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春天的万物复苏,生气盎然;没有夏天的绿
树成荫,蝉蛙争鸣;亦没有秋天的天高气爽,果实累累;唯有这冬天的寒风凛冽,漫天白雪。在这样一个极其恶劣的环境中,凛冽的西北风敲打一扇摇摇晃晃的窗户,仿佛只要那风在使稍微大一点的力气便能将那窗户直接拧下来一般。这是一所装饰极其简陋,破烂不堪的茅草屋。与屋外相比,这形成了强烈的感官差,屋里形成了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一张已被蛀虫蛀得快要崩溃的木床上躺着一个正在生产的妇人,床头旁边的火炉似乎也能体谅妇人的撕心裂肺的叫喊。也在噼里啪啦的燃烧的炉内的柴火。希望能为妇人提供足够的温暖,来温暖她那颗枯萎的心。其实这已经是她第五次生产了,由于前四个孩子都是女孩的缘故,导致她对生活的希望逐渐减少直至到了如今快变得渺茫了,在这个偏远的乡村,在这个充满了迷信的年代,又有这浓厚的重男轻女的思想浸透的地方,对于一个女性是一种何其残忍的催残,不生儿子誓不罢休的要求。深深地伤害了这一代的人,在她绝望的眼神里透露这对生活的无可奈何和生无可恋的欲望。她害怕这次若不能是个男孩,她就真的离进地狱不远了,可上天偏偏又给她开了一个诺大的玩笑,伴随这一声响彻云霄的痛吼,传来了婴孩哭声。此时,妇人抬起沉重的眼皮,看着催生婆怀中抱着的婴孩,可接下来,催生婆的一句话,让她彻底的晕死过去了。那满脸皱纹的老婆婆说,“夫人,不幸是个赔钱的丫头。你先修养好身子,休息一下吧!”她叹了一口气,便目空一切的望了眼房梁上那束透过缝隙的阳光逐渐变小,最终消失。她此时以为自己终于解脱了吧。
辞别了催生婆,一个身瘦璘蒻的老汉关上了小院
的院门,回到屋内,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妻子,便转身离开。走向了隔壁的房间,给四个孩子盖上被子,合身躺下。
此时此刻,屋里已经不再喧闹了,仅剩下浅浅呼吸声,再无其他。殊不知,危险往往都是在人们意识最为薄弱的时候发生的,在白雪的映射下,若有人出来,定能清晰的看到,在不远处的一座隆起的土堆上逐渐发生着不可思议的事情。土堆呈中间往四周裂开,好像一个大蘑菇应运而生一般。拱出的圆柱形通道形成一道光柱,通向无间的地狱深处,通道口闪着悠悠的蓝光,此时那无底深处似乎有泛着红光的东西在慢慢地向通口靠近,近了,更近了。待看清是时,
那是一个身着黑袍和一个身着白袍的男子押解这一头小兽,此物长相狰狞,头顶着狮子般的毛发,有两只犀牛角,长着牛的脸,脸上镶嵌着两颗红宝石般的眼睛,身体像藏獒般魁梧。此物名为地煞,是九层地狱看守厉鬼的狱卒。只因长时间沾染厉气,身上也渐渐有些邪恶的想法,心中有了祸害地府的念头。浑身充满了煞气,項间套着玄铁铸成的锁链。由黑白无常牵引着,出了这通口,此通道便消失了。在黑白无常的牵引下,他们快速地向那所苟延残喘的草屋移动,穿过房门,直达屋内,他们来到妇人躺着的大床边,驻足了一会儿,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在犹豫着什么。稍顷,那黑袍男子说,就让它去吧!这是它和她应当承受的命运。
话落,只见那小兽化作一缕红光进入了那妇人身旁的婴孩心脏的位置。可以明显的地看到那婴孩皱了
一下眉头,原本苍白的脸颊此刻已经变得粉粉嫩嫩的了,十分讨人喜爱。小家伙似乎睡得并不安稳,扭动几下,又进入了梦乡。黑白无常见任务完成,便如来时那悄悄地离去,当天边露出鱼肚白的天色,仿佛昨晚的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人们家家户户又开始了忙碌的生活。
或许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什么狠心的父母,若是真真正正的讲,若真有的话,那就是那个孩子并非自己的亲生子女,亦或许那孩子是有什么与众不同的血缘关系得罪了现在的父母。早在古代就有虎毒不食子的说法,连动物都如此,又何况是生为高级生灵主宰者的人呢?可有时候也是环境和风土人情共同影响的结果。
当一抹晨曦的阳光透过破碎的窗户照在妇人和婴孩的脸上,它给人的是一种宁静的美好,妇人缓缓睁开眼睛,惊奇地发现自己竟然没死,有些惋惜。可转眼看了下身旁的孩子那红扑扑的脸庞,不由得心中一暖,放弃了一死百了的念头。绝望的眼神开始焕发着希望的光芒。殊不知,此时那幼小的婴孩也开始睁开眼睛打谅世界,透过阳光,你会不经意发现她的瞳孔颜色在悄然发生着变化,由翠绿色慢慢地被红色浸染,变成了咖啡色。拂绿珠上的翠绿色代表这此物的纯粹,而拥有这种颜色的眼睛的人也是天上身受高位的人。而此刻拥有着咖啡色眼睛的人可谓是一种寻常所见的那么大众化。
可在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拥有这样颜色的眼睛,竟会被认为是一种不吉祥的征兆。事情也悄然而至,一般的孩子父母为会为刚生下来一百天的婴孩办一场白天宴,目的是为了祈求上天能保佑这孩子一世平安。可有些事情本以为会按照你所预想的那样发展,却会在原本快要成功的时候功亏一篑。
看着乡里乡亲的人前来道贺,共为这个小福星而欢聚一堂,其乐融融的场面。老两口也忘却了他们生的不是儿子的事实,一起融入了这和谐的场景中去了。就在宴请快接近尾声的时候,“大哥,对不住了,一声我来晚了。”打破了美满幸福的氛围,徒增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压抑感。宴会的尾声按照习俗理应每个家族的代表也就是各大家庭的顶梁柱一—一家之主。轮流抱着孩子以示赐福之一。此时这说话之人道,“此孩子有些凶险,以防家人被煞”最后悄悄的附在大哥耳边,最好希望你将此孩丢了罢了,反正也是个赔钱货,不值得!
待所有人走后,送走了亲朋好友,收拾好了碗筷,当所有的一切都重新回归了宁静。老两口平躺在木床上,老汉翻身打滚睡不着,最终叹了口气,拍了拍老伴的肩膀说,“今个老二跟我说了此幺女桀骜不驯,恐带来煞血之势,望我们舍之”至于具体原因可能是她那迥异的瞳颜。老伴也觉得此事有些道理,因为最近发现家中的那些牲畜都有些暴躁,仿佛家中存在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仔细想想也可能是此孩子的出生后所产生的景象。仅凭这一条也不能贸然断定她是那煞主。可每到子夜梦回时,总能梦到一个貌美纤弱的女孩浑身散发着仙气,蹲在一潭冒着清幽蓝光的潭水前发呆,傻笑。如剥根葱的素手浸在清澈见底的水中,摇曳着,清澈的水从指间划过,娇好的倒影印在水中,和青山绿水相称着,宛然构成了一副灵气十足的仙娥戏水图。可画面一转,这个女子遍体鳞伤的躺在潭边,鲜红的血液沾染了白衣。周围的水也变得殷红。此时女子纤手微伸向前,仿佛在祈求着什么,待她实在无法支撑自己疲惫不堪的身体和精力时,她最终疲惫的合上眼睛。她却不知道在她昏迷之后,潭中忽然涌现了巨大漩涡。一个巨大且坚硬无比的乌黑亮丽的扁螺壳出现在潭中。在阳光的照射下,那壳散发这五颜六色的光芒。若你稍微细心的扫视一下,你会发现那壳的底部最小的螺旋圈有丝丝缕缕的裂痕,血液渗透着每一条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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