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快去守城，说不定敌人一会就来进攻了，雪宁无事放心吧！”
雪宁努力的想要对着聂远微笑，她想魂飞魄散之前起码让聂远看见微笑的自己。
可惜现在的她做不到，太疼了太难受了，那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疼痛让雪宁知道这次自己真的大限将至了。
“将军，雪宁有一事相求”雪宁努力保持清醒不让自己昏睡过去。
“你讲，我什么都答应你”
“雪宁本…就是阴魂死过一次，有幸和将…军结缘已经是天大的福分，将军千…万不要为我悲伤多多保重，希望将…军化险为夷”
“你不会有事的，我已经让人安排香烛和纸张了，你好好休息别说傻话”
雪宁苦笑的摇了摇头，巨疼让她一阵痉挛。
“将军一定杀了余震老儿，替我端木家讨回公道…”
用尽最后一丝气力说完，雪宁化作了点点微尘逐渐消失。
“不会的，不可以，我不准你消失”聂远大哭的抚摸着雪宁躺过的床铺，可哪里还有佳人的身影。
想到了什么的聂远发了疯似得去寻找放在床头的盖头，可刚入手盖头就开始燃烧直到化为虚无。
聂远瘫坐在地任由闻声赶来的陈凡将自己扶起，医官将聂远腿上的箭支取出替他包扎的时候聂远都不为所动。
他就这么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最后抓着雪宁小手的那只手。
“余震老儿，我聂远和你不死不休！”聂远的怒吼吓了周围众人一跳，大家也不敢询问到底怎么了。
余震整整昏迷了一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询问攻城结果，得知李连泰并没有率众攻城气的狠狠训斥了李连泰一番。
凌飞儿伤势比较重一直昏迷，现在尚有战力的只有陈凡了，聂远简单包扎休息了一下之后又返回了城墙，他现在和陈凡连吃饭都在城墙之上。
一番厮杀下来聂家军只剩下万余，其中黑卫约有一千五百余人，飞卫军有三千多人，剩下的近卫也就二十来人了。
原本聂远身边的有两千多的近卫，这些都是孩童时代聂家老祖就安排在聂远身边的，一起操练同吃同睡情同手足。
聂远出征也没有全带着，聂远自己原本还有一座小封城他们要负责管理。
聂远的城池向来独立不许聂家人干涉，虽然聂家的人颇有微词无奈聂家老祖赞同。
清点完士兵安排好防御位置，聂远下令强行让百姓们撤了下去，并且让他们收拾好行囊，在天源城另一次集结等候，聂远准备替他们某一条生路。
这条生路其实是一条通往城外树林的密道，是霓裳他们背着聂远挖的。
刚开始聂远知道了还很生气，有这功夫还不如修筑城墙，可是后来一想说不定能救助百姓也就没有责罚。
余震手里的粮草经不起折腾，他知道聂远也不会有太多存粮，手里剩下的五万多士兵包括自己的护卫军余震全都安排参与到攻城之中。
整整两天的血战，天源城下尸横遍野，城内也是血流成河。
余震做梦也没想到就凭聂远这区区万人还真就坚持了下来，知道聂远没有余力的余震索性下令将金爵城的守军又调来一万想要彻底击垮聂远。
有了生力军的余震军士气大振，按照余震的计划将在中午发起最后的攻击。
前两日的攻击天源城北城墙已经坍塌，现在是陈凡率众在那里防御。
没有沙石陈凡索性将斩杀的金国士兵的尸体堆了起来当墙用，又一次清点了人数聂家军连五千人都不到了。
聂远手下几位将领个个都是血人一般，换做任何一直军队如此惨烈的伤亡早就溃败了，可惜余震的对手是聂家军。
就在昨日王天晓为了将对方云梯推到，抱着敌方一名将领双双坠城壮烈牺牲，这场大战中这样的聂家军官兵比比皆是。
大家明知道是必死的局面，可他们依旧没有退缩，因为聂远没有下令让他们撤退。
吃过午饭余震下达了攻击的命令，余震手下所有的士兵在李连泰的带领下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聂家军何在？”聂远站在城墙之上大声呼喊。
“聂家军在”
士兵们用尽力气回应。
“聂家军何在？”
“聂家军在”
士气高昂归士气高昂，人数上的绝对劣势加上城墙的多出坍塌，支撑了多日的天源城还是彻底被攻破。
聂家军被迫退守内城，可是内城的城墙低矮，加上对方人数众多所有人都知道这样下去的结果是什么。
凌飞儿扶着徐悦走了出来，现在的聂家军已经不存在什么伤员不伤员了，只要还拿得动刀剑的都在拼命。
“报少主陈凡将军身陷乱军之中不知去向，他让末将来告知主公北城墙失守”
聂远苦笑了一声，失守还用报告？这不显而易见的吗？都被困在内城了，也不知道这小子现在怎么样了是死是活。
“稍后如果有机会带着飞儿离开，我和霓裳去找陈凡”聂远拍了一下徐悦的肩膀，虽然彼此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但是徐悦绝对是值得信任的伙伴。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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