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静晚妹妹,你这次回来,准备去哪?”
“我想进凫山学院。”沈静晚回道。
“哈哈。”只听武芃子掩面轻笑道,“静晚妹妹,凫山学院可不是谁都可以进的。”
沈静晚没有理会武芃子语中的轻藐,任意指了指江澈和魏琛两人,
“正好,他们俩就在凫山学院,你有什么不懂得可以和他们说。”
魏琛摇了摇手中的扇子,“静晚妹妹,你倒是挑了个日子。凫山学院弟子三年一选,今年是选举的年份,而且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静晚妹妹来得及吗。”
“这确实来不及的,不过,如果有专业的人帮忙,可能几率大点。”说着沈静晚带着殷切的眼神看着他。
“太子呢,太子有什么意见吗。”任意问向江澈。
“不是要请教吗,明天来太子府,我来教你。”说着,撇下惊讶着的众人,转身走了。
江澈不管石化了的众人,轻飘飘的走了。
魏琛摇着扇子的手微微一顿,但随即镇定了下来,带着笑意的轻轻摇了摇头。
“今天见到静晚妹妹甚是愉快,在下就此祝静晚妹妹金榜题名,成为我们的师妹,在下告辞。”
说着对她微微拘礼,转身走了。
待江澈和魏琛走远后,本就嫉妒的发疯的武芃子瞬间掩去了所有的伪装,嘲讽地说:
“想要考取凫山学院,也不照照镜子好好看看自己,凫山学院是什么地方,岂是你这种从乡野出来的小丫头能进的。”
任意一听便不乐意了,他本就不喜这个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武芃子,如今竟讽刺起他心中的女神来。今天本只有他们兄弟三人,可耐不住人家脸皮厚,坐到了他们的旁边。她讽刺谁不好,讽刺沈静晚,静晚妹妹岂是她可以说三道四的。任意心里这么想着,便也这么顶了回去,
“我说武大小姐,是这菜太咸了吗,齁着你了吧。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要不是你厚着脸皮和我们坐在一块,你都没机会见到静晚妹妹,你算哪根葱。别以为你心里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追人追到人家屁股后面了,说不定人家那么快的走,就是被你吓得呢...”
任意的嘴就像放炮一样噼里啪啦的说着,在众目睽睽之下,武芃子恼羞地眼泪都流出来了。这下可把许深心疼坏了,随即走到武芃子前面,与任意对视着,
“任意,我看你牙痒痒吧,再说一遍试试!”
“我说许深,你脑子坏掉了吧,她明明在利用你你看不出来吗?真是榆木脑袋。”
许深听完立马出拳打在任意的脸上,任意早有防备,面对许深的攻击,只防不攻。
沈静晚怕事情闹大,出手打开了许深打过来的拳,转身对任意说,
“好了,不要闹了。”
任意立马老实,乖巧地站在沈静晚后面。许深毕竟是兄弟,也没有再次出手。
“你们...你们别打了,我只是说...说出实话而已,不是...不是有意的。”
许深听到武芃子哽咽的声音,转头一看,武芃子正梨花带雨的哭着,许深一看心疼极了,快步走到武芃子旁边,却转身对沈静晚命令道:
“你,快给她道歉。”
任意当即就不乐意了
“嘿,许深,老子故意让着你,别蹬鼻子上脸。还有你,啧啧啧,哭的真让人恶心,谁是真正从乡野来的还不知道呢。你知不知道,静晚妹妹的师傅是谁,可是匀...”
还未等任意说出口,沈静晚拽了拽他,没让他继续说下去,而是对着武芃子说:
“要是按你的说法,只有豪门权贵才能上凫山学院了?可我听说,凫山学院是面向所有人的呀,难道那里面除了家世显赫的,就没有那些出身不高却能力不俗的人吗?武小姐,你这种说法可是说那些寒门甚至普通人家进入凫山学院的机会都没有了,这公平吗?”
沈静晚此话一出,得到了周围百姓一致的赞同声,
“就是啊,难道只有出身显赫才有资格去凫山学院吗?”
“看这些有权有势的人,没有多大本事,却这么自大,还不是家里沾了光。”
武芃子听着百姓们的咒骂,再也没有脸在这边呆着了,捂着脸流着泪跑了出去。
任意看着武芃子落荒而逃的背影,心里舒畅多了,对着她大喊,
“还不知道谁是乡野出来的,我都怕说出静晚妹妹的身份,吓死你!”
武芃子听到这,跑的更快了些。
沈静晚对此无奈的摇了摇头,今儿虽没有吃到亏,但和那位可是结下梁子了。
沈静晚拒绝了任意去他府上住的邀请,还是留在了客栈住几天吧,再说,师傅已经给她找好了住处,过几天就搬过去。
午夜,在沈静晚熟睡的时候,有一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在她的床前。
一对如星辰般的凤眼紧盯着沈静晚,忽然轻笑道:“小丫头,睡得这么死,防范意识这么弱,怎么敢自己一个人在外面。”
江澈在沈静晚床前静看她许久,看着她乖巧娴静的睡容,不禁伸出手碰了碰她的眉心。沈静晚在睡梦中感到自己的脸痒痒的,作势要睁开眼睛,江澈在她睁眼之前,点了她的睡穴。沈静晚就这样又恢复到了安静的模样。
“这样看着,还算是个大家闺秀。”
江澈回想起沈静晚从前活泼好动的时候,突然轻笑着,再看沈静晚一眼,转身悄无声息的走了。
沈静晚睡到响午才起,感觉这觉睡得格外沉。沈静晚揉了揉发酸的脖子,起身准备吃点东西垫垫已经饿得直打咕噜的肚子。
这时听到一阵敲门声,沈静晚走上前把门打开,看到一个长相清秀的姑娘,这是一张令沈静晚惊讶又熟悉的脸,
“明月!”
“小姐!真是你!太好了!”
说着两人激动地抱在一起,小时候刚来这个世界不久,明月算是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可最后自己孤身一人去到湖微山。一看到明月,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让沈静晚不禁酸了鼻子红了眼圈。
“小姐,你回来了怎么不回沈府,家主还有夫人一直都惦念着您。还有明月,明月真的好想小姐呀。”说着抬起袖子抹了抹泪。
“明月,我也好想你呀,你知道吗,看到你的那一瞬间我有多激动。对了,父亲母亲他们近来可好?”
“家主和夫人好着呢,可就是太想小姐您了。我这次来,就是要带您回去的,你知道家主和夫人知道小姐您回来了却没找他们,他们有多伤心吗。”
“明月呀,不是我不想回去,是我现在不能回去呀。”
“是什么原因,让你连家都不回了!”一道充满威严的声音打断了沈静晚想要再次拒绝的话。
沈匡不愧是武将出身,雄伟壮阔的气势就可让身边的人望而退却。沈静晚看着父亲硬朗雄阔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甚至可以说是冷漠的看着自己,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喉咙。
“父父...亲...大大大大...”还没等沈静晚说出人字,就感觉一个柔软的身子扑到了自己面前,
“沈匡你干嘛,吓到静晚了。静晚,呜呜,静晚,没事吧,别理你父亲,他就是这臭脾气,回去我教训他。静晚,想死母亲了,你回来了怎么也不看看我呀,呜呜呜...”
只见自己的母亲大人先是凶巴巴的对着父亲吼道,又梨花带雨的安慰并哭诉着,这变脸速度,简直一绝。
沈匡被自己的宝贝夫人训斥了,也不敢还嘴,世人都知道沈家将军是多宠爱柳家娘子,今日一见,倒也见识到了。
沈静晚被柳仪芬抱着,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感情充斥着她,是亲情,是母爱,沈静晚的眼泪一粒一粒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掉了下来。
“静晚,跟着我们回家吧,母亲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菜。”
沈静晚再也没有拒绝的理由,跟着沈匡他们回了沈府。
回到沈府,沈静晚感觉什么都变了,又感觉什么都没变。一路走来,下人们都是先看一眼沈静晚,再行礼说小姐好。沈静晚感受到了亲切感,他们都像自己的亲人一样。
“来,静晚,快过来吃东西。”
柳仪芬招呼着沈静晚到饭桌前。
“少爷呢?”沈匡问道,
“家主,少爷还在自己房中呢,老奴现在就去叫他。”
少爷?什么时候有一个少爷了?
柳仪芬看到沈静晚迷惑的脸,开口道:
“静晚,是不是离家那么久,连哥哥都忘了。当年你走时,你哥哥正好在凫山学院,那时你走的急,你哥还没到家呢,你已经在湖微山了,当时你哥还拿着送给你的玩具,连你的影都没看见,哭了好些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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