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剧院演职人员入口。
“商老师，您好。”樊洛看到宁歌，非常灿烂的报以一笑。
“不用一口一个老师地叫，叫我宁歌就好。其实算起来我得叫你一声樊老师，毕竟我是你的粉丝。”宁歌挂着招牌笑，跟樊洛握了握手。
其实，宁歌刚把车开进停车场的时候，就看到樊洛在入口处等她。
追星就是这样，见到偶像的时候就是会莫名其妙的紧张与激动。在宁歌见到樊洛的那一刻喜悦就莫名涌上。兴奋到她差一点就忘了自己是去跟樊洛摊牌的。
“嗯，我知道，你经常坐在最显眼的位置，但是没想到竟然是来看我的。”樊洛说着还害羞地笑了一下。
“都是在繁星开专场的人了，怎么能这么没自信呢。”宁歌加深笑意。
樊洛听出宁歌的调侃，脸红了一下。
宁歌看到这样的樊洛，突然从喜悦中跳脱出来。樊洛是一个刚入行的演员，近一年才小有人气。平时师哥们对他照顾有加，再加上他本就腼腆的个性，基本上没受过什么委屈。宁歌越想越觉得自己罪恶，这样的樊洛竟然因为自己被利用了。
来到休息室，樊洛从小冰箱里拿出一瓶草莓汁递给宁歌。
宁歌蹙眉。她不记得樊洛喜欢草莓汁，但是她是真的不喜欢。所以宁歌接过瓶子放在桌上，没有动。
有些时候就是这样，即使之前宁歌那么喜欢韩皓，甚至为了他改变了自己很多喜好。她记得，韩皓最喜欢喝草莓汁了，但是有些东西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人能够改变。
樊洛倒像是没有察觉到什么。坐下来跟宁歌聊天。
两人聊了将近半个小时，直到演出开始宁歌也没能开口摊牌。
宁歌在侧幕一直注视着樊洛，她总觉得事情有哪里不对。因为工作人员在她身边经过的时候都会喊一声商老师来问候。
他们什么时候对自己这么熟悉了？
演出结束，宁歌依然矗在侧幕。
“宁歌？”樊洛走过来喊她。
“哦，樊老师，那个…我有点话想跟你说，恐怕还得借用一下你的休息室。”宁歌这次不再是招牌笑了，笑里带着尴尬与愧疚。
“没问题，走吧。”樊洛说着，也笑了笑。只是这个笑太干净，一时间宁歌也看不出他的情绪。
休息室。
“这次演出的主办方是….？”宁歌捏着自己的包，尽量表现得很自然。
“顾氏。”樊洛想，他大概知道宁歌想说什么了。
宁歌突然讽刺一笑，果然是顾陌，他倒是与郭成达成了长期合作。现在也能解释为什么那么多工作人员都叫商老师了，原来是顾陌的安排。
“我和顾陌投资了郭老师的剧。”宁歌尽量说的隐晦。
“我知道，那天晚上你走后师父就跟我说了。他觉得你们多拿出的两千万肯定有你们的道理。他还说，那天顾总告诉他，理由就是我。你在台下当了我很久的观众，希望借此机会让师父捧红我。”樊洛说的很平静，像是在叙述别人的故事。
“你不觉得委屈吗？”宁歌对樊洛的态度表示很震惊。同时她也很疑惑，郭成为什么对樊洛坦白？
“没有什么可委屈的，对于我来说，这叫贵人扶持。”樊洛喝了口水，又继续说：“师父之所以对我说这些，只是他觉得我有必要知道。其实，从那晚师傅把我单独叫到休息室我就知道有问题了，而且必然与你有关。”
宁歌沉默了一会儿….信息量有点大，她怎么从来不知道樊洛对这种事情这么了解？
“我做了你三年的粉丝，可笑的是我从没认识过真实的你。”宁歌又稍微添了一丝尴尬。
“艺人应该都不希望粉丝认识真实的自己。”樊洛只是笑了笑。
“也对，艺人应该善于伪装。”宁歌突然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他。她是包装艺人的，怎么突然说出这么不专业的话。
纠结了一下，宁歌继续说：“对于这件事，我希望你相信我。你面前的我从来不是一个商人，所以我不会利用你达成什么目的。比如接近郭老师。我相信你的能力，所以我不会用一些歪门邪道变相帮助你，因为我会觉得这些手段是对你的玷污。至于事情为什么发展成今天这样，我只能说的的确确是我的不小心。”
“或许你也被套路了。”樊洛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宁歌皱眉，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只是……顾陌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或许顾总最开始把《靡路》的案子发给你就是套路。他利用你对我师父的了解，引你参与投资。他故意拿出高出评估报告的价格，然后以视察为借口，故意透露你是我的粉丝，从而达到师父捧我的目的。但是，最终目的我不得而知。”
一语惊醒梦中人。樊洛没再说话，宁歌也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休息室一片寂静。
“好了，我相信顾总对你没有恶意。我们晚上有聚餐，一起去吧？”过了很久，樊洛起身拿来宁歌的外套。
宁歌这顿饭完全不在状态，有的时候甚至会走神。但是多年来的应酬经历也让她保持着理智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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