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84年正月,冀州巨鹿郡平山乡。
吴岗练成了莽牛劲第十层,巩固了几天境界,就叫上已经等待多日的廖化、周仓、裴兴、杜远四人,一同拜见张角,求教猛虎劲功法。
张角没让他们多等,在内院大殿里召见了五人,吴岗看到张角面色不再雪白,气色好转不少,这才放下心来。
张角看看台阶下站成一排的五名少年,均是身材高大,或强壮,或精干,朝气蓬勃,都是圣教将来的栋梁之才。
“孩儿们,你们都很不错,能在这么艰苦的条件下,早早练就武士巅峰,没有辜负为师的期望。今天就传给你们猛虎劲功法,望你们更进一层。”
言罢,就让吴岗上台,领取早已准备好的猛虎劲功法秘录。
这猛虎劲功法秘录,记录在一叠羊皮卷之上,羊皮卷及之上的图案注释文字都是古朴无比,不知已经流传了多少百年了。虽然悉心保管,但磨损的痕迹仍然明显,一张羊皮卷记录了一招功法,一共九张。
吴岗小心的捧着羊皮卷下了台阶,分发给各人,逐一观阅。羊皮卷上的注释文字是春秋以前的钟鼎文,吴岗认不了的,但旁边加注的汉代流行的隶书,众人却都是熟识。
猛虎出山,虎荡羊群,饿虎扑食,虎落平川,豺虎肆虐,二虎夺食,黑虎掏心,虎尾春冰,虎踞龙盘,一共九招,众人逐一死记硬背,先记下来再说。
两盏茶时间,五人就传阅完毕,吴岗将羊皮卷交还了张角。
张角让五人先等等,他早已安排小童去前殿传唤高升或严政了。不一会,就见一身黑衣的严政大步进了进来,向张角拱手作揖。
张角说道:“政儿,今天就由你给师弟们演练三遍猛虎劲,引领他们入门。”
严政再次拱手作揖,“诺!”,然后走到大殿中央,略一提气,就一招一式的将猛虎劲施展开来,只见大殿内风声四起,严政就如一只下山猛虎,跳跃扑进,反转腾挪,进退有距,动作迅捷而有力,隐隐中还夹杂着虎啸之声,看得五人目迷神离。
不一会功夫,三遍猛虎劲就施展完了,五人与刚才背下的功法秘录一一对照,一时都觉得茅塞顿开,忍不住也想下场练上两回。
严政看到众人都一一回过神来,才又讲解了一下猛虎劲修炼的一些关键和注意事项,众人连忙牢记在心。之后,严政就向张角一拱手,走到一旁肃手而立。
张角见状,也不再多言,叮嘱众人回去后多加练习,有不解之处再直接找高升或严政都可以。
吴岗五人谢过张角及严政,就转身离开了。
回到他们的破屋之中,众人见到等待已久的张闿、范成、宁义三人,七嘴八舌地介绍了传功的情形,听得三人羡慕不已。
吴岗止住了忍不住要练一遍新功法给三人看的周仓,让大家还是养精蓄锐,明天早练时再开始练习。
第二天一早,吴岗反被早早起床的周仓等人叫醒,无奈地随大伙一起洗漱出门,开始列队跑步,吴岗压住队伍跑步的节奏,好不容易等到跑完十圈,周仓、杜远马上就跑到一边,准备开练猛虎劲了。
吴岗也不管他们了,他自己也找了一块空地,闭目凝神半晌,在脑海里先回想了一遍猛虎劲招式,然后睁开眼,就从第一招猛虎下山开始,练了起来。
招式一施展开来,吴岗顿时发现与莽牛劲明显不同之处,莽牛劲功法真气是在身体的正经十二脉中运转,猛虎劲则是在身体的奇经八脉中运转,与莽牛劲招式的舒缓沉稳不同,猛虎劲招式讲究的是迅猛有力,牵涉的肌肉和筋骨多有不同,吴岗施展起来大感吃力而且别扭,但依仗着身体的根底以及从大地上感受到的力量,吴岗勉强地练到第八式,体内奇经八脉汇聚的真气难与为继,轰然而散,再也无力施展第九式了。
“这也太难了!”吴岗满头大汗的想到。
这时,吴岗才发现一众师弟们都围在了旁边,不等他开口,廖化抢先说道:“才练到第五招。”周仓不好意思地说:“我也是。”杜远接着说:“我本来应该可以练到第五招的,周师兄在旁边一笑,我岔了气。”裴兴打断他的话,沉声说:“第三招。”难得一见,他麻木的脸上带着一丝羞愧的表情。
吴岗瞪了一眼围在一旁看热闹的张闿、范成、宁义,“你们还不去练功,还不到你们看笑话的时候。”三人才笑着散去,各找空地练功去了。
五人面面相窥,沉默片刻,吴岗只得说道:“比想象中难的多,先练着,再想想办法。”
五人也不再闲站着,各自抄起木刀木枪,“嘿…哈…嗨”地练起劈砍刺杀。以后与人对阵,最终还是要通过刀枪来分胜负的。
吴岗端着木枪,一枪接着一枪的进行着枯燥的刺杀动作,眼睛却飘到正在施展莽牛劲的三人,在他的指点之下,三人的招式也是挥洒自如,像模像样了,吴岗也能想像到,他们体内这时通过练功从天地之间吸收的元气以及身体中的血气转化而成的真气正在经脉中流淌,舒坦无比。
而他们五人却因为功力进步,再也没有这种好事,放弃莽牛劲修炼,转修更高阶的猛虎劲,又得从头开始,体会那种别扭以及真气不继的感觉。
想到这里,他脑海中灵光一现,莽牛劲施展后,体内茁壮的真气要一刻钟左右时间才会慢慢消散在全身肌肉和筋骨之中,若能利用这股真气,引入奇经八脉之中,协助猛虎劲真气打通周天,进入循环,不就可以事半功倍吗?
吴岗被自己的想法都惊住了,这个时代难道就没有人想到吗?其实也不是那么回事,首先,肯定会有人想到,而且成功了,但绝对会当作绝密保守。其次,吴岗作为现代人,思维逻辑的跳跃性远超古人,也没那么多条条框框,敢于胡思乱想,能想到这点也不足为奇。
吴岗将这个想法告诉了廖、周四人,他们也觉得可行,但今天却是不能再练了,只好再等一天。
如同昨天一般,第二日一早众人又是着急地进行了前面的准备工作,散开站立,开始练功了。
不过,这次五人没有一开始就练猛虎劲,而与张闿、范成、宁义一起,先练起莽牛劲。
吴岗熟练地施展起莽牛劲十二招式,第一遍之后,一股真气就如涓涓细流般出现在正经十二脉之中,随着招式的施展,第二遍,第三遍,涓涓细流逐渐壮大起来,直到练完第十遍,真气已如奔腾的洪流般在正经十二脉中周而复始、如环无端的流转起来。
这时,吴岗却不再如以往那般收拳而立,而是随势练起了猛虎劲功法,并从足三阴经流至腹部转向手三阴经的澎湃的真气中分出一部分,引入了奇经八脉的冲脉,吴岗浑身一震,只觉冲脉中一阵阵的酸涨,充沛的真气不一会就一路冲进入了任脉、督脉,酸涨的感觉也是一路传遍了奇经八脉。
猛虎劲招式第一遍施展完成,而真气也在奇经八脉中运转了一周天,猛虎劲真气一下大盛,连同源源不绝从正经十二脉中传来的莽牛劲真气,吴岗一口气,又将猛虎劲招式练了第二遍,但是第三遍才刚施展第一招时,体内真气倒还充沛,但身体却感觉到一阵阵的空虚,猛虎劲功法从身体内吸取血气的能力也是大增,吴岗赶紧收拳,不敢再练了。
随着吴岗收招,奇经八脉中的真气也不再从身体内吸取血气,而是大部分开始倒流回正经十二脉,再通过十二经别灌注回全身各处肌肉和筋骨,一小部分则汇聚到奇经八脉中的冲脉气海之中储存起来。
吴岗身体的脱力感顿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感充斥全身,而且只要他愿意,就随时可以调动储存在冲脉气海之中的真气,作用在手足各处,用于攻敌或防御。吴岗真实的感受到,为什么武师境武者才能真正算的上修炼者。
吴岗还在体会进阶武师境后的不同,耳边已经响了师弟们的恭贺之声。吴岗压住心里的喜悦,“廖师弟、周师弟,你们练得怎么样?”
廖化高兴地说道:“大师兄,你的想法果然有效,今天我们虽然没有突破武师境,但也都进了一大步,周师弟、杜师弟已经练到第八招了,我也练到第七招,裴师弟练到第六招。”
周仓接着说:“要不是感觉饿得慌,应该能一气也突破武师境的。”
吴岗对众人的情况略作了一下分析,应该都在意料之中。他自己因为莽牛劲突破了世所罕见的第十层,身体素质、真气数量、质量都远超他们四人,所以一气突破了武师境,还差点进阶到中级武师。
而周仓、杜远因身强体壮,经得住猛虎劲功法的吸取血气,所以在四人中进步最快,裴兴因为最瘦,所以进步最差。他们四人因为没有突破,奇经八脉的真气循环没有达成,被真气吸收的血气得不到反哺,如果营养跟不上,只能五六天或更长时间练一回猛虎劲,这样的进展就太慢了,怪不得武士到武师也是一道坎,大多数武士快则一年,慢则五六年,甚至很多人一辈子都卡在武士境了。
而他们师兄弟因为吴岗的想法走对了路子,少了很多弯路,几个月突破武师境肯定没问题,但吴岗等不起啊,三个月后就要起事了,大战一起,师弟们如果都进阶不了武师,靠吴岗一人能保得住他们七个吗?
“是得给大伙弄点好东西吃,最好是肉食。”吴岗总结了一下。一众师弟们愣愣的望着吴岗,都觉得大师兄是在说梦话,其实吴岗也觉得有点像梦话,饭都吃不饱,还想吃肉。
周仓见到吴岗有点尴尬,连忙开个玩笑,“大师兄,我们上次不是在野狐岭差点碰到老虎吗?找个时间,我们去把这头老虎干掉,两百多斤肉啊,够我们敞开肚皮吃几天了。”
张闿反驳道:“成年老虎可至少是武师境界以上,而且力量、速度、反应比寻常人类武师更强,我们去打老虎,不要反被老虎吃了。”大家都跟着笑起来了。
吴岗想想,也认为太过冒险。
见日头还早,吴岗就安排众人练会兵器。吴岗抓起一把木枪,明显感觉轻多了,挥了两下,轻飘飘的,吴岗尝试从小腹气海之中运起一缕真气,通过双手,贯注进木枪之中,猛地一个突刺,结果“啪”一声,枪在半途就从枪头处断了。
吴岗甩掉断枪杆,心想:只有全铁的枪才能让他全力施展了。
这时,耳边却传来鼓掌之声,“啪、啪、啪”。
却是程高、邓茂已来到众人前面,程高拍完手,沉声说道:“能够真气贯注枪身,看来吴师弟已经进阶武师境了,从武士巅峰到武师,只用了一个多月,在我圣教可是前所未闻,吴师弟真是前途无量啊!”第一回听到程高一气说这么多话,好像是夸奖,可这些话落在吴岗耳里却那么刺耳。
吴岗恭身回道:“程师兄谬赞了,小弟不过是托师父厚爱,治愈旧伤后随势进阶而已,花费时间那止几个月,谈不上什么出奇。”
程高嘿嘿两声干笑,不再言语。
邓茂挠挠后脑,说道:“既然吴师弟已经是武师了,按圣教规矩就该另有安排了,我也就不安排你今天的差事了,其他人就按昨天的安排作事吧。”
二人也不管这样安排合不合理,掉头而去,应该是向高升他们汇报去了。
见二人走远,宁义连忙问吴岗:“大师兄,你是不是要升官了?”
周仓抢着回答道:“那当然了,还要发新衣服、换好房子住呢,听说以后吃饭都可以在大院里的小食舍吃。”杜远也问道:“那吃些什么呢?管饱吗?有肉吗?”周仓迟疑地说:“应该管饱吧,应该有肉吃吧。”
宁义则问道:“那大师兄岂不是不和我们住一起了?”众人均神情一黯。
廖化打断了话题,“大师兄要升官了,是喜事,看你们什么表情?”
吴岗也说道:“到时再看看什么情形?我可不放心你们,特别是周师弟和小宁子。”众人都哈哈笑了起来。
早饭后,吴岗送别了去作事的众师弟,才悠闲地出了院门,穿过青石广场,往青石大院的正门而去。
看着广场上来去匆匆办差的教众,还有东一堆西一群在作早课的信徒,吴岗的心情却不如表面平静,穿越到这东汉末年半年多了,经过努力,从一个普通人,成长到初级武师、初级术士,终于有了一点自保的本钱,但在接下来的起义大潮中,他的路还能走多远呢?
直到进了青石大院的大门,进了第一重院落中心的执事大殿,吴岗才收住心神。
只见这执事大殿同张角的内院大殿一样,宽阔无比,大殿内侧中央的台阶上摆了三张桌案,左右两张稍突前一点,正中的桌案后跪坐的是高升,左右分别是卞喜和严政,台阶下也分两排摆放了二十几张桌案,二十几名圣教中的执事跪坐其后,有的在处理公文,有的在应对桌案前办事的教众,高升三人也不例外,一切井然有序。
吴岗与一群等待办事的教众站在大殿前部,对应各自要找办事的管事形成了十几条不太规整的队列,吴岗因找的是高升,就排在了最中间的队伍中,在他前面还有五个人。在处理事务和等待办事的人之间还有三四名干练的教众在维持秩序和负责指引。
谁说圣教的管理原始落后,这种开放式的集中办公模式,就不知道可以杜绝多少权钱交易、官僚作风,效率奇高,对办事结果不满者还可当场向办事人的上司、上司的上司投诉。
但吴岗也知道,这种模式只不过是圣教因财力困难且扩张过速的临时措施,条件允许了,肯定也会分衙办公的,不然这当官当的没意思透了。
不多时,吴岗前面空了下来,吴岗看看高升面前也没人了,才走上前去,在台阶下向高升行礼求见。
高升也不拿架子,站起身,招呼吴岗上去,然后吩咐卞、严二人,赶快处理完这边的事务,也到内院大殿来。然后就让吴岗跟着他先去张角那里。
二人转过台阶上的屏风,从大殿后门出去,直接往内院大殿而去。
一路上,高升热情地说着一些没营养的废话,吴岗则敷衍着,不让冷场。
不一会,两人就来到内院大殿外,吴岗对在殿门外值守的廖化和杜远点头招呼了一下,就跟着高升进了大殿。
这时,大殿里已经有好些人,台阶上端坐着张角、张梁、张宝三人,台阶下站立的是刘辟、龚都、何仪、何曼、程高、邓茂等人,分作两列。
二人走进大殿,打断了大殿里的讨论。
高升向张角汇报了一下吴岗的情况,就站到了右边台阶下队列的首位。
张角笑了几声,对吴岗说道:“为师也知道你可能会很快突破,但也不曾想到这么快,果然是天赋了得,不愧是黄天大神赐给我圣教的人才啊!”吴岗心想,师父你就少说两句吧,有人不爱听啊。
张角接着说:“既然这样,岗儿,你就担任亲卫队的统领吧!”
“不可!”张角话声刚落,张宝、刘辟就叫出声来,而看样子张梁和高升明显也想说话的,不过让人抢了先。
张角脸色阴沉下来,刘辟吓得一下跪在地上,张宝也大气都不敢再出了,而高升则悄悄地缩回半步。
在张宝的眼色不断求助之下,张梁只得整了整道袍,站起来先对张角躬身作了一揖,说道:“大哥息怒,三弟他们不是想质疑你的决定,吴师侄担任亲卫队统领本是非常妥当的,但先前不是商议决定了吗?将来圣教大军的前锋营大将就由亲卫队统领担任,前锋大将统率上万军马,远离大军作战,必需武艺出众、临阵果断之人才能胜任,吴师侄年纪尚轻,恐不能服众啊!”
闻言,张角面色稍霁,但也不言语,只是慢慢地一一打量殿上诸人,目光闪烁,在思考什么。
就在这压抑的沉默之中,卞喜和严政进来了,他俩见情形不对,也不参拜,悄悄地走进台阶下的队列里,站到各自的位置上。
张角这时也不再犹豫,大声说道:“本座刚才的任命确有不妥,中军正副统领由高升和严政担任,卞喜担任后军统领,统管全军后勤保障,那前锋营统领就是除此之外最重要的职务,确实需要能够服众之人担任。本座决定,十日之后进行比武,凡武师以上的门徒均可报名参加,胜者即为前锋大将。你们可有异议?”
众人连忙恭身应诺,吴岗瞧瞧低头窍喜的刘辟、龚都、程高,你们都确定有希望吗?
张角接着说:“为胜者贺,本座允许从库中取出镔铁为其打造一件称手的兵器。”
吴岗一下就心动了,全铁的长枪,这可是他现在最想要的东西了,问题是他也确定有希望吗?
顿了顿,张角对吴岗说道:“岗儿进阶武师,也不能什么表示都没有,就暂时担任亲卫队统领吧,以后可参与教中议事,另外,亲卫队的好几名孩儿都在冲刺武师境了,最近就取消巡逻、值守的差事,只负责喂马。岗儿你下去领一身新衣,再搬到大院里来吃住吧。”
吴岗犹豫一下,对张角说道:“师父,我那几个师弟还需要我看管,怕他们惹出事来,我暂时还在亲卫队吃住吧。”
张角笑笑,“随你!”
吴岗谢过张角后,走到右侧队列的最下方站好,恭手而立。
随后,殿内众人又讨论了选锋比武之后,如何在教众中选拔身强力壮或通晓武艺之人组建圣教大军,在起事前最后一个月里如何进行操练,以及一些军资准备的事宜。吴岗只是听着,不敢乱发言,偶尔也随众人一起称诺。
直到天色已昏暗,今日的议事才结束。
吴岗到前殿从一个执事那里领了号牌,也不需要人陪同,一个人就逛到圣教的杂物库,从管事那里领取了一套崭新的青色麻袍、裤子,以及牛皮靴,再到武具库,领了一件八成新的皮甲,再领了一把腊木杆镔铁枪头的长枪,这才心满意足地打道回府。
回到破屋之时,天已黑透了,但一众师弟们却都在等他回来才开饭。
吴岗招呼众人先吃饭,吃过饭后,在众人七手八脚的帮助下,吴岗换上了一身新行头,一个英气澎勃的青年汉子出现在大家眼前,身材挺拔,不怒自威。
吴岗拒绝了再拿起枪来摆弄两下姿势的要求后,说起了今天的经过,众人都一致同意吴岗报名参加选锋大战,抢个前锋大将来当,众人也沾沾光。对吴岗不搬进大院去吃住的决定,众人是又高兴又遗憾。
一通喧闹之后,吴岗督促众人开始背诵经文,不一多会,屋内就鼾声一片了。
吴岗已决定报名选锋,为了战争时远离中军,避免有人给他们穿小鞋使坏,也想真正为圣教出点力,同时也真想弄把趁手的兵器。但还是那句话,他确定有希望吗?刘辟、程高、龚都、邓茂就是他有力的竞争对手,其中刘辟最值得关注,很早以前就听说是中级武师了,是不是已经进阶高级武师,就不知道了,今天在大殿里,他可不敢用洞察术去观察刘辟的虚实。以他现在的初级武师水平,用点技巧可能对付的了程高三人,但在巨大的实力差距下,对付可能是高级武师的刘辟,那可真是几无胜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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