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惨叫,惊得院子里的鸟儿四处纷飞。
阿丑飞身入屋,拔刀四处巡视,结果一个刺客也没有,就管家王福呆愣愣张着大嘴站在那。
“二皇子,您怎么了?”
阿丑跑过去查看情况,一眼就看见匕首掉到司贺寒的脚面上。
“还愣着干什么,找太医啊!”
王福长出一口气,还好二皇子没对自己脖子下手,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就跟皇子妃斗几句嘴,二皇子这么想不开,只好急匆匆的跑出去找大夫。
太医忙活了大半天,细心帮司贺寒包扎。
“行了,二皇子,这段时间千万别碰水,小心感染。另外,这刀老臣检查过了,没有锈迹,应该不会感染七日风。只需按时换药即可。”
二皇子摆摆手,示意让他下去。
“那老臣告退。”
王福一脸陪笑,派人送太医出府。
“主母,二皇子受伤了!”萍儿一路小跑进来报信。
白羽首先挑出来几个得力的丫鬟,要么家世清白的,要么身世可怜的,留在自己身边听用。
贴身一等丫鬟当然还是彩云。贴身二等丫鬟,留了浣衣坊的萍儿和烟儿一对小姐妹。
萍儿因为脸上生来带有胎记,饱受排挤。但是干活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心细如发。
“受伤?怎么回事?有刺客?”白羽放下手中的步摇,担心的问。
“不,不是。说是二皇子自己弄得。”
……好家伙,这小混球还有自残的倾向。
“伤哪了?割腕了?”
“也不是,伤到脚了。”
白羽摇摇头,又摘下来珍珠耳环放到首饰盒里。
“主母,您,要不要去看看二皇子啊?”
张嬷嬷其实是二皇子的乳母。不难想,二皇子把张嬷嬷放在白羽身边的意图就是监视吧。这是白羽知道张嬷嬷身份后,第一个想法。
“离心大老远,死不了。”
张嬷嬷帮着白羽卸头饰,眼泪围着眼眶打转。
彩云一看就觉得有事发生,可能二皇子的伤没这么简单。伸手扯了扯小姐的袖子,做了个哭的表情。
“主母,还是去看看吧。”
白羽被彩云这么暗示,也注意到张嬷嬷眼神不对。
“嬷嬷,你没事吧?”
“没,没事,奴婢能有什么事啊。”
白羽又看了看萍儿,小丫鬟的手帕都快被她揉碎了,莫不是那混球儿伤得很重?截肢?
白羽也不敢胡乱猜测,被他们弄得糊里糊涂,只好去看个究竟。
不过,白羽出门的太急促,没有注意到身后张嬷嬷的复杂的眼神。
当白羽推开司贺寒的房门,就看见他一脸马蚤包的躺在床上,半露胸膛,眉头紧锁,一脸痛苦。
彩云刚想跟着进去,就被张嬷嬷无情的拉走,顺便带上了门。
“你,还好吧?”
不问则可,这么一问,司贺寒还说带着哼哼几声。
白羽走到床头,轻轻扶住司贺寒的头,想帮他放到枕头上。
谁知司贺寒一伸手,搂住白羽的腰,直接把白羽推到床上,自己枕在了白羽的右腿。
这家伙什么毛病?前两次见面还剑拔弩张,现在居然这么乖巧地躺在自己腿上。
难不成他真的伤的很重?
白羽往床脚望了望,司贺寒修长的腿担在横梁上,包裹着厚厚的棉布,这哪里是人的脚,这怕不是个球啊?怎么裹得这么厚呢?
白羽有心去看看怎么回事,结果司贺寒搂的紧,一点都动不了。
“你先放开,我看看你伤哪了。”
一听这话,司贺寒果然撒开了一个手。这货直接把自己的衣服扯开了一半,“娘子,我伤这了。”
顺着他的手往下看,小麦色的皮肤紧致光滑,仿佛上好的锦缎,没想到他年纪这么小,身形匀称,腹肌有棱有角……
不对不对,这根本没有伤口啊?
“你不是伤的脚么?这也没事啊。”
“内伤。”
“内伤?谁打的?可有伤及肺腑?”
司贺寒感觉出来白羽言语中带有关切,委屈巴巴抬头看着白羽,眸中带泪,略带哭腔说了一句“有……”
“我看看。”
白羽拉着司贺寒的手,开始号脉,没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
“娘子,我好疼啊。”
“那,那怎么办啊。”
“你帮我揉揉呗,可能会好点。”
“不行,还不知道是什么内伤,万一加重病情,那……”
“不嘛不嘛,要你揉。”
“行,你好好平躺,我帮你……”
白羽还没来得及说完,司贺寒高兴的把白羽推倒在床上,顺手扔了白羽的绣花鞋。搂住白羽的脖子,亲昵地看着白羽的脸。
“你不是受内伤了么?力气这么大?”白羽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眼神微眯,冷笑着问。
司贺寒笑嘻嘻不老实的在白羽身上游走,“娘子,就是想让你多疼疼我嘛,你看,你心里还是很关心我的。”
白羽推了推司贺寒,结果被司贺寒直接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别逼我动手。”
“娘子,昨天我喝多了,今天咱们得把昨天没办的事,办了啊。”
“所以,你利用我对你的同情,骗我来这跟你圆房?”
“不是骗,是你心里有我。”
原来,就在王福回到二皇子屋里复命,刚到门口,司贺寒直接冷喝一声“滚过来!”
王福不懂自己怎么得罪二皇子,赶紧跑到旁边,弯腰听训。
“皇子府的规矩让你吃了么?这么大岁数了,学什么不好,学别人踹门。”
“这……二爷,实在是事出有因。老奴在门外看见您拿刀对着自己比比划划,还以为您想不开,要寻短见,一着急……就”王福咂咂嘴,也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只得低头不语。
“寻短见?本皇子为什么要寻短见?”司贺寒不解的回头看了看王福。
“没事没事,是老奴误会了。”王福可不敢说,他以为皇子妃顶撞二皇子,让二皇子有失颜面,故而耍小性子想要自残。
“唉,以后注意点,多大的人了毛毛躁躁。”
“是是是。”
“那你来,还有什么事啊?”
“哦,哦,是这样的,皇子妃说明日要出门进行采买,重新规划布局,您看……”
“这种小事以后不用汇报了,不是告诉你们了么,她想做什么做什么,随便花随便买。”
“是。需要派人盯着么?”
“当然!尤其是遇到哪些男人,都得告诉我。”
司贺寒撇嘴皱眉,他刚才就在盘算着,这个死女人真的一点也不在乎他。看来把她从严宽身边抢回来只是个开始,把她的心拉回来才是最终目的。
“你去把我受伤的事说的严重点,想办法让皇子妃过来。”
王福一脸为难,让他说谎,这他不擅长啊。
“记住,必须让她来,自己想办法,否则,本皇子把你的脚也放点血。”
王福跪安,一路上绞尽脑汁,完成二皇子的任务。
烟儿铺好被褥,帮白羽更衣准备就寝。
张嬷嬷整理好手稿,刚要出门去找王福商议,赶紧落实下去,就看到王福鬼鬼祟祟在门口走来走去。
“福伯?您怎么在这,我正要去找你呢。”
“啊,嬷嬷,你,你借一步说话。”
王福完完整整把二皇子交代的任务跟张嬷嬷复述一遍,他一个老头子踹摸不透自己主子的心思,只好求张嬷嬷帮忙。
张嬷嬷一听,噗嗤一笑。看来这二皇子是认准了二皇子妃,这是在撒娇啊。
张嬷嬷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把头发揉了揉,很着急的样子进了屋。
张嬷嬷走到白羽旁边,帮着卸头饰,眼泪围着眼眶打转。
这一切,不过是个不会爱的笨蛋,向不懂爱的傻子表明心意的蠢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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