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高考只剩几天时间,卫洵第二日回去学校收拾了东西,准备离校,在翻书时,掉落出两张粉色卡片。
不用猜就知道又是情书,像卫洵这种长的帅又学习好的男孩子不知道多少人喜欢,他淡淡的撇了眼后门躲的两个女生,面无表情的将情书放回原处,背起书包离去。
“高考加油”“加油”“高考加油啊!”“一定”
一路上,来来往往的同学都道着最后的祝福语。在身后喧闹的教室,在转角拥挤的商店,在空旷又燥热的操场,一句句,一声声,都是青春里抹之不去的画面。
是啊!他毕业了。
走出校门的最后一刻,他看着身后的教学楼轻勾起一个嘴角道了声“再见”。
到了门口,一辆纯黑色的保时捷停在门口,高贵,又优雅。卫洵朝那边看了一眼,就听见那辆车鸣笛几声,车窗缓缓下落,露出一张高冷又美艳的脸。
司瑾单手撑着方向盘,朝卫洵挑了挑眉,冷声开口“上车”卫洵听话的像个孩子立马坐上了副驾驶。
今日司瑾扎了高马尾一身西装,左边耳钉更是让她整个人都很清冷,卫洵不由得多看两眼“紧张?”司瑾见他一直盯着自己,淡声询问。
可卫洵愣愣的摇了摇头,“有姐姐在,就不紧张。”
司瑾轻轻拉了下领带,露出诱人的锁骨,淡定的从侧边拿出杯刚榨的果汁递给卫洵,她好几次都注意到小孩好像爱喝这种刚榨水果汁。
“刚顺道买的。”司瑾淡定解释着。
卫洵轻轻接过,看了眼牌子,这果汁可不便宜,而且只有两家,从易大到那起码得绕半个市,这可不像是顺路...
“谢谢姐姐”卫洵好看的桃花眼侧眯起,像只猫一样慵懒。心里暖暖的,泛着甜。
他没有折穿司瑾那不可靠的谎言,因为他觉得身边人那冰冷的心好似能撬开个口子,而他则可以悄悄躲进去,思及此,卫洵的眼睛暗了暗藏着幽幽火光。
临近高考这天,江依桃打扮的红红火火给卫洵加油,“弟弟加油,你一定可以甩他们几条街的,冲啊!“那大嗓门吼的司瑾眉头微皱,不由得离江依桃远了远,生怕丢人。
卫洵站在门口准备检察,一路来的家长学生让司瑾和江依桃在人群里格格不入。
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司瑾无声的朝卫洵说了句话,看着他渐渐埋没在人群里。
”哎呦喂,可以啊,还我等你,“江依桃一张脸猛得凑上来,引得司瑾后退几步。她一把推开这张脸向车里走去,江依桃也不介意,依旧滔滔不绝的讲着。
“哎,严大教授还悄悄向我打听你的近况。”
“严疏?”司瑾的手瞬间捏紧,曾经那些辗转难眠的痛苦夜晚浮现在眼前。
“嗯,人家还惦念你,然后我毫不犹豫的说你有对象了。”
......
“严大教授不敢信,喝酒去了,话说,他也蛮可怜的,都快一年了,谁知你倒和那小弟弟好上了。”江依桃咂咂嘴,饶有兴趣的说着,司瑾上了车,点了根烟,抬眸看她。
“江大小姐,是不是最近过的太轻闲了,以至于沦落到和别人非议我的程度,需不需要给你找点事?”她声音漫不经心,却听的江依桃起一身鸡皮。
那个她最讨厌的称呼就这样被叫了出来,整个人的气焰瞬间熄灭,犹如一只被捏住嗓了的尖叫鸡,闷闷的看着司瑾,还是挣扎着开了口。
“严老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我知道严大教授曾骗过你,你们之前关系也挺好的,你心里介意,这我明白,可严疏这么长时间也都陪你过来了,你不能因为一个谎言就对这个人判了死刑。”
江依桃一脸急切,脸上也投了平日里的嘻皮笑脸,司瑾侧头看着窗外,深吸一口烟,转而将剩下半根掐灭,淡然的吐着烟雾,“你不是让那小孩来安慰我了吗?”
“那小孩挺好。”司瑾思绪纷乱如网,却冷静的说着最寒的话语,此刻她仍是一块冰,哪还有什么被卫洵温暖的迹象。
江依桃一脸复杂的看着司瑾。司瑾刚到易大时人生地不熟,所有人都孤立她时,反而这易大最优秀的教授对她上心,整个人温柔细心待她极好,司瑾单方面放下了戒备,开始接受他,靠近他。
两人都不是话多的人,却都出奇和谐。久而久之,就达成了朋友之上,恋人未满的地步。本以为可以继续下去的时候却发现他撒了个谎。
一个荒唐又可笑的谎。
他爱司瑾吗?爱,爱的是她平里努力伪装出的样子,那个话少性子冷的女生,可这背后的酗酒,抑郁,脾气暴躁统统被严疏排斥在外,他不接受一个心理不健康的人。
这让司瑾的心被刀钝过一样难受,难受过后她似乎还能想起他那温和的笑。
于是司瑾请了很长时间的假,整日尽着自己身体极限的使劲造,用酒精麻痹神经,以而告诉自己这两年的种种都是假象。
直到江依桃将卫洵送来......
思及此,江依桃自嘲的笑了一声。
“卫洵呢?我的意思是你不能以严疏的错误来给卫洵判上死刑。”
“那小孩做的那么多,严疏连半点都比不上。”
司瑾嘴边扯出一个冷笑,抬眼盯着江依桃。
“你知道那段日子我怎么过来的吗?”她眼角微红,努力挤出一抹笑容,伸手比划了个三。
“三片,每天要三片安眠药才能入睡。”
“在每个夜晚我都想跑过去掐死严疏,他如果不接受这样的我,那当初为什么要靠近我。现在想让我原谅,我为什么原谅?“
一颗泪珠从司瑾右眼砸了下来,她执着倔强的转过头去想控制自己失态的一幕。近半年的压抑和伤口在今日一下撕开,她并没有长好,反而更加血肉模糊。
接受卫洵,就是为了尽快忘掉严疏......
江依桃慌张的扳过她的头,伸手抹掉眼泪,从认识司瑾到现在,她都被人欺骗和冷暴力着,她从一开始的顺从到后来的反击都是被逼的。
司安宁的家暴,阴暗臭虫的妒忌,排挤,所有人都带着有色眼镜看她,她可以都不在意,因为那些人她不认识。
可她敞开心对的严疏也这么待她,她该有多无助。
“阿瑾,你还有我,你还有卫洵,我们不一样.”
司瑾双手死死握着方向盘,呼吸凌乱急促,力气大到那纤细的手指指尖泛白,整个人都在暴躁的边缘徘徊。
江依桃察觉到不到劲,立马握着她的双手慌张的看着她,那可爱的圆脸都急的涨江。
“阿瑾你多久没看心理医生了?”
司瑾不答,却还在做着深呼吸,嘴唇发白,整个人有种近乎病态的美,江依桃立马下车将她拉到副驾驶,自己则开车驶往郊区别墅。
她一边观察司瑾的状态,一边给那个心理医生打电话,让他在家里等着。
二十分钟的车程到了郊区私人别墅,江依桃急着拉着可瑾向院里走去,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静静在门口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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