”
杨娜高兴地笑起来，她看见张珏也正一脸笑意看着她。突然脸一红，但是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
第一次合作，挺默契的。
“肖斐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现在过去看看李龙的信息，昨天核对过所有肖斐的信息，都没对上。”
“死掉的呢。有没有去核对过？”
陈大年有点懵。
“本市有一个叫肖斐的，死了几年了。”
“死亡原因呢？”
“没细看。”
“凶手为什么给我们留下视频？他在旅馆住了两天，还装成老板跟我碰面，说明他根本不害怕我们。他是自信到认为自己不会被抓，还是根本不在乎性命？只有想死的人才不会怕死。”
“他自己曝光姓名，而你又找不到他的信息，一般挑战警察的凶犯都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要么这个身份信息隐藏了很大的秘密，可能就是让他不想活的原因，要么就是用来误导我们拖延时间。”
“他切入我们视线是田明阳的两次死亡的案件，可能似有所指。也就是说，他也有可能假死过。”
陈大年一边把张珏接到李龙家，一边给警员打电话，翻查关于死亡肖斐的信息。
李龙其实没有家，因为他已经离婚了，再遇到薛礼萍后，两人一直保持暧昧的关系五年。
但还是有必要做例行排查。
邻居和亲戚基本走遍了。
李龙确实是正当商人，没有黑色背景。
三个人饿得前胸贴后背，铁公鸡的陈大年忍着饿就是不发话。
张珏知道陈大年手机赚着几张报销单呢，好在自己也不差，带着杨娜去吃顿好的。
桐城最老的排挡叫西江月，名字就很老。宋朝的词牌名，菜也老到，其实最赞的是西江月传统手工的月饼。
张珏让杨娜自己点菜。陈大年不客气，自己点了俩。
杨娜自己点过菜，下意识征询张珏的意见。只见张珏还在思考，低声问道:“张教授，在考虑什么？”
陈大年接电话到包房外去了。
“一个杀手，怎么跟一个商人走到一块。两个陌生人怎么会联系到一块。”
“通过写信，网络，都是可以的啊。又不是非要现实中有接触。”
张珏被杨娜的话击中，呆住了，这几年自己似乎跟时代脱节了似的，网络兴起太快了。
还是左拉比较强，m国森林的案子，网络就是一个重要的破案媒介。
“现在有个游戏，叫蓝鲸，能让人心想事成，李龙会不会从这个游戏里招募的杀手。”
听起来有点荒唐。
但是震撼了张珏。
蓝鲸，会不会是菲利普斯和艾米曾经交易过的蓝鲸。
假如蓝鲸真的是一个有求必应的系统，李龙通过这种方式认识肖斐的可能性很大。
薛氏父女，李龙都急于摆脱田阳明。这个时候，哪怕是多离谱的救命稻草，也有人会去尝试抓一抓。
“你是怎么知道蓝鲸的？”张珏突然担心杨娜，他意识到蓝鲸是个邪恶的集团。
“我听同学说的。”
“你别碰这个东西，很危险。”
杨娜有点反感张珏的说教，嘀咕说:“我都是写信的。”
想到笔友，杨娜一股甜蜜，又一股惆怅。
这是服务员把菜端了上来。陈大年跟着服务员就进来了。“我跟你说，我吃饭呢，有什么回去再说。”端起碗就吃。
杨娜看不惯他吃相，又不好评论什么。
张珏把服务员叫住了说:加个葱花蛋吧。
杨娜有点愣住，这是她回忆最深的菜，最有感情的菜。
“先生，您的报销加个菜会超支。”
“没事，待会我到柜台结。”
打发了服务员。张珏发现一个狼吞虎咽，一个咬着筷子半天不动。
“吃啊。”
“啊--”杨娜回过神。
吃饱喝足，陈大年一边剔牙，才一边含糊地说:肖斐的信息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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