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借风和踏风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散落进来,落在铁蛋的脸上,将原本较为清秀的脸庞映照得有些发亮。

喝了酒之后睡得比较沉,也睡的比较香,铁蛋再揉了揉眼睛后,便睁开了眼,发现一只大脚正对着自己的脑门,就差一点就碰上了,而这脚的主人就是大虎。本来是同侧而睡的大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反了过来。

“起床了!”铁蛋摇了摇大虎的身体,“该去练踏云步了!”

而大虎翻了个身子趴在床上继续睡了。

铁蛋见到大虎没反应,便是一脚对着大虎的屁股踹了过去。

“哎呦!”大虎被踢下了床,之后揉着自己的屁股爬了起来。

“你怎么在我房间?”大虎刚刚睡醒还有些发愣,显然一时间忘记自己在铁蛋家睡着了的事情。

听到大虎居然这么问,铁蛋也不免觉得有些好笑,“你好好看看这是谁房间!”

“我怎么在你房间!难道是你……”大虎说着竟然躲在了床的角落,用双手抱住了自己膝盖,一脸委屈的样子。

铁蛋听不下去了,脸瞬间黑了下来,撸起袖子,就要开打。

大虎看到铁蛋的这架势,立刻收起刚刚的那副模样,连忙道“别!别!我开玩笑的!”

然而却依然阻止不了铁蛋,于是乎又挨上了一脚。

这在多年以后铁蛋再次提起这件事,大虎却说道:“这不是我躲不了,而是根本不用躲,反正迟早都会打回来的。”

“快点,穿上衣服去瀑布了!”铁蛋催促道。

“行行行,别催了。”大虎一边嘟囔着一边则是手忙脚乱的穿着衣服。

初阳已经升起有一段时间了,这山中的薄雾已经被驱散了许久了,一片空明,不再先之前那样一片朦胧。

两个少年在丛林中飞快穿梭着,像是在比着谁跑得快,铁蛋的踏云步的修炼本来就比大虎低些,被大虎落在后面。

“铁蛋你不行啊。”大虎的声音从前面传来,铁蛋原本没有要较真的意思,但这时听到大虎那仿佛嘲笑一般的声音,眼神中狡黠一闪。

只见铁蛋腿上突然亮起来两个毫不引人注意的光芒而后又隐了下去,顿时速度提了许多。

大虎感受到越来越近的铁蛋,想要用上全力甩掉他,铁蛋却是轻松的追了上来,甚至在一段并列而行的时候将同样的话还给了大虎。

“铁蛋!你作弊!”大虎气得跳脚,却追不上铁蛋,只能在后面直呼“不玩了!”

就在他们这你追我赶的过程中,他们很快得向瀑布接近着。

即将进入瀑布范围时却是发现在瀑布边的巨石上已经坐着个人了。此人身着粗布麻衣,留着长长的白胡子,正是云爷爷。

此时的云爷爷跟平常的不一样,到底什么不一样他们也说不出来,就是感觉云爷爷坐在那边,仿佛就像一座山压在那边一样。

二人接近却不敢打扰,只能在稍远的地方默默的看着。

说来也难得,今日云爷爷本来想来看看大虎铁蛋凝气之后踏云步的情况的,而来到这瀑布这边的却不见大虎他们,但看到这奔腾的瀑布,心灵福至,发现了一种靠外力来洗刷自身元丹内污浊的方法,于是便就地尝试了起来。

大虎铁蛋在相隔数十米的地方远远朝着坐在巨石之上的老人看去。老人坐在巨石之上的身子不动如山,但手中却不停的变化着手印。

在离老人数十米之外,瀑布落下来的地方似乎有些不平静,原本溅起的是白色的浪花,但现在却是闪着些金色的光芒。

就连平时平静阴凉的水潭,也是被映出了些金色,甚至还冒着些泡,仿佛沸腾了的一般。

过了片刻,一道金光破水而出,浮在老人面前,却是一颗金色的珠子,不过其上还弥漫着些黑气,将要射出的金光挡了下来。

坐在巨石之上的老人这才有了动静,睁开了双眼,手一捏,将金色珠子夹在拇指与食指之间,细细的查看了起来,眉梢上略带着些喜悦,嘴巴一张将金色珠子吞了下去。

“大虎铁蛋,过来吧。”老人站起了身,拍了拍落在衣裳上的水珠,对着大虎他们所在的方向看去。

“云爷爷!您今天怎么也在这啊?”铁蛋问道。以往这个时间都只有他们两个人在这里修行踏云步的。而今天云爷爷却也来到了这边,他们倒是有些好奇。

“后天你们就要去锦武书院了,我是来看看你们踏云步修行的情况的。”老人站在巨石上,摸着胡子笑道。

山里风大,吹得周围的树叶沙沙作响,老人的胡子与头发也随着风飘动着,但他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有点像是年轻人顶着风的那种意气风发?可是他们并不知道为何云爷爷这样的一个老人会露出这种表情。

“来,让我看看你们的踏云步!大虎你先来。”

“啊,在哪?”

“就这个水潭……等等,你脱什么衣服!”看到大虎准备脱衣服,老人实在看不下去了,直接出言道。

“万一掉下去了怎么办?”大虎有些疑问摸着脑袋问道。

“我在这你怕什么?”老人拍了拍额头。

“好嘞!”大虎来到水潭边上,轻吐了口气,微微酝酿着。

老人见到大虎这个样子倒是点了点头,平时不靠谱,但这种时候出人意料的稳重。

这时大虎动了,右脚向后轻轻一划,带起一阵风,大虎的右脚就这样带着这股风往前迈去,轻轻的踏在了水面之上,只是引起了一道涟漪。

一步。

两步。

三步

……

九步。

直接突破了昨天的还未开灵的上限。

十步。

十一步。

到此时脚下的涟漪已经变多了好几道出来,显然是有些不稳了。

十二步。

十三步。

就在第十四步踏出去的时候,却是踩出了浪花。

云爷爷见到了,便知道不能再多了。便是一挥手将他移到了岸上。

“不错!”云爷爷露出笑意。

大虎也很是开心,眼睛都笑的眯了起来。

这次十三步跟昨天的八步差不多,这当然是由于昨天是用蛮劲冲的原因。

“铁蛋,你是先开了双腿上的体窍,你就用上体窍的力量从这水潭上横穿过去吧!”云爷爷转头面向铁蛋,却是换了个要求,“踏云步上有一招踏风”说着云爷爷抬起了脚,猛的踩了下去,却是一道空气震荡。

铁蛋和大虎二人死死盯着云爷爷的动作,这踏风大虎曾经无意中用过,就是跟洪二打斗时,在空中横移的那下。此时亲眼看到,更加明白了这一招的原理。

铁蛋消化了一会儿后向云爷爷点了点头,

来到了离水潭十米左右的地方,双脚虚抬了两下,渐渐地铁蛋腿上的两道光点亮到了极致,一个箭步对着水潭跑了过去,踩到的水面直接炸开,而后又借着反推力迈下了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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