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项武正在街上的苏记酒铺喝酒,只见一行人吹吹打打,拉着好几车货物在街上走着,货物上绑着红绸贴着喜字,看起来像是去哪家提亲,江夏镇子小,基本上都认识,不知道谁家的女儿嫁得如此好,普通人家定亲下聘,左不过一个猪头,几匹布,几袋粮食,条件好的再多几个牲口,这支定亲队伍光布料就是几车,还有不少粮食,牲口,走在最前的人端着一盘银子和首饰,真是财大气粗,围观的人不禁有些羡慕,七嘴八舌讨论不知是谁家女儿定了一门这么好的亲事,项武也在旁边当起了吃瓜群众,心想:若自己他日与小宛成亲,必定比这个隆重,让整个江夏的女人羡慕。”
孟小余一路狂跑了过来,在人群中见到了正在看热闹的项武,一把扯过项武拉到旁边,“干什么,慌慌张张的,又被你娘追着打了”项武一脸笑意。“不是,项武大哥,小宛姐要定亲了,我表姐在他家做帮佣,她亲口给我说的,今日隔壁吴知县就差人过来下聘了。”项武闻言脸色一沉:“你在胡说什么。”突然想到刚才的定亲队伍不正是朝小婉家方向去得吗,一时来不及多想,立马向小宛家跑去。项武一路狂奔,在小宛家门口停了下来,小婉父亲正站在门口迎接下聘的人,眼角的皱纹都写着对这门亲事的满意,小宛站在身后,不辨喜乐。项武看着自己一身洗的发白布衣,从头到脚透露着寒酸,突然连上去的问一下的勇气都没有,陆小宛看见了人群中的项武,向父亲示意,得到了父亲的首肯,和项武走到一处僻静处,便拿出那日项武送的簪子:“项武哥哥,对不起,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虽倾心于你,但也没有办法,这枚簪子你还是拿回去吧,你值得更好的人,小宛无福做你的妻子,”说完便垂起了泪,陆小宛的哭也并不是作伪的,她确实喜欢项武,项武长得又有男子气概对自己又好,只是条件远远达不到父亲对夫婿的要求。项武见小宛落泪,一时想帮她擦眼泪,又想到,他如今与其他男子订了亲,男女授受不亲,手又默默放下了,故作轻松道:“小宛,你是好女子,是我项武没有福气娶你,今后也一定要生活得幸福,那个县令儿子,要是敢对你不好,我一定帮你揍他。”陆小宛闻言微微侧头像是害羞:“吴公子是个知书达理的读书人,一向明理,项武哥哥不用担心。”项武闻言心中更是一酸,见陆小宛手里还握着自己送她的簪子,便道:“簪子既然送出去了哪有收回来的道理,就当我送与小宛妹妹的贺礼吧。项武失魂落魄的走回了家,一路上心中酸涩无比,自己一直以来想娶的女子如今要嫁作他人,只能在家借酒消愁。
这两日贺府气氛十分尴尬,李月娇虽然没有再处置绿娆,也为迁怒贺子云,但是两人并未交流,贺子云就以应酬为借口白天并不在家,晚上才回来,两人自争吵后就没见过面,贺子云其实那日后也有些后悔,不过也不想舔着脸去道歉,故这几日都躲着走,不过今日清明,是祭祖的大日子,全家人都在为了祭祀准备,此次贺子云高中要好好告慰祖先。“收拾东西是要去哪里”,李月娇貌似漫不经心的问道,这是二人吵架之后的第一次说话,李月娇还是忍不住先开了口,贺子云也不是矫情的人,连忙借坡下驴,答道:“回公主,今日清明,我和双亲准备回乡祭祖。”贺家原是清河县人,故每年都要去清河县祭祖。宫里每年盛大节日都要祭祖,规矩礼仪甚是繁琐,李月娇一向不喜,不过看贺家这个派头看来要去两天,想到自己与贺子云刚刚吵架,好几日不见,如今又要连着几天不见,不免有些失落,故道“正巧我呆着无聊,我与你一同去吧!”贺子云忙道:“清河县道路崎岖难行,公主凤体怎能去那种地方。”李月娇见他不想带自己去气道:“你去的我怎么去不得。”贺父见情况不妙,赶紧打圆场,子云是怕公主受委屈,乡下穷苦,环境不好,怕怠慢了公主,公主能去清河县,是清河县的无上荣光。“如此,李月娇去清河县的事情算是说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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