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熟悉的环境,一样的摆设,古色古香的装横梁木,明明应该是最熟悉的地方,但心中仍有一丝不自在。
沈静晚从卧床上起来,仍然不敢相信在她身上发生的一切:穿越了!!!
记得一个月前,公司组织集体活动,去太行山玩,美其言曰锻炼员工的身体,修身养性,实则这里的门票价格低,物价也不高,花销少。但这并没有消减沈静晚的斗志,这等小公司,能出钱让员工免费旅游在她看来已经相当不错了。所以在同事们半抱怨半疲惫的唠叨中,她渐渐发现再往上爬的人,就只剩她自己了。
继续往上爬时,余光看见旁边有一座庙堂,建造的相当别致。她不自觉的推门进去,一个小和尚正在扫地,看到她后,两手相合,道了句施主,便不再理会她,继续扫着黄叶。真奇怪,现在的天气温暖,正值春天,怎么还有这么多落叶。
她继续往前走,打开庙堂的大门,看到一个巨大的雕像立在前面,这雕像不是观世音,也不是如来佛,是一个长发女子赤脚站立着,神态青春昂扬,头发长及地面,额间有一片小叶,身穿绿叶状罗裙,无端给人一种懵懂又活泼的感觉。更令人惊奇的是,在她身后,有一只老虎,老虎有那个女子的两倍大,趴在她的旁边,像是保镖一样。
有一阵雾气吹来,沈静晚觉得周围的视线越来越模糊,随后听见刚刚那个扫地的小和尚道:“世间万物皆是缘,注定了的,终会等到。”
“他在说什么?”沈静晚在倒下的最后一秒疑惑道。
再醒来后,她发现她穿越了。
可为什么别人的穿越就如此的一条龙设备,而自己不但穿越了,身子还连带着小了一圈,直接返回到了六岁的年纪,沈静晚在心里默默地嘀咕着。
这具身体为实太小,惊得沈静晚自己都不敢碰自己,生怕把自己磕着碰着。好在有一对有权有势又疼自己的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
父亲沈匡是当朝的大将军,据说与当今皇上一起天下,立下了不少功劳,与皇帝陛下有着深刻的革命友谊,而母亲柳仪芬,则是当今鬼医的女儿,一身高超的医术,被称为“杏柳夫人”,总而言之,这是个不愁吃穿无忧无虑有娘疼有爹爱的幸福家庭。
“晚晚这回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就昏迷了,好不容易醒过来了,睁着眼看我的时候,就像看陌生人似的,叫我心里直发慌。”柳仪芬说着眼角竟有了眼泪,沈匡站起身急忙安慰自己的娘子,一只手扶着她的腰,一只手擦着她脸上的泪,轻声安抚道:
“根本没有这事儿,静晚不还是那个静晚,你只是太过担心了,产生错觉了。”
“不行,我还得找父亲大人看看,要是被染上了什么邪门魔怔,我可怎么办啊!”柳仪芬说着说着就又哭了起来,沈匡立马上前:
“好好好,什么都依你,让父亲大人看看也不是什么坏事。”没过几天沈府门前就来了一位贵客,全家上上下下老老小小上门迎接,沈静晚站在柳仪芬的身边看着这个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不着调气息的老头,衣服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头发只用一马绳捆着耷拉在身后,下巴上的胡子好似要翘到天上似的,不愧叫鬼医,这一身行头可是与他相配啊,沈静晚默默吐槽。
柳仪芬行了个礼,道:
“父亲大人不远万里从湖微山中出来我这做女儿的本就过意不去。要不是静晚这事确实令人着急,也不会麻烦您。”
沈匡也急忙上前道:
”父亲大人奔波劳累也辛苦,快进屋休息休息。”鬼医看见女儿女婿如此关心自己,心里甚是感动不枉费自己这一路上的奔波,但面上却还是一脸不耐烦,
“呵,这时候想起我这个老头子了,平时也不多看看老头子我,还得我亲自过来。不过,天大地大,都没有我外孙女大。对了,外孙女呢?”
沈静晚听着这老头在叫自己,连忙上去,但却不知道叫什么好,
“叫什么呢?外公?姥爷?还是先行礼?”
一连串的问号出现在脑子里,一时语噻。最后还是柳仪芬轻拍了自己一下,说:
“这孩子生了一场大病,睡了三天没醒,这不脑子睡傻了,我叫您过来,也是为了这事。”
鬼医疑惑道:“这孩子怎么了?看起来怪怪的,快,让外公瞧一瞧。”
鬼医虽惊讶,但还是能看到他兴奋地手一抖一抖的,谁都知道,请鬼医柳鬼看病,有钱有势没用,可怜遇急没用,但一遇到怪病,他定会第一时间跑过去看,就像科学家遇到新思路新实验品一样。沈静晚心想:得,这个死老头定会搞事情,怎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鬼医柳鬼休息了一会儿,就被请到了沈静晚的屋子去给她看病。起初鬼医只是做做样子,把了一会脉,之后就面对这沈静晚坐下。柳仪芬在旁边紧张的说道:
“父亲大人,怎么样?”柳鬼抚了抚自己的胡子:
“没什么大碍。”鬼医虽这么说,但对于沈静晚无故昏迷三天感到奇怪,
“睡了三天,昏迷三天,忽然就醒了,醒了......难道是......”只见柳鬼自言自语半天,柳仪芬担心道:
“难道是什么?“
鬼医被问的一激灵,发觉自己胡言乱语了,连忙摆手道:
“没什么没什么......对了,我好久没有和外孙女好好说说话了,我想单独和外孙女聊聊,你先回去吧。”柳仪芬心里仍担心着,但父亲的要求还是得听,再说父亲都说没什么了,如果自己再强求,就太显得不懂事了。
现下,屋里就剩下了沈静晚与柳鬼,沈静晚心里不安,但还是装镇定的与柳鬼对视了一会儿,柳鬼道:”丫头,到底怎么回事?“
屋里一片寂静,沈静晚与柳鬼对视着。有那么一瞬,沈静晚被柳鬼的质疑与举动惊住了,难道他知道了?但细细想来也不可能。这件事本就奇幻无比,再加上古人循规蹈矩,想象力极其的不丰富,说什么都不会往“魂穿”方面想。
沈静晚心里这么想着,面上也就轻松点。她端正了坐姿,抬起她白净的嫩滑的小脸,一脸天真地说:“外公,什么怎么回事?”
柳鬼看着她那黑葡萄般的大眼睛,一时语噻,但仔细一盯,沈静晚眼中的戏谑与轻松,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
“呵,小丫头,你莫名其妙睡了三天,这本就奇怪,再加上你现在的举动,啧啧,你可能都不知道,我这个外孙女哪都好,但见到我,总是唯唯诺诺的,就冲你刚刚和我狡辩得劲,就和以前的模样大不相同。”
沈静晚确实没想到原来的那个主儿有这性格,不过也难怪,非要把自己打扮的人不人鬼不鬼,是个小孩见了都犯怵。沈静晚心里这么想着,道:
“那还不是年纪小嘛,我睡了三天忽然想明白了。再说,您是我亲外公,我跟谁见外,也不能跟您见外不是,而且我知道外公您一身好本事,什么大病小病您都能治,您这么大本事,静晚崇拜还来不及呢!“
柳鬼眯了眯眼睛,没有理会沈静晚的殷勤,道:“你这变化,我看可不像那么简单的吧!你不说也行,但你必须和我走一趟!”
“走一趟?去哪”
沈静晚被他说得一头雾水,但她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外公,这...恐怕不行,这几天听说母亲大人正在准备什么东西,全府上下忙里忙外的,而且还特意嘱咐谁都不能离开。哎呀,这都响午了,我得去找母亲大人了,外公找时间咱们再聊啊!“沈静晚边说边往外跑,还不等柳鬼反应,沈静晚一溜烟没影了。
“这丫头,一定有鬼。”柳鬼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喃喃自语。
沈静晚好不容易跑了出来,回头一看,已经离自己屋子很远了,终于松了口气。但她心里还是惊涛骇浪,与柳鬼的对话让她警铃大响。本以为可以这么毫无声息的附在沈静晚身上,好嘛,来了个柳鬼,难道马上自己就要露馅了?!一想到如果自己被发现了就会被那些迂腐的古人们当成鬼魂当众烧死,沈静晚心里就不由的打怵,好在他只是怀疑,只要自己不说,他也不好怎么样。
想着想着沈静晚就走远了,待她回过神,发觉自己已经走到了母亲的住处。
只见佣人们一个个都忙活着置办东西。柳仪芬见沈静晚走过来,热情地招呼她过来,说:
“明天就是百花宴了,今年在咱沈府举行,回头让翠儿给你好生打扮打扮,别让外人丢了脸。”
说着就看见母亲身后的大嬷嬷带着一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小丫头,沈静晚默默打量着,白白嫩嫩的长得挺可爱的,算是耐看型的。
“她算是你的丫鬟了,以后要有一个大小姐的样子,别老是毛毛躁躁的。”
说着就让翠儿站到沈静晚的身后,沈静晚看了她一眼,顺便对她眨了一下眼,她的脸一下就红了,这丫头脸皮还真薄,沈静晚笑着说:
“你叫翠儿?这名字太土了,给你换个名吧,让我想想....就叫明月吧,海上生明月,天涯若比邻,寓意多好啊”
说着又冲她眨了下眼,明月红着脸道:
“谢小姐赐名。”
柳仪芬看着自家女儿像纨绔子弟般的行为,心中不由叹了口气,明天可就是权贵聚集的时候了,若让那些达富权贵的世家公子看见她这个样子,谁还敢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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