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市郊区附近的风儒山顶上矗立着一精致的别墅,算是雷市比较有标志性的建筑。那里平日鲜少人经过,上山的路也只有一条。
退休后的明艇坚,看中了这栋别墅的地势,便买下了它,平日里,必会有数十位保镖护其左右。
早年的明氏集团手段的确是不光彩,明艇坚也得罪了不少人,撞了很多次南墙,也正是这样,明氏集团才有今天。如今的他只想颐养天年,但又不得不防仇家的报复。
在今天的例行会议上,明渊洁又屡次提及“适能计划”,可固执的明艇坚怎会买账,他坚决认为“适能计划”并不能够将已经进入正轨的明氏集团继续壮大,反而会名声扫地,于是当场又让明渊洁颜面扫地。
但明渊洁怎会任由他的父亲羞辱,导致场面一度僵硬,加之何舟曲不断煽风点火,双方的怒火被浇灌到了最旺。
最后,还是懂得圆滑世故的柳承焕及时救场,才使这场闹剧顺利进入下半场。
没成想,还没等柳承焕喘口气的时间,明艇坚就抛出一句,你连承焕都不如!弄得一旁的柳承焕也不知是感谢好还是应该默不做理会。他瞥了一眼明渊洁,发现他也正不屑地看着他,然后,朝着他送去三分讥笑。紧接着,明渊洁直接破门而出,走时还不忘留下一句:
“你个老不死的,明氏终究还会是我的!”
“逆子,只要我还在!明氏集团轮不到你来!”明艇坚当即竖起,那粗壮的手往桌上一拍,吓得一旁的何舟曲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
离开公司后,明渊洁来到酒吧里买醉,但却怎么都喝不醉,咽不下那口气。一回想父亲今天说的话,明渊洁心里甚是不爽,于是他打电话,要求柳承焕陪他。
像柳承焕这么精明的人,怎会不知明渊洁的用意,他不断地各种理由推托,可至始至终明渊洁怎么也还是他的财主,被逼无奈之下,他还是决定单刀赴会。
他们从艳阳高照一直喝到了夜深人静。期间,明渊洁一直没有对他爆粗口,反而是一本正经地跟他说着“适能计划”,这使柳承焕也放下了戒心,跟他开诚布公地聊起了天。
可柳承焕偏偏不偏不倚地提到了他父亲跟明艇坚早年的交集。
只见明渊洁脸色大变,把手中盛满威士忌的酒杯,怒摔在桌上,酒直接溅到了柳承焕的身上。
严肃的气氛突然让柳承焕感到窒息,他怯怯地用余光注意到了明渊洁手上洒落的酒,然后站起来,说了句,我来帮你擦一下吧。
可明渊洁完全不买账,他用力钳住柳承焕的小肉手, 然后抬头看着他,用那副令柳承焕时刻心生胆寒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瞬间,气氛跌至冰点。
而柳承焕貌似想开口解释,但他的直觉告诉他,现在最好别说话,只能等明渊洁把气往自己身上全部撒光,反正,明渊洁找他来,也并不是真心与他交心。至少在他印象里明渊洁不是这样软弱的人。
这绝对是柳承焕最难熬的一分钟。他的心跳不由的加快。从学生时代起,跟在明渊洁身后的他,总是唯唯诺诺,不敢说他的不好。因为他知道如今的柳氏已江河日下,而家族对他给予厚望。因此走近明渊洁,讨好他,无疑是对柳氏有利的。
正当柳承焕想开口道歉时,明渊洁突然用手捧着他的双颊,嘴里放声讥笑,满脸戏谑地说:
“瞧把你吓得,怎么还跟之前一样?啊哈哈哈哈!走啦,陪我去个地方。”说完,明渊洁掏出了烟,往柳承焕干涩的嘴里插上一条,也给自己点上。恍惚过来的柳承焕猛然地吸了一口烟,紧张的表情也逐渐舒展开来,他连忙抽纸,擦拭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
“赶紧过来吧,他们也该到了!”见明渊洁走出店门,柳承焕也赶紧跟了上去,生怕又招来他的不爽。
“好!,我……我这就过来!”
雷市的夜晚灯火通明,一派繁华景象,从风儒山顶望去,更是美不胜收。
已至深夜,明艇坚的保镖更加警惕地巡视着别墅内外。屋内,明艇坚正在跟一位体型肥大,满脸油光的男人聊天,那男的把明艇坚逗得好生欢喜,自己也乐在其中。
“杨席啊,我看你这个人办事心细周全,比起我那糟糕的儿子,不知好多少倍呐。啊哈哈”
“渊洁怎么也是正经国外留学回来的精英,我就是一个乡下的土猪,还是明老您提拔,才让不至于天天给人端茶倒水,看别人脸色。跟渊洁这种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孩子,我俩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哼,在我面前,那些学历屁都不算!”明艇坚突然激动,嗓子有些转不过来,听起来像是汽车扬笛,“我这家财万贯可不是那一纸文凭能够轻易换来的!那臭小子,天天想着春秋大梦,净搞些旁门左道。是,明氏集团的背景确实不好看,但现在怎么也算是正儿八经的上市公司了吧,对吧?小杨?”
那男的连忙对头称是,一脸阿谀奉承的嘴脸。
“渊洁不也是想让您能够在退休后,还能够继续看着明氏集团壮大吗?你也应该理解他啊。”
“狗屁,他报答我?把自己弄进了所里七八回,这个我暂且不论。但是,之前在明氏集团名下的实验室,被警察搜出了一大批国家严禁的药品,这不,搞臭了我的名声。这不明摆着报复我吗?”
发现聊不下去,杨席借市办工厅还有事处理,便扬言要走,而明艇坚也没有多留,一顿招呼之后就互相辞别了。
这杨席前脚刚一出门,明艇坚就破口大骂:“什么狗屁厅长,哼,也就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
画面一转,柳承焕正开着车,跟明渊洁沿着郊区驶去,一路上,明渊洁只是吸着一根又一根的烟。柳承焕清楚明渊洁虽然表面上装作对他父亲的话毫不在意,但心里其实十分渴望得到肯定。
此时,他们已经远离雷市好一段距离了,明渊洁便让柳承焕再开前一些,看到一间工厂,就停下来。
果真,前面还真有一间工厂,,不过似乎已经废弃好久了,门前尽是杂草。
他们双双下车,柳承焕看着伸手不见五指的四周,伴随的草丛里窸窸窣窣的声音,他不由的靠近明渊洁。
“都这么大个人了,还怕这些!滚!”明渊洁一把推开柳承焕,快步走向工厂。
走近了看,工厂里似乎隐隐约约的有若干人影在闪动。走到门前,明渊洁让柳承焕就地止步,守在门口,然后自己就走了进去。
面对着漫山遍野的杂草,柳承焕实在猜想不出明渊洁的目的,他探出头望着明渊洁正跟几个带个黑帽的男人打招呼,其中有一个还跟他握手击掌。柳承焕不禁在心里暗自嘲讽,唉,又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啊。
半个钟左右之后,明渊洁带着那伙人走了出来,其中一个瘦高的看到柳承焕突然心生警惕。明渊洁连忙解释道,
“不打紧,他就是我的一条狗,赶紧走吧。”柳承焕听后,心里似有不爽,但也懒得争辩。
“我们这是要去干嘛?”柳承焕细数了一下,发现足有十二个人,个个都闷不吭声地跟在带头的一个黑衣人后面。
“没什么,就几个生意上的朋友。”明渊洁摸着黑,从口袋里掏出大把钞票,扔给了柳承焕,“这是你今晚的陪酒费和车费,等一下你就自己走回去吧,啊。”说完,明渊洁转身就快步跑上了车,而柳承焕却木然地看着他,望着他的背影这么潇洒地走远。
那帮黑衣人不知从哪开出了四五辆高档吉普,紧跟着明渊洁的车,却没有一个人理睬孤身一人的柳承焕。
随着明渊洁越行越远,柳承焕仍面无表情地立在原地,双手将散发着明渊洁身上气味的钞票紧紧揽在胸前,眼眶里的泪似掉非掉。黑暗中,他似在哽咽,但又像是在喘着粗气。他慢慢地移动着,走上了公路,望向远处的雷市,眼神里充塞着一种迷离于愤怒和悲伤之间的神情。
明渊洁快速驶向风儒山,然后在他父亲别墅外面的铁门前停下了车。那铁门单是看上去就有七米高,大约一吨重,普通人得使上浑身解数才能够打开半扇
值班的门卫本想打开门,但看到明渊洁身后的黑衣人,就犹豫了。
“少爷,老爷没跟我说你今天要来啊,而且他们是谁?”
“卢叔,他们就是来跟父亲谈一笔买卖,仅此而已。快点开门吧。”明渊洁不耐烦地挤出一点笑容,并偷偷用右手向右边的黑衣人做了个手势。黑衣人似乎明白他的意思,便向铁门靠近。
“你要干嘛?我警告你不要乱来!这里是你父亲的地盘!”门卫掏出腰间的手枪,枪口直对着明渊洁。
“哼,果然跟我父亲是同一个鼻孔出气!”明渊洁丝毫不惧,并向走上前的黑衣人下了第二道指示,“给我砸,今天,我倒要看看明艇坚这口气有多硬!”
黑衣人立在高出自己几倍的铁门前,左拳一抬,稍一蓄力,便往门身挥去。电光火石之间,铁门竟直接被那一拳的冲击波给轰烂了,门身直接倒在地上。然后,黑衣人走进保安室,门卫被吓得直接朝他开了一枪,只见那黑衣人一个侧身就躲过了子弹,接着,将门卫扑倒在地,对着脸,就是一顿暴揍。
这时,门卫的枪声引来了数位保镖,他们一齐掏出手枪,可还没等他们扣下扳机,明渊洁身边的另一名黑衣人就站了出来,双手挺向保镖,届时,一股炽热的能量波动不断汇聚,迅速化作一个火球,黑衣人嚯的一声,火球似有灵性地,如饿虎扑食般地扑向了保镖们。保镖们惊恐万分,被吓得连忙丢下手枪,转身就跑,就被火球炸成了灰。
此时,更多的保镖闻声而来,他们都装备了精锐的武器。可明渊洁仍不慌不忙,面向旁边黑衣人,说了一句,“玩得开心,但把老爷子给我留着,谁敢伤他分毫,我断取他性命。”
得到吩咐的黑衣人立刻带领剩余的,朝保镖冲去。只见保镖一齐扣动扳机,院子瞬间就成了枪林弹雨。
见此危情,为首的黑衣人首当其冲,他右腿一蹬,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遁到了保镖们的身后,接着以超强的格斗技巧一一击倒了持枪的保镖们,痛得他们在地上直打滚。紧随其后的黑衣人纷纷拍手称快。
“啊哈哈哈,这些家伙就如蝼蚁一般,只要我们动动手就可以捏死的那种,啊哈哈哈!”带头的黑衣人脱下黑色面罩,露出了本尊——满头的银发,左边脸留着一条不长不短的疤,倒是给干净大气的脸庞增添了几分成熟和凶狠。
其他黑衣人也纷纷脱下了面罩,看上去最小的有十七八,最老的也有三四十,全然不像一般的恐怖组织。
在明氏集团成立后的几年,便有一帮狂徒建立了一个组织,名为狂蛇,打着他的名讳,大肆搞违法的科学研究,政府一再插手,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狂蛇的势力在短短几年迅速壮大,这都是因为他们通过与背后的金主联手,以人类为实验体,最终诞生了“适能”,并经由狂蛇训练,正常的人类就变成了拥有特异功能的杀人机器。在这之后,多方势力联合,都难挡其势,加之有众多金主扶持,更是势不可挡。
“快点吧,怎么你们这帮家伙屁事这么多?”跟在后面的明渊洁不耐烦地叫嚣着。
“嘿,明公子,你托的事,我们自然会办好,你只管在一旁看好戏就成!”银发男子不时地撩动他那在月光下闪闪发光的银发,边笑说,“只不过每次杀人后,我们总会有种说不出的兴奋感,对吧?各位?”
其他的黑衣人也连忙跟着起哄,明渊洁虽然对他们的实力比较放心,可是也实在忍受不了这种拙劣的性情。
“你们这种恶心的癖好,我不管。只要你们把事情办妥了,我定会让组织重重奖赏你们。”
“哦?好啊。可是我们唯一需要的奖赏就是以杀人来换取快乐啊,不如明少也给我们增添点乐趣?”
“别给脸不要脸!我是看在凑的面子上,才不跟你立刻翻脸!”
“哟,明少,生气了,不至于吧,这么小肚鸡肠?”
这下子,明渊洁实在忍无可忍,只见他以那银发男子都没想到的速度,移步到他面前,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明渊洁一把小刀,一阵乱刺之下,左腿那是一个血肉模糊。银发男子赶紧服软,他怎么也没想到眼前的公子哥也是个适能者,甚至比自己强上好几倍。
其他的适能者见识了明渊洁下马威后,也不敢再起哄,立即扶起银发男子,然后接着行动。
此时,明艇坚刚准备睡下,突然被告知自己的儿子正带着有特异能力的杀手来取自己性命后,便立刻在保镖的保护之下,火急火燎地从后门逃走。
只不过还没等他们走到后门,明渊洁就已经带着一帮适能者拦住了去路。明艇坚如丧家之犬,躲在他家保镖后面瑟瑟发抖,但在看到明渊洁后,一股怒气喷至颅顶。
看到自己的父亲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如此狼狈,明渊洁捧腹大笑,边笑边走向他,还不忘嘲笑。
“呵哈哈哈,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明渊洁在明艇坚一米有余的地方停了下来,透过保镖轻蔑地看着他,并左右来回的踱步,尽是一副胜利者的面孔,“想想你今天说的话,真是可气,你竟然将我与姓柳的那条狗做对比,真是让人恼怒。你的这些保镖不过也都是一些泛泛之辈,要是你早点实施我的计划,我保你以后,身边都会是像我等身赋异斌之人。”
说着,明渊洁还不忘指着护在明艇坚身前的保镖,尽数羞辱他们。
“你这个逆子,你管这叫异斌?呵呵,在我看来,不过是些歪门邪道的东西,我是坚决不会让它们出现在我的左右,就连它们呼出的每一口空气,我都觉得脏!”早已怒发冲冠的明艇坚颤抖着手指,怒视着明渊洁和那群适能者,怒斥道。
“我其实也并不打算,让狂蛇来保护你。只要你好好地把集团交给我来打理,自然可以颐养天年,享天伦之乐。”
“不愧是我的儿子,算盘打的真好!”明艇坚颤抖着,用一种平静的可怕的语气说着,“但是我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绝不容许葬送在你和这帮狂徒手中!”
此刻场面一度僵持,而明渊洁身后的一位年轻点的适能者就按捺不住,不顾明渊洁的嘱咐,便朝着明艇坚发射出一个火球。
要不是保镖护在他面前,可能明艇坚早就烧成了灰。明渊洁大怒,直接冲那适能者脸上扇了一耳光,似把他的牙打碎了几颗,而明艇坚则被吓得不轻。
“你……这个逆子!你……真的是要弑父吗?我怎么也算是你的父亲!”明艇坚艰难地喘着粗气,不住地咳嗽。
“父亲,我并不想……”
没等明渊洁解释完,一只体型高猛,嘴吐獠牙的怪物便从适能者的后面扑了过来,咬死了几个适能者。其他人见状,迅疾散开,发射火球,打算将其降服。可是火焰根本不能伤到他分毫,只见那怪物仰天长啸了一番,众人受不住声波,都捂住了耳朵。
长啸过来,怪物似乎战意愈加强烈,他张开血盆大口,用满目的凶光在每个人的身上都遛了一遍,感觉像在挑选猎物,最后停留在了明渊洁身上。
“什么玩意?我可从未听说这风儒山还有这种怪物存在!”明渊洁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头似恶狼,身似猛虎,爪似骨雕,尾似蜥蜴,浑身红黑的庞然大物,警惕地与他保持着三米距离,不敢随意攻击。
突然,人群中,先前受了伤的银发男子一瘸一拐地冲了出来,像是一个疯子一样,狰狞大笑,用手中的军刀对着怪物一阵比划,这让人产生一种他更像怪物的错觉。
受此挑衅,怪物便如饿虎扑食般举起巨掌,那一掌仿佛遮蔽了天空,掌下便是一片黑暗。银发男子毫不怯弱,他镇定自若地翻了个身,怪物便扑了个空,接着,将伤口的血液涂抹至军刀全身,那军刀就仿佛有了生命一样,显露的红色凶光。
“怪物!尝尝我的血祭吧!”银发男子挥舞着军刀,打算利用怪物身形庞大而疏于保护腹下的劣势,一个滑铲滑到他底下,趁其不备,举全身之力,直直插入腹中,足有数尺深。
可是怪物却一点反应都没有,银发男子发现不对劲,可为时已晚。怪物腾跃而起,尔后张开血口,直击银发男子,他的头颅直接被咬碎,入了怪物腹中。怪物贪婪地舔舐着嘴边的鲜血,然后竟开口说话了,这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明渊洁,你这个六亲不认的畜生,竟连自己的亲生父亲也想妄自杀害,看我今日不了结了你,好替天行道!”说完,怪物就从银发男子的尸体上朝明渊洁扑了过去,明渊洁双手交叉,护于胸前,只是那怪物势头太猛,将他死死压着,还不停想用血口给他致命一击。
“你们带我父亲走,我来挡住它!”
于是,其他适能者便跟着保镖护送他的父亲逃离了别墅,只剩明渊洁一人。看见所有人都散尽后,明渊洁喘了一口气,双手一震,那怪物立即跳开。
“既然他们走了,那你不妨告诉我,你是谁?”明渊洁撸起袖子,开始活动筋骨,似乎刚才只是小试牛刀。
“将死之人不必知道!”虽怪物表面仍是张牙舞爪,但从刚才那一击后,他也开始忌惮起明渊洁的实力,只敢不断在一旁试探他,而不贸然出手。
明渊洁见他畏畏缩缩,便嘲道,“哼!你这样,倒是让我想起一位故人。”
“是吗?你的那位故人是不是柳家的长子柳承焕啊?”
“嗯?你认识他?”明渊洁回话仍不放松警惕,也不停地试探着对方。
“呵呵,他早已成了我的盘中餐了!”怪物讥笑道,“他跟你一样,都是坏事做尽的混蛋,我吃他,也是天经地义!”
“哼!别指望我会为他哀悼,他顶多算是我的一条狗!”明渊洁面不改色地喊着。
听到这话后,怪物凶光毕露,架起了攻击的架势,而明渊洁也早已跃跃欲试……
此时已是凌晨,通往雷市的唯一一条公路,看上去满目疮痍,一副年久欠修的模样。坐了两天一夜的长途公交,陈琉钰只感觉到全身酸痛,夜不能寐,翻来覆去。
当天在安葬好陈义后,梅姨就告诉陈琉钰,接下来会有更多的适能者来抓他们,因此只有前往反适能协会寻找庇护,才是上上策。
经此次双刹劫难的陈琉钰也深知情况的严重性,便答应前行。路途遥远,陈琉钰从梅姨口中得知,陈义其实早就知道适能者的事情了,只是不愿向他提起。
在梅姨口中的姥爷,比陈琉钰印象中的那个充满活趣的老头截然不同。**时期,梅姨跟陈义相识,他们不顾家里人反对,私下私定终身,在陈义被家人托人抓回家成婚的前一晚,他仍负死顽抗,回家后更是一直想办法逃走,心里的那股执着直到家里人骗说梅姨已经嫁了,才慢慢熄灭。
陈琉钰这下才知,梅姨与姥爷之间的感情之深,也不禁感叹他们的爱情。
“钰儿啊,此行凶险,去了就真的回不了头了。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嗯,我准备好了,我一定会变得更强,保护好你的。”车窗外的一缕晨光映入陈琉钰的眼中,此刻,他眼神里透露的早已不是十二岁少年的稚气,而是脱胎换骨后的锐气。
没想到陈琉钰小小年纪就拥有如此觉悟,梅姨甚是欣慰,不禁她暗想:陈义啊,你可以放心去了。
初升的太阳迸射出耀眼的阳光,天空逐渐褪去黑暗,草木再次复苏,一抹斜阳穿过陈义坟前,乍一看,似有一青烟正袅袅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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