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咱们该走了……杨得意看着一脸呆滞的刘彻道。
刘彻点头后,大步离开了堂邑侯府,只是在刘彻离开之前,让杨得意手里拿着一个金丝边楠木雕花盒留在璃洛阁院子里。杨得意一脸无奈又欲哭无泪的表情道:唉…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摊上这么个主子。命好苦啊……
我都没脸见人了,我真不想回长乐宫了…”陈阿娇捂住脸趴在床榻上呢喃道。陈阿娇还在纠结刘彻的意思。虽说刘彻没有直接说出来,但陈阿娇就想到最近嚒嚒教她一些女子该注意的地方。还有一些女子长大后那些什么的…有时候听得陈阿娇脸红心跳。都想捂住耳朵,不过她真的不想听的时候还真就这么做了…毕竟她的阿彻并不需要她刻意去讨好她,就算她做得不好,他也不会嫌弃她。呵呵……陈阿娇每次这样想时,心里都是满满的幸福。久而久之便真的是嚒嚒在教,她是左耳进右耳出。
侯爷,过几日便是咱们璃洛及笄之礼了,阿须阿霖他们几个怎么还没回来?还有堂邑国那边几个叔父没有和你一起来么?”刘嫖对着陈午道。
陈午坐在主位上,喝了口明前龙井茶后,道:阿霖明日便到长安,阿须他们估计也是这两日了,叔父他们明日应该到了……”陈午又喝了口茶后,起身准备离去。
刘嫖看着陈午离开忙问道:侯爷要去哪里?
陈午微微一笑道:去看看咱们丫头去……我都好久没看到她了,只怕以后见她的机会越来越少了。这明明昨日还是个小奶包,怎的过几日便及笄了呢?这时间过得可真快啊…我都不舍得她长大…可为了陈家,我又希望她快些长大…唉…很矛盾……”
刘嫖上前抱住陈午,眼里泪水落下道:侯爷…可不是嘛,感觉咱们璃洛还是只是个爱哭的小哭包。动不动喜欢告状……那些不在长安的日子里,她总是问我,我阿父何时回来?我想我阿父了…我要告诉我阿父去,让我阿父来给我报仇……她最喜欢的便是你,有时候我都吃醋了…这我天天与她在一起,她可从不说想我啊,你到好,每年都离开长安几个月,她心里眼里都是记挂着你。看着她一年比一年高,又看着她受了那么多罪,总算是把她养活了养大了,可便宜刘彻那小子了……
陈午抱住刘嫖笑道:吃醋了?呵呵……这些年辛苦你了。谢谢你为陈家所做的一切,包谢谢你这些年对我的包容与理解,谢谢你这么多年容忍了我所有的缺点与软弱,也谢谢你善待了我那些孩子们。最感谢你为我生下我的璃洛……唉……自从有了璃洛后,我才发现阿父这个角色有多重要。阿嫖,谢谢你……
刘嫖顿时泪流满面,她终于等到他对她抛心指腹的坦诚相待。至于那个已故多年的女人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哭得摇头道:“谢谢你阿午,我一点也不辛苦,这些年只要看到你还在,孩子们慢慢长大,我就觉得做什么都是值得的。我喜欢堂邑侯府胜过未央长乐两宫。只有这里才是我刘嫖的家,这里有我的夫君,有的孩子们。”这一刻刘嫖打开这些年所有郁结,没有一刻与此时让她发自内心心情愉悦的。她哭了笑,笑了哭摇头,如情窦初开的少女般。
“阿彻,这是缥缈峰今日查到的消息。”百里沧海哪出一张细小的纸条递给刘彻。刘彻扫视了几秒后。眉头微皱,他甚至是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事实。他不是很明白纸条的意思。生怕错过了什么。
百里沧海点刘彻点点头,告诉他事情如他看到的哪般。刘彻不敢相信道:为何?
百里沧海摇头道:权力是个好东西啊……你生在帝王家,应该比为师懂!
刘彻苦涩一笑心想:是啊…我生在帝王家,又怎会不懂呢?自己这个太子之位不就是用了不正当的手段从刘荣手里夺来的么……
“父皇可曾知晓?”刘彻问道。
百里沧海点头:陛下一直都知晓这件事。”
刘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有些不解,之后又想起了什么似的,随后似乎懂了当日父皇对他说的话:阿彻,要想当好一个合格的帝王首先需要做什么吗?
那时他对父皇说:勤政爱民,广纳良才。
父皇对他摇摇头道:这只是最基本的一条。
他说:帝王其一要把心练成尖石般坚硬,放在肚子最隐蔽的地方藏起来,不让任何人找到你的软肋。让敌人无破绽可攻。
其二,帝王要学会享受独孤,在最漆黑的夜里做一只龇牙咧嘴的狼,看准时机给敌方来一个一击致命,让敌方永无翻身之日。
其三:帝王不可有挚友,普天之下皆是你的子民,都需匍匐在你的脚下,都由你随心施舍。
其四:帝王的心思不允许被任何人看出,假如有人猜透了你的心思。那个人必不能久。这是帝王之大忌。哪怕那个人是你至亲也不可允许。
其五:帝王有两种表情,你可以笑着爱上后宫每一位妃嫔,要懂得雨露均沾。但你不可对一个女子动心,这是帝王最大的禁忌。与面无表情可以疏离想要接近你的至亲或是挚友。真正的心思要隐藏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
刘启的话还言犹在耳,刘彻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他是要离开长安一次了。不然该怎么引蛇出洞呢?只是……暂时他还不能离开,阿娇的及笄之礼在即,而他的婚礼也在筹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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