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江城舒了一口气,江城拉着阿奴上了河岸。
“江城做的不错,那我先行一步了。”苏先生微笑道。
“苏先生再见。”阿奴和江城便沿着河岸继续走着。
“阿奴,这些河灯很好看哎。”江城停下脚步,望着随河水缓缓流下的河灯,每一只都承载着世人的希望,流向彼岸。
“城哥,我们边走边看吧,那边还有夜市呢。”阿奴提议道。
两人继续前行,没过多久便看到灯火未艾处。
夜市里十分热闹,游人如织,各色商贩吆喝着。
“城哥,你看这个面具。”阿奴将一副鬼怪面具戴到江城头上。
阿奴认真地审视一眼,嫌弃地说道∶“好丑!这个不好。”又试了试别的面具,阿奴都不满意。
“阿奴试试这个。”江城看了许久,终于出手将一副黄金色的上半边面具给阿奴戴上。
令江城诧异的是,那副黄金面具竟然很适合阿奴,阿奴本就华茂春松的容颜更平添了几分神秘之感。
阿奴取下面具,看了看也很满意,便询问店家价钱。
江城付完钱后,两人继续逛着夜市。
阿奴也为夜市的热闹吸引,东瞧瞧,西看看,一路下来手上也抱满了东西,嗯,没错,江城手上抱满了东西。
阿奴也越逛越高兴,走了半天全无疲惫之意,江城尽管习武,此时也有些疲惫了。
阿奴看江城脚步慢了,甚至故意加快速度。
江城无奈,只得抱着东西赶上。
“阿奴你慢点。”江城有些无奈地说道。
阿奴也不理会,小跑了起来,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阿奴借着熙攘的人群,躲藏起自己的身影。
江城也有些心急了,开始运起轻功,在人满为患的夜市中不断穿行,寻找阿奴的身影。
半天没有看到阿奴,江城变得焦急起来,以至于阿奴离他如此近也没有发现。
阿奴悄悄的拍了拍江城的肩膀,江城回头一看,这才放下心来。
江城也不敢懈怠了,紧紧跟着阿奴。
阿奴仍飞快的小跑着,不断催促江城走快些。
“城哥,你在轻功上没我有天赋,走得这么慢。”阿奴不禁蓦然回首,打趣江城。
那时的阿奴是如此的美,阑珊灯火映在阿奴的面庞上,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以至江城一生也未能忘记。
江城和阿奴终于走出夜市,江城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江城发现苏先生坐在一处离廊桥不远的酒家里饮酒,苏先生刚好看向廊桥,发现了仍和妇人交谈的兰姨,苏先生和兰姨两人目光相对,苏先生微微颔首致意,兰姨也微微一笑。
江城有些疑惑苏先生和兰姨难道曾经相识吗?转念一想,有阿奴的缘故,两人打个招呼似乎没有什么异常的,江城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江城和阿奴又在河边逛了一阵后来到廊桥找兰姨回家。
兰姨看见了江城和阿奴的身影,便同身边的妇人温声说道∶“今天就先到这了,改天我再给大家详细说说吧。”兰姨仍不失礼,这才起身走向江城和阿奴。
“今天晚上逛的怎么样?”兰姨笑着问阿奴说道。
“还可以。”阿奴长长地拖了下音,“就是城哥跟不上我,轻功白练了。”
“哦,你们都去哪儿了?城儿都跟不上你。”兰姨饶有趣味地问道。
江城抱着一堆东西,无奈苦笑。
“放完河灯我们就去逛夜市了。”
“难怪。”兰姨不禁笑了起来,贝齿轻启。
“娘有什么笑的?”阿奴有些不解。
“没什么,还不帮你城哥拿东西,都是你买的吧?还想让你城哥给你拿一辈子的东西吗?”兰姨以手掩笑。
“城哥,可不可以?”阿奴转向江城希冀道。
江城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明白阿奴的意思,“没关系,我拿着就好了。”
“娘你看,城哥要给我拿一辈子东西。”阿奴指着江城开心地笑道。
兰姨也笑了起来,不过是笑阿奴,“要让你城哥给你拿一辈子东西,那你得嫁给你城哥哦?”
这回轮到江城羞赧了。
“你的嫁妆,娘都没给你准备好。嫁不了嫁不了。”兰姨佯装否决的样子,实则给阿奴下套。
兰姨本就对江城的父亲救命之恩铭记于心,一直想把江城培养成材,甚至想让江城走上他父亲走过的道路,如今江城在武道上展露锋芒也让兰姨得愿以偿,多年来一直把江城当亲儿子一样,要是能亲上加亲自然让兰姨觉得再好不过。
“怎么就嫁不了了?城哥说他不要嫁妆。”阿奴有些焦急,都开始胡诌江城了。
“好啊,养女儿果然靠不住,心都往外跑了。”兰姨自然看出女儿在编排江城。
“你看看你把你城哥都说得脸红了,女孩子家也不矜持。”兰姨笑怪着阿奴。
“城儿,明年就要参加武举了,到时候定能一举夺魁,习武上如果还有缺钱的地方就和你兰姨讲。”兰姨鼓励道。
三人回到宅院后,江城却难以入睡,他想到了阿奴,又想到了兰姨,还想到了张教……
于是江城悄然运起轻功,从窗户上溜走……
江城有时也喜欢晚上一个人用轻功在大街小巷里飞跃腾转,这给他一种十分畅快的感觉。
江城感觉心思放下舒服了许多,正准备回屋睡觉,却听见“砰”的一声,还有些瓦片碎落声伴随。
此时的双溪已经万籁俱寂,加之声响不大,并没有惊醒任何人。
江城却悄悄的来到声源处的屋顶上,瓦片陈旧显然是常年无人居住。
屋顶上破了一个洞,正好有一个人的大小,江城往下一瞧,发现一个老人拿着个馒头,一头栽在破旧屋子里的茅草内,老人家衣着破旧,皮肤黝黑。
江城以为是老人家是外地来的难民,饿的走投无路了在四处寻觅些吃食。
江城连忙跳下去进入屋子扶起那个老人。
“老人家,你现在有没有事?”江城关切的问道。
那个老人还没搞清楚状况,吐了吐嘴上的稻草,有些滑稽。
江城取出身上的钱袋,递给那个老人∶“老人家,现在商铺都打烊了,我这里还有一两百文钱,您忍到天明就好了,应该够您用一阵,以后还是不要来这里找吃食了,城北有救济的粥棚,您可以去那里。”
老人有点懵,但明白江城这是把他当成难民了“小娃子谢谢你啊,我没事的,你不用在意。”
见老人摔下来没有瘀痕,江城也放心了些,将钱袋放在老人身边就离开了。
禽方明见江城离去才自言自语起来,老人愤愤而道∶“格老子的,这屋顶也太差了吧!害老子摔一跤。”
“这一定是这瓦片的问题,绝对不是我轻功不到家!”
“这什么人家,居然在茅草里面放床具架子,这砸下来真是要了老命。”禽方明扒了扒茅草露出来里面的床具。
“唉,这算什么事,被一个小娃子当成难民了,早知道就叫顾望中那小子把辟谷术教给我了,不然不至于还要啃馒头。”
“哎,那小娃子倒挺心善,这眉眼……怎么有点熟悉?糟了,忘记问那小娃子名姓了。”禽方明恨恨地拍了拍自己额头。
禽方明缓缓从地上起身,继续啃着馒头准备离去,刚走没几步,又倒了回去捡起了地上的钱袋,这才悠然离去。
“矩子,冒刃都已经安装就绪。”城外,两名男子向禽方明报告情况。
“嗯,你们两个随我走走吧。”
“你们看这个地方,从通城到这里,路途平坦,贺楼纳一定率军长驱直入。”
“加之突利军没有后备供给,一定是打到哪里抢到哪里。”
“但关键我真想不出贺楼纳这次袭击俞朝干嘛,打了半天,财物没抢到多少,战损也没比俞朝少多少。”
“贺楼纳狡诈凶险,想必另有所图。”随行男子中一人发声说道。
“这可以暂且不管,当务之急是保住双溪镇。”禽方明沉吟道。
“仅仅冒刃是不够的,得想办法调动地方军队。”
“怎么样,地方军有没有传来消息。”
“矩子,刘将军派人来说,说……墨门的担心是无稽之谈,叫我们不要多管闲事。”
“格老子的!他们把百姓安危当儿戏了吗!通城被围困他们也是不管不顾。”
“朝廷本就忌惮墨门一家独大,现如今墨门这些年都在为江统领的嘱托奔走,墨门也早已不如以前了……朝廷那帮人怎么可能不借机敲打墨门。”一名男子说道。
“唉,我就拼了这条老命了,也得给江道林守住边疆。”禽方明叹了一声。
“矩子,慎言啊!”两男子纷纷下跪请求禽方明保重自身。
“没什么的,老命一条,本来就半截身子入土了。”
“只是到现在都没能找到江道林的儿子,突利的国师独孤伏连的下落查的怎么样了?”禽方明问道。
“矩子,您是怀疑独孤伏连和江城的下落有关?”
“嗯,没错,独孤伏连失踪的时间和江城是吻合的。”
“禀矩子,独孤伏连失踪的时间太久,我们现在只能确定他在华州之内。”
“嗯,你们先去忙吧。我再一个人逛逛。”禽方明这些年来东奔西走保卫疆土,也和突利军成了老对手,而现在突利将军贺楼纳愈加老练,禽方明对付起来也逐渐不支……
禽方明趁着天色微亮,继续观察双溪镇附近的地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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