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道在乡间别墅等了一个上午,还不见树仁回来,打了几遍电话都不在服务区,他有点急了。
他匆匆叫上两个保镖,坐上自己的奔驰向机场开去。
在机场的停车场,他让司机绕着停车场开始找,当找到在B2层时,一个保镖喊道:
“先生那应该是我们家的商务车吧?”
慕容道刚要下车,想了想又突然停下来,他对一个保镖说:
“去!下去看看公子是不是在车上!”
保镖听到吩咐,急忙下车向商务车走去,心里还在嘀咕,这慕容先生也太能摆谱了吧?这点小事也要装一装。
保镖来到商务车前走了一圈,里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
他回到奔驰车前,对坐在里面的慕容道自作风趣的说道:
“先生,咱家车的贴膜质量太好了,外面什么也看不见!”
“滚!笨蛋!看不见不会砸吗?”
正在着急上火的慕容道听到这时候保镖还在和他玩幽默,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的骂道。
保镖一头雾水,心里想着:砸我会呀,可是你不发话我不敢砸呀!
这时候另外一个保镖拿起奔驰车的安全锤,走到商务车的司机室旁,一锤下去,司机室门的玻璃就碎掉了,保镖的力气就是大。
这个保镖砸开车窗玻璃向里一看,司机和少爷都歪在一边,根据自己多年丰富的安保经验,判断他们是睡着了,就向着奔驰车里的慕容道喊。
“先生!少爷他们在车里睡觉呢!”
慕容道听保镖这么一喊,心里一松,儿子还没丢。另外在心里暗骂保镖一声:真他妈蠢货,那有大白天躲在车里睡觉的。
这时候那个保镖摇了摇商务车司机,司机就象死狗一样,任怎么摇动就是不醒。
那个保镖根据自己多年丰富的安保经验,结合停车场幽暗的环境,在加上昨天晚上看侦探片的情节,他突然判断出这车人是被暗杀了。
“先生!少爷他们死了,被暗杀了!”
这个保镖正在为自己敏捷的思维,快速的判断感到自豪时,正在下车的慕容道却一听儿子死了,马上腿一软,瘫在了地上。
那个保镖根据自己多年的丰富的安保经验,突然想到不能这么轻易宣布一个人被暗杀了,应该还要有佐证,就伸手在司机的鼻子下试了试,发现司机鼻息均匀,是睡着了,就又喊到:
“先生!我进一步确认了下,少爷他们是睡着了!”
慕容道听保镖这么一喊,也顾不得生气了,诈尸一样从地上一跃而起,奔到商务车旁,一把拽开副驾驶的车门(这时候能干的保镖已经把车门保险锁打开了),一把搂住他的儿子拽下车来。
看着怀中安静的,微微打着呼噜的慕容树礼,慕容道一股邪火从脚底下冒出,蹭的一下窜到头顶上。
抬起手来照着儿子的胖脸上就是一个耳光。
“谁打我!”
正在做着美梦的慕容树礼,一边捂着脸从慕容道的怀里蹦起来,一边喊着。
这时候醒着的保镖和司机把睡着的保镖和司机也从车上拽下来,学着先生的样子给他们狠狠的来了几个耳光。
和慕容道不同的是,他虽然已经气急,但毕竟是自己亲生的儿子,下手还是有轻重的;而这几位就不同了,想起了在一起相处时发生的种种龌龊,下手时都夹带了私货,几个耳光下去,那两个保镖和司机脸就肿成了一个个猪头。
第一个耳光打下来,他们本来已经醒了,但接下来的耳光又把他们打晕了过去。
不得不说首富家的员工的能力就是强,不要说保镖,就是司机也有几个耳光把人打晕的水平。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树礼看到父亲,知道这个嘴巴肯定是父亲打的了,便不敢吭气了。
一回头看到几个保镖在打沙袋一样扇着同伴的耳光,摸着自己火辣辣的脸,感同身受,就好像这几个家伙的耳光都打在自己身上一样,就大骂一声:
“一群混蛋!你们想把人打死吗?”
这几个人听到树礼的叱骂,这才停了手。心里想着:你父亲也打了,你父亲也是混蛋。
其实树礼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不敢说出来而已。
慕容道看着醒过来的树礼,阴沉着脸问到:
“人呢?”
“是呀!人呢?我们明明是把他们抓到车上来了呀!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一上车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这时候被打的保镖和司机也醒过来了,他们一个个捂着猪头一样的脸凑了过来。
“人呢?”
慕容道看着凑上来的几个人,也顾不上生气了,急急的问道。
“我们和少爷一样,刚把人带上车就迷迷糊糊睡着了!”几个人小声叽咕着。
“先生!我知道怎么回事了!”
一个年纪稍长,领班模样的保镖突然喊道。
“怎么回事?”
慕容道追问道。
其他几个人也齐齐的向他望去。
人和人就是不能比呀,我们还一头雾水,毫无头绪的时候,王队长已经理清思路,找到答案了。
几个人望向他的目光中带着几分羡慕、几分嫉妒、几分不服、几分认命。
“我们被别人暗算了!”
王队长语出惊人。
“我师父曾和我说过,江湖上有一种迷香,可以瞬间让人睡过去,而且做的还全是美梦,对睡着的人你想做什么做什么,他还非常配合。”
几个人想想刚才的症状,还别说真的很像。
另外一个保镖为了佐证队长说的对,站出来抢着说:
“先生!王队长说得对,我刚刚正梦见和一个漂亮的女孩那个呢?要不是你们一顿耳光把我打醒了,人家就要成了!”
边说脸上还浮现两朵红云,淫荡无比。
王队长一看有人佐证自己的推断,不禁增加了几分底气,慨然说道:
“我觉得他们有同伙,趁我们刚进到车里,用迷香迷倒了我们,然后把两个人救走了。”
“人救走了能去哪里呢?一个是按原计划飞开普敦;一个是留下来不飞开普敦。”
王队长自信地说道。
另一个保镖附和道:
“王队长分析的非常到位,他们只能有两个去处,一个飞开普敦,一个不飞开普敦。”
慕容道听前面的分析还感觉有点道理,听保镖说道后面的去处,心里这个气呀!一群白痴,去处可不就两个吗?一个是飞走了,一个是没飞走。
王队长看慕容道在那沉默不语,没有否定自己,更是信心大增。
“要想知道他们飞没飞走,到值机柜台一问就清楚了!”
这句话提醒了慕容道,先别管他谁救走了他们,先看看他们去哪了,找到他们再说。
想到这里对儿子和保镖说:
“走!我们去航站楼。”
到了值机柜台一问,柜台里的小姐立即警觉起来。
“对不起,根据规定我们不能透漏客户信息,我们帮不了您。”
值机小姐礼貌的说。
这点小事还是难不住树礼的,他打了个电话,一会从办公室方向跑过来一个穿西装的小伙子。
“您是慕容公子吧?候主任今天不在,有什么事您和我说吧?”
小伙子客气的说。
“这两个人是我妹妹和妹夫,自己偷偷从家里跑出来要去南非玩,家里人不放心,想查一查看他们飞走了没?如果飞走了我们好安排保镖过去保护。”
慕容树仁冠冕堂皇地说道。
那个西装小伙转头对柜台内的女孩说道:
“小秦,这是东海首富慕容家的公子,要查查他妹妹的出行情况,你就帮忙查一下吧。”
那个女孩恭恭敬敬的回了一声:
“好的!李经理!”
“刚刚慕容公子要查的航班已经飞走了,那两位叫慕容若兰和小黑的旅客,也换了登机牌,托运了行李,过了安检了,我这里就只能看到这些。”
“过了安检就一定是登机飞走了呗!”
那个王队长还沉浸在自己刚才的推理中,他不知道先生和少爷为什么一定要抓到若兰和小黑,但他知道这次自己立了大功,中队长的位置有希望了。
慕容树仁和李经理握了握手,客气的说:
“谢谢李经理,回头我请您和候主任吃饭。对了,别忘了带上这位漂亮的小姐。”
整个过程慕容道一句话也没有说,他一边在盘算思考着,一边看着儿子把事情妥善处理了,也略感欣慰。
过了三日,慕容道带着儿子慕容树礼、王队长和一名翻译踏上了南非之旅。他没有敢把小黑和若兰失踪的消息报告给李东胜,他想找到人后再说。对零点咨询询和李东胜,他从骨子里感觉有种寒意。
到了开普敦机场,慕容树礼跟踪若兰和小黑的手机就收到了信号,看来他们真的在这里,几个人心中不禁一阵窃喜,追着信号他们就能找到她们了。
使用了几年跟踪器,树礼已经成了一个专家了。看着手机信号,树礼喃喃的说。
“不对呀!看信号怎么感觉他们就在附近呀?”
树礼捧着手机,寻着信号找去,找着找着来到行李转运台旁的一个仓库门口,这时候手机信号最强了,就好像人就站在对面一样了。
“不对呀!他们怎么会住在仓库里呢?”
树礼嘀咕道。
“会不会是他们的行李没有取?”
老到的慕容道想到了一种可能。
那个翻译非常有眼色,还没等慕容道吩咐,就主动说道:
“先生!我去那边问问吧?”
慕容道点点头。
翻译向一个穿着制服的黑人走了过去,看他和黑人说了半天,又掏出了几张美元塞进了那个人的口袋。
过了一会翻译回来了。
“先生!问清楚了,若兰小姐和小黑先生的行李确实在仓库里,三天前就到了,不过一直没人取。”
慕容道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他被小黑和若兰耍了。
这时候电话响起来了,是李东胜的,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
“混蛋!你在哪里?”
慕容道还没有开口说话,对面就骂了过来。
“李老板!我们正在南非追踪那两个小兔崽子。”
“那两个小兔崽子跑到南非去了,你他妈怎么不早说。”
李东胜在电话里破口大骂。
“李老板!我这不是想着找到后再向您汇报吗?”
慕容道小心翼翼的说道。
“不过请李老板放心!我们已经发现两个小兔崽子的行李了,虽然都三天了还没取,我们准备守株待兔,他们来取行李时就把他们抓获,带回去。”
慕容道邀功似的说。
“你他妈真傻假傻呀?就这智商还做老板呢?多大的资产也得叫你败光了!这不就是声东击西吗?蠢货一个!”
李东胜连珠炮的在电话里骂道。
慕容道何尝没有怀疑过呀,只是闯了这么大的祸,实在害怕,哪怕有一棵稻草也得抓呀。
没等慕容道在解释,电话啪的一声挂掉了。
慕容道长舒了一口气,虽然爱了一顿臭骂,但这个疖子总算是揭开了。如果不是李东胜打来电话问,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答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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