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夜饮赠宝玉

勒西瞪大牛眼,声音急躁:“你说什么?他是淳国遗子?有何凭证?”

淳乃是前朝国号,萧丹枫也已是好久都没有听到有人说出这个字来了,此时听勒西突然说出口,心中也是无限感慨,想着他便从脖子上掏出一挂饰,摘下递给勒西,问道:“大家可识得这个?”

勒西接过那东西定睛一看却是一个玉佩,玉佩入手冰凉晶莹剔透,对光而望玉身中竟似有皎月不停演示盈缺变化,一看便知不是凡品。玉佩上还刻一小字,仔细看去却是一个“缺”字。

勒西想了想从胸中掏出与这一般样式的玉佩,两个弯月状玉佩竟拼合在一起,断口处紧密相连毫不破绽,这两个玉佩竟是一个断成两半所致。勒西玉佩上也刻有小字,是一个“盈”字。

勒西又观赏了好久,才抬起头看向众人,见三人盯着自己似笑非笑,想起刚才自己必然像守财奴见到宝贝一般,样子肯定不是很好看,不由有些尴尬,忙转移话题:“这‘盈缺玉’乃淳国国主信物,其重要性比之军队虎符尚要厉害,即便这小哥不是淳国王子,士兵见到这个也会信了。”

“不错,此玉的重要性仅次于传国玉玺,而且”说道这里杨泽池,声音一顿看向勒西和众人,从怀中掏出一物,笑道:“玉玺我们却也有。”

勒西这次是真是的被眼前的景象看呆主了,那事物方圆四寸,上纽交五龙,玺下刻有“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大字。此物一出,便觉虽处盛夏而两颊生寒,时已至午却天色昏昏,必是真品无疑,勒西忙问杨泽池:“我听说自淳国国主死于宫中后此物便下落不明。兄弟,你如何得到这宝贝?”

杨泽池见他一脸耿直,不由好笑:“哥哥先不说如何得到,我且问你,有此二物可否一战?”

勒西已然被眼前景象吓傻,嘿嘿傻笑道:“可战,可战,一切听兄弟的。”

“那劳烦哥哥接玺吧。”

勒西愣了一愣,好一会才声音颤抖的说:“兄弟愿意把这传国玉玺交给我?”

杨泽池答道:“不错,哥哥雄才大略,高功远德,得此玺如风虎云龙,大业所成只在朝夕,只望一统山河后能励精图治,体恤民隐,不失我等与绪民之望。”

勒西双手颤抖接过玉玺,答道:“必不负弟之重托。”

杨泽池点了点头,说道:“如此便······”

还未说完勒西便打断他:“这个是小哥之物,还请自行保管。”说完将那“盈缺玉”递还给萧丹枫。

杨泽池见他不但还了“缺玉”连“盈玉”也一起归还不禁楞了一下,转头望向萧丹枫,却见他笑而不接。

“大哥可知这玉不但是淳国国主信物,其本身还有一大本领。”

勒西点点头道:“这我知道,月之盈缺可抵人之悲离,据说这盈、缺二玉可为主人免除一次必死之灾。”

杨泽池疑惑道:“那哥哥的意思是?”

勒西笑道:“你既然叫我一声哥哥,这便算作,哥哥给弟弟的礼物吧。”

杨泽池知道此行前途凶险,一个不慎便身首异处,勒西却毫不在乎,把这抵命的东西轻易送人,不由心生佩服,朝萧丹枫点了点头,萧丹枫也不多话,直接将“盈缺玉”揣入怀中。

杨泽池见大事已商量的七七八八,对着勒西道:“如此便万事大吉,哥哥不如尝尝我绪国之美酒?”

勒西却摇头,“两国交战乃是大事,我要回我国之都好好调动兵力,兄弟你也做好准备,十日后再与你相会,到时攻破绪国陆易晓,我二人再大醉三日,决不食言。”

杨泽池见状,也不挽留,亲自送了勒西去满军所困之地,解了满军身上所缚,交还兵器,勒西便率领自己士兵返回了满国。

杨泽池三人站在土坡上目送勒西,良久羽璇问道:“萧大哥,你觉得这个大黑脸可信吗?”

萧丹枫看向羽璇笑道:“勒西多力而无谋,杨泽池给他利益颇多,他必然对杨泽池言听计从,但满国不乏多智之人,很容易便能识破这‘合二破一’之计,到时他便明白我们只拿他做攻绪之矛。”

羽璇大急:“哎呀,那怎么办,这样咱们的计划不就都泡汤了嘛?”

杨泽池笑着插嘴道:“非也非也,这个勒西野心大的很,这个计谋虽然将满国陷于危机,却如何不是他的一个大好的机会,如果把握住这个机会,满、绪、林三国归为一统,便是在群星闪耀的史书上也是浓墨重彩的一笔,我猜他必然经受不了这个诱惑。”

“猜?”羽璇老大不乐意,“你这一猜知不知道多少人陪你玩命,萧大哥我们不要理他好不好?万一要因为死杨泽池猜错了我们丢了性命,那多不值呀。”

萧丹枫不理在一旁胡闹的羽璇,转身杨泽池:“你似乎对在史书上留名很感兴趣啊?”

杨泽池转身走向营地,朝身后二人摆了摆手:“今日完成一件大事,可喜可贺不如晚上一起饮酒?”

“饮酒?”羽璇瞪大眼睛,一脸不信的问道,“军营里哪来的酒?你们俩会在一起喝酒?”

萧丹枫耸了耸肩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羽璇不依不饶,见从他身上问不出什么,便跑到杨泽池身边纠缠,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撒娇道,“我也要喝,算我一个呗,哪来的酒啊,杨大哥?”

杨泽池对她说话声音一拐十八弯早就习惯,笑眯眯的看着她道:“你猜?”

夜深月损,士兵早已休息,唯独一顶帐篷还有些许亮光,帐中几人窸窸窣窣,低语暗笑,与肃夜兵营的气氛毫不相映。

“你们两个太坏了,偷了我仙家之酒,还不给我喝,”羽璇双颊嫣红,已是微醺,“萧大哥,没想到你也被臭羊带坏了。”

杨泽池、萧丹枫二人对视纷纷苦笑,夜饮仙酒这丫头非要分一杯羹,却如此不胜酒力,才三杯下肚已经东倒西歪,不知所云。

萧丹枫饮了一杯仙酒,从怀中掏出一物递给杨泽池:“这个给你。”

杨泽池定睛一瞧却是“盈缺玉”之“盈玉”,笑道:“这情人定情般的物件,你给我作甚,不如给璇儿好些。”

萧丹枫笑道:“‘缺玉’璇儿早就向我讨了去,此去凶险,这个你带着吧。”

羽璇适时从脖子上摘下玉佩,在杨泽池眼前晃了一晃,半是炫耀,半是欢喜。

杨泽池推开羽璇,问道:“那你呢?”

“我功夫高你些,自保能力也强些,你带着比我合适。”

杨泽池想了想也不客气,将盈玉收于怀中想了想说道:“也好,这次若是有机会,将这玉佩给诺儿戴着也好。”

羽璇瞪大眼睛,在杨泽池脸上仔细端详,良久才说:“想不到你还有这份好心,诺儿那丫头若是知道,便在梦中也要笑醒了。”

杨泽池一拱手道:“到时候,还请羽大仙人不吝言语,在诺儿面前为我美言几句啊。”

羽璇噗嗤一声,笑的花枝乱颤:“好说好说。”

羽璇笑完,突然想起一事,问杨泽池道:“杨大哥,那个玉玺你怎么会有?诺儿和我说过,那个东西对于整个绪国都是很重要的东西,陆氏父子二人费劲力气却也没有找到呢。”

杨泽池看向二人,说道:“你俩可还记得我与龙相遇之时的太虚幻境?”

见二人点头才继续道:“陆易晓找遍天下也没找到这传国玉玺,却不知道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玉玺就在这太虚幻境之中,”说到这看了看萧丹枫语气有些沉重:“幻境中有一尸体,玉玺就在尸体身上。”

羽璇好奇:“尸体?谁的尸体?”

杨泽池还没说话,萧丹枫却抢了话头:“是淳国末代国主的尸体,也是我的亲生父亲。”

羽璇见自己口无遮拦,触及了萧丹枫心之深伤,忙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

萧丹枫摇了摇头说道:“你不必道歉,他昏庸残暴荒淫无度,天怒人怨死有余辜,不然也不会惹得陆氏云雨兄妹起义,覆国倾巢。”

杨泽池在一旁也是唏嘘不已,“国之战本无义,你也不必损己而全人。”

萧丹枫叹道:“我只盼此战之后,你我二人能远离权朝,再不经手世事,做个日出而耕日落而息的普通人。”

杨泽池道:“那也要这次能够活着才行。”

羽璇见二人聊得兴起,完全无视自己的存在,着急道:“那我呢,你们俩不带我吗?”

萧丹枫打趣道:“那便去你仙界归隐可好?”

没想到羽璇一口应下:“当然好,再加上诺儿我们四人,无聊时在偷偷仙酒来喝,真是快哉快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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