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武和孟小余包扎好手,从医馆出来,经过刚才的风波,两人肚子都有点饿,项武决定大出血带着孟小余到临安府最大的食方酒楼下馆子,小二领着他们上了楼。项武点了特色菜八珍鸭,桂花鱼,片皮乳猪,还有酱牛肉,项武难得这么大方,孟小余只恨中午包子吃得多!孟小余斜眼瞟到小二又领着一群人上来,中间的女子手持红鞭,傲慢疏离,就是刚才那个骄横跋扈的女人,心里暗道:“果真是冤家路窄。”孟小余用手肘撞了一下项武,向他示意,项武顺着他眼神望去,看见刚才那个恶女正朝这边走来,项武赶紧转过头假装没看见,眼观鼻子口观心,老板看这一伙人,非富即贵,连忙迎上来介绍特色菜,一旁的仆人对餐具细细再擦洗,李月娇道:“听说你这是临安府最好的酒楼,怎么连阿猫阿狗都放上来了,倒人胃口!”李月娇眼神直白看着项武两人,孟小余心中有些生气自己好好来吃饭,怎么成了阿猫阿狗了,不过他胆子小,只敢腹诽,到不敢真的回怼。李月娇见他们不为所动又道:“刚才英雄救美的气概去哪里了,莫非美人不在,英雄变狗熊了!”见项武依旧假装没听见,月娇摸了摸鞭子对老板说:“对面那桌点的什么菜,我要一模一样的。”随后语调一转:“我拿来喂狗。”她故意把狗字咬的很重。月娇轻睨了项武两人,嘴角微翘,或许是闲得无聊,再加上月娇最讨厌男人英雄救美的戏码,她今天打定主意就是要折辱二人。项武看着月娇戏谑的眼神,皱眉道:“姑娘,你我萍水相逢,无冤无仇,何必咄咄逼人。”月娇笑道:“其一,你们穿着土里土气的,有碍观瞻,其二,我最讨厌人瞎出风头。”项武只叹倒霉,怪出门没看黄历,怎么遇到这么一个蛮不讲理的恶女。说话间饭菜已上,只见李月娇不知真的从哪里弄来两只恶犬不停对周围人狂吠,项武二人刚动筷,李月娇就让恶犬也开始吃,二人也不理李月娇的恶趣味,开始大快朵颐,李月娇拍拍手娇笑道:“果然是同类,连吃相都差不多。”项武真觉得士可忍孰不可忍,用袖子胡乱抹了嘴,李月娇看在眼里一片嫌恶。项武道:“要说和这两条恶犬是同类,在下愧不敢当,毕竟逮谁咬谁的这个爱好,姑娘和这两条恶犬更像是拜把子兄弟,不知令尊何许人,再能教养出你这样一个嚣张跋扈,目中无人,毫无修养道德的女儿。”一旁的孟小余被吓呆了,项武一向脾气不错,不过面对恶女还是破了功,预感到大战一触即发,赶忙又往嘴里塞了几口饭,恶女果然脸色剧变怒道:“放肆,大胆贱民,我要砍了你的脑袋。”项武看她动不动就要砍人脑袋气到又加了一句:“你不仅无德无行,还目无王法,朝廷是你家开的吗,动不动就砍人脑袋,黎国以法治天下,要砍脑袋,也先砍你的!”李月娇怒极反笑:“我今天就让你看看王法,看看谁先掉闹脑袋!,给我抓住使劲打”。项武到底是有功夫在身上的,几个扫堂腿,仆役们应声而倒,仆役见项武不好对付,便扑向了在一旁孟小余,孟小余不会武功,三下五除二就被捉住,被反茧压在桌子上,直呼救命,项武见孟小余被捉害怕小余出事,急道:“有什么冲我来,不要为难小孩。“李月娇见他投鼠忌器,得逞的笑道:“好呀,我可以放了她,你有两个选择,要么学三声狗叫,要么受我三鞭,怎么样?”项武气结:“你,你!”开口又欲骂她,看到一旁的小余,只得咬了咬牙,“好,我选第二!”走上前,闭上眼颇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李月娇倒也不客气,手起鞭落,就是三鞭,每鞭落下,衣服就是一道血痕,可见衣服下的皮肤已经皮开肉绽了,周围的人见状皆是不忍,只是看着恶女来头不小,只敢小声议论,皆不敢上前,孟小余挣脱束缚,上去扶起项武,冲李月娇吼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枉我刚才还觉得你是仙女,你就是话本子里面最坏的女妖精。项武扯了扯孟小余,示意他不要再说了,这恶女喜怒无常,他可再受不起三鞭了。项武咬牙道:“三鞭已完,我们可以走了吧。”李月娇见他受了他三鞭,还神色不改,倒觉得刚才小瞧他了,没想到真是个练家子,念及今日出门没有带侍卫,若这男子发起狠来,自己没准就危险了,想到气也出了,也觉得无趣了,便道:“我李月娇说一不二,不过如果再让我在临安见你一次,你就自求多福吧!”
项武和小余快步走了出去,孟小余这才看见项武已是满头大汗,赶紧又把他扶到了医馆,医馆见二人不过一顿饭的功夫便去而复返,身上又添三道疤痕,不禁道:“怎么挨鞭子还上瘾了啊,就这么一会功夫,怎么又来了!”项武疼得没好气的说:“你他娘的才挨鞭子上瘾,我又不是变态,我是遇到了变态!”大夫给项武伤口止了血,再撒上金疮药,项武疼得嗞哇乱叫,暗暗发誓,他要报仇!
项武包扎完带着小余鬼鬼祟祟的躲在墙角看着李月娇的马车,小余不解的问:”大哥,我们现在是在干啥,干嘛偷偷摸摸盯着马车?”项武咬牙道:“你大哥我何曾吃这么大的亏,今天非要给那恶女一点教训!”孟小余对今日之事也感到忿忿不平,不过又实在惧怕那个恶女,在江夏这个小镇,民风淳朴,女子大多性格温良,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凶恶且蛮不讲理的人!不一会项武见恶女月娇从酒楼出来,心情仿佛大好,怒气值不禁蹭蹭上冒。他悄悄尾随马车,见马车到客栈停下,李月娇从马车里出来,径直回了屋,只留下一个仆役看车,孟小余也不知项武想做什么,傻傻跟在屁股后面,天色渐黑,孟小余在一旁打起了瞌睡,项武扯了扯小余袖子轻声道:“机会来了。”看车的仆役去客栈里面去吃饭了,现在马车无人看守,项武左右看了看,让小余望风,自己潜到马车地下把马车的轮轴和轮毂拧松,虽不能让马车跑起来解体,至少也让那个恶女巅个昏天黑地,撞个满头包,想到那恶女的惨状,项武身上的鞭伤都没这么疼了。项武正沉浸在自己美好幻想中无法自拔,没发现危险悄然而至。一群人拿着火把把正在马车地下忙碌的项武围在中间,项武感到不对,刚从底下钻出来,一把冰凉的剑横在自己脖子上,孟小余被绑在一边,嘴也被堵住了,李月娇举着火把笑吟吟的看着他,火光明灭,好似索命鬼魅,项武心道:“彻底完了!”一旁的黑衣侍卫赶紧向李月娇禀告:“主子,就是这两人一下午了鬼鬼祟祟的在马车前,现在人赃并获,还请主子发落!”李月娇用鞭子抬起项武的下巴,项武看见鞭子身上的伤口一紧,疼得直冒汗。李月娇眼里到不见怒气,反而带了几分玩味,真是好久没见到这么能找死的,笑问道:“这位壮士,大半夜的不知道在我马车地下做什么?项武答道:“我说我在帮你修马车你信吗?”项武被人从里面拖了出来,扔到地上,伤口撞到地上疼得他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晕过去,侍卫检查了一下马车,又向李月娇禀报道:“车轴倒是没有损坏,只是轮毂和轮轴被拧松,如马车疾驰,轮毂轮轴松动,主子定会在马车颠簸相撞。”李月娇阴恻恻的笑道,报复人怎么能心慈手软呢,来我教你。”李月娇把项武绑起来扔到马车上,又命人把他拉到荒郊野外,吩咐侍卫把马车主轴,包括所有连接处全部破坏,然后伏在项武耳边轻声说:“不是说了吗,下次见到我自求多福!”随后一鞭子狠狠的抽道马屁股上,马儿吃痛,向着山脚疾蹄狂奔。项武一边在车里颠得七荤八素,一边大声咒骂:“你这个蛇蝎女人,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恶女!谁娶了你道八辈子霉,你会有报应的!”随着一声巨响,马车解体,项武被摔倒路边,一瞬间,晕死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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