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河神的节日又到了。
唢呐，皮鼓全都响了起来。各种扮相都有。有黑脸高腿，有千年乌龟。
毕竟谁也没有见过河神，但总是人们对美好的向往。
讲道河神，我忽然记起一个故事：仙神。
九州大地，孤影山。
佛钟响彻云霄，一丝丝的佛光忽隐忽现。
来往的香客总会从门外领三根长香，放与额前一步一步走入大雄宝殿，以烛火点燃，三拜之后上与香炉。
香客很多，但整个寺庙只有僧人诵经之声，来往的走步之声与那梵奥的钟声。
一个少年，自山下走来，一万阶台阶，一阶未落下。
很多人有诧异地眼光看着少年，有缆车不坐，走路？很不符合现代少年的作风。
唯一些老人看了之后，开始效仿他的作法。
日上三竿，已是下午。
少年登上了寺庙，身上没有一点出汗的感觉。
“墨施主快快请进，方丈一等候多时了。”
一个小和尚看见少年马上迎了上来。
所以人顿时一惊。
“多谢，在下墨湘，小师傅叫我本名即可。”
“请进。”小和尚没有回答，只笑着将墨湘请了进来。
所有人只有惊讶，方丈，玄慧寺的方丈，不就是妙慧大师！不是说妙慧大师不见客了吗。
“墨湘，你来了。”
后山亭中，一个老僧坐在石桌旁，品茶，赏景。
墨湘坐下了，自己端起一杯茶喝了起来。
“国家很闲吗？去救一个不安分因素。”
墨湘挠了挠头说：“这很难说清楚，总之我迟早要起面对他们这些所谓的仙人，救他只是顺便。”
“为什么，那怕被攻下了，凭你实力足以得到一个高层位置。”
“我可不想我的子孙想秦以前一样，命运被这群仙人安排的透透的。”
墨湘放下了茶道：“而且，我放不下这个养我的国家，华夏是好地方，看看其他国家，对人民能不管就不管，而华夏则全面布防。我这时可不能袖手旁观。不然，和卖国贼有什么区别。”
妙慧点了点头对小和尚说：“怀善去找你大师兄，说师父叫清客，把那些狗屁佛像给砸了。”
“是，这事我早想干了。”被叫做怀善的小和尚竟腾空而起飞若寺庙。
墨湘轻笑一声右手一招，怀善当即倒飞了回来。
怀善一屁股摔在地上灰头土脸的，不禁抱怨道：“护国公，炎黄国士，你拉我干嘛。不是你说与那些狗屁神佛开战吗？”
“我说的，没错。我只是想说别把斗战胜佛的像给拆了，还有就是吧。”
“咚！”
一尊佛像出现，这分明是妙慧大师！
“把它换上去。”
妙慧大师内心一惊。
反而是怀善一笑道：“护国公想的周到。”
怀善举起佛像兴冲冲的跑了下去，连飞行都不用了。
“大师，我告辞了。”
妙慧道：“你要去哪。”
墨湘一笑说：“当然是去找下一家对天众不服的生灵了！”
三日后，一座灵山之上。
“嘿，胡了，八十八番九莲宝灯，给钱给钱。”
“猴子，你怎么又胡了。”
一个三眼的中年男子垂头丧气的拿出了一块钱。
而收钱的，是一个金色的人猿。
“孙大圣，二郎神，小弟来了。”
从墨湘的称呼来看这二人便是孙悟空与二郎神了。
“墨老弟来了，我就说我这猴儿酒一开墨老弟准来。”
孙悟空笑了一声，便从一旁就坛子中拿出一小坛给墨湘。
墨湘仰起头将一坛酒给灌完，舒坦道：“好酒，还记得十二年前，我七孙大哥你教我喝酒的样子。”
二郎神笑了笑说：“你还说，那时猴子给灌了一口，你反应慢，没有当即倒，可一下子站起来就开始刷酒疯。重点是猴子还去学你。”
“咳咳！墨老弟有事吗？”
孙悟空明显有些尴尬。
墨湘正经了起来道：“我代表整个华夏向二位发出邀请，一起对抗天众。”
“为凡界众生一战！”
两人愣了一下，相互看了看。
“凡界在我危难时收留我等自然赴汤蹈火，可。”
二郎神有一点危难，天众之主那是他亲舅舅。可他却杀了哮天，两个情绪在内心挣扎。
“我到是愿意陪你闹上一闹。”
孙悟空很爽快的答应了“不过你去帮我劝一下那个两个呆子吧。”
墨湘点了点头。
三人来到一个树洞前，孙悟空呼了一口气，推开了门。
“猴子你还敢来！”龙爪，钉耙向孙悟空袭去。
孙悟空就呆呆地站着，也不躲。
“够了！”
二郎神手中忽现一戟，震开二人。
“八戒，敖嘉你们该醒了。”
孙悟空大喝。
“轰！”周围百里有飓风挂起。
“不，猴哥告诉我，那天在灵山师父没有背叛我们，老沙还没死。”
“啪！”
墨湘扇了猪八戒一巴掌。
“你记住，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唐三藏背叛了你们，沙前辈因你们两个的懦弱而死。猴哥在灵山力战西天万佛与其佛祖燃灯，带着你们两个杀出重围，来的凡界。若不是遇到那世人神，怕是早已沉睡。你们居然还在沉迷于幻想。”
墨湘在狂怒！他知道那一战有都艰难。燃灯古佛七界中的至强者之一，比如来还要强大的存在，加上西天万佛与当时紧箍咒加神。
还能带着两个人逃出来，简直是奇迹。同时也证明孙悟空过八十一劫之后的强大。
“请你们醒醒，如果弱小是原罪，那就用强大去洗刷这份罪恶这样才能守护弱小的美好。”
“但如果每个人都像你们一样，那拿什么去守护自己最爱的人以及自己的家园，啊，拿什么！”
懦弱，依赖性全是他们的弱点。
两人起身走出洞外，不知所踪。
二郎神向墨湘微微鞠了一躬也走了出去。
“别怪他们，他们的心魔太重了。”
孙悟空开口道。
墨湘摇了摇头，表示没有怪罪他们。
凡界收留这些被天众欺压的生灵，从未奢求他们会报恩。
只要不添麻烦便好了。
“孙大哥，七天之后BJ市，决战天众，我等你。”
“放心我一定去。”
孙悟空轻念道：“改是讨帐的时候了。”
BJ市
“墨湘别躲了。”
一个与墨湘一般大的少年说道。
“为我一个人得罪整个天界佛界值得吗？”少年名叫易天，取易宇改天之意。
这次事件的主角。
墨湘走了出来道：“值得，救下你凡界可再得千年太平。”
“我说过了，我没有什么家国情怀，用国家绑住我的想法不成立。”
“我赌你会出手。”
墨湘笑了笑。
易天摇了摇头，墨湘一向这么自信。
“现在，整个BJ市的人都撤了，七大军区中BJ军区全员待命，其他六大军区有一半的军队都回来。大型武器有光脉冲，粒子，以及奇点武器，余下中小型不记。”
易天道：“你不用向我汇报。你的实力从来不弱于我。加上你们的星舰你们其实完全不用怕天众位面。”
墨湘就笑着，不说话。
易天实在无奈，便不理他了。
很快七天过去了。
天空上有一队队兵马出现。这一次华夏没有在瞒着民众，反全球直播。
只见下方无数武器对准了天上的军队，一架又一架星舰从大气层外回来，停滞在天空。
所有普通民众虽然在通告中有心理准备，可还是有很多人被吓到了。
那可是仙人，飞天遁地的仙人。哪怕是一个普通仙人都有堪比核弹的威力。
如果前几天没有公布新的科技武器，估计很多人会很绝望！
“凡界界主，我承认，你们的科技武器可以对我们遭成大规模伤害与伤亡，但如果真的开打两方必然两败俱伤，我们只有易天身上的传承，人我们可以不要。”
一个人仙大喊道。
一个军人拿起扩声器，数十台音响同时发声道：“我护国公说了，要打就打那来这么多废话，我们没空待见你们。想要传承，有种打我呀，怂包。”
军人们大笑了起来。
这就是军人，无论对手是他们从来无惧。
“鸿钧老祖，我燃灯领西天众佛来助你了。”
刹那间，天空铺满了金色。
“凡界，我等只要传承大可不必出手……”
燃灯说话间有明明梵音，仿佛可以静人心神。
“谁想跟着辩论的高手过两招。”墨湘笑着问道。
“报告，我家祖传说相声的。”
一个士兵说到。“给你。”
墨湘将话筒丢了过去道：“允许你扯大皮。”
士兵一笑洪亮的声音爆出：“停停停，说嘛玩意呢！一天叽叽歪歪的，就你这水平还来说服人，我都替你羞耻。说半天了，一个人不回复你。我们老大说了，你这老头坏的很，不能让你说了。他听着心烦。不过，如果你来拜我为师，看你资质还不错，也就勉强收下你了。教教你怎么说话，拜师礼物就免了，不过这三跪九叩可不能少。”
饶是以燃灯的心性也有点燥乱。
墨湘沉默着，嘴上不说但心中却是什么紧张。
若单是天界，他们倒是无惧。
可现在还有一个佛界在此。
而且整个华夏来的修真者十不存一。
燃灯道：“墨施主还在等援兵吧，他们不会来了。毕竟我与玉帝可是许他们一个好地位。”
墨湘邹起了眉头道：“哎呀呀，果然还是比我多活了几万亿岁。”
易天道：“燃灯，玉帝我在这。”
易天踏天而行。
燃灯与鸿钧立刻出手，两只巨大的手掌逼近易天。
“呼！”
一朵火苗破开两人。
墨湘冷道：“别当我傻，取得传承，增加实力。再回来打我们，当我们无法抵挡了，如两千年一样，主宰我们命运。十年苦读，不敌给文昌公一份厚礼。理所当然的安排我们命运。强大让他沦为玩偶，相爱的让他们相互憎恶。我受够了你们神的谎言，我宁死不降。”
燃灯与鸿钧戾气横生。
“燃灯老儿让我与你斗上一斗。”孙悟空来了。
燃灯和鸿钧感到麻烦了。
“玉帝，我来报哮天之仇了。”
二郎神出现，局面愈发复杂。
“燃灯，我来了。”
猪八戒与敖嘉出现在了战场。
“八戒啊，我可为你准备了礼物噢。”
鸿钧一笑时，一个绝色女子衣衫褴褛的被架了上来。
与其说衣衫褴褛，倒不如说只剩下了几块遮羞布。
嫦娥！
“轰！”
金箍棒忽然打晕了架着嫦娥天兵。
“咻！”
剑光闪过，鸿钧与燃灯面前出现一道漆黑的缝隙。
“轰！”
那一线黑色轰然炸开。
无数黑色粒子形成风暴，仿佛一道漆黑的屏障。
“主炮充能完毕。”
“副炮充能完毕。”
“地面作战单位准备完毕。”
“星舰舰队准备完毕。”
“海军舰队已锁定目标。”
“凡天之战，无可避免，明犯华夏者，杀无赦！”
“杀无赦！杀无赦！”
战意滔天，天地色变。
“神说应该有光，所以就有了光。”
“东方神界，我们来助你们一臂之力。”
“希腊神界宙斯，西欧神界奥丁。”
墨湘眼神变了变，手中的剑愈发凌厉。
孙悟空救下嫦娥后，看向对面也是一阵头疼。
“Friends of China， here comes the EU。Tremble for us， false god of heaven. We will pull you into the endless abyss， avenge our dead compatriots， and pay us for what we did thousands of years ago（华夏的朋友，我们圣欧来了，天上的神啊，为我们颤抖吧，我们将会将会把你拉入无尽的地狱为我们的同胞复仇，为千年前的不公复仇。）”
说罢，三只星舰出现。无数的圣欧军队从个个方向出来。
“（听得见吗？华夏的朋友，虽然我们有点讨厌你，但相比虚伪的神，我们更愿意站在你们这边。Can you hear me? Chinese friends， although we hate you a little， we are more willing to stand on your side than hypocritical gods。）”
轰！
星舰，无数的星舰！
这不由得让人想起了一个国家美帝国！这个凡界第一科技强国。
如果说华夏为什么能与美帝国相提并论，更多的应该是墨湘一类的强者。
但美帝国不同，它是真正靠科技强大起来的。
“犹太国，沙俄，巴基斯坦……护国公凡界一共197个国家，38个地区，有星舰没星舰的都来了。”
“很好！开始吧。”
“墨老弟真不够意思的，？打架也不叫我们这些门派世家。”
将近三十万人飞来。
墨湘一笑说：“够了，上！”
墨湘一下子出现在鸿钧面前，一剑飞仙。“轰！”
鸿钧挡住，两人直接打进位面虚无境（外太空）。
燃灯古佛双手合十，一掌轰下。
“燃灯老儿，我来陪你玩玩。”
燃灯也陪孙悟空托进位面虚无境。
“开火！”
“轰轰！”
无数银白色的能量光束冲出，机器疯狂吐露银白色的火蛇。
“攻击！”
无数术法与能量光束撞在一起。
“冲！”
无数的神从天上俯冲向地下。
“敌方发起了冲锋。”
“星舰已充能，是否开火。”
“可以开火。”
“轰！”
星舰齐火，“鸿蒙天门！”元始天尊祭出了神器。
“该他们了，出手吧。”
一群身着外骨骼机甲的军人出现。
弑神师，机甲修者。
再加上来支援被武装的修者，确实是一支不小的力量。
霎时，血肉横飞。这一惨烈的状况呈现在全世界人民面前。
所有人的心都拧紧了。这一场事关命运的大战，彻底拉开序幕了。
无数星炮在轰鸣，无数生命在此刻陨落，而他们却没有一个人退缩。
这就是军人，他们背后的是国家，是自己的家人。他们不能退，一步都不行。哪怕对手是传说中的仙人，都不行。
全世界的心都放在BJ市这一战场上，这是一场凡界命运之战，也一场谋划千年反击之战。
易天不知道要做什么，双目呆滞的站在战场。
他周围的人都有目标，都在为此而流血。
但他迷茫了，自从得到传承以来，他认为世间将再无敌手。
认为这群蝼蚁不值得他付出，但现在，好像错了。
“轰！”
空间炸开！
墨湘，大圣，燃灯与鸿钧同时出现在天空上。
“墨湘，你住手，再不住手，她会死的。”
玉帝，他终于出现了。手上有一个女子。
“主人，我王家做的可还好？”
一个家族像狗一样跪舔着玉帝。“王家！”所以人都愤怒了。
玉帝大笑道：“很好，以后这凡界会有你们王家的地方。”
“陈羽灵。”
墨湘看向那个女子。
各国领导人会议室。
华夏大怒道：“怎么回事。”
M国说：“We need to trust him。（我们要相信他。）”
所有人心都揪了起来。
“狗日地，停火，小心打到护国公的爱人。”
双方有默契的停火了。
“把她放回来，我换她。”
易天淡淡的说。一步一步走向天界。
“滚回去！”
墨湘的声音让人汗毛立了起来。
“开火。”
“护国公，可是。”
“可是什么，救她吗？那会输的，一界和一人，你让我怎么选？”
墨湘狂吼。
被挟持的女子———陈羽灵醒转了过来。
“我说过了，用我威胁不到他。”
她很平静仿佛知道这一切。她明白，墨湘没得选。
龙虎山张怀仁天师想起十四年前的那一夜。
那时妖界入侵，龙虎山以一己之力对抗妖界，成功退敌。但也损伤惨重。
那时五岁的墨湘夜上龙虎山，在山门前望门匾许久，最后一鞠躬。
他曾问墨湘：“为什么鞠躬？”
墨湘说：“天师与徒皆大义，当受此礼。”
张天师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当时，封印妖界入口迫在眉睫，其徒还在入口处与大妖缠斗。
最后其徒为了不然他难做，战群妖于妖界深处，生死不明。而他则完全封印了入口，人妖两界不得来往。
现在，十四年过去了，墨湘反而做上与当时一样的选择。
“老陈，听得见吗？”
陈羽灵点了点头。
“黄泉路上慢点，等我。这一世是我欠你的，下一世我还你。”墨湘大喝道：“鬼界的朋友何不出来一聚。”
十殿阎罗，后土大神皆来于此。
“可否让我们一起转世。”
鬼界众人商量了一下，毕竟他们此番前来不是参战。
后土庄严道：“可行。”
墨湘笑了，笑得那么凄惨。他说：“墨湘小子谢过后土大神。”
“怎么回事，你明明没有修炼怎么会有死亡仙力。”玉帝大惊，急忙往后方撤去，同时金光闪烁，护住自己。全然不顾陈羽灵身肆虐的灰色气流。
那是陈羽灵刹那间灰飞烟灭。众人都看见她脸上的笑容。
沉默，无尽的沉默。
“轰！”墨湘闪去，山河震荡，万物悲鸣。
玉帝被墨湘一拳废了修为！仅仅一拳。
“王家，死来！”
易天出手了，这是他真正的出手了，他怒了。他再也不能干看着这群人白白为他死去。
这里死的每一个人，身上都有他的因，承了他的果。
“我要将你们挫骨岩灰，让你们万劫不复。”别人不知道那死亡之力来自那里，但他很清楚，比任何人都清楚。
看着落下的玉帝，各国领导人终于忍不住了。纷纷吩咐用最好的“礼”来招待他，别让他轻易死了。
两大巨头这时反应了过来。
可，晚了。
“玄黄之始，为之太初……”
“大灭源剑咒，你疯了，疯子。”
说完，两人加上西方的大神一起准备逃开。
“逃的掉吗？”
“剑咒域！你真的要同归于尽吗？你与我们同为九天圣人，有无尽的寿命，有至高的力量。你怎么能为了一个凡界女子如此。不，你不能为一个蝼蚁杀我们。”
几巨头疯狂了，几亿年的岁月让他们忘记了死亡，可当死亡突然来临时，他们怕了。他们自诩高高在上的自尊心，碎了。
“万法菩提，大梦一空，灭！”
没有任何声响，几人就这么消失了。
大圣双眼通红，看着神界联军，大怒道：“杀！”随后他与易天犹如虎入羊群一般大开杀戒。没人会觉得残忍。
“护国公，六岁出世，十岁斩一邪龙，重伤。十六岁杀入洞天福地，结束了被其统治的状态，那一战几乎要了他的命。十九岁斩杀几巨头，生死不明。请记住他的名字叫做墨湘。”
一个少年背负了太多太多。甚至很多人忘了，他是一个少年。
故事完。
我看着河神的雕像，它也看着我，两者好像在对方身上寻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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