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杀人只需轻轻一刀

二十七条黑影就快要出了树林的时候,又一个接一个的停住了脚步。

疑惑!

不安!

一部分刺客怀着忐忑的心情回头向树上寻望。

另一部分刺客睁大双眼左右四周寻找。

杀气越来越浓,恐惧油然而生。

所有刺客的兵器不由自主的护住各自的要害部位。

这时,一个胆大点的带刀黑衣刺客颤颤巍巍的喊了一句:“谁?有....有种出....出来!看大...大爷不劈了你!”

给你压力和恐惧,只是对你们的蔑视。

这个黑衣刺客不该自作主张的说这一句话。

所有人都惊恐的看着这个同伙,就像看到一个血盆大口地恶魔似的。

但他们惊恐并不是因为他说那句话,而是因为他们看到了一道弧形的白光,在刹那间划过了这个同伙的脖子。

杀这样的人,田文正只需轻轻一刀。

刀没有停,刀光过后又是五具尸体倒下,没有惨叫声,因为他们根本来不及喊就死了。

歇斯底里的恐惧是有的,从他们丢弃了兵器,手捂着咽喉,凸出的双眼就可以看出。

剩下的人终于从恐惧中惊醒过来,十五个带刀黑衣刺客倒退着向六个上级靠拢,围成一个扇形。

这种阵形显然是他们训练过的,左右照应,攻守兼备。

更重要的一点,能护住主人。

这显然是六个太监要求的阵型,他们也怕死。

人吗,自私在所难免。

十五把互相照应的刀,难到还杀不死一个人?

六把快剑难到还会怕一个不明身份的敌人?

十五个黑衣人不会相信,他们甚至认为下一刻就是这个敌人的死期。

尽管他们还没看清来人的身影,但凭借摆好的阵型和以往都是刀架别人脖子的底气,他们确信有这个把握。

六个太监更不会相信,他们的六把剑比手下的十四把刀更快、更狠,从来就是他们杀别人,没有人敢杀他们的。

更何况他们刚才已模糊的看到了田文正的身影,他们在等着田文正的再次露面。

田文正没有继续出招,他隐藏在一棵大树的后面,他看到了这些人摆的阵形。

田文正也知道六个拿剑的是本领最强的;他更明白,一下子杀死这帮人,恐怕没那么容易。

不容易,并不代表不可能。

杀手除了讲究快、狠、准外,还必须出其不意。

天下任何招数都是有破绽的,天下任何阵型也是有破绽的。

即使没有,真正的高手,是能制造出破绽来的。

田文正没有继续隐藏,他暗自冷笑一声,人就快速的窜了出去。

他的移动路线是,从一棵棵树后绕着过去的。

田文正没有学过兵法,但他知道,扇形伸出来的那两个角却是最薄弱的,懂得这一点,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至于,左右两个角和中间的互相照应,田文正有他的主意,所以田文正先选择攻击右边。

田文正以最快的速度近到刺客的右边,劲力瞬间灌于刀身,用最简单的刀法,闪电般快的速度,最不可思议的走位,挥出最优美的弧度。

刀光很亮,在瞬间与六把刀碰撞,溅起朵朵火花,照亮眼前每一个人惊恐的双眼,眨眼间,火花又消逝不见。

六个刺客‘挡’住了田文正的进攻,他们内心激起了兴奋的火花。

杀敌可望。

就在此刻,扇形的中间有三把刀迎上,扇形的左角也有六把刀迎上。

虽然快,看似形成了包围之势,但却有些乱。

三把刀攻田文正的上路,但却有形而无实。

另六把刀攻田文正的下路,虽有实,却无序。

田文正没有急于后退,他没有用全力,他的目的不是右边这六个人,他需要的就是让他们乱起来。

他冷笑,

田文正冷笑,是因为他想要的机会来了。

他的人和刀几乎是以倒三角地线路闪到了左边。

也就是避开了十五把砍来的刀,田文正站在左边六个人的身侧。

然后,两把锋利的刀交错着挥洒开,刀光血影,一个人只需一刀。

刹那间,倒下了六个刺客。

不犹豫,再次挥刀,喘息间另三个刺客躺在了地上。

剩下六个拿刀的刺客见势不妙,哗啦啦!转身就跑。

不能不跑,这世界上不怕死的人总是很少的。

能在田文正眼皮底下逃跑的人,还没有过,至少到现在他还没有见过。

其实,他们没必要跑,这样死掉也算是有男子气概的江湖中人。

即便要跑,他们也不应该往右跑,而是应该往六个太监所在的位置跑,这样多少都能活久一些。

往右跑也就罢了,他们实不应该挤在一块的来跑,因为这样会给人从背后一击必杀的机会。

田文正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纵身直线跃出,双刀无比快速的交叉划出几道银色地弧线。

六个黑衣带刀刺客,几乎都是斜着断成两节。

有恐惧的惨叫,那是因为他们先喊了。

声音的顿止,只是因为鲜血随着躯体的断落而溅如雨柱。

也就在此时,六个拿剑的太监出手了。

他们对于二十一个倒下的黑衣刺客表现得很冷淡。

这说奇怪,其实也不奇怪,要怪就怪二十一黑衣刺客跟错了人。

六个太监选择的时机实在是太好了。

这时的田文正,正是挥刀在前未及收,背后暴露的情况。

也许田文正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只是没想得那么周全。

又或者他根本就没有去想这一点。

可是,剑是不会给你再想地时间。

别看刘成辉有点矮,但是单眼皮的他,看上去总是特别狡猾一些。

他的剑最先刺出去的,刺的是田文正后颈部。

一剑过喉,首杀‘东林党异士’,大功一件,刘成辉想得美好。

他们从来不会把杀死一个人,说成是平民百姓。

像田文正这样的不速之敌,给他扣上一个‘东林党逆贼’的名头,那得到的奖赏是成倍递增地。

没有‘命根子’的太监总是很痛苦的,往往看到身才丰满的美女时,只能干瞪眼,喉咙发干,却干不了任何事情。

高采给自己贴上一条假胡子,也算找回那么一些仅有的自尊。

高采早就对一想之美的花雨轩垂涎欲滴,尽管他已失去了某样能力,但他却特别的渴望。

所以,高采的房间里有皮鞭,有绳子,有......。

现在,高采那条胡子,因为紧张、兴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脱落一半,他却不急于理会。

高采也喜欢财富,更喜欢封赏,这是满足他虚荣心的另一个途径,他当然不想落后在别人的后面。

他的剑如毒蛇般刺向田文正地左后背。

施易发的剑刺向田文正右后背时,他的脸变得更加白了,他一直需要一种药来维持生命。

但这种药服多了立刻会死,不服却生不如死。

而这种药又实在太贵,没有钱是不行的,求功心切的他,几乎是和高采同时出招的。

杨升和步长生没有多余的嗜好,这两人就是爱赌。

所谓十赌九输,杨升和步长生却是十赌十输,因此,两人比谁都更爱金子和银子。

所以,两人的动作也是不慢,分左右两边刺田文正的肋骨部位。

只有崔永福是拔剑最后的,也是出招最慢的。

他的剑法在五个人之上,他的轻功也不比五个人的低,他的贪婪比五个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他的的确确是最慢的一个。

这只能说明,崔永福更加老奸巨滑,更加谨小慎微。

他也怕死!他比谁都怕死!

本书首发来自17K小说网, 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