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独寂寥

鲜血染红的白纸还未燃尽,落入宽口深底充满水的烧杯中被打湿。在烧杯口处,放着一小束长度约为0.2分米的黑发。它们被放置在一张实木小桌子上,与其一同隐入黑暗的角落处。

他左侧前方的窗户被打得很开,一阵风吹过,那头发被吹落到白色带米黄花的瓷砖上,略显突兀。

这个房间坐北朝南,除了那张桌子,一把椅子和占地极小的放置在门右侧的白色大储物柜外空无一物。

夜晚11点半,街上的人已几乎看不到踪影,绝大部分人早已陷入梦乡。

一个长发黑衣被口罩和帽子遮得只露出一双眼的人,悄然走向那间小屋子。在寂静的夜里,钥匙开锁的声音并不会被他人发现,这人进入小屋后关了门,借着月光走到窗边,将木制百叶窗关上又打开了柜子。她将柜子的底板卸了,那四块白色带花纹的瓷砖裸露了出来,瓷砖边缘松动,似是可以拆掉。她将瓷砖叠好,摞起放入柜子的一侧。柜门被无声关上,手电筒此时也散发出了白色光,她沿着向下的螺旋楼梯向地下室走去。地下室约有60多平方米,比上面的建筑小了一点,两室一厅一卫装修得很漂亮,楼梯螺旋着向下,它的尽头是一道特制的门,门倒映着她的身影,随即无声的开了。

地下室里居住着三男两女,这些人都曾是她的友人。因为曾经言语或行为上触怒了她,而被她囚禁在这里。这些人看到她的到来后眼睛里布满了惊恐。他们恐惧的不仅仅是这个人,还有这人身上的一个东西。这个东西和门上的一个装置一模一样。只要他们靠近,就会被电流击中,从而昏厥。因为他们的身上被安装了一个比眼药水瓶盖还小的装置,由于日长月久,这些装置与他们的血肉融为了一体。地下室里有着足够他们生活的东西,以及一台电视。在这里他们是没有手机的,因为手机在他们的手里会制造出麻烦。

子车昌黎见到他们一张张恐惧的脸忽然觉得十分的无趣。从前在他们还是朋友的时候,这些人的脸可不会表现出恐惧的情绪。他们会对她笑,会对她做鬼脸,会对她展现出喜怒哀乐,但唯独不会展现出恐惧。

表现出恐惧情绪的他们绝不是她曾经的友人。因为他们是可以彼此交流心情的人,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有恐惧,恐慌与害怕。他们和他在一起时完全没有了曾经的愉悦,取而代之的则是恐惧……

其中一个女生大着胆子问:“昌…昌黎,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才…才会放我们出去?”旁边的四人也死死地盯着子车昌黎盯着这个囚禁他们的人。

此时子车昌黎并没有回答她,因为这是一个无解的问题。如果放他们出去,她将会遭到很多的麻烦,这是她所不愿意承受的。所以他选择转身离去,让她曾经的友人一直在这里呆下去,直到迎来她认为最美丽的结局——死亡。

她不想看到让她感到厌恶的友人,所以她选择了离开。她的行为对于那些人来说十分的不公平,但是她却意识不到。因为她是一个极度自我的自我主义者。她不太会照料到别人的情绪,当她陷入沉思时。

地下室的感应门因她的到来而打开又因她的离开而关闭。她一直坚信自己不会再回到地下室,也不会再看到那些对他恐惧的友人,所以她永远的离开了那个令人伤心的地方。

屋后,有着紫罗兰藤架。在藤架周围花树相衬,由月季玫瑰组成的河流从屋后流向看不到的远方。在这里,春夏秋冬皆有各的景致。春天百花争艳,蜂飞蝶舞。夏天绿树鸣蝉,葡架滴翠。秋天枫叶晚照,石榴爆籽。冬天玉树琼枝,雪覆满地。尤是春天,那藤架上生长着的紫色藤萝花朵盛放在整个藤萝花架上,香气很浓……

所以她喜欢来到这里。坐在藤椅上,享受着午后暖阳,身旁皆是美丽的事物……

不被人打扰曾是她最大的愿望,所以小屋被创造。可现在的她只有孤独,别无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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